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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被面前這人捻了捻, 蘇塘仔細(xì)思索著他的身份,說起來她一直都在深宮里,對外邊的人還真沒什么印象。 但她有時候也會開御書房的視角, 還算認(rèn)得一些,喜歡穿紅袍又這般放蕩不羈的,數(shù)來數(shù)去唯有那位性格古怪的路巡撫了。 但這人, 不好惹。 聽聞有些官員說路聞溱手段狠辣, 行事作風(fēng)都帶著一股陰毒,一般見了他都會繞道, 比起二公主這種小魔頭倒是大巫見小巫。 蘇塘想到二公主,居然一時間覺得這路巡撫也沒那么可怕了,居然抬頭朝他的面容投去了目光。 很張揚,很精致的臉,那雙桃花眼因為本人的氣質(zhì)不顯的風(fēng)情萬種,反而有一種蠱惑的危險, 在他整張臉上染上一層陰翳,有種毒蛇的致命感。 捕捉到小姑娘的探究的目光,他湊近了些,彎腰在她耳邊道:“這東西是送給我的, 還是送給二皇子的?” 聲音低醇,但那股子刺進(jìn)骨子里的陰森揮之不去。 蘇塘睫毛輕顫,耳廓上撲落來的熱氣讓她十分不適,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 看來這人知道她去會秦小姐了, 在這截胡她, 不知道打的什么心思。 “嗯?”他說:“給我便是我的,給二皇子......你有命給他么?” 那只如同鬼魅的手往上抬,下一刻便要纏上她的脖頸, 可卻很快落了空。 鳳帶來不遠(yuǎn)處筵席上的聲音,許是早就被有心人得了消息,這又是入席的入口,才到官員女眷見得皇上才行過禮。 又是一陣輕盈的腳步襲來,見到這份劍拔弩張的場景,淳嬪朝著李筠身后的蘇塘看了兩眼,掩唇笑。 李筠略顯冷淡的道:“路卿也不懂規(guī)矩么?” “皇上息怒?!甭费矒岬?,他便是再肆意放縱,也不能惹了天子的不快不是? 手腕上的力氣挺重,蘇塘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微微皺眉,但李筠似乎注意到了她的難處,松了手。 路巡撫五指屈張,笑:“臣不過是見這宮女心懷歹意,路見不平。” “心懷歹意?” 江美人的聲音算是這宮里讓人最為頭疼的,那股子八婆般尖銳和聒噪讓人聽著頭都疼。 “路巡撫說這話可要有根據(jù)?!贝緥宓馈?/br> “路大人說話一向忠言逆耳,難能憑空捏造?!苯廊藫踝∥盒迌x的身影,挺身而出,她目光不斷的朝蘇塘身上投射。 又是這個宮女,女眷那邊早就傳開了她,這下皇上又為了她與臣子說教,怎么可能心里沒她? 于是便這般成了眾矢之的,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扎人的,像是要把蘇塘身上一層皮扒下來。 “自然不會?!甭费矒犭p眉微抬,他將手里拿一包極小的藥包遞給小福子。 那桑皮紙包裹著的東西顯然是見不得光,她朝蘇塘問:“這東西在你袖里是做什么用的?” 那語調(diào)略顯輕緩,蘇塘知道他在說什么,若是自己順著他說是送給他的,便能被他隱瞞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自己也就欠了他一個人情。 李筠接過那東西,展開便是白霜般的顆粒,他捻了一點,放在指尖摩挲了片刻。 “奴婢給自己用的?!碧K塘說,她又去看路巡撫,“哪知路大人遇見奴婢便覺得不妥,奴婢實在是冤枉?!?/br> 路巡撫倒是沒想到她給自己扣上了帽子,也是笑。 “自己用?”江美人顯然也是察覺到了異樣,她上前兩步,“那你現(xiàn)在便自己用啊?!?/br> 這蘇塘可是二皇子的人,眼下手里攥著這東西,萬一要是什么個臟東西,她就是有口也難辨。 那語氣里稍帶著些急迫嘲諷。 旁邊的楊賢妃也站出來說話:“二皇子滿月宴上,你這東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別是真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惹了晦氣才是?!?/br> “妾身看就是個小玩意,犯不得諸位娘娘如此小題大做?!贝緥宓馈?/br> 小玩意? 蘇塘若不是早知道這是個砂糖,便順著路巡撫的話說了。她上前了幾步,給李筠福了福身,再道:“奴婢嘗嘗吧?!?/br> 李筠的目光落到她如櫻桃般紅潤的唇上,可以辨認(rèn)出她是染了些口脂的,可這樣愈發(fā)顯得她氣色紅潤,嬌嫩新鮮的像花苞似的。 他朝著蘇塘抬起剛剛碰過那東西的一只手指,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堵在喉中。 指節(jié)微微蜷縮,像是猛的意識到了什么,別扭的收回手放至自己鼻尖,裝作若無其事的輕嗅了嗅。 甜的。 “不過是些小玩意?!彼f。 皇上都這么說了,還有誰敢反駁?江美人不信那是什么小玩意,她直覺這東西絕對有問題,明擺著是皇上護(hù)著蘇塘,但她也不能多言。 在場不只她一人有這心思,楊賢妃嘆了口氣,“既然都是誤會,便請皇上進(jìn)去落座吧?!?/br> “倒是臣眼拙了。”路巡撫也不見半分狼狽,只是一雙眼睛朝著蘇塘看了又看,帶著異樣的興趣,又如霧團(tuán)似的讓人辨不出他的心思。 “一句話可不能揭過?!崩铙薨烟K塘擋得密不透風(fēng),他道:“待會便自罰三杯吧。” “臣遵旨?!?/br> 卻連提都沒提蘇塘,顯然是不罰,李筠像是掠過這件‘小事’步伐穩(wěn)健的朝里頭走,眾人隨著便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只是臨走時放在蘇塘身上的目光是耐人尋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