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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去看男人的背影,抿了抿唇,又抬步隨著踏入殿內(nèi)。 撩開珠簾,李筠正哄著搖籃里的孩子玩,二皇子長開手去抓他的手指,可李筠逗著他不讓他得逞。 蘇塘先是頓了腳步,喚旁人,“你們先下去吧?!?/br> 永寧宮的人聽命退卻,小福子見這情況,猶豫了下看皇上并無阻攔,也彎下腰叫眾人退了下去。 一時間,屋內(nèi)只有三人,安靜的只剩二皇子咿咿呀呀的聲音,若撇去兩人之間若有若無的冷淡的氣氛的話,倒有幾分溫馨。 李筠沉著氣,只覺身后的女子幾步到了他身后,一只纖長的手放在搖籃木質(zhì)邊沿上,她聲音聽上去有些平靜。 “皇上以為臣妾是什么樣的人?” 很奇怪的問話,可李筠卻停了手,于是二皇子便看準時機,一把抓住他的食指,開心的咯咯笑。 “那日皇上對臣妾說,您知道臣妾曾經(jīng)在尚書房做事,而那舞譜便在尚書房有一份,那時,您怎么想?” 李筠側(cè)目去看她,眼梢?guī)е蓡?,半響后道:“自然覺得你不像面上看上去那般無害?!?/br> 女子輕輕笑了,像是月下池塘似的,一身的清雅安靜,她道:“您看我,無害嗎?” 她在問他,皇上相信自己的片面之詞么?當年那舞譜的事,害死的是青蘿,是一條人命,是用那般骯臟的手段害死了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她盡管有理由去和皇上狡辯,搪塞,但皇上信么? 李筠抿起薄唇,如她所料,他并未立刻給出答案,但這就是答案。 她一直明白皇上的意思,也一直都在利用,可她只能這樣,就像對待秋梨的態(tài)度一樣,她不是李筠面前表現(xiàn)的這個形象,從不是。 他就算喜歡自己,也不是正真的自己。 她感激他,但卻不是那種感情,也不想成為他真正的嬪妃,那么多喜歡喜歡他的妃嬪,并不缺她一個。 自己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李筠是個聰明人,他會知道自己曾經(jīng)做過什么,他會知道自己對待二皇子到底是副怎樣的嘴臉。 他從來都不懂自己,只是喜歡那個溫柔的女子,那層皮囊。 這樣太危險,太危險。 蘇塘不想身處這樣的險境,所以她才答應(yīng)他好好撫養(yǎng)他的孩子,讓他們快樂長大,來報答他給自己的庇護。 哪怕以后李筠真的發(fā)現(xiàn)自己做的那些骯臟的事,他也會顧念著小殿下們,給自己一條活路。 而不是卑鄙的成了她的妃子,享受榮華富貴,來日讓他覺得自己居心叵測,再如宮中舊人去新人來一般被丟棄。 蘇塘從不覺得自己手腳干凈,她和安海說自己心里渴望出宮,還有另一點,是她不知道李筠知道了自己的真面目會怎么對待。 她不能去賭,她不能去信一個帝王的心。 于是,蘇塘對他說:“皇上,臣妾敬重您是真的,您是真龍?zhí)熳?,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主子在臣妾心里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但臣妾于她有愧,她離開后臣妾甚至想隨她去了以來謝恩,可二皇子卻在臣妾手里誕生,臣妾活在這世上一刻,都是為了照顧您和她的孩子,讓他無憂無慮的長大?!?/br> —— 安海隨著小福子一行人出永寧宮的時候,只覺皇上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他只看了一眼,便把頭垂下去。 小福子眼尖,與他嗤笑了一聲,“你看什么看?一個閹人,卑賤之軀真不知是怎么得了娘娘的青睞?!?/br> “公公也是閹人,都是一處的,何必同室cao戈?!卑埠5坏膽涣嘶厝?。 “你......” 那知話剛說完,前面的李筠就停住了腳步,漸緩轉(zhuǎn)身,眼尾泛寒,瞳孔里是深沉的暗淡,一瞬間,下邊的人雙腿一軟,全然跪下身來,喊叫皇上息怒。 安海雖不如他們跟著皇上的時間長,但還是有眼力見的,也隨著跪下,低著頭把自己當作透明人。 “你?!笨伤髅鞯椭^,卻還能察覺到皇上手指輕點他,“起來。” 他應(yīng)了一聲,其他人把頭壓得更低,呼吸都是憋緩了的,生怕惹了圣心不悅。 安海便隨在皇上身后走,其他一行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儼然對皇上的吩咐熟記于心。 走到一處亭臺內(nèi),李筠落座于石凳上,一雙鳳眼帶著零星的寒冰,安海知他怒意,掀袍下跪,“皇上息怒?!?/br> “你肯出來見朕,是斷定宜妃會護著你?” 李筠連聲音都帶著壓迫,安海輕緩一口氣,不顯波瀾,“如娘娘說的,奴才若是閉了才真真是心中有鬼?!?/br> 他們坦坦蕩蕩,是真的清白。李筠許也是明白的,可他禁不住,禁不住蘇塘護在他前面的著急上火的模樣。 他側(cè)目看了眼欄桿外的景色,烈陽當空,遠處的池水處一片波光粼粼,小荷才露尖尖角,他尤記得,那時候她在這給洛兒撿簪子,舒展身段的模樣。 許是從那時開始,他便憐惜她了。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安海聽見他的問話,斟酌的答:“她是個嫻靜的人,喜歡安寧的過日子?!?/br> “......安寧?”李筠喉結(jié)輕輕攢動。 “是的皇上?!卑埠Mχ绷搜?,道:“阿塘總說想過平穩(wěn)的日子,她總說若是有一日能出宮,種菜采果聊以度日?!?/br> 許久許久,場上都無半點聲響,安海知道自己這話是一種觸犯,做好被罰的準備,可他依舊挺直脊柱,愿意給蘇塘爭取上那么一絲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