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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羅浮在線閱讀 - 第181節(jié)

第181節(jié)

    “對不起?!卑滓律倥c了點頭,忽然對著身穿紫色華服的老者說了這么一句。

    “小姐”老者看著白衣少女,依舊恭謹,但是臉上卻浮現(xiàn)了一絲莫名的微笑,“若不是你父親,我根本活不了這么久。我過了這么多年的安生日子,也早就夠了,是該要做些什么的時候了。”

    頓了頓之后,身穿紫色華服的老者突然無比鄭重的對著白衣少女行了一禮,認真的說道,“在這個世上,我最尊敬的本來有兩個人,一個是北明王,一個是你父親,現(xiàn)在小姐你的所為,也足夠值得我的尊敬。在我有生之日,能夠見到小姐你,能夠見到你的如此所為,也不枉此生了。”

    說完這一句之后,身穿紫色華服的老者突然伸出了右手。一絲絲青色的,如同剛剛從土中鉆出的青草一般嫩綠的柔和華光從他手臂的肌膚之中沁了出來。

    就好像有許多青草在無聲的吐著嫩芽一般,這些青色的華光流淌、匯聚在他的手心之中,又慢慢的凝結起來,慢慢的形成了一顆鴿蛋大小的嫩綠色珠子。

    這顆珠子上纏繞著如水般柔和的華光,散發(fā)著說不出的生機。這顆嫩綠色的珠子在紫色華服老者的手中形成的時候,似乎有無形的甘霖飄蕩在整個大廳之中,大廳之中一角放著的幾盆原本似乎快要枯萎的盆景,瞬間就煥發(fā)出了蓬勃的生機,所有的枝葉都變得鮮嫩欲滴。

    而這顆纏繞著如水般柔和光華,讓所有慈航靜齋的弟子都如沐在春光之中的珠子在紫色華服老者的手中形成,在紫色華服老者面帶微笑和擔憂的神色,將它放在白衣少女的手中之時,紫色華服老者的臉色卻迅速的灰敗下去。

    他原本嫩如嬰兒般的肌膚瞬間布滿了一條條刀刻般的皺紋,他的身體中的所有氣血也似乎以驚人的速度散失光了,給云媛等人的感覺就是他在一瞬間就由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了一截枯朽的枯木。

    就在將那顆珠子交到白衣少女手中之后的下一刻,身穿紫色華服的老者靜靜的往后倒了下去。他倒下的時候已經(jīng)如同一截枯木,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機,但是倒下的時候,他卻就像已經(jīng)徹底風化了一般,一倒在地上,除了那身紫色的衣衫,便轟然散開,變成了一團飛灰。

    留在地上的,只剩下他那一身紫色的衣衫。

    詩劍在這一刻轉過了身子,雖然自從離開大東山之后,她就已經(jīng)看過許多生死。但是這個時候她的眼角卻還是忍不住流下了淚來。她原本只知道長生珠是一顆可以保持rou身千年不潰的法寶,但是她卻從未想到,這顆珠子卻是一直在這老者的體內(nèi),而且這老者的身體似乎也是早就已經(jīng)斷絕了生機許多年,所以一失去這顆珠子,這老者就馬上化為了一團飛灰。這名老者,似乎只是一直在替狐妖王保管著這顆珠子,等著有一天,狐妖王要用這顆珠子。

    “若不是對這個世界充滿厭惡,沒有人會覺得活的夠了?!?/br>
    詩劍不忍的轉過頭去的時候,臉上蒙著青紗的白衣少女卻是如此的想著。白衣少女知道紫色華服老者想要活著,她也想要活著,但是有些人卻并不想給她們這樣的人自由的活著的權利,而她和這名紫色華服老者所做的一切,便是為更多這樣的人而抗爭。

    “總有一些人,不愿按照別人的意愿而活著。”

    白衣少女緩緩的呼吸著,盡量控制著自己體內(nèi)因為傷勢和激蕩的心緒而亂涌的真元,此刻她想到了北明王對她說過的那句話。就算是在這個時候,她的心中也沒有對北明王有絲毫的怨言,因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北明王選擇按兵不動和她選擇到洛北的身邊,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只是行事的方式不同而已。

    第三百零一章 九曲冥河

    白衣少女默默的將長生珠放在了洛北的額頭上。

    黑色的大轎之中,小茶一直守著的洛北的肌膚赫然泛著玉石一般的光澤。這并不是什么好現(xiàn)象,因為洛北修的是rou身成圣的功法,而且洛北此刻已經(jīng)修成了琉璃金身,所以這種光澤只能說明洛北rou身的生機已經(jīng)開始潰敗,若是洛北的生機完全消失的話,他的整個人就會變成一尊玉石般的雕像。

    白衣少女的指尖似乎只是輕柔的在嫩綠色的長生珠上劃過,那長生珠上便沁出了無數(shù)道水紋般輕柔的華光,如絲如縷而又蕩漾著強大生機的華光瞬間就將洛北的整個身體全部包裹在了里面,而整顆長生珠則慢慢的在洛北的眉心之中消失,就好像在他的眉心之中融化,沁入了洛北的身體之中一般。

    如水的華光慢慢的消失了,但洛北原本已經(jīng)變得玉石般冰冷和堅硬的肌膚卻奇異的恢復了彈性和紅潤,從外表上來看,此刻的洛北就好像睡熟了一般,只是依舊沒有什么呼吸。

    白衣少女的心中略微一松,這顆長生珠果然有著非同一般的神妙,現(xiàn)在洛北rou身的潰敗已經(jīng)全部被遏制住了,而且洛北此刻雖然依舊昏迷著,但是白衣少女卻分明感覺得出,洛北的體內(nèi)似乎有著一股頑強的生機正在蓬勃的生長著。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洛北重新聚合他破碎的神魂和真元。

    現(xiàn)在白衣少女還不能肯定,洛北能不能自己恢復過來,但現(xiàn)在至少可以肯定的是,洛北絕對是不會輕易的死去了。

    ◇   ◇   ◇

    白衣少女和慈航靜齋的一行人直接就從這方大宅之沖天而起,掠入了高空,使得眼見這一幕的,在回廊間打掃的幾名婢女發(fā)出了一聲聲的驚呼。

    對于白衣少女來說,此刻需要的只是時間,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掩飾自己的行藏。而云媛等人心中也根本就沒有質疑白衣少女這樣的舉動,因為至少在擺脫祁連連城掌控的力量的追殺方面,白衣少女體現(xiàn)出的能力要強出她們許多。

    “你們繼續(xù)往前走,我會跟上來的。”

    只是剛剛掠出繁華的都城,白衣少女便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對著云媛說了這么一句。云媛沒有多話,只是點了點頭,白衣少女的身影突然往后一折,反而如同隕石一般,往后飛射了過去。就在她的身影在云層中倏然落下的一瞬間,一道白色的金剛杵如同流星一般砸落在都城城墻上的一座角樓上。

    那個地方本來看上去空無一人,但是白衣少女發(fā)出的那道金剛杵落下的一瞬間,一道身穿七彩道袍的身影便突然顯現(xiàn)出來。轟的一聲,那道白色的金剛杵將他打得渾身暴出一團血霧的同時,也將這道似乎從空氣中剛剛幻化出來的身影狠狠的打下去,連帶著轟碎了半邊角樓。

    就在此時,一道藍色的華光突然從白衣少女的左側沖了出來,那是一道術法形成的寶塔般的藍色華光,狠狠的朝著白衣少女罩落。祁連連城掌控的力量,或者可以說昆侖在世間的實力的確令人難以想象,這些人追蹤而來的速度,也略微超乎了白衣少女的想象。而只有和昆侖真正為敵的時候,才會明白昆侖可以調動多少修為高絕的人物,眼前發(fā)出這一道寶塔般的藍色華光的人明顯也已經(jīng)有了接近元嬰期的修為。

    白衣少女卻根本沒有管這道術法,隨著她的掌心所向,一面五尺大小的金輪以驚人的速度彈射了出去,瞬間穿越了近乎百丈的距離,將一個人從云團中打得倒飛而出,前胸全部碎裂,而那人發(fā)出的那道藍色光華,卻被白衣少女祭出的天蟬靈葉一下子擋住。

    白衣少女略微的咳嗽了一聲,身影卻沒有任何的停留,又轉身朝著云媛等人遁走的方向掠了回去。

    即便是十分暴烈的連殺兩人,但是白衣少女舉手投足之間,卻依舊給人一種十分驚艷的感覺,她是狐身修煉成的人形,在世間的絕大多數(shù)人,包括幾乎所有修道者的心中,像她這樣的狐妖應該是十分的妖邪嫵媚,但是她的身上卻根本沒有半分妖冶的氣息,她在空中飛掠著,白衣微微的飄動著,比起世間幾乎所有正道玄門的女子反而更像真正的仙女。

    白衣少女的修為遠高于云媛等人,而且她體內(nèi)和一般修道者截然不同的經(jīng)絡讓她能夠身兼兩家之長,所以即便是林沐白這樣真元修為比她高出許多的人也未必是她的對手,不消片刻,她便已經(jīng)趕上了云媛等人。

    云媛等人似乎也已經(jīng)習慣了這點,白衣少女的去而復返并沒有讓她們覺得絲毫的驚訝,讓她們略微驚訝的是白衣少女這次帶她們?nèi)サ牡胤健?/br>
    那是一座位于距離邕州都城不過七十余里的山村破舊小廟。

    這間小廟占地只有數(shù)丈,只是一間平房,連個院子都沒有,廟里供奉的是世間傳說中的龍王,不過這間小廟平日里顯然沒有什么香火,顯得十分破敗,連屋檐上都已經(jīng)有了幾個破洞。

    小廟里走出了一個廟祝,這個廟祝是一個身披著黑色麻衣的老人,佝僂和瘦小的厲害,讓人一眼之下,就不自覺的聯(lián)想到一只卑微的老鼠,但是看到白衣少女和云媛等人的到來,這名廟祝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任何詫異的神色,他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說,只是朝著白衣少女點了點頭,然后就轉身朝著廟里走了進去。

    廟祝在一側的墻壁上按了按,廟里龍王像旁邊的地面驟然就裂開了,露出了一條長長的臺階。

    云媛等人跟在白衣少女的身后走了進去,那一級級的臺階全部都是一塊塊懸浮在空中的黑色石條,而往下走了不到二十丈,眾人的耳邊便聽到了隆隆的水聲。一陣陣陰陰的水氣撲面而來,所有的人看到眼前有一條奔騰著的地底大河,周圍都是一片漆黑空曠,給人的感覺就好像突然到了傳說中的地底冥河前一般。

    但懸空石階的盡頭,隆隆的奔騰著的一眼看不到盡頭的大河前,卻有一點昏黃的火光。

    一個身穿著和外面的廟祝一樣的黑布麻衣,面色灰白,頭發(fā)如同枯草一般的中年男子如同鬼魂一般站立在大河前的那最后一級石階上,他的手中,托著一盞油燈,燃著豆大的火光。

    他的雙眼是凹陷和萎縮的,這名如同鬼魂一般,靜靜的站在那里的男子赫然是個瞎子,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也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手中油燈的火光,他點著那盞油燈,似乎只是為了只是要讓別人看到他站在那里。

    雖然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是當白衣少女和慈航靜齋的這一行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之時,他的臉上卻似乎出現(xiàn)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亮。依舊沒有任何的話語,他飛快的朝著白衣少女行了一禮,然后將手中的油燈放了下來,解開了腳邊的一條纜繩。

    纜繩的另外一頭是一條漂浮在水面上的,如同一只碗一般模樣的大船。船底和大河接觸的部分,泛著六道若有若無的晶芒,就好像有六道芒刺不停的刺在水中。

    白衣少女和慈航靜齋的人全部登上這艘奇形的船上之后,那名鬼魂一般的黑衣男子將油燈掛在了船沿上,他的手中不知何時有了一根黑色的長篙。雖然他是個瞎子,但是在這地底大河之中,卻似乎比任何人都要看得清楚,對著他的黑色長篙不停的刺入水中,大船靈活的沿著一定的軌跡飄行在無邊的地底大河之中。

    “這是九曲冥河陣?”

    在隆隆的水聲中,云媛等不住看著白衣少女問道。此刻她已經(jīng)看出,這條無邊的地底大河并不是真的一條地底河流,她們置身的所在,只是一個十分獨特的法陣。而這條一眼望不見盡頭的無邊大河和船底下不停泛出的六條光芒,便讓云媛聯(lián)想到了自己在一篇典籍上見過的這個法陣的介紹。

    這個會幻出一條無邊的地底冥河,在這個法陣之中,空間會被以不可知的方式徹底扭曲,這個法陣像許多傳送法陣一樣,可以將人送到千里之外的某處地方,但只有參與布置了這個法陣,知道這個法陣之中哪些地方完全不可觸及,并對空間方位有著獨特感覺的人,才可以按照獨特的途徑通過這個法陣。否則便會徹底迷失在無邊冥河之中,永遠迷失,找不到出路。而要破掉這個法陣也幾乎是不可能,因為這個法陣的陣眼也在無邊的大河之中,除了法陣的布置者和眼前的這名“擺渡者”,旁人根本無法得知這個法陣的陣眼在何處。

    “不錯。這是九曲冥河陣?!卑滓律倥c了點頭,證實了云媛的判斷。

    “原來你早就做好了這樣的計劃?!痹奇掠行┚磁宓目戳艘谎郯滓律倥?。原本白衣少女決定去取長生珠是不得已的做法,但即使是這樣,白衣少女卻還是準備好了這樣的后路。

    白衣少女點了點頭,卻是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我是做好了這樣的計劃,但是我卻并不想來這里?!?/br>
    云媛沉默了下來,在那紫色華服老者死去的時候,白衣少女都似乎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悲傷神色,但是現(xiàn)在,她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白衣少女身上散發(fā)出的悲憫的氣息,白衣少女雖然已經(jīng)準備好了后路,但是她的確不想來這些地方,因為她很清楚,此刻她給這些人帶來的只有毀滅和死亡?!耙呀?jīng)有這么多人為你而死,所以你一定不能死?!痹奇碌哪抗庥致涞铰灞鄙砩蠒r,她的心中忍不住閃過了這樣的念頭。

    就在這時,十數(shù)道各色華光以驚人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朝著破舊的小廟射來,就好像有十幾顆流星,朝著小廟砸來,又好像一張大網(wǎng),要將小廟籠在其中。

    而這個時候,小廟中那異常佝僂和瘦小的黑衣廟祝的神色卻依舊沒有半分改變,他踮起了腳,似乎像是要擦拭灰塵一般,伸手撫向了高出他身體許多的那座龍王神像的一條手臂。隨著他的手觸摸到龍王神像的那條手臂,那尊龍王神像的身上驟然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紫色的符箓,那些紫色的符箓筆劃十分的銳利而紛雜,看上去就像是一團團跳動的雷火。

    只是一瞬間,整座龍王神像就如同數(shù)百個紫雷火藥桶一般猛然的炸裂了開來,整座小廟如同一個紙糊的燈籠,被無窮大力從內(nèi)里炸開,瞬間化為了灰燼。無數(shù)爆射的火焰和驚人的沖擊力將方圓數(shù)十丈的所有一切夷為平地的時候,也將向著這座小廟射來的十幾人之中的五六條身影一下子炸得粉碎。

    但就在那威力甚至超過了絕大多數(shù)術法的龍王神像猛烈的爆炸開來,整座小廟驟然膨脹消失的一瞬間,一道黃色的身影卻以驚人的速度撞入這座小廟,手上發(fā)出的數(shù)道華光瞬間刺入那佝僂廟祝的身體之中,將那黑衣廟祝一舉擒住,隨即以比火光爆射還要快的速度,提著那黑衣廟祝從火光中強行穿了出來。

    數(shù)道慘白色的光華從黑衣廟祝的頭頂刺入,而黑衣廟祝佝僂的身體劇烈的扭動著,只是片刻,那數(shù)道慘白色的光華便驀然消失了,而身穿著一身黃色道袍,面容陰鳩的中年道人,不屑的將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生氣的黑衣廟祝隨手丟到了地上,這名身上散發(fā)著強大的法力波動的中年黃袍道人的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九曲冥河陣?你以為這樣就能躲得掉了?”

    第三百零二章 死士

    身穿黃色道袍的面容陰鳩的中年道人不屑的將那名佝僂得厲害的黑衣廟祝的尸身隨手丟在地上的時候,昆侖第一重環(huán)島之中慘烈的絞殺還在繼續(xù)。

    ◇   ◇   ◇

    明十七一語不發(fā)的看著那一條如同一塊小小的陰影一般的灰色身影,孤單的沖向訶魔羅,沖向了訶魔羅和他身后的數(shù)百名紅袍人。

    剛剛又將一名藏匿在一側殿宇之中的昆侖弟子洞穿,然后無情的挑飛出去的訶魔羅瞇著眼睛,寒冷的光芒從那兩條細縫之中透了出來。

    “放!”

    冷冷的望著那條看似陰柔,但卻又悍不畏死的朝著自己和自己身后的數(shù)百名身穿紅袍的修道者沖來的灰色身影,一聲低沉的咆哮聲從他的喉嚨里傳了出來。

    隨著他的這一聲號令,一大片鋪天蓋地的白色光焰突然從緊跟在他身后,和他相距十幾丈的百余名身穿紅袍的修道者身上發(fā)了出來。這些白色的光焰在夜空之中就像是一條條火箭,但是這些火箭的焰火全部都是白色的。

    白骨磷火箭!

    似乎凡人軍隊之中的基本制式武器一般,所有的紅袍人身上除了帶著大量的碧火磷砂之外,竟然還帶著大量的白骨磷火箭!

    數(shù)萬名身穿紅袍的修道者加起來,碧火磷砂和白骨磷火箭的數(shù)量將是何等的驚人!

    即便是湛州澤地,這么大數(shù)量的碧火磷砂和白骨磷火箭,恐怕也是數(shù)年,乃至數(shù)十年的積累。

    現(xiàn)在,湛州澤地似乎將他們所有積存的碧火磷砂和白骨磷火箭都帶到了昆侖,雖然現(xiàn)在跟在訶魔羅身后的那些紅袍人一瞬間只是打出了上千道白骨磷火箭而已,但即便只是這些白骨磷火箭,也是鋪天蓋地而來,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湛州澤地要將積存的碧火磷砂和白骨磷火箭以及他們對昆侖這么多年下來積累的憤怒和敵意全部傾瀉在昆侖之中。

    而在幽冥血泉這種法陣的籠罩下,這種在平時根本不算什么厲害的法寶的白骨磷火箭也展現(xiàn)出了極強的殺傷力。

    和沒有多少洞穿力,只是粘附燃燒的碧火磷砂不同,上千道密密麻麻射下來的白骨磷火箭瞬間覆蓋了上百丈的距離,噗噗噗的穿透了許多殿宇的屋頂,扎入了許多來不及閃避的昆侖弟子的體內(nèi),將他們瞬間擊殺。

    那道朝著訶魔羅沖來的灰色身影位處白骨磷火箭最為密集的地方,即便只是一只麻雀,處在他那個方位,恐怕身上也會被四五根白骨磷火箭洞穿,但是那道灰色的身影卻并沒有死。就在上千道白骨磷火箭一下子鋪天蓋地的打出的時候,一柄傘突然從他的手中展了開來,擋在了他的身前。

    那柄傘除了散發(fā)著黃色的光華之外,似乎和普通的油布竹傘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但是所有擊打在上面的白骨磷火箭卻都被瞬間彈開。

    一抹冷笑浮現(xiàn)在訶魔羅的眼中,從那道灰色身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法力波動,訶魔羅可以判斷得出,這名灰袍人的修為還在他之上,但是在幽冥血泉這樣的法陣籠罩下,這種修為上的差距幾乎已經(jīng)完全不存在了。那些白骨磷火箭雖然沒有能將這名灰袍昆侖弟子擊殺,但是卻也徹底壓制住了前方所有隱匿在殿宇和陰暗之中的昆侖弟子。而自己這方,至少有數(shù)十人可以幫助自己對付這名單獨一人沖來的灰袍昆侖弟子。

    訶魔羅的身影猛然頓住,這使得他身后的那些紅袍人和他的距離瞬間又拉進了數(shù)丈,而他的身影猛的頓住的一瞬間,他手中的白骨長矛卻帶著猛烈的旋轉,狠狠的刺在了灰袍人身前的那柄黃光大傘上。

    黃色油布一般的傘就像一片枯萎的樹葉一般,被訶魔羅猛烈的一擊一下子挑飛了。但是那名從第八重環(huán)島之中出來的,連南宮小言之前都根本沒有見過的灰袍昆侖弟子的身影在空中卻以驚人的速度,沿著白骨長矛直落而下,拖出的殘影在空中就好像一條灰色的游蛇,詭異而令人心悸。

    只是瞬息之間,他和訶魔羅的距離已經(jīng)不過五丈,這樣的距離,使得緊跟在訶魔羅身后的絕大多數(shù)身穿紅袍的修道者都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手。一是因為這名渾身散發(fā)著陰冷氣息的灰袍昆侖弟子的飛遁術法讓他們一時無法鎖定他的真正方位,而更多的原因則是這名灰袍昆侖弟子和訶魔羅相隔的已然太近,他們的許多術法和法寶都難以出手,否則的話可能反而會對訶魔羅造成誤傷。

    訶魔羅突然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本來因為這名灰袍昆侖弟子主動棄傘和無比詭異的遁法,他已經(jīng)是失了先機,白骨長矛雖然可以隨心改變長短,但是卻畢竟慢了一線,但就在他發(fā)出一聲重重的冷哼的時候,他的雙手卻突然放開了白骨長矛,在放開手中已經(jīng)擊殺了二十余名昆侖弟子的白骨長矛的一瞬間,他的手中又化出了兩道白光,卻是兩柄巨象象牙一般的白骨長刀,上下翻飛著朝著那名灰袍昆侖弟子斬了過去。

    與此同時,有五六道飛劍也從四周射了過來,朝著那條灰色的身影絞了過去。

    訶魔羅身后的那么多名紅袍人之中,畢竟也有些是修了飛劍的,在這種情況之下,心神御使的飛劍卻是不怕和其它術法一樣會有誤傷。

    在幽冥血海這樣的法陣的籠罩下,眼下雙方的交戰(zhàn)的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類似世間凡人軍隊之間交戰(zhàn)般的場景。因為絕大多數(shù)術法的威力被極大的削弱,只能最大程度仰仗法寶的修道者之間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近似于凡人之間的近身搏殺。而訶魔羅手中的白骨雙刀和五六道絞殺而來的飛劍在一瞬間就已經(jīng)封死了那條灰色身影的所有進路。

    此刻恐怕只有顧流云和洛北那樣,修煉rou身成圣的功法的人,才有可能擋住訶魔羅的白骨雙刀和那幾道飛劍的絞殺,事實上在幽冥血海這種法陣的籠罩之下,修煉rou身成圣功法,本身的rou身十分強韌的修道者,反而會比修煉其它功法的修道者有著更大的優(yōu)勢。但從這名灰袍人身上的法力波動和氣息來看,這名灰袍人修煉的卻顯然不是rou身成圣的功法。

    ◇   ◇   ◇

    灰袍人游蛇一般的身影突然頓住,頓住的同時,一道血光從他的背后迸射了出來。有一道刁鉆的劍光正好捕捉到了他的方位,從他的背后刺了進去。這使得他就像一條游蛇突然被一根釘子釘在了地上,但是他卻連任何的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只是沉默的伸出了手。

    一道凜冽無匹的劍意從他并攏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爆射而出,一蓬銀樹開花般的熾烈劍元猛然的爆射開來,以不可阻擋的氣勢,擊碎了訶魔羅的雙刀,從訶魔羅的前胸透入,劇烈的沖擊力將訶魔羅帶得往后倒飛而出的時候,熾烈的銀色劍元又從訶魔羅的身后沖了出來。

    這道灰色身影的身上依舊散發(fā)著那種陰柔而冰冷的氣息,但是這一刻,他卻好像手持著一柄比訶魔羅的白骨長矛更為暴烈的銀色長槍,將訶魔羅的尸身高高的挑在空中,挑在所有昆侖第一重環(huán)島之中的昆侖弟子的眼中。

    本命劍元!

    即便是被削弱了大部分的威力,本命劍元在這個時候依舊是擁有遠遠超出普通飛劍的威力的存在。

    直到訶魔羅被無可阻擋的熾烈劍元擊殺前的一瞬間,訶魔羅才反應過來,這名強大的灰袍昆侖弟子修的是本命劍元。之前這名灰袍昆侖弟子一直都隱匿著自己真正強大的實力,甚至在飛劍絞在他的身上時,都沒有動用自己的本命劍元,所以訶魔羅也沒有想到他修的竟然是本命劍元。

    而這名灰袍昆侖弟子之所以這么做,便就是要訶魔羅想不到這點,讓他在這么近的距離內(nèi)瞬間爆發(fā)出本命劍元一擊的時候,根本來不及阻擋。很明顯,灰袍昆侖弟子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將訶魔羅擊殺。但是,在訶魔羅被他擊殺的一瞬間,反應過來的時候,訶魔羅卻也忍不住想到,這名灰袍昆侖弟子,難道還能逃得出去么?

    只是訶魔羅依舊沒有想到,這名灰袍昆侖弟子根本沒有逃的打算。就在本命劍元一擊刺殺訶魔羅的瞬間,他的本命劍元一下子發(fā)出耀眼的光華,猛的炸裂開來。

    整柄本命劍元變成了成千上萬道銀色的劍氣,縱橫飛刺在昆侖的夜空之中?;遗劾龅茏拥纳眢w瞬間就被無數(shù)的劍氣絞成了粉碎,而距離他三十四丈范圍的許多紅袍人的身上也瞬間涌出了無數(shù)的血泉。

    自爆本命劍元!

    南宮小言的手腳冰冷著,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充斥在他的胸口,“你不用去,他一定會死?!蹦蠈m小言此刻終于明白明十七之前為什么可以如此肯定的說出這句話。因為那名和明十七一樣的灰袍昆侖弟子從出現(xiàn)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jīng)不可能再活下去,就算訶魔羅能夠擋住他本命劍元的一擊,在自爆本命劍元這樣的一擊之下,也根本不可能存活。

    “為什么一定要讓他去拼死?若是讓我多帶些劍司的弟子和他一起去,同樣可以殺得了訶魔羅,他也不一定會死。”南宮小言很想如此質問明十七,但是一陣帶著慘烈氣息的長嘯聲和怒吼聲卻讓他根本說不出話來。

    原本許多昆侖弟子并不是完全信任明十七這群以前根本沒有見過的灰衣昆侖弟子,在許多人的內(nèi)心深處,都有些懷疑這些人值不值得信賴,或者說將自己的生命完全交在他們的手中,值不值得。但是所有的人卻看到了那一名灰衣弟子沉默而無比慘烈的方式擊殺了訶魔羅。

    這種一個人將不可一世的訶魔羅擊殺的方式對于士氣的刺激和率領著一群人將訶魔羅擊殺是截然不同的,這一瞬間許多在訶魔羅暴烈的突擊下甚至已經(jīng)失去了信心的昆侖弟子都忍不住沖了出來,對著那些蜂擁而來的紅袍人發(fā)出了自己最猛烈的攻擊。

    第三百零三章 得不到便只有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