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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舊是他。他不像個皇帝。 他有私心, 會包庇,會為了心里那么一點念想給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溫柔, 他甚至會做這么瘋狂的事。 可他又很矛盾,他明白善惡知曉真相,他會把所有的一切藏在心里, 忍耐再忍耐,直到觸及自己的底線,他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又只剩私情。 身處那處鎏金鍛造的皇座的人,他無比尊貴,身下是萬里江山,跪著的是才干忠臣,他在可望不可及的高度,卻也被一雙雙眼睛看著,一舉一動,笑不能笑,鬧不能鬧…… “喂?!贝緥逶谒媲盎瘟嘶问?,“你又出神了?!?/br> 她有些不高興。 “我在想……”蘇塘如實說:“皇上要怎么解決?!?/br> “皇上要淑妃親手安放賢妃那胎兒的牌位入皇子陵,披麻吃齋,日日去寒露寺誦經祈福!” “噗!”蘇塘哽了一下。 寒露寺,莊太妃? 淑妃要是去了不是直接玩完?她攛掇著秦家助她,一朝馬失前蹄,莊太妃怕皇上惦記秦家不堪,必定與淑妃劃清界限,甚至心里記恨不已。淑妃去了那就是龍?zhí)痘ue,說不定活生生葬送后半輩子,再無翻身的可能。 再說親手送胎死腹中的皇子入陵,這本就不合規(guī)矩,她一個手握六宮之權的妃子,不說旁的,就那張臉都丟到地面上,深深的被人踩幾腳再唾棄嘲諷,對這些人來說,名聲可比命都重要,這樣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來淑妃這么一番作為確實惹到皇上,正好他又借著秦家的名義敲打賢妃。 “我是聽說,賢妃都不能生了,你說皇上能不氣嗎?” 不。 蘇塘突然捏緊了手心,不是的,她因為擔心賢妃這一胎,特意探聽了消息,說只是流產了,并不是往后都不會懷。 淑妃沒有對她動手。 “淑妃手段也太過毒,要我看皇上這么做沒什么錯處。她那個爹在乾午宮外跪了一宿都沒用,皇上是鐵了心要嚴懲淑妃。”淳嬪掩唇。 “太后呢?”蘇塘突然問。 提到淑妃的父親,蘇塘的心跟著緊了緊,朝廷正是用人的時候,江南一案結束,流放的流放斬首的斬首,但剩下的爛攤子必須有人解決。 淑妃此次遇難,難保這人就不好用了,太后一時半會沒動淑妃,想必也有這個理由。 可李筠這么做,太后會怎么想。 “剛剛來的時候聽了句,太后喚了他去?!?/br> 蘇塘輕顫了手,她突然明白那日為何李筠要給她一串佛珠了,他目空一切,一直以來做的是那個cao縱后局的人,他什么都明白,看似包容仁慈明辨是非,可什么是對是錯? 利益是對,權衡是對,真理是錯,情感是錯。 他給了她佛珠,看她善良也因她善良,所以決定不再忍,不再想那么多顧及那么多…… 可他放手一搏,太后又會怎么震怒? 蘇塘記得,他很在乎太后,他所有的孩子身上都流著他的血脈,或乖巧或野蠻,可無一例外的要母親的疼惜。 太后會對他失望。 蘇塘突然站起身,淳嬪一驚,“干什么呀,你中邪了?” “我有些事?!?/br> 淳嬪神色一冷,過會漫不經心地問:“是要去見皇上?” “或許吧,我擔心?!碧K塘開了慈寧宮的技能,轉身對她道:“我做了些糕點,你喜歡盡可帶走,麻煩你來給我傳消息。” “哎......” — 永寧宮 太后臉色很不好看,又咳了幾聲,馮嬤嬤輕輕拍她的后背,又見她眉目泛凜然,很是叫人心頭發(fā)沉。 面前的皇上只是低垂著眉眼,并無什么反應。 “是哀家平日太信你了,話說清楚自己卻亂了陣腳,完全不把平日里的穩(wěn)重刻在骨子里,那日言語怕是彎了你的道,叫你一意孤行到了底,哀家重病之中還要將你喚過來,難不成還要哀家手把手教你怎么做么?!” 她一手重拍底下的木桌,顯然是氣急攻心,又咳了幾聲。 “兒子明白您的意思?!崩铙蘩潇o道:“可兒子不覺得由著事情發(fā)生是對的,她們有錯就該罰?!?/br> “有錯?”太后冷笑:“什么錯?淑妃在宮里做了多少錯事,你哪一件重罰,偏生在這事上這半模樣,莫說她一個不痛不癢的中丞父親算什么,宮里兩位高位嬪妃,你叫她們生了錯,誰來看顧后宮?你當這外邊的群臣是癡貨,精心把女兒當皇后養(yǎng),來年又來一次如今光景?” “皇帝,你不小了,后位空置后宮凋零,你心里知道宮里的爭斗是不會少的,何必為了這些辯那些真真假假,只要中用才是最好的。” 李筠突然開口:“母后,朕往日也同您一樣,記著該信的忘記不該信的,可現(xiàn)如今,只覺得該是如何就是如何,她是對的便是對的,她是錯的便是錯的?!?/br> “當年聶氏進冷宮時,你怎么如何都不肯信她對旁人下了毒手呢?”太后覺得冷嘲出聲。 聶氏…… 那個從小便對他很溫柔的女子,唯一一次見到她的不堪是在冷宮前,看她被撕扯拖入,滿身污濁。可她卻笑的很大聲,像是釋放般的瘋笑。 后來李筠查過聶氏當年為何要害貴妃,聶氏出生寒門,因為長得一副美貌的模樣入了內宮,她父親嗜酒成性,經常毆打聶氏的母親,盡管聶氏幾次三番送東西出宮補貼家用,可她的父親卻依舊死性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