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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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抽絲剝繭 老者的石雕眉目傳神,在月光的清照之下,如同真實(shí)的一般。 石雕手中握了一只橫笛,大風(fēng)吹過,嗚嗚的作響,那笛子的聲音甚為美妙,即便是毫無韻律,聽起來也極為悅耳,顯然音質(zhì)很出色。 吳鵬威看了這石雕一眼,左右覺得無事,就將那笛子取了下來。 笛子顏色青翠欲滴,觸手不輕,非金非鐵,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的。 吳鵬威粗通音律,但吹的不算好聽。 他倒是喜歡這笛子,就塞進(jìn)了懷中,挑頭一看,湖畔不遠(yuǎn)處有一座小屋。 他抬腿走了過去,推開門,門上灰塵遍布,但屋子里卻干凈的很,除了一張方桌之外,就是一些繪畫的作品,這些作品似乎有了些年頭,上面的畫卻很鮮艷,顏色不褪。 吳鵬威一時好奇,挨個挨個的看,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些畫雖然栩栩如生,有描景的,有畫物的,但有不少畫似乎只做了一半,而往下翻下去,又會發(fā)現(xiàn)這些畫象是一個系列,堆在一起,就跟一個畫家不斷完善的作品般。 吳鵬威從來沒見過如此莫名其妙的畫,一張畫只描了個大概的輪廓,第二張則是沒了輪廓,反而是畫出了一些輪廓中的東西,然后第三張就是將兩張畫的東西拼湊起來,構(gòu)成了一副完整的畫卷。 “咦,這人難不成有惡嗜好,喜歡一張畫分幾次做?” 吳鵬威對這畫的作者倒來了幾分興趣,他到處打量,發(fā)現(xiàn)書桌上有個筆記。 筆記上的字,蒼勁有力,大氣工整,每個字之間的大小幾如如出一轍,看上去極為悅目。 吳鵬威來了興致,隨手將筆記翻看了一遍。 原來這筆記上記載的是作畫者的一點(diǎn)心得,他的想法與世俗的畫家不同,有著一種迥異于常人的見解。 首先他將作畫認(rèn)為是一種最理性細(xì)致的分解。 在他的眼中,世間萬事萬物都是可以分解的,你無須按部就班的從輪廓開始,然后在輪廓中描繪景致,他認(rèn)為這樣的作畫方法是對人精力的一種挑戰(zhàn)。 人的精力始終是有限的,當(dāng)你去顧攬全局的時候,必然會顧此失彼,在一幅畫中,你如果用太多的精力去描繪輪廓,自然就會失去對細(xì)節(jié)的掌控力。 因此,想將一幅畫完全做好,不如最理性的分析,去拆解,將畫分成幾個細(xì)小的部分,一個部分一個部分的完成,完全理解這個部分的道理,最后再一并匯總,作出一幅美妙的畫卷。 這是他隱于山谷多年悟出的道理,而在筆記的后面,則有這種畫法的具體演示。 將一幅畫分割成數(shù)塊,逐一完成,最后拼接,這樣的畫法就被稱作“抽絲剝繭”法。 吳鵬威一時看的入迷,不由自主的隨著筆記上的畫法作起畫來。 對于作畫一途,吳鵬威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的天賦,但臨危吳家的藏書中有不少關(guān)于繪畫方面的書籍,耳渲目染之下,他多少有些了解,再加上腦海里有神秘古怪的銀色光霧,總能很好的得到一些數(shù)據(jù),便于更加精微的控制作畫時下筆的力度。 計算好角度以及落筆的力度,這本來就是抽絲剝繭之法中一個技巧。 因此,在畫了一個多時辰之后,吳鵬威越畫越順。 漸漸的,他整個人都沉浸于其中,達(dá)到了一個美妙靜謐的境界。 畫卷作完,郁悶的心情一掃而空,讓他頓時覺得心情無比舒暢。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看著滿天的月色,忽然心頭一動,心想,自己是不是可以將“抽絲剝繭”之法融入進(jìn)天殘決的分析之中了? 他腦子里又仔細(xì)想了一遍,越來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他將天殘決關(guān)于武士段的心決在腦海中回放,然后開始逐字逐句的推敲,直至于最后一句。 這本是一個枯燥繁瑣的過程,其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有可能掩藏了致命的缺點(diǎn),就如同玩迷宮一樣,不走到最后,你始終無法知道真正的出路在哪里。 如果是在沒有抽絲剝繭的心法之前,吳鵬威肯定無法在這樣復(fù)雜的計算之前靜下心來,巨大的計算強(qiáng)度足以讓他覺得無法應(yīng)付,但有了“抽絲剝繭”的法門之后,他心中就有了一個清晰的脈絡(luò),如何去分解心法,又如何去逐一的計算和分析。 將心決拆解,分析,再匯總,這本就是“抽絲剝繭”之法的精髓。 終于,當(dāng)月色滿了湖面之時。 吳鵬威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終于使用“抽絲剝繭“之法找出了天殘決武士段的兩個破綻。 得出這兩個破綻之后,吳鵬威沒有放棄,而是接著分析,將天殘決關(guān)于武者心段的一個破綻找出,這一次只用了不到上次一半的時間就將破綻找了出來。 忙完這一切,吳鵬威只覺得渾身氣血滾滾如潮,一下子就沖過了武士初階的第二重。 而此時,天光已然灰蒙蒙的,顯然夜色即將褪去。 吳鵬威這才勉強(qiáng)壓制住心頭的亢奮,走出了小屋,屋外大風(fēng)呼嘯,輕盈的月色消散,湖面泛著輕波,青色的石雕立在湖畔旁,看上去有幾分清冷。 這石雕顯然就是作畫者本身的雕像,在筆記中作畫者有提到,不僅如此,那本筆記最后還有一段樂譜,樂譜上記載著一首古樸大氣的歌譜。 歌譜的名字就叫“乘風(fēng)決”,吳鵬威取出笛子,笛子在大風(fēng)的吹拂下,嗚嗚作響。 他對著石雕躬身作了一禮,然后極快的出了洞門,又用石頭將洞門蓋好,鋪上一些綠葉和枯枝,這洞口本來就很隱秘,藏匿多年以至于都無人發(fā)現(xiàn)。 左右看了沒有漏洞,吳鵬威這才急匆匆的往山門趕回去。 第四章 王恒 落日宗歷史悠久,乃是雁落山脈十二門派中存在時間最長的宗門。 作為古老的門派,它的架構(gòu)沿襲千年之前,一直未曾改變。 一門之長是宗主,統(tǒng)領(lǐng)落日全門,一言既出,不容置疑,幾如人間帝王。 宗主之下是三大長老,傳功長老、戒律長老、刑罰長老,三大長老各司所職,權(quán)柄極重。 而在長老之下則是五大護(hù)法,這五大護(hù)法負(fù)責(zé)具體的事務(wù)以及傳授弟子功夫之類,這五大護(hù)法大多由第二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出任,無論品行還是功夫都是其中翹楚。 深秋,冬至之日,凌晨四點(diǎn)整。 大風(fēng)席卷了整個山門,忽烈烈在山頭回蕩作響。 吳鵬威看了下灰蒙蒙的天,縮了下身子,拿了根掃把在廣場上清掃枯葉,這時候,廣場上大多沒人,今年冬至來的有些早,天氣分外的寒冷,加上昨天熬夜領(lǐng)悟了天殘決的緣故,吳鵬威感到一些透骨的冷意。 “哈欠?!?/br> 他打了個噴嚏,鼻涕流了一把。 看了看蕭瑟的天,又拂了下身上單薄的衣衫,吳鵬威覺得自己似乎該添置些冬衣了,他從臨危帶來的行囊一共只有一個匣子和一本關(guān)于傀儡獸的書,棉衣一件沒有。 吳鵬威哆嗦了一下,繼續(xù)掃著地上的落葉,思量著回去該向雜事部的主管要件襯里的棉衣,就在此時,一只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手上握著一件厚實(shí)的棉衣外套。 “拿去披上,別凍著了?!?/br> 吳鵬威訝異的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個面容清秀的青年,年齡大約在十七、八歲的光景,臉上掛著燦爛的笑。 他楞了一下,青年卻將衣服放在他的手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天冷,別凍著了,我也是窮苦雜役出身,曉得你們的辛苦,等你打掃好了,把衣服隨便找個干凈的石頭放上就成?!?/br> 青年笑了笑,然后走到廣場上,開始習(xí)練起武技來。 吳鵬威望著手中的衣服,心中感到微微的暖意。 大風(fēng)呼嘯,青年就在風(fēng)中不斷的揮舞拳頭,綠色的光氣在其身上縈繞不斷,青年不斷的大喝出聲,身軀在廣場上縱約如飛,上下翻騰。 他修煉的是如此賣力,以至于廣場上來了三個人都沒有察覺。 “吆,這不是我們‘木系第一高手’王恒王大天才么?!?/br> 瘦削的青年聽了驀然一驚,停下手中的動作,挑過頭來喊了一聲:“仇師兄?!?/br> 那被稱作“仇師兄”的男子滿頭黃發(fā),身高體闊,臉上掩飾不住的一股跋扈之氣飛揚(yáng)而出,他掃了眼近前的瘦削青年,對著身旁的二人打了個眼色。 身旁的二人一高一矮,都是一臉橫rou,看上去就不是面善之輩,高個子首先領(lǐng)悟了了老大的眼色,走了過去,對著王恒笑道:“吆,王大天才,這么早就在這里勤修苦練啊,讓我想想,對了,你剛才使的不是人字類木系玄奧技‘木棉掌’么?使的不錯,就跟羊癲瘋似的?!?/br> 說罷,三人哈哈大笑。 瘦削的青年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拳頭握的緊緊的,想要發(fā)作,卻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三位師兄,如果沒別的事,還請到別處去,師弟我只想繼續(xù)修煉武技?!?/br> 王恒低下頭,冷冷的說。 這時候,那胖子又走近了一步,戲謔的笑道:“咋了,羊癲瘋武技還要修煉,再這樣下去你就快和你那羊癲瘋師傅一個德行啦?!?/br> “不許侮辱我的師傅。” 王恒猛的抬起頭,清秀的臉上滿是怒氣。 胖子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獰笑著說:‘咋了,想動手,王大天才?我看你倒是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的身份,真以為是天才不成,來來來,讓我看看你這‘木棉掌’有多厲害?!?/br> 胖子捋起袖子,擺出了一個姿勢。 王恒看著對方,眼里滿是怒火,但還是在拼命的克制,緊握的拳頭都禁不住微微的顫抖。 “怎么?你怕了?” 胖子挑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高個子會意的大笑,笑聲里滿是不宵,而那個最初發(fā)起挑釁的黃發(fā)青年,則抱著雙臂,冷笑的望著王恒,眼里盡是nongnong的鄙視之意。 王恒忽然覺得心里似乎有團(tuán)火在燃燒,他克制不住了,低吼了一聲,渾身綠色的氣血之光大盛,在他手中縈繞成絲,雙掌一左一右,撮合成刀,朝著胖子劈了過去。 胖子怪笑一聲,手掌聚合成拳,拳上一層層青灰色的光氣攏聚,層層疊加,然后朝著王恒擊打了過去。 二人一觸既分,但很快又撲打在一處。 吳鵬威站在不遠(yuǎn)處,冷眼旁觀,從場面上看來,似乎二人棋逢對手,實(shí)力相當(dāng)。 但吳鵬威卻清楚,王恒不是胖子的對手。 這二人的實(shí)力的確相當(dāng),都是初階武士第一層的境界,而且從五行相生相克的角度來看,木系功法還有克制土系功法的作用,雖說并不絕對,但多少也能發(fā)揮些功效。 但通過吳鵬威反饋到腦海里武技的分析,王恒明顯對于木系武技掌握的并不嫻熟,許多細(xì)節(jié)并沒有吃透,以至于施展起來往往很難發(fā)揮出最佳威力,反觀那胖子的土系技法,精髓施展的淋漓極致,雖然不過是人字類的極品武技,但威力卻完全施展了開來,漸漸反壓制住了王恒。 同樣都是極品武技,吳鵬威卻發(fā)現(xiàn)落日宗的技法要比自己在臨危家族中學(xué)到的武技高上一個檔次,看似極品類的武技竟然威力可以比擬吳氏的玄奧技,甚至還略有超出。 “唉,不出三招,只怕這王恒就要敗了?!?/br> 吳鵬威暗自嘆息了一聲,精準(zhǔn)的分析計算早已得到了最后的結(jié)果。 果然,三招過后,王恒給胖子一掌拍在胸口,倒飛而出。 這結(jié)局并不出乎意料,胖子頓時大笑,回頭朝著黃發(fā)青年說:“仇師兄,你說的沒錯,這小子是個歪種,他那瘋子師傅果然沒好好傳他功夫,一手‘木棉掌’一半的威力都沒施展出來。” 三人放聲大笑,似乎躺在地上渾身沾滿落葉的王恒就是最好的笑料。 可就在此時,躺在地上的王恒忽然動了一下,然后極快的爬了起來,他抹了一把嘴角邊滲出的淡淡血跡,然后低吼一聲,朝著胖子沖了過去。 胖子那里會將他放在眼里,雙掌之上青灰色的光芒大熾,幾下又將王恒擊飛了出去。 而躺在地上的王恒則又極快的爬了起來,雙眼通紅的嘶吼著沖了過去,胖子見他一副瘋狂的模樣,吃了一驚,手中慢了一線,被王恒攔腰抱住,兩人同時摔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