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ああっ女神さま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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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惡作劇而已?!龟惡颇邢蛏塾智嗯c方宇直坦承道:「我只是把你們兩個人的衣服都脫了而已。你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都是我的錯……」 早餐店里,叁人正坐在同一桌吃早餐。 邵又青叉起的蛋餅掉在了盤子里,發(fā)出「啪」的聲響。 「那我……我屁股里的東西是……?」 當邵又青一說話,早餐店里其他的客人都望向他,方宇直立刻湊到他耳邊說道:「小青,太大聲了,會被聽到啦!」 方宇直沒想到陳浩男會坦承這件事,心上大喜,忙向早餐店阿姨叫了一杯大冰奶來,遞給了陳浩男,「OTOKO,你喝吧,我請你!」 陳浩男也沒拒絕,拿吸管插進封膜,靜靜地吸吮著早餐店奶茶,同時忍受著坐在身旁,正渾身散發(fā)出殺氣的邵又青。 邵又青猛然拿著一支叉子,往陳浩男放在桌子上的手背插了下去。 「??!」雖然叉子只插在手指縫間,但陳浩男還是嚇得尿都差點迸出來。 邵又青放下叉子,低頭說了聲:「我去廁所?!贡泐^也不回地離座。 方宇直見狀,把還插在陳浩男指縫間的叉子從桌上拔了出來,摸了摸陳浩男的手,檢查完,確認陳浩男沒有受傷以后,便說道:「小青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我過去看看?!?/br> 陳浩男點了頭,「好,拜託你了……」此時的陳浩男并沒有臉追上去,只能讓方宇直代勞。 ※ 方宇直走到廁所的門前,敲了敲門,「小青,你還好嗎?」 「……不好?!归T里的人悶聲答道。 方宇直聽到廁所里并沒有尿尿的水聲,知道邵又青只是想隨便找個藉口逃避現(xiàn)狀,便說道:「小青,這里廁所只有一間,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說,至少別佔著廁所,這樣會給其他的客人添麻煩?!?/br> 邵又青終于打開門。 方宇直本以為邵又青要出來,沒想到自己反而被他拉了進去。 邵又青抓著方宇直的手,臉色鐵青地問道:「我屁股里那些jingye到底是誰的?我會不會得愛滋?」 方宇直摸了摸邵又青的頭,立刻把他抱進自己的懷里,「傻瓜,這有什么好猜的?一定是OTOKO的啊。」 儘管光是說出這件事,都讓方宇直忌妒不已,覺得難受、憤怒,但是他只能自我安慰道:『畢竟是OTOKO先認識小青的,他們的關係比較深入也是理所當然的,我又能怎么辦呢?難道我也學OTOKO霸王硬上弓嗎?這算什么?』 邵又青并沒有壓抑憤怒的情緒,而是憤慨道:「你又知道了?阿男連這種惡質的事情都干得出來……他真的有把我當朋友嗎?要是他拿別人的jingye什么的來搞我,我該怎么辦?我下面會不會爛掉???哥!」 方宇直透過這段日子與陳浩男之間的相處,倒是能深切體會到陳浩男確實對邵又青用情頗深,便把頭靠在邵又青的肩膀上,在他耳邊說道:「傻瓜,OTOKO怎么捨得拿別人的臟東西弄在你的身上?那一定是他的。 「你真的不相信,我陪你去泌尿科做篩檢就是了,天不會垮下來的,你別怕?!?/br> 「我真的差點以為……以為我要得性病……」 方宇直感覺到懷中的人肩膀在抽動,他拍了拍邵又青的背,「小青,你哭了嗎?」 「……我沒有哭?!?/br> 邵又青輕輕地推開了方宇直,抬起臉看著他。邵又青沒有哭,反而在笑。 「──哥!我和你還是兄弟!太好了!我真的很想、很想一輩子都跟你作兄弟!我們死都不要分開!」 「原來你在擔心這個?」見狀,方宇直忍不住苦笑,「你不論怎樣,我們都是兄弟。你要去死的時候,叫上我,我就陪你去死,好嗎?」 「嗯?!股塾智嘤昧Φ攸c頭,望著方宇直說道:「我不會去死,也不會叫你陪我一起去死,但是以后,不論是好的事,還是不好的事,我都叫上你,我只想要你一直陪著我?!?/br> 他抱住方宇直,「哥,謝謝你,這輩子能認識你,我真的很高興?!?/br> 「……」方宇直遲疑了一會兒,才抱住邵又青,「該這么說的人,是我才對。小青,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謝謝你愿意與我成為兄弟,謝謝你愿意進入我的生命中,讓我認識你?!?/br> ※ 方宇直總算把邵又青帶出了廁所,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他回到座位上以后,繼續(xù)低頭吃著薯餅。 邵又青回到座位邊以后,并沒有坐下,而是拉著陳浩男的衣領,把他拽到早餐店外。 他從口袋中摸索出菸盒與打火機,拿出一根菸叼上,點燃,吸了一口氣,隨后惡狠狠地瞪著陳浩男,厲聲問道:「阿男,你係咧衝叁???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陳浩男只侷促不安地回道:「對不起……」 「我在問你干嘛這么做!」邵又青大聲說完,「啪!」的一聲,朝陳浩男打了極為響亮的一巴掌。 陳浩男被這么一打,頓時整個人都倒在柏油路上,雙手還磨破了皮。 他的耳邊不斷嗡嗡作響,鼻血也緩緩地自鼻孔中流出。 陳浩男用還在作痛的手,拭去了鼻血,臉上被抹出了血痕,本來俊俏的臉容頓時變得狼狽,看上去模樣著實可憐。 邵又青走過去,坐在陳浩男的身上,從嘴上拿出抽得還不多的菸。 他拉開陳浩男的衣領,直接將菸蒂往他的胸口上掐熄。 「啊……!」 太過突然的痛楚,以及rou被燙傷所發(fā)出的燒焦味,令陳浩男當場疼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邵又青往陳浩男被菸蒂燙出的傷口處,扭了扭半熄的菸蒂,直到菸蒂完全熄滅,才把菸蒂隨手丟在路邊。 他把手指插入陳浩男已經被燙出水泡的傷口處,將那水泡戳破,膿水與血水頓時自破掉的水泡里冒了出來。 「唔、啊……哈啊……」陳浩男緊蹙著眉,忍受著傷口再度被撕裂的疼痛感。他吃力地不斷喘氣著,回答道:「我以為你跟小宇睡了……我受不了……才會趁你睡著的時候……侵犯你……對不起……」 邵又青聞言,才抓著陳浩男的衣領,一隻手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路邊有人呆呆地看著邵又青對陳浩男施暴,邵又青往那路人吼了一句:「林娘咧係哩看叁???!」 那路人聞言一驚,隨即掉頭,拔腿就跑。 「媽的,什么智障理由,你他媽是弱智嗎?」 邵又青看著陳浩男充滿恐懼的臉,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你可以打電話報警了,我剛剛打你,還拿菸頭燙你,你最好立刻去驗傷,把我告死,告到監(jiān)獄里關起來,不然以后我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把你的頭整顆從你脖子上擰下來,你信不信我敢!」 「……你打吧,就算你見我一次就打一次,我還是會見你的,被你打死也總比其他的死法好?!?/br> 陳浩男的傷口還在滲血,血水與組織液黏住了他的衣領,微微地從衣服布料里滲了出來。他低聲道:「我不會報警的,阿青,這是我應得的。只要你能解氣,你怎么對我,我都無所謂。」 「你們也出來太久了吧?我剛才把你們的早餐都吃掉了,也結帳囉……」 方宇直才悠悠地自早餐店里走出來,就看到陳浩男的臉上淌著血,臉頰有瘀青,臉頰rou已經微微腫起,胸前被衣服遮住的傷口,還有血正在滲出,「哇靠!你們干了啥?!」他驚叫一聲。 邵又青往路邊啐了一口唾沫,「我不爽的,不是你趁我睡著的時候插我,而是你根本就不信任我! 「這就算了,還拖拖拉拉的,屁大點事都不愿意說。我看你是非得要惹我生氣就對了?你明知道我的個性是怎樣!你是太久沒看到我跟人打架,忘記我的脾氣了?哼?!股塾智嗟闪岁惡颇幸谎?,氣得直接走了。 方宇直趕緊上前,從屁股口袋里拿出一包袖珍包衛(wèi)生紙,抽了好幾張出來,抹去陳浩男臉上的血;又抽了幾張出來,壓在陳浩男的胸口,「你用乾凈的紙把傷口摁好,我騎車帶你去診所給醫(yī)生處理?!?/br> 陳浩男點了頭,一語不發(fā)。 ※ 到了鄰近的小兒科診所,進入診間后,方宇直向醫(yī)生說道:「醫(yī)生,他臉被打了,但是胸前的燙傷比較嚴重,麻煩你了!」 醫(yī)生吩咐護士拿了冰袋來,讓陳浩男拿著捂臉,并為他已經破裂的燙傷處,做了消毒處理以后,貼上乾凈的紗布,還開了消炎藥給陳浩男帶回家吃。 離開診間之后,兩人坐在候診區(qū)。 陳浩男在冰敷,方宇直在陪陳浩男冰敷。 不得已之下,方宇直又用手機,向主管請了半天假,這讓他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陳浩男看了方宇直一眼,無神地說道:「小宇,你回公司上班吧,別管我,這些都是我自找的?!?/br> 方宇直明明自己也很鬱悶,卻還是安慰陳浩男道:「我下午就會回公司上班了,你別這么說?!?/br> 『何況就你這死人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沒事啊。都已經被我看到了,我怎么可能就這樣,拍拍屁股直接走人?。 环接钪毙南?。 方宇直雖然很想問,陳浩男到底為什么要對邵又青做出這種事,然而他卻覺得此時不太方便開口問這件事,于是轉而問道:「OTOKO,你既然已經跟小青和好了,我想……小青也根本不是你哥吧,那你……是不是喜歡小青呢?」 『畢竟誰會去睡姦自己的哥哥啊,OTOKO從一開始就在對我說謊,這已經是百分之百確認的事情,我問這什么蠢問題?』方宇直在內心吶喊道。 聞言,陳浩男的眼中,竟恢復了光采。 他抬起頭來看著方宇直,「你好奇怪喔,都已經看到阿青這樣對我,你居然還覺得我喜歡他?」 方宇直無奈地回道:「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所以我才要問你啊。學校的老師難道沒有教你,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嗎?」 「是,我還是喜歡他……」不知怎地,陳浩男的表情變得與方才完全不一樣。他癡迷地說道:「我就是喜歡惹他生氣,他越生氣的樣子,我越喜歡。」 方宇直表示:「?」 「你知道嗎?我就是阿青發(fā)的那則偷偷說里面,提到的那個惡劣韓粉?!龟惡颇姓f道。 方宇直點了頭。 「但是,我其實不是韓粉。」 「??」方宇直越聽越覺得莫名其妙,「小青一直都很喜歡你,只是因為你是韓粉,他才沒有跟你在一起,你干嘛這樣呢?假裝韓粉對你有什么好處?」 「因為這樣阿青才會生氣啊?!龟惡颇欣硭斎坏鼗氐?。 「我從小到大,都在尋找惹他生氣的方法,他越生氣,我越開心。你知道嗎?他爆氣的樣子,最可愛了,哈哈…… 「就在韓國魚出現(xiàn)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阿青超討厭韓國魚的新聞,也超討厭韓粉,這讓我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標──我就是要看他生氣、崩潰,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所以我才會假裝韓粉。」 「……」方宇直的屁股離開了椅子,「抱歉,我先走了……」 陳浩男抓住方宇直的衣襬,「別這樣啦……再陪我一下,我們說說話,好嗎?我現(xiàn)在真的很需要你?!?/br> 方宇直覺得自己方才對陳浩男的同情,簡直全部都餵給狗吃了。 儘管如此,他還是坐了下來,耐著性子說道:「靠!那你為什么不把你剛才對我說的話,全部都告訴小青呢?你就跟他承認,你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tài),你其實不是韓粉,你只是想捉弄他,這樣就好啦!」 「阿青就算知道我是假裝的韓粉,那又怎樣?他今天可是氣到直接拿菸頭燙我欸!你覺得他會原諒像我這樣,以捉弄他為精神糧食的人嗎?以后,我們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陳浩男說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聞言,方宇直也思考了一下,兩人間,一時無語,而后,方宇直才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確實無法跟一個以捉弄我為樂的人繼續(xù)當朋友,但是,不論如何,你都應該跟小青坦承這件事,因為你假裝韓粉,你騙了他,這件事讓他很傷神,他為了你的事情,真的難過了很久?!?/br> 陳浩男聆聽著。 而后,方宇直繼續(xù)說道:「你先不要管,你們還能不能繼續(xù)當朋友,因為這是一種奢求,你不能強迫被你欺負的人必須接納你;但是,至少你必須先向小青坦承這件事,因為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義。 「如果你一輩子都在欺騙他,你從來就沒有跟他坦承過,他當然無法信任你;你們之間的關係,會因此變得比陌生人還糟糕,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又怎么能跟小青繼續(xù)當朋友呢?」 陳浩男聞言,點了頭,陷入沉思。 方宇直看著陳浩男的神色,拍了一下他的背,「何況小青又不是我,我不喜歡被這樣捉弄,也許不代表他就一定不喜歡啊?你說你從小到大都在捉弄他,難道他有因為這樣,就跟你斷絕關係嗎?」 「……是這樣沒錯?!龟惡颇械椭^,細聲道。 「每個人都有忍耐的底限,如果你真的很珍重他,就不要試圖去挑戰(zhàn)那個底限。我知道你覺得那很好玩,但是每一次你在做這一件事的時候,就是在拿你們之間的感情當籌碼,你要認清這件事。 「如果你覺得你跟小青一輩子絕交也無所謂,那你可以盡量玩,反正你不在乎他;如果你無法承受這樣的后果,那就不要這么做?!?/br> 說完,方宇直也不知道自己苦口婆心地說了這些話,陳浩男到底聽進去幾分。 他看了一下手機,而后說道:「罷韓選舉的開票結果也快要出來了。這幾天,你們雙方都先冷靜一下,之后,你可以挑個好日子,約他出來,把話說清楚。要說得『很清楚』,就像你跟我說的時候一樣清楚。 「如果你不想再體會失去他的感覺,那一天,你就絕對不能再弄他,以后,也不能再這樣弄他,知道了嗎?」方宇直語重心長地向陳浩男說道。 陳浩男望著方宇直,怔怔地點了頭。 方宇直摸了摸陳浩男蓬松的頭發(fā),「我是不知道捉弄喜歡的人,有什么樂趣啦。也許你的心智年齡,就跟國小男生差不多吧。不過,不論如何,你是因為『喜歡』小青,所以才捉弄他,這一件事,要在你跟他解釋完所有的來龍去脈之后,說出來。一定要說出來才行。 「還有,你可以跟他道歉很多次,但是不要奢求他原諒,因為他沒有義務要原諒你,知道嗎?要讓小青看見你的改變,你要對小青懺悔,而且要真切地做到?!?/br> 「知道了……」陳浩男低著頭,偷偷地望著方宇直,細聲地回道。 此時,護士走了過來,向陳浩男說道:「冰敷時間到囉,請把冰袋給我?!?/br> 陳浩男將冰袋還給了護士,「好的,謝謝你?!?/br> 護士離開以后,方宇直便伸出手,抹去陳浩男臉上的冰塊水。 直到這一刻,方才被打了一巴掌、被邵又青用菸頭燙的情緒,忽然一瞬間涌上心頭,令陳浩男幾欲落淚。 陳浩男看著方宇直,忽然撲了上去,用力地抱住他,「小宇……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他把流出來的鼻涕抹在方宇直的衣服上。 「干,臟死了,別這樣。你這是感謝人應該有的態(tài)度嗎?」方宇直忙拿出衛(wèi)生紙,把衣服上的鼻涕抹去,隨后離開了座位,前去把臟衛(wèi)生紙趕緊投進診所的垃圾桶里。 陳浩男跟了上去,從背后抱住方宇直,把臉埋在方宇直的背上,「小宇,我會照做的。我知道你真的是為了我好,才會跟我講這些。」 方宇直知道陳浩男現(xiàn)在鐵定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他沒有回頭,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想著:『我在教OTOKO怎么告白,我在親手把小青往我的身邊推遠。 『明明OTOKO是個爛人,是個臭小鬼,根本不配跟小青在一起。以他的個性與行為,他跟小青之間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差,這些都是他自找的;如此一來,小青就能和我一直、一直地在一起……就像小青跟我說的那樣。 『可是就因為我實際地認識了OTOKO,我知道OTOKO有多喜歡、多擔心、多在乎小青,所以我還是忍不住對OTOKO說了這些話……我也知道小青其實喜歡著OTOKO,所以我不希望小青因此錯過OTOKO,忽視OTOKO對他的喜歡。 『方宇直啊,方宇直。你已經單身了五年,這五年來,一個喜歡過的人都沒有。你活得像是個行尸走rou,沒有興趣,沒有快樂,沒有激情,沒有刺激。 『你是老闆的狗,你是一個社畜,你每天就只是過著上班、下班,一成不變的枯燥生活,這樣的你,對人生與未來都沒有期盼。 『小青就像是幸運女神一樣,忽然降臨在你的生活中。他是那么好,好到使你一見鐘情;認識小青,遇見小青,讓你的生活開始充滿期待與快樂──明明上天給了你這個機會,讓你親手抓住你的幸福、可是,到底,為什么,你會給情敵做球呢? 『方宇直,你在想什么?為什么世界上會有這么白給、白送的人呢?方宇直,就是你,只能是你──你是世界第一大白癡,宇宙第一大智障,你是一個你說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的超級弱智。這樣愚蠢的你,之后還有誰會喜歡上你、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就因為你今天對OTOKO說的這些話,以后,你就要永遠地跟你的幸運女神、你的天使、你的幸福,你最喜歡的小青說再見了……永遠的再見。你要目送你的女神,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而你還幫他們拍手祝賀!』 『以后的每個晚上,你還是一個獨自在家的肥宅。不會再有女神為你送飯,陪著你睡覺,穿你的衣服,陪你打游戲──你會回到一個人孤零零的、寂寞的、無聊的生活。 『你的心潮再也不會澎湃,你的情緒將不再有波瀾,你會變得跟以前一樣,前五年是這樣,后五年、后十年,也都會是這樣──永遠,你都是一個無趣、無聊,像木頭一樣的可憐人,只因為上天要白白賜給你幸福,而你連抓都抓不住,這樣的你,是不配擁有幸福的?!?/br> 「……」 方宇直越想,心中越是酸澀、絕望,但他只能強自按下這些情緒,木然地轉過頭,強撐起一張笑臉,對著陳浩男說道:「回去吧。你回學校上課,先專心地學習,下課之后,要怎么苦惱都行。我也要準備一下,回公司上班了。」 陳浩男沒看出方宇直掩藏在表面之下的憂傷,他只是仰望著比他高的方宇直,遲疑地問道:「小宇,我還能……打電話給你嗎?」 「當然……可以啊?!箖嵐軆刃闹屑m結不已,方宇直還是勉強自己打起精神,說道:「你看起來這么可憐,我怎么可能會不理你嘛?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 方宇直的回答,讓陳浩男不禁展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我可以在你上班的時候打給你嗎?」 「不行,不要,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