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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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驀地轉(zhuǎn)身,五體投地般拜伏于吳鵬威身前。 “青木大仇得報,全賴主人相助,從此之后,世間再也沒有落日宗的青木,只有主人身前的仆役,刀山火海,九死亦不不悔。” 吳鵬威笑了笑,將青木扶起,將臉上的面巾取下,纏繞在青木受傷的左臂上,那里是在和季玄殊死一搏之下造成的傷痕,正流著血,吳鵬威替他包扎好傷勢,然后拍了拍青木的肩膀。 “趕緊回去吧,一會兒武王宗的人可能要查房。” 青木應(yīng)諾,二人飛一般的趕回落塌的行館。 回了行館,二人才脫下身上的衣衫合衣躺下,武王宗的大隊人馬就已經(jīng)趕至。 持戈衛(wèi)問了一下情況,然后關(guān)照了幾句,說最近城里發(fā)生命案,希望大家保持警惕。 一夜無話。 …………………… 與此同時,武王宗的宗主大殿中,燈火通明。 身穿白袍的武王宗主武放一頭華發(fā),他盤膝坐于大殿的高臺之上,臉色鐵青。 “哼,當(dāng)真是天大的笑話,三個月來,武王城內(nèi)一共發(fā)生了六十一起命案,今天夜里居然發(fā)生了驛館刺殺這樣荒唐之事,我不明白,你們這些城防司干什么吃的?!?/br> 武放袍袖一揮,一雙細(xì)長的鳳眼之內(nèi)精光四射,站在他面前的幾個中年人竟然都不敢出聲,一個個低著頭,滿臉惶恐。 武王宗作為武王城的實際統(tǒng)治者,城防的主要官長都是出自于武王宗中,因此,城市內(nèi)命案發(fā)生,武王宗有著難以推卸的責(zé)任。 “武念歸,你說,你這個城防持戈衛(wèi)第一衛(wèi)長怎么當(dāng)?shù)???/br> 四人之中的一個精干的中年男子抬起頭,沉聲說:“宗主,這三個月內(nèi)我們徹查了武王宗每一寸土地,始終找不到那六十一起命案被害者的下落,屬下也覺得很奇怪,但似乎作案之人有著驚人的神通,總是能夠抹去一切作案痕跡?!?/br> “混賬,你這叫什么廢話?!蔽浞挪淮笈瑧嵢灰慌纳砬暗你~制的條案,嗡然之聲驚起,站著的四人都嚇了一跳:“滾,給我滾回去,武王大賽之前破不了案,從此給我在宗里除名。” 中年漢子大驚,抱拳,急速的退了下去。 這時候,武放又轉(zhuǎn)向三人中一個精瘦的漢子,問:“段赫然,今天晚上離合宗的命案又是怎么一回事?” 身材紫金鎧甲的段赫然躬身回答:“回宗主的話,我們趕到離合宗下榻的十里驛館時,已經(jīng)不見了死者季玄的尸體,他們領(lǐng)頭的三代弟子利北斗聲稱,季玄死于走火入魔,弟子不好多問,只能退了回來,之聲根據(jù)驛館旁的民眾說,親眼見到兩個黑影從驛館中出來,而且擊退了離合宗的追擊?!?/br> “嗯?”武放瞇起一雙眼,頗為意動:“季玄這人我知道,武師巔峰之境,算的上一個好手,而那利北斗也是離合宗三代里最杰出的弟子,據(jù)說練成了離合宗的古武技——‘離恨環(huán)’,威力奇大,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殺了季玄,不簡單?!?/br> 段赫然又說:“宗主,我倒是聽說今日下午季玄曾和落日宗的青木發(fā)生口角,有些矛盾,您看……” 武放卻揮了揮手:“落日宗早已沒落,宗主長孫絕不過是千人斬的巔峰之境,已是宗內(nèi)第一高手,區(qū)區(qū)門下一個護(hù)法,實力高不到哪里去,罷了,離合宗也是大派,護(hù)法被人擊殺,丟了臉面,擺明了不想合作,這件事你們不要摻和了,讓他們門派自行處理吧?!?/br> 三人紛紛應(yīng)諾。 武放這才又站起來,沉聲喝道:“武王大賽即將開幕,事關(guān)我武王一宗的臉面,兒戲不得,你們四大城防衛(wèi)長必須加強(qiáng)戒備,從今日起,睡時衣袍不褪,兵器不解,十二個時辰輪班,再出事爾等革去宗門戶籍,永不錄用。” 三人頓時惶恐,倉惶退下。 眼看大殿無人,武放這才又嘆息了一聲,打了個響指。 大殿的頂梁上立時落下一個身穿青色武士服的瘦小男子,落地的時候無聲無息,一雙手掌竟然如鷹爪般虬結(jié)有力,抓伏地面之時,修長的指甲竟然如同花瓣一樣蜷縮倒卷。 “替我開了暗門,我要去請教創(chuàng)師大人。”武放揮了下衣袖。 “是” 男子低應(yīng)一聲,身形一動,竟然憑空失去了蹤影。 第十五章 鷹翔塔內(nèi) 武王宗最高的建筑,鷹翔塔如一個高聳的山峰,靜靜的佇立在武王宮的最左側(cè)。 鷹翔塔的塔高三十米,一枝獨秀,塔頂是一個展翅高飛的雄鷹雕像,雕像高五米,長卻足有百米開外,放在地面上就是一個不小的房子。 鷹翔塔方圓百米之內(nèi),是一個禁區(qū),沒有宗主令牌,就算武王宗的弟子也無法進(jìn)入其中。 年老的武王宗主步履有力跨入鷹翔塔的禁區(qū)范圍之內(nèi),紅色高大鐵門無聲打開,武放走了進(jìn)去。 廣場中空無一人,但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地面上人影瞳瞳,交織的影子在月色下迷離而又紛亂,但在地面上又不見一人。 風(fēng)吹起,廣場上忽的殺氣嚴(yán)霜。 武放不敢輕慢,從懷中取出一方赤紅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飛縱猙獰的白虎。 令牌一出,大風(fēng)頓時消散,地面上晃動的影子也就此停住。 一切又恢復(fù)如常。 最前方的鷹翔塔門也于此時緩緩打開,鐵門推之時,發(fā)出一陣金屬之門特有的吱呀之聲。 武放深吸一口氣,神色變的莊重,他整了整衣襟,大步邁入其中。 大門之后是一個盤旋而上的深邃石梯,石梯旁,站著一個身高足有兩外開外的大漢,大漢一身黑衣,眼孔里精光畢現(xiàn),他看見只身而入的武放,低下頭,伸出了一雙遠(yuǎn)比常人巨大的手掌,手掌如同小號的磨盤,大漢抱拳在胸,低聲說:“見過宗主,創(chuàng)師他老人家在樓頂?shù)戎??!?/br> 武放點了下頭,走上石梯。 回頭看時,大漢已融入進(jìn)無邊的黑暗中,目力難以企及,強(qiáng)如武放武尊初階的能力都難以覺察出一絲的氣機(jī)生息。 石梯的路長而深邃。 武放身為一宗之長,實力早已達(dá)到武尊初階的境界,可他居然不曾動用一絲力量,而是用著最原始的方式一步一踏的爬上了頂層。 樓梯的頂層豁然開朗。 一片赤紅色的光芒之中,盤膝坐著一個面白如玉的年輕人。 年輕人披著一身灰色的長袍,光著一雙腳掌,坐在那里如同老僧入定。 武狂不敢有一絲怠慢,深深的躬身作禮,說:“武王宗第三十六代傳人武狂拜見創(chuàng)師大人?!?/br> 如果有外人在此見到這個情景,定然會大吃一驚,作為當(dāng)今天下武道十大門派之一的武王宗,宗主地位超然,在南方武道界的聲望僅次于超級組織“武道聯(lián)盟”的盟主之下,能讓他躬身作禮之人,放眼風(fēng)瀾大陸,屈指可數(shù)。 可他卻對著一個年輕人彎下了腰。 面白如玉的年輕人微微睜開雙眼,漫天的紅光象是黏稠的水一般融入進(jìn)他的眼神之中,而他的瞳孔,卻溫柔的如一汪春水。 “你來了,很好?!?/br> 年輕人笑了笑,白皙如玉的手指著房子里的一處石凳,示意武放坐下。 “找我有何事?” 年輕人伸了一個懶腰,柔柔弱弱的站了起來,在他站起來之時,屋角處一個一米方圓的銅塊忽的發(fā)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然后在幾個吐息之中扭曲變化,變作一個猙獰的蜥蜴形象,極快的鉆到年輕人的后方。 年輕人坐了下來,還撫摸了一下銅蜥蜴的頭,以作鼓勵。 武放恭謹(jǐn)?shù)恼f:“創(chuàng)師大人,最近城中接連發(fā)生命案,六十一起命案的受害者都是練武之人,其中武魂境界的達(dá)到四十個之多,但這些受害人大多是一些流浪武人,否則,就是我武王宗也難以善后處理。” 年輕人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 武放又說:“十八年前,上一任的創(chuàng)師‘迷’生死不知,他臨走之前正在創(chuàng)立一套新的功法,如今這六十一起人命案會不會……?!?/br> 年輕人擺了擺手:“‘迷’我并未見過,雖說他是我的族人,但我對他并不了解,他的思維波動我也感覺不到,倘若你問我的是這件事的話,我也不清楚?!?/br> “不知創(chuàng)師大人可能作法感受一下‘迷’大師的精神波動?!蔽浞庞謫?。 “我創(chuàng)師一族向來以創(chuàng)造武技為生,若說‘迷’未死的話,那這十八年創(chuàng)造出一套全新的功法也不是不可能,但我創(chuàng)師一族又有遺訓(xùn),不可同族相殘,所以我愛莫能助。”年輕人立刻否決。 “唉,如此是我唐突了?!蔽浞艊@息一聲。 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忽然笑言:“武宗主也無須如此傷腦筋,臨來之前,族長也曾經(jīng)囑咐過我,當(dāng)今天下十大門派之中,就以你‘武王宗’和我‘血魘’一族最為關(guān)系密切,其他九大門派里的創(chuàng)師大半不是我‘血魘’一族,因此,族長也說過,如果你真有疑難之事,可以替你施展‘入夢’之法,替你解析心中疑惑?!?/br> 武放頓時大喜過望,躬身又是一禮。 年輕人笑了笑,示意他免禮,“我創(chuàng)師一族天生沒有武力,只有精神念力,難以傷人殺敵,只能做一些神鬼之事,在創(chuàng)造武技之余替人解決疑惑,今天的武技修改我還沒有完成,武宗主請稍等片刻,等我將‘煉人’的武技修理完畢,再替宗主施法?!?/br> 武放頓時讓過一旁。 年輕人打了個響指,整個房間的左右兩側(cè)忽然搖動了一下,那是雕像雄鷹在展翅,而在晃動之后,兩側(cè)地面上的石板忽然向上翻動,掉過來的石板上正綁著一排排臉色鐵青的漢子。 年輕人在一眾漢子身上掃過,最后落在一個只有一目的長高漢子身上,喃喃自語:“木青練,武師巔峰之境,四十八歲,氣血充實,擅長木系功法,好,今天就用他了?!?/br> 他屈指在胯下的銅蜥蜴之上一彈,一股精光就從蜥蜴的嘴巴上射出,捆綁于木清練的鐵繩頓時斷裂而開,年輕人又是屈指一彈,一道紅光就射進(jìn)射進(jìn)木青練的額頭之中。 木青練頓時睜開雙眼,眼神空洞無光,象個木偶似的挺立而起。 而此時,年輕人則閉上雙眼,雙手開始如同穿花一般挪動。 而木清練則狀若瘋狂的渾身氣機(jī)暴漲,一道道木系綠色光氣縱橫,四肢上下騰挪翻動,似乎在演練一種技法。 而站在一旁的武放凝目觀看,則發(fā)現(xiàn)木清練所演練的技法正是他武家八大技法之一月字類玄奧技的“鷹翔擊”。 武家八大技法,以獅、虎為尊,分別是地字類的混沌技和玄奧技,其次的熊、狼便是日字類的混沌技和玄奧技,而豹和鷹就是月字類的混沌技和玄奧技。 此刻木清練修煉的便是月字類的玄奧技“鷹翔擊”,只是細(xì)節(jié)處迥然不同而已。 在遠(yuǎn)處的年輕人的手中,似乎有著無形的細(xì)繩,正牽引著木青練的一舉一動。 過了片刻功夫,隨著年輕人手指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木清練修煉的速度越來越瘋狂,渾身的綠光也越來越濃郁,最后竟然爆裂而開,在頭頂現(xiàn)出一方巨大的光蛇形象,而他手中的武技也變化出莫測之意,雙掌翻飛之間,隱隱現(xiàn)出一只展翅之鷹的形象。 可就在此時,年輕人的手勢忽的一停,而就是這一停的功夫,木青練脫了控制,他的眼神竟然在這一瞬間恢復(fù)清明,大吼一聲,朝著年輕人沖了過來。 展翅之鷹已然形成,木系光氣縱橫,攪動著屋內(nèi)氣旋橫生。 武放大吃一驚,他正準(zhǔn)備出手相救,忽的,年輕人身下的銅蜥蜴吐出一道鐵網(wǎng),阻了木青練一瞬的功夫,而就在此時,木青練的身前無聲的現(xiàn)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 正是最初在石梯下給武放開門的巨漢。 巨漢身軀一動,整個人如同熊一樣暴起,掌上泛出金光,一下子撕破了木青練的攻擊,一掌刺破了他的胸膛。 木青練怒吼一聲,頓時斃命。 巨漢這才將手臂抽出,將尸體扛于肩上。 “熊,干的好。”武放對著巨漢點了點頭,以示贊許。 巨漢憨然一笑,扛著尸體消失于石梯之間。 “噓,剛才族長傳令給我,這才耽誤了片刻功夫,可惜了,‘鷹翔擊’我已經(jīng)有了修改的詳細(xì)想法,本來今天就可以修改成功,威力再上一個檔次的?!蹦贻p人面色蒼白,精神似乎有些萎靡。 武放連忙說:“不妨礙,創(chuàng)師大人的身體要緊?!?/br> 年輕人笑了笑:“沒事,我創(chuàng)師一族的精神力就如同武人的氣血之力一樣,耗盡了還會再生,也是越修煉越強(qiáng),武技創(chuàng)造的越多,威力越大,我們的精神力也越厲害,不提這些了,今日還殘存一些,替宗主做法,以解疑惑?!?/br> 武放連忙道謝。 “宗主還請放松精神,你如若心存警惕,我是無法替你做法的,必須散去氣血之力,完全放松?!?/br> 年輕人說話間,屈指一彈,一道紅色的幽深之光立時沒入了武放的額頭之中,武放放開氣血之力,渾身一松,只感到一股清冷冰涼的感觸進(jìn)入了大腦,接著腦海里轟然一響,來到了一處奇怪之所。 紅色的宮殿,巨大的猛獸雕像,赤色的城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