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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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思應(yīng)著:“好,路上小心?!?/br> 空蕩安靜的洗漱間里,只有她所在隔間有淅瀝水聲,熱水蒸騰出霧氣,她閉著眼,突然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 她問:“是有東西落在這里了嗎?” 回答她的,是一個男聲。 “有。” 陸相思猛地睜開眼,不太確信:“梁裕白?” 梁裕白:“是我。” 關(guān)上水龍頭,她扯過浴巾想要裹上。 眼前的布簾被人拉起。 梁裕白看到她白皙的肩頸線條,流淌著水跡。 因為驚慌,她來不及裹好浴巾,只堪堪蓋住身前一片。 陸相思手足無措,“你怎么進來了?” 身后的布簾隨著他的進入,而緩緩合上。 這里,是只有他們兩個存在的世界。 她壓低聲音:“你出去啊。” 梁裕白卻邁步,向她靠近。 她往后退,直到肩胛貼墻,退無可退。 她想要推他,手又緊攥著浴巾壓著身子,只有聲音:“梁裕白?!?/br> 帶著鼻音的求饒,配上她此刻被水霧浸染的眼神。 勾人心弦的,蠱惑人心的。 梁裕白很難保持理智。 更何況,他在她面前,從來都是被欲望支配的。 梁裕白伸手,將她騰空抱起,壓在墻上。 陸相思嚇得手心不穩(wěn),圍在身前的浴巾掉落。 她慌忙中還記得伸手蓋住他的眼睛,惱羞成怒地喊:“梁裕白!” 梁裕白低下頭,看不見,也無所謂。 反正他懷里的是她。 他低頭,吻去她肌膚上淌過的水跡。 心臟像是被成千上萬只螞蟻啃噬,她連腳趾都蜷縮著,更遑論聲線,顫抖的可怖,“外面……還有人。” 他仰頭。 喉結(jié)緊貼在她心口,上下滾動,她感知明顯。 頭皮發(fā)麻的觸感。 他嗓音喑?。骸胺判?,他們都走了?!?/br> 她咬唇,“你為什么過來?” 梁裕白笑了下,“你說呢?” 陸相思強撐著:“我怎么知道?” 他咬了她一口。 陸相思輕嘶了聲,“別咬我!” 梁裕白:“這是懲罰?!?/br> 她顫顫巍巍地收回手,對上他沉冷視線。 他眼瞼處是藏不住的陰鷙:“原來你壓我贏,是為了不讓我送你回家?!?/br> 陸相思微微愣了下,“就算沒有這個賭注,也不會是你送我回家?!?/br> 原本以為要哄的那個是陸斯珩,沒想到,是他。 梁裕白皺眉:“你是真的希望我贏,還是陸斯珩?” 她一秒猶豫都沒有:“當(dāng)然是你?!?/br> 梁裕白:“他是你哥哥?!?/br> 她眨眨眼:“你也是我哥哥?!?/br> 梁裕白的目光往下,宛若一把刀,在她的身上反復(fù)剮蹭,卻遲遲不給最致命的一擊,凌遲著她的心智。 最后,他終于大發(fā)善心。 仁慈地將視線定格在她臉上。 或許是他不得不仁慈。 因為他的呼吸很重,“哥哥會在這里,對你做這種事?” 陸相思迎著喉嚨里的干涸:“你不只是哥哥,也是男朋友。” 梁裕白輕輕呵笑一聲。 她忽地抬起頭,問他:“你準(zhǔn)備就地正法我,是嗎?” 梁裕白搖頭。 他把她放回平地。 陸相思看著他拿過那條浴巾,蓋住她的身子,包裹的連鎖骨都封閉在水汽里。 全程,面容冷淡,仿佛是正人君子。 可是喘息卻出賣了他,以及他沙啞的嗓音:“我是人,不是發(fā).情就要就地解決的動物。” 即便這里,刺激,銷魂。 但他并不想把第一次選在這里。 太小,影響他發(fā)揮。 陸相思有些失神。 梁裕白壓著她肩的手力度有些重,“快點洗好,我在外面等你?!?/br> 說完,他掀開簾子就走。 陸相思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許久后才回神。 她沒再像之前那么磨磨蹭蹭,快速地沖了個澡。 - 場館外停著一輛黑色越野。 三個人站在車外聊天。 許梁頌說:“最近接到個大案子?!?/br> 陸斯珩語調(diào)閑適地問:“什么案子?” 許梁頌:“離婚案?!?/br> 沒等其他人問,他壓抑不住激動情緒,說:“那人你們昨晚也見過,華恒實業(yè)的何總,他太太正和他鬧離婚?!?/br> 梁裕白斂眸,捕捉到陸相思的身影。 他冷聲打斷:“別說了?!?/br> 許梁頌愣了下。 陸斯珩看向陸相思,話卻是對許梁頌說的:“私下再說這事?!?/br> 陸相思走近了,他問:“我送你回學(xué)校還是回家?” 陸相思:“我回學(xué)校。” 四人上車。 許梁頌坐上副駕駛。 陸相思和梁裕白坐在后座。 上車后,她想起來:“鯉魚呢?” 陸斯珩說:“她有事先走了?!?/br> 陸家宅院在郊區(qū),離陸相思的學(xué)校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剛開始許梁頌還在說話,沒多久他拿著手機查看郵件辦公,車廂里陷入安靜。 陸相思昨晚沒睡好,加上剛剛又運動了下,倦意襲來。 沒多久,她就睡了過去。 她仰著頭,脖頸雪白。 陸斯珩低頭翻找東西的空檔。 梁裕白抬臂,托著她的后腦勺,靠在他肩上。 沒過多久。 陸斯珩透過后視鏡看到這幕。 他眉眼微動,有異樣情緒翻涌。 許梁頌也注意到了他的異樣,往后一瞥,愣了。 他壓低了聲音:“這什么情況?” 梁裕白竟然能容忍女生和他靠得這么近? 陸斯珩移回視線,平靜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