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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吧?” 顧焱想靠近邢昀看看他是什么情況,結(jié)果…… “不用你管,離我遠點!”邢昀咬著牙吼道。 顧·爆竹·焱一下就被點爆了。 “你今天晚上吃炸藥了嗎!我tm好心好意關(guān)心你,你倒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的是人話嗎!”顧焱瞪著邢昀的后背。 邢昀沒有再說話,胃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再也無法顧及其他,冷汗從額頭流下來,順著皺緊的眉頭,鼻梁,臉頰,最后沒入枕頭里。 顧焱看見邢昀不理他,既尷尬又生氣,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就恨恨地出門了,關(guān)門前還試圖刺激一下邢昀:“呵,跟我待一個房間,你配嗎?” 房門被顧焱重重地關(guān)上,發(fā)出“砰”的響聲。 顧焱被自己的關(guān)門聲嚇了一跳,準備去樓上健身房的休息室里睡覺,剛走到三樓,突然一拍腦袋:“不對啊,為什么是我搬出來?” 但是,剛放完狠話又回去,嘖,實在是有些沒面子,算了,就再讓他待一個晚上,明天就把他趕出去,躺在休息室小床上的顧焱在心里下定了決心。 窗外的天色從漆黑慢慢轉(zhuǎn)成灰白。 胃部傳來的抽痛也逐漸消失,長時間因為疼痛而緊繃的肌rou卻還會偶爾抽搐一下,邢昀臉色慘白,頭發(fā)像被水浸濕一樣,他用手肘撐著坐起身來,全身汗?jié)竦母杏X并不好受,他想去洗澡,雙腳剛落到地上,就腿軟地不自覺往下滑,邢昀坐在床邊休息了很久,才有力氣站起來。 他路過旁邊顧焱的床時,停頓了一瞬,顧焱生氣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邢昀漠然地走了過去,拿了衣服就出門去浴室了。 走到浴室門口時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你還沒睡?”剛洗完澡的叢容擦著頭發(fā)正從浴室里出來,看到走過來的邢昀,不由挑了下眉,看了看手上的腕表,已經(jīng)凌晨四點半了。 “嗯。”邢昀點了點頭。 在越過叢容的瞬間,被他抓住了手臂。 “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叢容皺起了眉頭,眼前的邢昀頭發(fā)潮濕而雜亂,臉色蒼白,不會,兩個人真的打架了吧? “沒事?!毙详罀觊_了叢容的手,走進了浴室還關(guān)上了門。 叢容聽到水聲的響起,雖然心里還有很多疑惑,還是離開了。 *** 第二天,秦寧寧去接了戰(zhàn)隊教練回來。 到基地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兩點了,但是樓下卻只有summer和zhinan兩人。 秦寧寧臉色不太好:“其他人呢?” “沒見過,”summer眼睛盯著電腦,順口回答,“哎!對面凱南繞后了!這一腳奈斯啊!” “你看看這些人,都下午兩點了還在睡覺,還要不要訓練,要不要打夏季賽了!” “這不是還有半個月嘛,慢慢來慢慢來。” 教練養(yǎng)生坐在沙發(fā)上,從自帶的保溫杯里喝了一口枸杞茶。 “哼,你就慣著他們吧?!鼻貙帉幏藗€白眼,準備上樓撈人。 打著哈欠的叢容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早啊,經(jīng)理?!?/br> “呵,都下午兩點了,還早呢,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我昨天晚上分析其他賽區(qū)的打野打法呢,分析到四點,我可沒偷懶?!眳踩菡局绷松碜?。 “先放過你,我去找另外兩個?!?/br> “哎等等。” 秦寧寧轉(zhuǎn)過身,一臉“有話快說,我兄弟等著我去撈”的表情。 “我昨天晚上洗澡的時候碰到邢昀了,他睡得也很晚,”叢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而且他臉色很不好,慘白慘白的?!?/br> 秦寧寧沉思了一下:“那我更得去看看,萬一生病了呢。” 秦寧寧說完就急匆匆地上樓了。 叢容走到訓練大廳,才發(fā)現(xiàn)教練回來了,一改剛剛吊兒郎當?shù)臉幼?,?guī)矩地走了過去,問好。 “教練好,我這幾天分析了韓國和歐美那邊打野的刷野路線以及gank路線,我拿來給您看看?!?/br> “不急不急,小叢啊,不要這么有負擔,吶,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苯叹氁荒槾认?,樂呵呵地說道。 現(xiàn)在不努力,等到比賽的時候打得不好,就要被你拉著整夜整夜地談心了!叢容痛苦地想道。 “咚咚咚” 秦寧寧敲了敲門,沒有動靜。 “咚咚咚” 又敲了敲門,這次終于有動靜了。 早上九點多才睡著的邢昀昏昏沉沉地踩著拖鞋來開了門。 “經(jīng)理?”邢昀睜著有些腫的眼睛問道。 秦寧寧探頭往屋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顧焱的床居然是空的。 “哎?怎么就你一個人?顧焱呢?” 邢昀揉眼睛的動作頓了一下,淡定回道:“他去別的房間睡了?!?/br> “啊?”秦寧寧不太理解,“你們倆吵架了?” 邢昀對吵架的定義是小時候看到的小區(qū)大媽互相叉腰對罵,他和顧焱并沒有這樣,所以應該沒有吵架。 “沒有?!?/br> “那他怎么去別的房間睡了?” “哦,”邢昀解釋道,“他說我不配和他待一間房間?!?/br> “……”秦寧寧無語凝噎,所以就自己離“房”出走了?這什么鬼才邏輯? 秦寧寧打量了一下邢昀,看他臉色確實不太好,關(guān)心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不太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