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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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內容由【落落】整理,海棠書屋網()轉載。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內容版權歸作者所有! 書名:創(chuàng)神 作者:無斷 第一卷 臨危廢物 第一章 崖邊的少年 深秋的天氣冷得有些刺骨,天邊的一抹斜陽昏紅似火,暮色下,連綿起伏的海水如同血一般的黏稠。 風掠過懸崖峭壁,嗚嗚作響。 峭壁上,站了一個身材瘦削的黑發(fā),十三、四歲的光景,穿了一襲白的發(fā)青的破舊短袍。 少年看著即將墜入海中的斜陽,目色漸漸的冷厲。 他的體內氣血之力瘋狂的運轉,渾身如披白光,迎著凄紅的夕陽余暉,越來越朦朧,如一塊人形的白色玉石。 四周原本嗚嗚作響的大風不斷撞擊著少年身軀之上的白光,忽的如同實質似的裂變出無數的風旋,圍繞著少年飛速的旋轉。 如果有武道高手在此,定然會大吃一驚,因為只有中階武者的境界,才會釋放出這樣的效果,而想達到中階武者,必須竟五年以上之苦功,罕少有在十五歲前能夠成就的。 可這個少年只有十三、四歲的光景,莫非天才驚艷? 氣血之力運轉如飛,很快就達到了一個充盈的境界,少年驀的大喝一聲,雙眼之中射出電一般的光芒,雙掌高高舉起,對著身前一方大石拍了過去。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驚起,氣旋消失不見,大石也沒有絲毫的動靜,少年卻捂著手掌一屁股坐在地上,痛苦不堪。 那在全身閃動的濃郁白芒也早就消失不見。 “混蛋,怎么又失敗了?” 少年疼的齜牙咧嘴,可rou體上的痛卻不及心中郁悶的萬分之一。 “潮汐決”,家族三大鑄基心法之一,早在半年前,他就達到了通靈隨心的第六層境界,晉升為中級武者,而在十四歲這個年紀,能有如斯境界的整個臨危城屈指可數。 可匪夷所思的是,他所修習的內力竟然一絲也發(fā)不出來,不管少年如何拼命的運轉內力,每次都能夠達到充盈飽滿,每次都似乎要破體而出,而每次都會在出擊的那一瞬間莫名的消失無蹤。 因此,少年空有一身不俗的內力卻連家族中十代弟子中功夫最弱的家伙都打不過,落下一個“天才廢物”的諷刺之名。 手掌很疼,腫了極大的一塊,象是塊發(fā)酵的饅頭。 少年嘆息了一聲,清秀的臉上滿是失望,頹廢的坐在地上,看著斜陽傻傻的發(fā)呆。 風凄凄的吹動,白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斜陽終于沉入海底,少年從失望中回過神來,伸了下給海風侵酸的身子,落寞的往山下走去。 ……………… 臨危吳氏,作為當地的三大家族之一,向來崇尚武風,一如風瀾大陸重武輕文的習俗,在吳家,力量就是一切。 傍晚,吳氏占地高大的府邸就如同一只猙獰的巨獸盤踞在月光之下。 少年來到府邸的后門,仔細打量了下周圍,在沒人的情況下,象是猴子似的攀上墻壁,這個動作他從五歲開始便勤于練習,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干凈利落。 可今天,他的手掌受了傷,在騰身上墻的那個瞬間,手掌象是給火燒了般的疼痛,少年頓時支撐不住,一下子從墻壁上摔了下去。 “哎呀……” 他吃痛,發(fā)出了喊聲,驚動了半個院子的人。 “咦,這不是‘廢物威’么?” 院子里正聚集了一幫少年男女,大多十五、六歲的樣子,一個個神采飛揚,身材魁梧。和少年破舊的衣物有明顯的不同,這些家伙的衣物大多光鮮華貴。 少年皺了下眉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院子里的少年們正對著一堆紫色的木樁進行著攻擊練習,這些紫色的木樁采自東海生成的桑木,百年一長成,伐了后再經由鐵油侵泡四十天,取出來后硬比石鐵,用來做練手的樁子再好不過。 也不知道今天撞了什么邪,大晚上的吳氏子弟不去休息,居然在院子里練習。 面對人群異樣的眼光,少年暗道一聲晦氣,轉就想走。 這時,一個粗亮的嗓門響了起來。 “后天就是你們進入獅虎島的日子,只有進入了獅虎島,獵殺了一只以上的獅虎獸,并且毫發(fā)無傷的出來,你們才有資格被家族認可,成為一名真正的吳氏子弟。” “獅虎島?”少年心中頓時一驚。 “獅虎島”是吳氏弟子淬煉成長的地方,島中遍布兇猛的野獸——獅虎獸,雖然不如妖獸強大,但獅虎獸的傷害不可小覷,沒有中階武者以上的實力很難降伏,吳氏每五年舉行一次子弟挑選,只有通過獅虎島磨練的家伙才有資格成為一名真正的吳氏勇士,從而獲得家族的傾力培養(yǎng),得到更高明的武技絕學。 而失敗者,則會淡出家族視線,成為外圍的成員。 “已經五年了么?” 往事一幕幕浮光掠影般閃過,終至一聲嘆息。 “你們今日不努力,不拼命,明天就會象他一樣,成為一個廢人,一個于家族無用的人,一個只能依附于家族什么都做不了的米蟲?!?/br> 嘹亮的嗓門打斷了少年的思緒,院落中所有的目光都齊刷刷的射向自己,那里面有著一股說不出的輕蔑味道,如同見了只蟑螂般惡心。 少年心中憤怒,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是一個身穿紅色武士勁服的大漢,滿臉的絡腮胡子,一只獨眼在月光下蛇一般的陰冷。 吳氏的副武技長——吳斷。 吳斷的話語很毒,但少年清楚,他之所以如此嘲諷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那只失去的右眼是被自己老爸弄瞎的,那個在五年前就離開自己,背影早已模糊的老爸。 “我不是廢物!” 少年壓制住心頭的憤恨,冷冷的望著大漢。 大漢冷曬一聲,不宵的說道:“不是廢物?你修煉‘潮汐決’六年,卻連第一層的氣力都發(fā)不出來,你若不是廢物,就來這練手樁子上一試,證明給大家看?!?/br> 人群中的少年們立時發(fā)出一陣冷笑之聲,這些少年有男有女,其中還有許多是他幼年時的玩伴朋友,卻在五年之前和自己漸行漸遠。 “看,廢物威又在逞強了?!?/br> “沒事,讓他折騰,明明是個廢物,裝什么能耐?” 白袍少年一步步的走向青紫的木樁,無數的嘲笑譏諷之聲在他耳旁不斷的呼嘯生響,一副副奚落的嘴臉在他的瞳孔中不斷的放大再放大,最后匯聚成莫名的怒火之源。 他沉腰,吸氣,運轉全身的氣血之力,淡淡的白色光芒流轉,越來越濃,最終化作一片柔白的銀芒,如同萬千螢火攏于一身。 “潮汐決”第六層?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心中驚訝于這濃郁的白芒,這是到了第六層才能發(fā)出的征兆。 就連如同山一般巍峨的武技長——吳斷,臉色都微微一變。 難道他真的不是個廢物? 念頭閃過的一刻,少年忽的擊打出完好的右掌,可落于青紫木樁的一瞬,白光消散,換來的只是極為普通的rou與木樁的交擊之聲。 少年的臉孔立時一痛。 而周遭立時爆發(fā)出一片刺耳的嘲笑之聲。 “哈哈,還以為他能玩出什么花樣,原來還是老一套。” “是啊,他可真能忍,那青紫木樁堅比石鐵,居然不用內力,光憑rou掌去碰,果然厲害……” 眾人的奚落之聲落入少年耳中,就象刀子一樣割在他的心頭,痛的近乎麻木。 吳斷瞧見少年的木然神色,冷然一笑,朝著人群中的少年招了下手。 兩個年紀和白袍少年差不多大的孩子就跳了出來,看樣子都在十三、四歲的光景。 兩個少年一男一女,各自一聲大喊,手掌之上閃過一道金色的淡淡光芒,木樁應聲而裂,兩道粗大的裂紋在月色下清晰可見。 吳斷指著裂紋,冷笑道:“看見沒有,這兩個人是你的堂弟表妹,比你還小了一歲,可他們都能夠發(fā)出鑄基心決第三層的內力了,可你了?就連最簡單的木樁顫動都做不到,小子,省省吧,你天生就是個廢物,認清這個現(xiàn)實吧?!?/br> 大漢轉過身,對著院子中的少年們說道:“小家伙們,都回去睡吧,休養(yǎng)足了精神,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要當一個廢物?!?/br> 少年們頓時一哄而散。 院子里頓時清冷下來,只留下白袍少年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月華如水,灑在少年瘦削的身上,仿若一個與世隔絕的木偶,久久的沒有生息。 許久,夜色完全暗了下來,少年這才漠然的抬起紅腫的手掌,喃喃自問:“吳鵬威,你真的是個廢物么?” 聲音不大,卻在廣深的院子里余音梟梟,久久沒有散去。 (新書,求紅票,求收藏?。。?/br> 第二章 梅姐 夜,深沉。 吳鵬威靜靜的躺在屋頂上,望著空中閃爍如銀的北斗七星,腦海中不斷反復著進行排比推敲,羅列出一組又一組的數字。 天文和算術,是少年生活中唯一的樂趣。 “天干地支,北斗群星,三十六天罡,今年貪狼破歲啊……” 少年仰望星空,說出一連竄的天文術語,默默的推敲著星陣圖形,從七歲開始,孤單的他就習慣于每天晚上對著星辰發(fā)呆,而在沒有任何玩伴的情況下,他將家里收藏的天文地理學方面的書籍翻了個爛。 說來也奇怪,對于這些常人絞盡腦汁的東西,吳鵬威幾乎是很容易就能理解,并且輕易消化,對于數字,他總有一種近乎妖魔般的推算能力。 一個復雜的星陣圖,許多老學究要竟數月之力去演練推算,而在少年的腦海中,往往只是幾盞茶的功夫。 封閉于一個狹小空間中的少年,只有在天上群星羅列成的陣圖以及枯燥的推算之中,他才能忘記自己,忘記生活中的坎坷不順,忘記他心中魂牽夢繞,但從來未見過一面的母親。 少年的家中藏書頗豐,據說都是他母親留下來的,從天文到地理,從算術到人體經脈解剖,幾乎都有羅列,閑來無事的時候,少年就會翻看這些書籍,書籍上有很多母親的注解,將疑難之處一一剖析,因此少年讀起來絲毫不覺得吃力。 歸功于這些書籍,吳鵬威從六歲開始,就不再去家族的私塾中上課,他始終覺得那些老師教的東西很膚淺,很無趣,不如自己家中藏書豐富,這也讓他和家族中其他少年形同陌路。 而七歲那年,自己的父親忽然消失,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在父親走后的兩周內,臨危城另外兩大家族王、李二氏聯(lián)手對吳氏發(fā)動攻擊,這一戰(zhàn),雙方都死傷慘重,但卻改變了原先的勢力格局。 臨危吳氏從排名首位落至最末,勢力大減,許多生意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