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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銘錚也有了自己的直覺,就像賀聽昭過去這么久,來猜測他的所作所為一樣。 二人充滿保護欲的互相試探,終于都以對方心疼做了結(jié)尾。 也或許是正式拉開了帷幕。 這段路有9500公里,直飛落地比去時快了不少,也花了整整半天,十二小時。 宋銘錚一口飯沒吃,一口水也沒喝,就在座位上一動不動的躺著,衣服蒙在臉上,也看不出有什么起伏的呼吸。好像賀聽昭出了事,還沒宣判死刑,他已經(jīng)身體力行的把自己折騰掉了半條命。 回到s城是晚上十一點,這座城市燈火通明,長夜不熄。宋銘錚覺得自己就像一臺高速旋轉(zhuǎn)的陀螺,在飛機上的時候完全停擺,此時此刻又被完全調(diào)動起來。 “人怎么樣?”宋銘錚下了機第一句就是這個,語氣不兇,聽著甚至有點有氣無力。但大概他的眼神實在嚇人,來接他的下屬和管家各自站成兩排,但都連賀聽昭的名字都不敢提。兩排人你看我我看你,全然在消磨宋銘錚的耐心,他一邊往車上走,一邊不耐煩的去撥動腰上的槍托,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到真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拔出來,只是這動作就是他在生氣的表現(xiàn),足以讓人緊張。 “三爺放心,賀少沒什么大礙?!惫芗矣仓^皮上前,他負責打理這些生活上的事,照顧賀聽昭算他份內(nèi)的責任,此刻這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額上已經(jīng)冒了一層虛汗“在車上掉的氧,中途停下來護工得幫著賀少打理身子,發(fā)現(xiàn)的及時。人…人在醫(yī)院已經(jīng)醒了,知道您回來等著呢。” “行。”宋銘錚應了一句沒再說話,走到車隊前,司機為他拉開車門,男人長腿一跨坐進去,搖下半扇車窗,露出一雙上挑的瑞鳳眼“你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誰該買墳的自己去買墳吧。” 一群人完全噤聲,大氣也不敢出,不知道宋銘錚是一時氣話還是當真。車窗迅速搖上,隨著宋銘錚的車他們各自上車,然后接連朝著醫(yī)院過去,像是遷移的動物族群。 其實他自己最該死。 機場離市醫(yī)院很遠,只是好在晚上的車沒有白天這么多,接近深夜沒有堵車,一路順利,抵達時都還算快。 但這一天之內(nèi)來來回回,宋銘錚其實已經(jīng)對時間不太敏感了,內(nèi)心的焦灼又沖淡了那些路途上的等待,即使他已經(jīng)知道了賀聽昭沒有太大的事情,但仍然害怕忐忑。 小昭,小昭,我求求你。 其實他如果當真服軟,宋銘錚知道,就像賀聽昭對他一樣,他們彼此都會答應對方,那是舍不得。 可他從來也說不出請求,可能因為他在這段同性感情里是主動方,也可能是因為他不習慣和任何人低頭,也不習慣和自己和解。 不說出口的請求,連神明都聽不到,又怎么指望凡夫俗子去了解。 下車之后有人在住院處接,宋銘錚還要維持他作為三爺?shù)娘L輕云淡,可心里煩透了。他下意識的總想往腰側(cè)去摸,武器是他安全感的來源,槍托和肌膚緊貼,疼痛感襲來,又讓宋銘錚在夜風之中清醒了一點。 他腳步?jīng)]停,匆匆掃過一眼,掌心血rou模糊,傷口不深,整齊一小道,橫亙在掌紋里。 是他自己在車上不知不覺用切水果的匕首劃破的。 宋銘錚,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把眼神收回,他終于被領(lǐng)到了病房門口,又離他愛的人只有一步之遙了。 宋銘錚進去的時候,推門用力,那聲巨響差點把賀聽昭嚇得一哆嗦。原本下意識的想發(fā)脾氣,氧氣面罩稍稍給他增加了說話的障礙,于是只在這個停頓中,他的眼睛先看到了宋銘錚的臉。 眼下黑色的陰影有些明顯,那張完美的臉看起來失魂落魄,是掩不住的疲倦。 他就又心疼了。 只是他的模樣,在宋銘錚眼中,看起來又何止虛弱了千萬倍。 愛人何苦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120 22:45:13 ̄20201121 22:20: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花卷卷卷卷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卷卷卷卷、贈爾河山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托托桑50瓶;渣攻不得好死5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岸上不是燈火,何必一心靠岸。 宋銘錚很討厭事情超出自我掌控的感覺,就如現(xiàn)在這般,實在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他也就忽然發(fā)現(xiàn),大多時候他會做的,其實也只有暴力能去解決的,那些看起來棘手的問題。 但他必然不能這樣對待賀聽昭,因此就被迫成為了被動一方。這場景在他們偶有爭執(zhí)時都是必然出現(xiàn)的,他始終處于被動的位置,只是他從未有過什么不滿和爭論,賀聽昭說什么是什么,自己開始的意見并不重要,一切也就由著他去了。 宋銘錚明白今日的糟糕,賀聽昭此時此刻的難堪,還有他們正在經(jīng)歷的相顧無言。 但他還是很想開口勸一勸。 小昭,這次你就聽我的吧。 “為什么亂跑?” 原本想干脆的開門見山,這才像他。宋銘錚討厭做說話九曲回腸的外交官,向來喜歡單刀直入。 但還不等賀聽昭回應,他下一秒就認輸了。宋銘錚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用這種拷問的語氣和他最愛的人說話,他這十幾年,沒對賀聽昭兇過一句,這一下幾乎把他的難過都要逼出來,也總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