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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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鵬威搖了下頭,倒是一旁的陳天湊上來問:“你們和他有矛盾?” “差點(diǎn)動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吳鵬威說。 陳天和鐵逐浪卻是一臉訝異,看著吳鵬威的臉色又多了幾分佩服。 “你們知道他是誰么?”陳天又問。 “他誰呀?”王恒搶著問。 “他是武王宗第三代傳人,也是當(dāng)今南方武道有數(shù)的年輕高手之一武狂星,據(jù)說他擁有狂然之血,實(shí)力駭人,是當(dāng)今武道界年輕一輩中僅此于‘四大公子’的人物?!标愄煜罂粗廊艘粯涌粗鴧蛆i威:“四長老你居然和他有矛盾,聽說他脾氣很差,和‘無常劍’李無心一樣,要么不動手,動手肯定要見血,輕則斷胳膊少腿,重則喪了性命?!?/br> 吳鵬威笑了笑,不以為然。 “怕什么,四長老最近實(shí)力大漲,也未必會怕了這個家伙?!蓖跗邔ξ淇裥菓押拊谛?,他反正是個雜役,也不怕胡亂說話得罪人,心里更早將武狂星祖宗八代問候個遍。 “武狂星若和四長老動手,先過了老夫這一關(guān)再說。”青木站在吳鵬威身后,語調(diào)低沉。 陳天則吃驚的掃了一眼青木,心里想不明白前天夜里還大打出手的二人今天怎么變了態(tài)度。 “也不是什么大事。”吳鵬威擺了擺手,心中卻有些疑惑,這人的相貌的確與幾日前在街上遇到的紅發(fā)青年極為相似,但氣勢和衣著卻迥然不同,而且他的額頭光潔,露出的眼睛熠熠有神,并沒有如上次那樣只露出一只左眼。 似乎有些奇怪。 那武狂星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吳鵬威等人注視著他,眼睛朝這邊掃了過來,但很快就移了過去,然后大步走開。 “你看,這小子看我們?nèi)硕鄤荼姡行┡铝??!蓖跗叨阍谕鹾闵砗?,大放厥詞。 陳天和鐵逐浪同時白了他一眼。 就在此時,吳鵬威忽然感到身后的青木氣息逐漸加重。 他順著青木的眼光看過去,一行人正沿著大道往這里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身軀魁梧,滿臉絡(luò)腮胡,穿了一件紫色的長袍,走起路來氣象萬千,象是一個常勝的將軍。 在他身旁,則跟著一個神情木然的黑發(fā)青年,面容清秀,手?jǐn)n在袖子里,走起來路足不沾地,象是風(fēng)一般輕盈。 在二人身后,則是數(shù)個手持鐵刀的大漢,一個個精煉孔武。 而青木的眼神卻逐漸狂野,死死的盯視住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 “是離合宗的家伙?!标愄鞙惖絽蛆i威身邊,小聲說了一句,他看著青木,猶豫了一下,又補(bǔ)充道:“那個絡(luò)腮胡大漢叫做季玄,四年之前和青木護(hù)法交手的那個?!?/br> 吳鵬威頓時明白,青木的仇人來了。 他拉了下青木,低聲說:“你大病初愈,不要沖動?!?/br> 青木的喘息逐漸加重,但聽聞吳鵬威的話,身體微微一震,然后低下頭去。 “哈哈,這不是落日宗的朋友么。” 紫袍大漢看見青木一行人,哈哈大笑,帶著門人弟子走了過來。 陳天看了一眼青木和吳鵬威,面色有些復(fù)雜,最后還是上前一步抱拳說:“見過季師叔?!?/br> 紫袍大漢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落在青木身上:“怎么,青木,聽說你臥病在床四年,如今竟然痊愈了,恭喜恭喜?!?/br> 他語出熱情,倒像是和青木多年的好友。 青木低著頭,也不出聲,只是攏在袖子里的手緊握,發(fā)出輕微的噼啪響聲。 紫袍大漢見青木不出聲,也不以為意,掃過吳鵬威一行人,笑著說:“陳賢侄,此次你們落日宗參加比試的人選是誰?是不是賢侄你啊?!?/br> 陳天趕緊擺了擺手,說:“小侄實(shí)力有限,哪里能來這里丟人現(xiàn)眼,喪了師門的威風(fēng),這次比試是由我們新晉的長老前來?!?/br> 說完,他望向了吳鵬威。 紫袍大漢頓時一怔,眼神里也露出驚訝之意,這個吳鵬威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居然已經(jīng)是落日宗的長老了?看來長孫絕是真瘋了。 “哦,少年英才,了不起。”紫袍大漢愣了下,還是抱拳寒暄了一番。 吳鵬威笑了笑。 但很快他就感到一股凌厲之極的無形氣機(jī)刺的自己皮膚生疼,他微微側(cè)了下頭,看見紫袍大漢身旁的黑發(fā)青年正望著自己,漆黑的眸子里泛著凌厲的光,之前的木訥一掃而空。 “季玄,我要和你再比試一次。” 就在此時,一直低頭不語的青木忽然開口。 第十三章 刺殺 “季玄,和我再比試一次。” 青木抬起頭,眼里有幾近瘋狂的光。 季玄愣了一下,旋即放聲大笑,“青木,你我四年前已經(jīng)比試過一次,難不成你還想重蹈覆轍么?這里可是武王宗,這么多同道匯聚于此,我可不想讓你難堪?!?/br>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和我比試一場?!鼻嗄镜穆曇魣詻Q。 “哼?!奔拘s冷哼一聲,眼神漸冷:“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想和我比試,可以,回去拜山,從第一關(guān)挑戰(zhàn)過來,只要你能上的了我‘離合宗’第三重門,我定然應(yīng)戰(zhàn)?!?/br> 離合宗是古老相傳的大門派,依舊循著古規(guī),如山挑戰(zhàn)者必須連破三重關(guān)門,才能夠和心中想切磋的人比試。 說完,季玄也理狀若瘋狂的青木,拂袖而去。 青木想動手,卻被一旁的陳天和鐵逐浪給架住,陳天低著聲說:“青木師叔,這里是武王宗,嚴(yán)禁動武,您千萬不要沖動?!?/br> 正在廣場上巡邏的武王宗弟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常,正快步走了過來。 青木見比試無望,這才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又站回吳鵬威的身后,低頭垂手,面色古井不波。 從頭到尾,吳鵬威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青木一眼。 旁人或許沒有察覺,但吳鵬威卻捕捉到了青木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凌厲殺機(jī)。 從武王宗確定了比試的時間,是一周后的下午,吳鵬威取了腰牌就和青木一行人回了驛館。 回到驛館之后,青木就將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 而王恒等人則被陳天鐵逐浪帶著去逛街,唯有吳鵬威沒有同行,他也將自己關(guān)在了屋子里。 一下午的時間彈指即過。 當(dāng)夜幕降臨之時,眾人都已入眠,這個時候,青木的房門卻悄然打開。 一個身穿夜行衣,蒙著頭臉的人從里面無聲的飄了出來。 蒙面人手腳輕盈,剛想離開院落,卻聽見頭頂響起一個清朗的少年聲音:“這么晚了,你想去哪里?” 蒙面人身子一頓,回頭看去。 吳鵬威正躺在自己的屋頂上,望著漫天的星辰,月華照在少年的身上,柔白如銀。 “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現(xiàn)在想去殺了季玄。” 沒等蒙面人回話,吳鵬威已經(jīng)道出了他的意圖。 “唉”蒙面人嘆息一聲,揭開面巾,露出了一張枯瘦的臉龐,“我知道瞞不住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攔著我,我必須要去殺了季玄,錯過了這個時候,讓他回到‘離合宗’,我等不了這么久?!?/br> “你確定你能贏他?”躺在屋頂上的吳鵬威漫不經(jīng)心的問。 “四年前的那場比試我摸清楚了他的武技,這四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破他的土系功法,所以我最后修煉了‘枯木禪功’,別人以為我四年前是自取其辱,其實(shí)我早就知道會輸給他,去比試,不過是為了摸清楚他的底細(xì)而已?!鼻嗄菊驹谠鹤永?,對著屋頂上的吳鵬威畢恭畢敬的回答。 “好吧,我不攔你?!眳蛆i威嘆了口氣,又說:“但我有個要求?!?/br> “請吩咐?!鼻嗄竟Ь吹膽?yīng)了一聲。 吳鵬威卻坐起來,一個翻身落于青木的身前,淡淡的說:“帶我一起去?!?/br> 青木愕然,半響才說:“我是去拼命的,未必能活著回來?!?/br> 吳鵬威卻笑了笑:“有我在,起碼能夠擋住別人,讓你專心殺了季玄?!?/br> “可是這很危險?!鼻嗄静煌?。 吳鵬威卻擺出主人的威嚴(yán):“你是我的仆人,怎么做我說了算?!?/br> 青木無語,心中卻流過一陣暖流。 …………………… 武王城東,十里驛館。 氣死風(fēng)燈掛在十里驛館前高懸的鐵桿上,散發(fā)著微弱的光,在風(fēng)中搖擺不定。 吳鵬威和青木站在距離十里驛館對面的一個小巷子里。 吳鵬威指著十里驛館的三樓偏左的一個房間,說:“這里是‘離合宗’下榻的驛館,季玄的房間就在三樓偏左的第二個房間里,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沒有睡覺,還在喝花酒?!?/br> 青木看了一眼那間微微放著火光的房間,有些疑惑:“還在喝花酒?你怎么知道的?” 其實(shí)他一直想問,為什么吳鵬威能夠知道季玄一行人的下榻,甚至連季玄住在哪一個房間,這個時候在干嘛都了如指掌,而他自己,也僅僅知道季玄一行人下榻在十里驛館而已。 他之所以知道還是拜托陳天給他查探的。 吳鵬威卻說:“因為三天之前我就開始注意‘離合宗’的人,并且把其中每一個人的睡覺習(xí)慣都摸打探清楚,尤其是為首之人?!?/br> 青木又問:“可你怎么知道這次帶隊前來武王宗的人就是我的仇家,三天前我并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姓?!?/br> 吳鵬威看了一眼青木,笑了笑:“你是個惜時如金的人,如若沒有必要,你不會輕易下山,只會拼命的修煉武技,之所以下山定然有所目的?!?/br> 青木沉默,看了吳鵬威一眼,眼中藏著深深的敬畏。 僅僅憑著一些簡單的事情就能推算出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即將發(fā)生的事,這份智慧何其的可怕。 青木認(rèn)為自己也是心機(jī)深沉之輩,但在吳鵬威絲絲入扣的分析之下,卻自嘆弗如。 他如今才明白,為何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能夠取得如此驚人的武道成就,光是這份智慧就足以讓人驚嘆折服。 吳鵬威見青木沉默,拍了下他的肩頭,說:“我算過了,住在十里驛館里的‘離合宗’高手一共只有三個,季玄、利北斗、王用。季玄不用說了,實(shí)力該在武師巔峰,利北斗就是今天站在他身邊的黑發(fā)青年,該是這次比試的弟子,實(shí)力應(yīng)該與我相仿,唯一的麻煩就是王用?!?/br> 青木沉思片刻,說:“你我先合力殺了王用?!?/br> 吳鵬威卻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笑容:“不用擔(dān)心,王用起不了風(fēng)浪。” “為什么?” 吳鵬威從懷中取出一副黑色面巾掛在臉上,難得吹了個口哨:“因為我昨天在他吃飯的時候下了瀉藥,估計他現(xiàn)在還爬不起來?!?/br> 青木愕然。 ……………… 十里驛館,三樓偏左第二個房間,季玄半坐在床榻上,身前放著一壺溫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