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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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下身后一臉沮喪的王七,招了招手。 第十章 妙計(jì) 王七頓時一愣,他心里委實(shí)恨極了吳鵬威,多年積蓄一掃而空,想擺出一個微笑都難以做到,只能故作不見。 吳鵬威也不生氣,只是從懷中掏出了五兩銀子,放在掌心,朝王七遞了過去。 王七見了銀子,頓時兩眼發(fā)光。 吳鵬威卻將銀子收回懷里,對著他又招了招手。 王七這次倒是痛快了,屁顛屁顛小跑過去,笑著問:“小威,啥事?”有了銀子,就連稱呼都客氣了許多,從“小子”到“小威”,眼皮都不帶眨下。 “想賺五兩銀子么?”吳鵬威淡淡的問。 “想!”王七斬釘截鐵的回答。 “那好。”吳鵬威從懷中取出五兩銀子遞到了王七手中,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前,淡淡的說:“你現(xiàn)在就站在我的身前,盯著比試中的二人,然后嘴巴不停的動,我不管你是唱歌還是背詩詞,總之比試沒有結(jié)束之前,嘴巴不能停?!?/br> 王七愣住了,“就這么簡單?只要嘴巴不停你就給我五兩銀子?” “不錯,就這么簡單?!眳蛆i威點(diǎn)了下頭。 王七想都沒想,轉(zhuǎn)過頭來,開始輕聲哼唱家鄉(xiāng)的歌謠。 “哎呦你個妹子哦…………” 他的聲音猥瑣中還帶有一絲yin、蕩,死死的盯視著比試中的二人,似乎這二人都是白花花的銀子,正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動。 而吳鵬威,除卻一雙眼睛注視著前方正在比試的二人,身體幾乎完全隱在王七的身后,嘴巴開始輕微的無聲張、合。 比試之中的王恒險象環(huán)生。 仇山的實(shí)力遠(yuǎn)超他想象,無論是武技的嫻熟程度還是精妙程度都不是李浪可以比擬的,一套土系技法在他手中施展開來,幾乎給人高山大地般的雄渾氣勢,壓抑的王恒幾乎喘不過氣來。 青灰色的光氣所過之處,王恒的綠色光絲立時就給碾壓成碎末,渣都不剩。 仇山似乎喜歡不斷的壓迫王恒,他喜歡看著王恒在他的攻勢中慢慢的信心被瓦解,被擊碎,然后落魄失神最后驚慌失措的模樣。 王恒狼狽的躲閃,手中的“木棉掌”象是遇到了無形的巨大壓力,難以施展開來,范圍越來越小,最后只能夠堪堪護(hù)住自己的要害,其余的部位早給對方的掌風(fēng)拂的生疼,土系武技最大的特征便在于此,一旦威力發(fā)揮出來,空氣之中似乎沉重了數(shù)倍,即便是再微小的掌風(fēng),碰到了也如同給鐵板刮過似的。 仇山戲耍了王恒一番,他感覺對方的氣力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才深吸一口氣,手掌微微彎曲,攏成鷹爪似的,一道道青灰色的光氣纏繞成絲,不斷的在其手指間顫動扭曲,最后如同風(fēng)旋一般刮起,隨同手掌緩緩的下拍。 他落下的動作很慢,但四周的空氣卻變的沉重?zé)o比,扭曲的光氣之旋如一尾張開大口的怪蛇,不斷的吞噬空氣,漸漸讓四周變的沉重?zé)o比,讓王恒連提臂的力氣都使不出來,綠色的木系光絲更在青灰的氣旋扭動之下崩散瓦解,碾成粉碎。 而與此同時,仇山的一雙拳頭更是帶著千斤之力緩緩的壓了過來,王恒明明感到那拳頭在慢慢靠近,可就是無法躲閃,他腦海里閃出無數(shù)的應(yīng)對之策,可一個都用不起來。 氣壓越來越大,王恒甚至感到青灰色的光氣在空氣中扭曲成蛇,猙獰的撲向自己,皮膚的毛孔中開始泛出微微的血跡。 不遠(yuǎn)處的莫無咎忽的站了起來,緊緊的盯視著不遠(yuǎn)處的青木。 他目光如炬,青木臉部每一個微小的變化都難以逃出他的視線,甚至連毛孔的夸張都被他收入眼底。 而此時的青木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觀察他,唯一的弟子在比試中險象環(huán)生,他的心底竟然生出一股沒來由的焦躁之意。 王恒服侍了他整整三年,每日衣帶不解的伺候他起居飲食,從無怨言。而在此之前,短短半年的時間,自己往日溜須拍馬的弟子一個個改投他人門下,消失無蹤。 他始終記得每日煎過藥之后,王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湯藥放在嘴里,試一下溫度,合適了才遞給自己喝。 這孩子如同照顧父親般服侍著自己。 而自己了?除了透露給他一套“長綠決”的口訣之外,也就教授了他一套人字類木系玄奧技“木棉掌“而已,而且只是給了口訣,其他一概沒有指點(diǎn)。 從每日王恒鼻青臉腫的回來,他就知道,定然是武技施展的漏洞百出,給其他弟子欺負(fù)了,而欺負(fù)他的那些人定然也是沖著青木來的,王恒,不過是擔(dān)當(dāng)了他的撒氣替代品罷了。 但自己為了能夠一心修煉“枯木功”,一直都忍了下來,只有在心無旁騖的情況下,“枯木功”才能飛速的增長,而如今,他的“枯木功”已然大成,離心目中的計(jì)劃只差最后一步,無論如何,他也不能露出功力深厚的端倪來。 可如果繼續(xù)隱忍的話,自己的這個徒兒只怕會給人打成重傷,甚至有性命之憂……。 青木的眼神緩緩流動,掃過場中眾人的臉龐,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個人露出凝重的神色,大多抱著同情的面色袖手旁觀,更別提上去阻攔了。 就連高臺之上的宗主以及三大長老也木無表情。 怎么辦?按兵不動還是上去解救。 一瞬間,青木腦海中的念頭也不斷的糾結(jié)顛覆。 而此時,比試之中的王恒已然給仇山逼的毫無還手之力,皮膚之下的毛孔在巨大的氣壓之下急劇的擴(kuò)張,微小的血珠滲成一片,一道道青筋畢露,似乎要跳出來似的。 青木衣袍下的手指開始緊握,他決定還是出手救下這個唯一的弟子,哪怕計(jì)劃就此前功盡棄。 驀地,異變突生。 如同被巨石壓制的王恒忽然斜斜的探出一掌,這一掌妙到巔毫,恰好攻在仇山氣血之力最為薄弱的一點(diǎn)上,綠色的光氣霎時間迸射而出,撕破了土系光氣的防御,巨大的壓力頓時一掃而空。 仇山吃了一大驚,他苦心經(jīng)營的氣壓殺場就此崩塌,王恒的斜劈一掌瞬間就改變了局勢。 脫出困勢的王恒先是一呆,接著面色大喜,身體也靈巧的在仇山四周游斗起來。 而仇山先是一愣,然后就是大怒,身為“落日五英”之一,他自負(fù)實(shí)力超群,可今天卻連一個雜役都收拾不下,這口氣讓他如何咽下,他頓時催運(yùn)起所有的氣血之力,轟然砸向游弋不定的王恒。 可他越是著急,就越是拿王恒沒轍。 之前被動木訥的王恒竟然一反常態(tài),靈動無比,無論是出拳的角度還是時機(jī)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仿佛自己每一擊的變化都在他意料之中,和上一刻簡直判若兩人。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仇山又驚又急,土系玄奧武技“崩山掌”不斷的反復(fù)施展,可結(jié)果卻適得其反,威力越來越差,土系武技的厚重之勢反倒成了牽扯的呆滯之勢,而王恒身若游龍,反而將木系武技的輕靈陰柔發(fā)揮了極致,威力越來越強(qiáng)。 此消彼長之下,二人竟斗了個旗鼓相當(dāng)。 一旁觀看的眾人此時都如同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驚奇,不斷的竊竊私語。 “咦,奇怪了,怎么仇山連王恒都收拾不下,這小子的武技不弱啊?!?/br> “是啊,可開始的時候王恒怎么不是仇山的對手了?” “你知道什么,估計(jì)王恒這小子是故意示弱,摸清楚了仇山的武技底細(xì),這才開始反攻的,哎呀,這王恒不得了啊,你看他反擊的角度和攻勢,簡直精妙無比啊?!?/br> “………………” 眾人議論紛紛,而莫無咎也愕然無語,事情的發(fā)展竟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自己最心愛的徒弟竟然沒有能夠擊敗對方,反而和對方產(chǎn)生了焦灼,還漸漸落了下風(fēng)。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木已然又恢復(fù)了最初木然的反應(yīng),除了莫無咎之外,沒有人注意到他之前的焦急之色。 不過他有一個反應(yīng)卻和此時的莫無咎一般無二。 二人都開始掃視在場眾人的異常,比試到了這個地步,實(shí)力武技明顯強(qiáng)于王恒的仇山反而現(xiàn)出頹勢,肯定有高人指點(diǎn)王恒。 他二人心里都藏著一個見不得人的秘密,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料想不到的變化,都怕這高人對他二人的計(jì)劃產(chǎn)生影響,因此都想找尋出來。 從高臺到護(hù)法,再從護(hù)法到弟子,二人發(fā)現(xiàn)不出誰特別異常。 在掃視的過程中,二人的目光居然碰撞在一處,同時一愣,但又極有默契的避了開來。 終于,最后在雜役群中,二人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些詭異的家伙。 那個家伙一頭綠發(fā),口角不停的蠕動,聚精會神的看著比試中的二人,也不和旁人交流,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傳音入密!” 莫無咎和青木腦海中同時閃過一門精巧的奇功,這個剎那,他二人幾乎已經(jīng)能夠斷定這個高人就是一頭綠發(fā),正在為五兩銀子而開心不已的王七了。 殊不知,在王七身后,吳鵬威正隱于暗處,無聲的吐出一個個技法要訣。 “閃開一步,讓出側(cè)身,一拳擊向仇山的右肋。“ “后撤兩步,身體微傾,左腳踢向仇山的腳踝?!?/br> “…………“ 這些無聲的聲音如一道細(xì)密的絲線,傳入遠(yuǎn)處比試中的王恒耳中,變作青衫怪客特有的蒼老沉著聲音。 一炷香過后,仇山與王恒打平,后者憤然大怒,拂袖而去。 第十一章 替罪羊 黃昏日暮,一臉興奮的王恒激動的站在吳鵬威面前,語無倫次的訴說著他今天的奇遇。 “兄弟,你知道么,兄弟,我今天遇到高人了,唉,可惜了,兄弟,我不能告訴你這個高人是誰?!?/br> 吳鵬威平靜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哦,沒關(guān)系,你找到‘青衫怪客’了沒有?” “青衫怪客?”王恒表情頓時有些古怪,他拼命的搖頭:“沒有,怎么可能,那樣的高人哪里是說碰就碰的到的,兄弟你上次給我的地點(diǎn)我也沒有找到?!?/br> “哦”吳鵬威應(yīng)了一聲,心里卻樂開了花。 王恒將他扮成的“青衫怪客”當(dāng)了真,這家伙倒是恪守諾言,絲毫不敢透漏一絲信息。 倘若他知道那個敬之為神的偶像正是眼前一臉淡然的吳鵬威,不知會作何感想。 那日大考之時,吳鵬威正是用了筆記最末尾連同“乘風(fēng)決”一并記載的一個巧妙的小法門“傳音入密”,最后指點(diǎn)王恒獲得了勝利,王恒自然是不知。 “兄弟,謝謝你?!蓖鹾憧粗皖^喝茶的吳鵬威,從身后的包裹里取出一個新的棉布內(nèi)衣,遞了過去。 “這是干嘛?”吳鵬威問道。 王恒憨厚的笑了笑,“天涼了,雁落山脈的冬天冷的很,兄弟你一個人來這里,無親無故的,哥替你去雜事房要了一件新棉衣,你拿穿上了過冬?!?/br> 吳鵬威接過嶄新的棉衣,低聲說:“這棉衣是你買的吧。”雜事房的人不好糊弄,一個個都跟劉五那樣的精明,誰去都想摳點(diǎn)銀子來。 王恒憨厚的笑了笑,也不說話。 “謝謝了。” “自家兄弟,客氣啥?!?/br> “幾日不見,你武技大漲啊,是不是有了什么奇遇?”吳鵬威忽然抬頭問道。 “哪里有什么奇遇……”王恒含糊道。 “別人可未必這樣想啊,要是你師父和宗門長輩問起,你該怎么回答了?!眳蛆i威翻著手中嶄新的棉衣,漫不經(jīng)心的問。 王恒想了一下,說:“我?guī)煾到K日渾渾噩噩的,估計(jì)不會問,問的話我也可以含糊過去,至于師門的長輩,我使的是‘木棉掌’,他們也問不出什么名堂來?!?/br> “你堅(jiān)持就好?!眳蛆i威抬頭笑了下,看下窗外的天色,說:“不早了,你該回去服侍你的師傅了,我也該如吃飯了?!?/br> “好,那我走了,兄弟你好好照顧自己?!蓖鹾闩牧伺膮蛆i威的肩膀,出了屋門。 吳鵬威這才低下頭,用手摸了摸嶄新的棉衣,微不可及的嘆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