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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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人魚光影,“赤角”巨大的身軀通通倒飛而出,四裂成無數(shù)血塊。 “生死輪轉(zhuǎn),神念斬魂。” 又是一聲清冷的低喝,一道華光四溢的白鳳以及一只漆黑無比的巨龍先后射入龍霸天的腦海之中。 眼前一片模糊,意識幾欲崩裂。 “啊………………” 龍霸天仰天咆哮,大殿秫秫作響,赤金做成的墻面都為之四裂而開。 只是原本站立在大殿之中的吳鵬威與水鏡先生卻悄然不見。 第七章 秘辛 “啊………” 龍霸天的慘叫聲在大殿之中繚繞不休,但遠(yuǎn)比精神疼痛更為要命的是難以抑制的憤怒。 一切的變化都讓他措手不及。 他沒有料到居然會在此處遇到的五百年前天敵“人魚神母”的成名招數(shù)“人魚之殤”。 好吧,他必須得承認(rèn),“人魚之殤”很膩味很難對付,尤其是不同于物理力量的神念攻擊,這讓他很是痛苦,他至今依然記得,那一場大戰(zhàn)讓他的腦神經(jīng)一旦到了陰雨天就頭疼欲裂,似乎要裂開來似的。但好在這一次的“人魚之殤”攻擊遠(yuǎn)比五百年前的那一戰(zhàn)威力小上了許多,根本不是一個威力的層面,這才沒有給他帶來無法磨滅的傷害。 但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更加的憤怒。 五百年前和無盡島神念第一人“人魚神母”大戰(zhàn)十天十夜,最后終于將其斬殺,可如今,一個神念遠(yuǎn)不如“神母”,不知道哪里來的小癟三最后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將人掠走了,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而且這小子似乎正是“鬼鯨”四兄弟的屬下,那幫吃了變形丹后的亡命之徒,吳鵬威并不知道,變形丹上還特地被下了一種禁制,精魅一族在其上布置了一些小的功法,能夠讓擁有一面鏡子的龍霸天清晰地看到每一個吃了變形丹家伙們眼中所見到的一切。 這也正是龍霸天能夠找到水鏡先生的緣故。 水鏡先生被藏在水皇宮深處,這本來是無人知曉的,除了龍鯨君和龍霸天之外,但如今,卻被龍霸天清晰地獲知。 本來用來探路的棋子,一個微小到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最后竟然倒戈一擊,帶走了事關(guān)龍霸天全盤計劃的關(guān)鍵人物,這讓他極為憤怒。 而且,一旦在對方離開之后,那一縷印刻在變形丹之上的行跡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掏出精美魅族的鏡子不下于數(shù)次,始終無法出現(xiàn)關(guān)于吳鵬威變化成的白蛇族人身影。 無論是作為上位者的尊嚴(yán)抑或是龍族高傲的自尊,都讓龍霸天出離了憤怒,再也無法如往日一般保持頂尖強(qiáng)者淡漠不驚的風(fēng)范。 “臭小子,我一定要殺了你?!?/br> 龍霸天仰天咆哮,這一刻,無盡海的殺戮之王怒氣沖天。 吼聲如同滾滾悶雷,響徹了水皇宮的每一個角落。 …………………… 吳鵬威帶著水鏡先生發(fā)足狂奔。 他的身形飄忽難測,就像是最揣急的水流,起伏不定,百轉(zhuǎn)千回,從不按照固定的線路前行,飄渺如煙,在本就曲折的大殿中急速行進(jìn)。 “水鏡先生”被他背負(fù)于身后,撲面而來的風(fēng)灌滿了他的嘴巴,讓他根本無法開口,他很想讓身下的少年慢一點跑,自己的這把老骨頭實在是經(jīng)不住折騰,只能咬著牙忍受。 大殿之中曲徑通幽,彎彎折折。 吳鵬威跑的快捷如風(fēng),他跑的軌跡也是讓人琢磨不透,在行進(jìn)了大約一個鐘頭之后,再次折射而回,并且將多處的夜明珠挖了出來,拋卻了出去,形成許多處光線照射不到的死角。 他故意如此,這樣最大的好處就是形成一個慣性的思維,讓一路追蹤而來的龍霸天習(xí)慣性的忽略夜明珠照射不到的角落,他藏身于其中一個,這樣一來,龍霸天急怒之下,一時間未必能夠找的到自己。 吳鵬威和水鏡先生找了一個無人的房間,隱藏了起來。 這房間類似于人類放置雜物的所在,到處堆滿了一些珍稀的食材,龍族向來挑剔,對于食物,很知道進(jìn)補(bǔ),一些海底生長的珍稀草藥,往往都搜集在一處,搗爛了放在平時的食物中一并消化。 食材濃郁雜燴的味道恰好又掩藏了吳鵬威等人身上泄露出來的一絲氣味,最后一個線索也就此斷了。 半靠在食材架子的一個隱秘角落,水鏡先生大口的喘著粗氣,狼狽不堪。 身為當(dāng)今玄學(xué)宗師,水鏡先生的地位不可謂不高,甚至比起一些武道宗師來尤勝幾分,江南數(shù)大門派宗主見了他也要低聲恭敬的喊一聲“先生”,懇請他指點心中困惑,前途迷津。 水鏡先生,向來是長袖飄飄,各大門派的座上貴賓,黃金珠寶不過眼,王侯將相等閑罵的世外高人,何曾如此狼狽過? “唉,你果然是那一線之轉(zhuǎn)機(jī),想不到當(dāng)日我在武王城內(nèi)的一句有心之言,竟然救了我的一命。”水鏡先生謂然一聲長嘆,望著吳鵬威,搖頭不斷。 吳鵬威心頭一動,低聲問道:“先生,何出此言?” 水鏡先生習(xí)慣性的摸出懷中的折扇,當(dāng)風(fēng)打開,這折扇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經(jīng)歷之前的一場驚天大戰(zhàn),眾人的衣服都破爛不堪,長袍撕裂,惟獨這折扇沒有一絲的損耗,嶄新如初,“你可知道,你是氣運(yùn)被篡改之人,即便是老天,也算不出你未來究竟能夠如何,大凡這類氣運(yùn)被改之人,都多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本領(lǐng)以及運(yùn)氣,往往一念之間便能影響許多已成定局的事情?!?/br> “還請先生明示。”吳鵬威心中猜到幾分意思,卻沒有擅自出口。 水鏡先生將折扇在胸前輕搖,右手卻撫上唇邊的胡須,細(xì)聲說道:“十年前我便算出命中有此一劫,于是我便躲在深山之中,避不出世,無奈天意如刀,我躲了十年還是無法躲過此劫,后來我在水鏡卦象之中算到唯有兵行險著,死中方有一線生機(jī),因此我才答應(yīng)了武道聯(lián)盟,前往武王城一行,不想那日卻在龍鯨君襲來的戰(zhàn)斗之中遇到了你,見你的第一眼我便覺得你的面龐之上多了一層云氣,是難測之人,這才留下那句‘噩念易尋,親血難找’的話,想不到你竟然真的能進(jìn)入這無盡海,將我從龍霸天的手中救出,天意難測,天意難測啊。” 吳鵬威聽了卻是沒甚感覺,他向來只信自己,不信命運(yùn)這類飄渺難測的東西。 倘若真有所謂已成定局的命運(yùn),他也會依靠自身的努力去改變即成的定局,天行健,君子以自強(qiáng)不息,當(dāng)他吞下銀色光霧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不甘心屈從于命運(yùn)的倔強(qiáng)與堅定。 “先生過獎,還請先生告知在下‘噩念山’的去處?!眳蛆i威不想和這個羅嗦的中年大叔糾纏,直接開門見山。 “呃,這個,這個…………”一向成竹在胸,仿似天下大事具在掌握的水鏡先生破天荒的出現(xiàn)了尷尬之色,往昔瀟灑不群的臉上也掛上了一抹干笑,“嘿嘿,吳小兄弟,你能不能讓我先歇息一下,我實在是折騰的累了,腦子里一片漿糊啊?!?/br> 吳鵬威頓時氣的七竅冒煙,水鏡先生這副面龐他如何不知道,簡直就和欠錢不還的言必失一個德行,不過他向來城府極深,喜怒不行于色,聽到水鏡先生的話語,也不廢話,只是站起身來,淡淡的說:“先生既然累了,不若我替你喊一聲,將那龍霸天引來,估計先生精神也就來了。” 水鏡先生當(dāng)即面色大變,折扇一收,低喝:“不可不可,我現(xiàn)在紅光滿面,精神回歸,好的很,好的很啊?!?/br> “那先生可否告知在下‘噩念神山’的去處?”吳鵬威站起身來,雙手負(fù)于身后,神色淡漠的相問。 “唉……”水鏡先生頓時如同泄氣的皮球,哀聲一嘆,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說道:“不瞞兄弟你書,‘噩念神山’飄渺難測,根本毫無定所?!?/br> “先生不是說在云海深處么?”吳鵬威出言提醒。 “唉,你可知云海深處,天之盡頭有多博大?十個無盡海都難以抵上其中一個角落,你讓我如何能說出一個定數(shù)么?而且,想要入‘噩念神山‘,還必須湊齊四樣寶貝。”水鏡先生不勝唏噓。 “哪四樣寶貝?”吳鵬威見水鏡先生一臉落寞,不像是作假欺騙。 “這四樣寶貝分別是龍族的‘龍心指環(huán)’,精魅一族的‘神念王冠’,走獸一族的‘震天寶甲’以及飛禽一族的‘云霄羽翼’,缺一樣都不可,順便說一句,這四件寶貝都是無上的魂器,各大種族的鎮(zhèn)族之寶?!彼R先生攤了攤手,以示他也愛莫能助。 吳鵬威仰天,深吸一口氣,然后一把揪住水鏡先生的衣領(lǐng),語調(diào)森然的冷笑:“先生再這般和我繞來繞去的使彎子,不告訴我具體的方法,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水鏡先生本想耍個無賴,讓眼前的小家伙知難而退,誰想到對方不退反進(jìn),將了自己一軍。 望著對方近在咫尺一張俊逸清秀的面龐,那一抹冷笑如花綻放,讓人絲毫不懷疑他的狠辣決斷,水鏡先生沒來由的心頭一寒,垂頭喪氣的說:“別,別激動,萬事好商量,我這里有個法子,或許能行?!?/br> 第八章 狂瀾將起 十萬里無盡海,中央處偏南,一座漆黑如墨的孤島。 孤島之上,是一望無垠的漆黑,這黑色與眾不同,像是深夜中最濃郁的黑,不帶一絲生氣。海面之上云層開闊,青灰色的光垂射而下,在水面蘊(yùn)蕩出一圈圈淡淡的波瀾,霧氣翻涌,掠過無盡海面,卻在孤島周圍的五米之外自動停住。 仿佛這島是一個禁區(qū),一個與光線徹底隔絕的禁區(qū)。 小島之上,慘黑的伸手難見五指。 “翼…………” 萬千云層堆積的天空忽的傳來一聲長長的嘶鳴之聲,洞金穿鐵一般銳利,一只雙翼招展足有十?dāng)?shù)米之巨的黃色大鳥破空而來,有如一把黃色的剪刀,所過之處,云氣撕裂,翻卷成煙。 那大鳥落在孤島上空,搖身一晃,露出挺拔修長的身軀,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不斷的在身后招搖,輕飄飄的凌空而立,對著孤島放聲大喊:“‘?dāng)嗨睢瘎e來無恙否,我奉‘紫鰲姥姥’之命,前來與侯爺一敘,不知侯爺是否接納?” 過了片刻,那漆黑如墨的孤島之上傳來一陣低沉的男子聲音,沙啞粗礦。 “既然是姥姥有令,鵬輕侯便請下來吧?!?/br> 話音剛落,緊接著“轟”的一聲,一圈無形的能量風(fēng)暴在孤島上空炸裂而開,天空中羽翼招展的黃發(fā)男子這才一收背后翅膀,箭一般直直的落了下去,著地之時卻輕盈的沒有一絲聲息。 他步履生風(fēng),僅僅是一步之跨就抵得過常人數(shù)十步的距離,十幾步后,已經(jīng)來到了小島的正中央。 中央處,一個身形魁梧修長的男子正盤膝而作,一頭烏黑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腦后,青色的長袍垂地,背影說不出的瀟灑不群。 黃發(fā)男子卻于二十米外止步,笑著說:“‘?dāng)嗨睢牙褋碜屛艺埬銊由??!?/br> 黑發(fā)男子背面而作,頭都未曾挑過來,只是淡淡的問:“何故?” 黃發(fā)男子雙手一攤,怪笑一聲,“姥姥只是讓你去,其他的一句未說?!?/br> “哦,既然如此,還請鵬輕侯替我回復(fù)姥姥,斷水還未曾悟透龍化八法,不想出關(guān),你這便回去吧?!?/br> “回去?”黃發(fā)男子怪叫一聲:“你莫不是拿我開玩笑,姥姥讓你回水皇宮,你竟然不去,‘?dāng)嗨睢?,我看你是練?xí)人類的功法把腦子練壞了吧?!?/br> 黑發(fā)男子淡淡的回應(yīng):“我的腦袋不勞煩鵬輕侯掛念,這便回吧,不要打擾我清修。” “清修,清修你個鬼頭,你在這里一坐就是八十年,三大龍族都鬧翻了天,如今‘水皇秘藏’即將開啟,新一代水皇的人選也就此確定,難道你‘?dāng)嗨睢紱]有一絲的野心么?”黃發(fā)男子雙手抱胸,嘿然冷笑,一雙黑色的羽翼在身后不斷的招展。 “這話是姥姥讓你說的么?抱歉,斷水一意靜修,不想沾染這些是是非非?!焙诎l(fā)男子聲調(diào)如常,不起一絲波瀾。 “他媽的,果然是個石頭?!?/br> 黃發(fā)男子低聲咒罵了一句,心里懊惱無比。 但是他也知道眼前的黑發(fā)男子實力高絕,天賦迥異與其他族類,善于思考,年幼之時曾前往人間武道門派走了一遭,實力之強(qiáng)橫遠(yuǎn)超同類,被人譽(yù)為龍霸天之后最杰出的龍族英才。 只是,這等“龍才”卻天生一副鐵石心腸,除了閉禪靜坐修煉之外,似乎沒有別的事能夠提起他的興趣。 “看來姥姥說的沒錯,想讓他動身,只能將那件事說出來了。” 黃發(fā)漢字打定注意,縱身而起,一雙翅膀招展搖翼,直飛天際,直到身下的孤島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這才運(yùn)氣大聲吶喊:“‘?dāng)嗨睢?,姥姥說了,你父親的死和龍霸天有關(guān),如今只要‘水皇秘藏’得開,就能尋得你父親的真正死因?!?/br> 聲音像是一道筆直無形的光柱,聚而不散,直直的貫穿而下,徑直的落在黑發(fā)男子的頭頂之上。 無聲的寂靜,象是暴風(fēng)雨前的寂靜。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驀地,一陣尖銳至極的呼嘯之聲奪面而來,由遠(yuǎn)及近,只用了不到一眨眼的功夫。 空氣之中云浪翻卷,象是被一把大刀持中裁開一般,半個眨眼的功夫,黃發(fā)男子的身前已然多了一個巨大的青色身影。 “鵬輕侯,你說什么?” 巨大的青色人影威壓重重,浩瀚如海的威壓逼面而來,壓迫的黃發(fā)男子幾乎說不出話來,他也具有“元帥”初級的力量,但不知為何,渾身的力量被壓制的死死的,一絲也難以揮發(fā)而出。 黃發(fā)男子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望了一眼身前黑發(fā)披肩,眼神靜謐如水的男子,低聲說:“‘?dāng)嗨睢?,姥姥說了,一百年前,上任水皇閣下是被人暗算而亡的。” “鵬輕侯,你想清楚了,若是騙我,我定然將你撕成粉碎?!?/br> 男子冷冷的打斷黃發(fā)漢子的話,眼睛靜靜的凝視對方,但黃發(fā)漢子卻覺得渾身仿佛被兩把刀掃視而過,冷汗淋漓而下。 “我,我騙你做甚。這話是姥姥說的,不信你問去。”黃發(fā)男子勉強(qiáng)一笑,笑容有些牽強(qiáng),看上去就跟哭似的難看。 男子也不回答,只是轉(zhuǎn)身,朝著下方的孤島一拳揮擊而出。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