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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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下好了!” 看到瘌痢頭小廝歡天喜地的將六錠金子揣進(jìn)懷里,一溜煙的在前面開道引兩人上樓,黑風(fēng)老祖才哈哈一笑,松開了洛北的禁制,“你若是再不把三千浮屠的玄機(jī)告訴我,我每日便讓一百個男人來摸你的屁股。” “若是你這樣的前輩高人都這么無聊,我亦無話可說?!甭灞鄙钗艘豢跉?,卻是反而平息了怒火,看著黑風(fēng)老祖說了這一句。 此時洛北已然想明白,黑風(fēng)老祖每日都拿金風(fēng)裂脈的手段折磨他,今日又故意將他弄成女裝,弄得如此之丑,又處處羞辱他,百般手段,只是要慢慢磨掉他的勇氣,銳氣,像一些官府典獄逼供有些悍匪大盜,便是用各種手段,整治數(shù)月,往往一開始悍匪大盜都是悍不畏死,但到最后卻是什么都說了,那就是勇氣,悍氣被慢慢磨掉了,想著這樣下去沒有盡頭,不如招了的緣故。 但洛北所修妄念天長生經(jīng)本身便是數(shù)次挑戰(zhàn)生死界限,本心早已無比堅韌,黑風(fēng)老祖這樣的手段對付別人可以,對付洛北,卻是全然沒有效果。 便是現(xiàn)在這種羞辱的手段,洛北一時惱怒之后,心中便隨即淡然,反而只將之視為對自己心志的一種磨練。 “恩?跟我耗上了?反正我無牽無掛,就跟你慢慢耗著。” 黑風(fēng)老祖看到洛北的怒火只是一閃而沒,眼中又恢復(fù)平淡,倒是有些暗自稱奇,也不多說,跟著那歡喜的快要瘋了的瘌痢頭小廝上了樓,要了一間雅座,大喇喇的點了一桌酒菜,要了一壇黃酒。 “這菜式也不過泛泛,徒有盛名,不過這吳越之地的稻米倒是不錯,比北地的要軟糯得多,哦,這黃酒也不錯,你要不要也來個一杯?” 黑風(fēng)老祖坐在窗口邊的位置上,自斟自飲之間,對洛北倒相似故交一般。 “這里的菜式都偏甜膩?!甭灞甭牭胶陲L(fēng)老祖那么說,也不拒絕,拿過杯子倒了一杯,黃酒入口倒是的確香醇溫厚,一邊再慢慢喝了一口,洛北便再問黑風(fēng)老祖,“你說你是和屈道子都是八大妖道之一,還有六個和你們齊名的又是誰?”雖然這些時日,黑風(fēng)老祖每日都是折磨洛北,但只要心情不差,他倒是不吝回答洛北的問題,一路行來洛北倒是也長了不少見識。 “另外那幾個?”黑風(fēng)老祖看了洛北一眼,朝著窗外看了一眼,瞇起了眼睛,“百毒山人、夜摩天、五湖散人、木道子、碧瀾仙子。”黑風(fēng)老祖似是知道洛北是要多長見識,頓了頓之后,又接著說道,“百毒山人擅長毒、蠱道術(shù),夜摩天與之相反,治死人活白骨的醫(yī)術(shù)道法天下不說第一也是第二,只有敕勒的幾個老不死的老家伙才能和他相比,五湖散人精通陣法變化,木道子精于煉器,比起你蜀山的冰竹筠可能也差不多吧,碧瀾仙子則是善于役獸?!?/br> “夜摩天?百毒山人、五湖散人、木道子、碧瀾仙子。”洛北依稀記得原天衣當(dāng)日帶他去藥王宗取商羊角之時也和他說過十萬大山中的夜摩族和敕勒才是練藥煉丹的當(dāng)世第一,心想這夜摩天便應(yīng)該是夜摩族的人,又回想幾人的名號,他忽又忍不住問道,“不是只有五人么?還有一人是誰?” “還有一人是云鶴子?!焙陲L(fēng)老祖哼了一聲,“自稱歡喜道人,其實為人jian詐yin邪,專好女色,亂殺無辜。” “原來這人黑風(fēng)老祖也不喜,所以不愿提他名字。”洛北見到黑風(fēng)老祖有些怒容,微微一笑道,“那你為什么不也殺了他,索性到時候變成六大妖道?!?/br> “這還用你說,我要是殺得了他,早就殺了?!焙陲L(fēng)老祖瞪了洛北一眼,“云鶴子這人雖然荒yin無道,但修為高絕,我就算真將屈道子老鬼煉成了尸神將靈,都未必打得過他?!?/br> 看黑風(fēng)老祖的神色,恐怕八大妖道之中,這云鶴子的修為反而是最為高絕。 “張口殺人,閉口殺人。”洛北想到黑風(fēng)老祖剛剛所說亂殺無辜的話,又忍不住笑了笑,“怎么,你說云鶴子亂殺無辜,你自己不亂殺無辜么?” “我要是亂殺,你那幾個師兄師妹早就死了?!焙陲L(fēng)老祖重重的哼了一聲,“我要殺,殺的也都是修道之人,不修道術(shù)的凡人,從來不殺,哪像那云鶴子?!?/br> “不知采菽她們怎么樣了?!甭灞鳖D時想起了采菽、藺杭和玄無奇。 就在此時,黑風(fēng)老祖忽然嘿嘿一笑,隨手抄起桌子上的黃酒壇子,往窗外扔了出去。 “你這是要做什么?” 洛北愣了一愣,還沒來得及問,“咣當(dāng)”一聲,街心就傳來了黃酒壇子的碎裂聲和一片驚呼聲,同時響起了一個中氣十足的厲聲斥責(zé):“是誰亂扔酒壇,是想故意找茬么!” 洛北湊到窗前一看,卻看見破碎的酒壇子后是幾輛車頭插著榮昌記小旗的馬車,一名錦衣大漢正朝著自己和黑風(fēng)老祖所在的窗口怒目而視,但一看到被黑風(fēng)老祖弄得難看至極的洛北,這名站于車前的錦衣大漢也是不由得愣了一愣。 第九十四章 五湖散人 錦衣大漢才愣了一愣,黑風(fēng)老祖卻哼了一聲,“怎么,我和我閨女在這喝酒,不小心掉了一壇酒下去都不行么?倒是你這人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閨女,倒是個等登徒子,難道貪圖我家閨女的美色,對我家閨女有非分之想不成?” “這女子真是極丑,偏又打扮得如此惡俗?!卞\衣漢子心中正冒出這樣的念頭,忽然又聽到黑風(fēng)老祖這么說,頓時忍不住樂得哈哈大笑,“俗話說瘌痢頭孩子自家的好,我倒是也沒見到你這樣的父母,你這閨女生得如此之丑,便是倒貼我都不要,我就算再貪圖美色,也決計不會貪圖到她頭上去啊。” “好你個登徒子,竟敢說我家閨女生得丑!”黑風(fēng)老祖叫了一聲,抄起一張椅子就向錦衣大漢當(dāng)頭丟了下去。 “你是錦記的人,是故意找我榮昌記的麻煩!” 錦衣大漢躲開黑風(fēng)老祖丟下去的椅子,正待破口大罵,忽然看到黑風(fēng)老祖停在攬月樓前的馬車,眼中頓時暴出利芒。 “看來這錦記商號和這榮昌記似乎有舊怨,他不是隨便找了輛馬車,但他怎么會到這故意找榮昌記的麻煩?” 此時的洛北,已然看了三四分出來。 “哈哈,小子你倒是有些眼光,我是錦記的新供奉,今天就是來拆了你們這里的鋪子的,來年你們只能從我們的手里拿貨?!?/br> 黑風(fēng)老祖在洛北的背上輕輕一拍,嘩啦一聲響,酒樓內(nèi)外的人一片驚呼,洛北不由自主的和黑風(fēng)老祖一起破窗而出,躍到了錦衣漢子的面前。 錦記和榮昌記是吳越一帶兩家最大的,專營繭絲生意的商號,平時就是爭斗不止,黑風(fēng)老祖這一下,倒是將商號之間故意找茬爭斗演了個十足十。 “今兒個春天兩家就談好了,四六收成,你們現(xiàn)在又要反悔?還敢口出狂言拆我們的鋪子!”錦衣漢子勃然大怒,一拳就向黑風(fēng)老祖的胸口搗了過去。 “這人要吃點苦頭了?!?/br> 這錦衣大漢一個箭步雖然也是如同猛虎下山一般,馬上就到了洛北的面前,一拳也有上百斤的力道,是個練家子,但是顯然不是修道高手,只是世間的武師,比起洛北還大有不如,果然,洛北的腦海中才剛剛泛起這樣的念頭,黑風(fēng)老祖就哈哈一笑,手只是一揮,錦衣漢子就已經(jīng)倒飛而出,直跌到路口一家酒肆里,嘩啦啦撞倒了幾張桌子,雖然馬上又跳了起來,哇哇亂叫,但是卻怎么都不敢上前了。 “先砸了你們的馬車,再砸你們的鋪子?!?/br> 黑風(fēng)老祖也不停手,伸手臨空一抓,最當(dāng)前的一輛馬車便如同被無形大手用力一捏一般,暴得四分五裂。 “這人會使妖法!快去請章真人!” 后面幾輛馬車的人頓時紛紛驚叫著四下而逃,有人喊出了這樣的聲音。 “哈哈!” 黑風(fēng)老祖臉雖狹長,但此時行事肆無忌憚,卻是隱然透出一股豪爽之氣,用真元凝空捏碎了一輛馬車之后,他也不停手,一輛接著一輛,又是連續(xù)捏碎了后面的三輛馬車。 這幾輛馬車?yán)锒阎乃坪醵际菢s昌記大宅里自用的東西,頓時碎裂的布帛,香料,鹽米、金銀細(xì)軟撲散了一地。 “光天化日,何方兇徒在此逞兇!” 就在黑風(fēng)老祖慢悠悠的將最后一輛馬車抓碎之時,忽然天空中傳來滾滾的怒喝聲,一道白色的光芒憑空落下,三尺來長,卻是一道劍光。 “這人恐怕還在數(shù)里開外,御劍境界比我要高出很多!” “哈哈!”洛北的心中才剛冒出那個念頭,黑風(fēng)老祖就哈哈一笑,“你的手段倒是不差,榮昌記還有你這樣高手,報出師門,我饒你不死?!?/br> “你報出師門,我也饒你不死!” 白色的飛劍在空中如同彈丸跳動一般,朝著黑風(fēng)老祖斬來,遠(yuǎn)處天空之中現(xiàn)出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的身影,看上去風(fēng)度翩翩,氣度瀟灑。 “哦?”黑風(fēng)老祖笑了笑,一道龍卷般的罡風(fēng)氣旋忽然出現(xiàn)在那白色飛劍的正前方,如同長鯨吸水一般,一下子就將那道白色飛劍卷在其中,無數(shù)透明的罡風(fēng)吹得白色飛劍上光華暴閃,四處亂跳。 瀟灑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大驚失色,勉強(qiáng)控制住自己的飛劍,剛伸手在懷中,抓住了一個法寶,還未來得及釋放出來,黑風(fēng)老祖雙手一揮,瀟灑文士模樣的中年人就直見到自己的眼前突然上百道凝成透明利刃般的罡風(fēng)破空而來。 猛一擰身落下數(shù)十丈之時,竟然躲避不及,被透明利刃般的罡風(fēng)直接切斷了一只大袖。 “這人非是我能匹敵的!” 瀟灑文士模樣的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一抖手揮出一團(tuán)五色華光,化成上百方的五彩云霧,將自己團(tuán)團(tuán)護(hù)住。 “忽”的一聲,五彩云霧涌起之時,洛北就看到那白色飛劍失去了憑依一般,直接被黑風(fēng)老祖用罡風(fēng)卷了過來,抓在了手中。 “他不用法寶,光用本身術(shù)法竟然已經(jīng)是如此強(qiáng)橫!也不知道他用出了幾分實力!” 洛北深吸了一口氣,那天空之中的五彩云霧忽又散去,空空蕩蕩,不見那瀟灑文士的身影,竟然是眼見不敵,直接連自己的飛劍棄了就遁走了。 “我蜀山精于飛劍,視自己的飛劍如生命,方有無堅不摧的劍意,這人隨便棄劍,煉劍一途上,是絕不可能有什么大成就的了?!?/br> “跑得到快。”就在洛北腦海中閃過這樣的念頭之時,黑風(fēng)老祖卻哈哈一笑,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一把就提住洛北的后心,將洛北抓了起來,與此同時,洛北就只覺得腳下大力涌起,眼前的景物一下子拉成了各色的幻影。 等到洛北深吸一口氣,回過神來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在高空之中,自己和黑風(fēng)老祖的腳下竟然是多了一道罡風(fēng)形成的透明狀蓮臺,托著自己和黑風(fēng)老祖以驚人的速度往西方掠去。 這速度,比起當(dāng)日的原天衣似乎有所不如,但比起洛北第一天到蜀山,敖皇等人的御劍速度,卻還是要快得多了。 蜀山劍訣和蜀山飛劍,無一不是獨步天下,御劍飛行的速度本身就比別的門派要快出很多,現(xiàn)在黑風(fēng)老祖有這等速度,顯見他所修訣法和本身修為也都很是高絕。以此可見,那修道者口中的八大妖道也都必定都是極道高手。 “黑風(fēng)老祖等人雖然并稱為八大妖道,但他們卻不是小茶她們那樣的妖修煉而成,不知道玄門正道所謂的真正的妖中,有沒有修為如此高絕的人物?!?/br> “小茶和小烏虬出了蜀山,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洛北如此想著,忽然看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大片白茫茫的水域,其間水面上有白色的水鳥飛翔,千帆點點,赫然是一個巨大的湖泊。 “這是震澤!” 洛北想到這是在吳越之地,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 吳越之地的大湖,便只有三萬六千頃,內(nèi)有三十六處島嶼的震澤了。 “原來他是在追那中年文士?!?/br> 洛北有些驚訝之間,卻看到前方的天空中有一道身影,正在往那片湖泊極速飛行,就是被黑風(fēng)老祖收了飛劍的中年文士。 顯然是雖然施放了什么法寶,瞬間逃脫了,但是卻被黑風(fēng)老祖感覺到了氣息,而且御空速度比不上黑風(fēng)老祖,被這黑風(fēng)老祖一陣急追,已然追近了。 半炷香不到的時間,黑風(fēng)老祖帶著洛北和那中年文士都飛到了這大湖的上方。 此時黑風(fēng)老祖和洛北距離中年文士已然不過十幾里,但是中年文士卻似乎不急,“你竟然是如此苦苦相逼,也怨不得我了!”冷冷一聲之間,中年文士朝著眼前一處大小兩座島嶼連在一起,形同小雞臥水一般的島嶼投了下去?!皫熥?,弟子不才,為人追殺,請師尊加以援手?!?/br> “黑風(fēng)老祖只是和你戲耍而已,他要殺你,早就殺了,你也逃不到這里。何必驚慌。” 四面環(huán)水,茫茫大湖中的奇形島嶼之中,忽然傳出一個微慍的聲音,“黑風(fēng)老祖,你戲耍我弟子作甚?” “五湖散人,你也是我看得起的人物之一,我廢話也不多說,你是閑云野鶴,我找不到你,才想出這一出?!蹦莾勺u就在眼前,黑風(fēng)老祖卻也不敢下去,遠(yuǎn)遠(yuǎn)停在空中,“我來這是想問你要幾顆千年菩提子一用?!?/br> 說著黑風(fēng)老祖手一揚(yáng),一道紫色的華光就往島里丟了進(jìn)去,“我也不會讓你太吃虧,這個先送給你?!?/br> “這人居然是八大妖道之一的五湖散人?!?/br> 此刻黑風(fēng)老祖停在空中,洛北無奈的看到,黑風(fēng)老祖丟進(jìn)去的,就是自己從那麻家人身上得來的紫雷元磁錐。 “呸!” 一道紫色華光突然又射了出來,卻是五湖散人直接又將紫雷元磁錐丟了上來,“我的千年菩提子,豈是這紫雷元磁錐和你幾句好話就能換了去的?!?/br> “哈哈。”黑風(fēng)老祖也不著惱,哈哈一笑,“五湖散人,我還未說完,屈道子那老鬼的尸神大法落到了我手里,不信你看上一看。我問你要這個,可是為了煉個尸神將靈,將他殺了的,在煉成尸神將靈的。” “忽”的一下,黑風(fēng)老祖卻又是將裝著尸神大法的鐵盒子往島中丟了進(jìn)去。 “好!” 只是片刻的工夫,鐵盒子又破空飛了出來,“里面我裝了兩顆千年菩提子,你就去將屈道子殺了,煉成尸神將靈給我看上一看。將我弟子的飛劍還他,別的你便不用給了,反而顯得我小氣,還可以讓你欠我個人情?!?/br> “好!”黑風(fēng)老祖哈哈一笑,隨手就將剛剛卷到的飛劍丟了下去,“我今日便欠你個人情?!?/br> “這兩個妖道,做事竟然是如此直爽率直?!?/br> 洛北一時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 ◇ ◇ (今日第三更來了?。?/br> 第九十五章 木道子 “你到這里來,是要來拿三生石?” 一個柴火嗶啵作響的火堆旁,坐著洛北和黑風(fēng)老祖。 兩人此刻已經(jīng)在關(guān)外的葉兒羌河附近,周圍是一望無垠的高山平原,處處都是荒涼苦寒的氣息。 在震澤取到了千年菩提子之后,黑風(fēng)老祖又是連換了幾輛馬車,卻是一路往西北,數(shù)十天的時間,過了高倉府,出了關(guān)。 雖然此時還是深秋時節(jié),但位處高原盆地的葉兒羌河附近已經(jīng)是一副隆冬的景象,河面上一層厚厚的冰殼子,黑色的土地也早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凍土,堅硬如鐵,濃厚的寒氣之中,只有一些不畏嚴(yán)寒的蕨類匍匐在地面上,就連一些低矮的灌木也都樹葉落盡,只剩下針一般的細(xì)枝。 “你的腦袋倒不像你這性子一般冥頑不靈?!焙陲L(fēng)老祖披著一條牦牛毛織成的黑毯,瞇著眼睛,似在閉目養(yǎng)神,又似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