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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創(chuàng)神在線閱讀 - 第424節(jié)

第424節(jié)

    “不錯,我的確有求于你,也正與此刀有關(guān)!”

    一百三十九章  蓄勢

    “與此刀有關(guān)?”吳鵬威看了那把纏滿漆黑布條的大刀,眉頭微微一皺。

    但凡是魂器,都擁有自身的氣息,如燒海長槍的霸烈之氣,即便是平放于地面,也會衍生出一股駭烈的焚燒之氣,方圓百米之內(nèi),溫度干燥如火。

    而那一把足有三米開外,甚至比燒海長槍還要巨大的長刀卻寂靜無聲,仿佛死了一般。

    “這刀是有問題?!眳蛆i威當下就覺得不對勁。

    “不錯,你果然眼力很高,我沒有找錯人?!豹毠鲁@息一聲,將長刀之上的漆黑布條一層層的撕開,“此刀不知何故,刀身忽然斷裂,藏匿于其中的兇獸魂魄也于百年前消散,我問過無數(shù)的鍛造師,都斷言此刀已廢?!?/br>
    布條撕開,露出一把刀柄奇長,刃身卻如火一般赤紅的大刀,造型剛猛,卻在刃身中間斷裂了一條明顯的裂隙,如一條扭曲的毒蛇。

    吳鵬威沒來由的心中一疼。

    他觸手摸了上去,如同在撫摸自身的傷痕。

    “這刀是被人用上品魂器硬生生的在刃身之上撕裂出來的一條縫隙,做出此事的人心腸歹毒,他是成心要毀了前輩的魂器,這一條縫隙之中藏有著股腐蝕的味道,想必當時這刃身之上不過是一條淡淡的劃痕,前輩未曾注意,時日長久,等發(fā)現(xiàn)時,這刀也就廢了。”吳鵬威撫摸這刀身之上的裂隙,卻如同親眼目睹當時的過程一般。

    “不錯,老弟果然厲害,說的一次不差。”獨孤楚面目中閃過一絲激動之色,他為了此刀輾轉(zhuǎn)多年,一直未曾有人能夠修復,幾乎大半鍛造師都說不出這刃身為何會如此,想不到眼前的小家伙只一眼就堪破了端倪。

    獨孤楚愛惜此刀,一如愛過自身的性命,當下一把握住吳鵬威的手,激動的說:“老弟,此刀能不能夠修復?我全指望你啦?!?/br>
    吳鵬威抬眼看了一眼,淡淡的說:“其實這刀上的裂縫到?jīng)]什么,但那一股腐蝕的味道卻已經(jīng)滲透入刃身之中,一旦回爐鍛造修補,頓時就能碎裂,此刻這一把魂刀幾乎就跟紙一般脆弱,一捅便破,實在是經(jīng)不得一絲火氣。”

    獨孤楚卻胸有成竹,“老弟,這些我都明白,天下間能夠修復此刀的只有‘鬼工’一脈,傳聞這一脈的鍛造師皆是以心魂之火鍛造魂器,心魂之火,剛烈柔韌,乃天下火之極致,兼顧連綿陰柔,唯有‘魂火’方可修復此刀?!?/br>
    “哦,前輩知道的不少啊?!眳蛆i威不為所動。

    “我一生沒有別的嗜好,就是喜歡收藏魂刀,半輩子下來,也見過不少上佳的貨色,不過,唯獨鐘愛這一把大刀,因為它最合我的秉性。”獨孤楚將大刀重新用黑布包裹好,望著吳鵬威:“你鍛造的魂器不拘一格,手法獨特,雖然我也知道,你不是‘鬼工’一脈的傳人,不過,終究想看看你有什么方法修復我的寶貝大刀沒?!?/br>
    吳鵬威就笑:“這些大師何以見得?”

    獨孤楚卻老氣橫秋的說:“鬼天師名重六界,他的徒弟,就算是一個學徒也會被各大門派視若貴賓,更何況,‘鬼工’一脈收徒極嚴,弟子品性極佳,怎么可能打著宗門敵人的旗號出來、經(jīng)營?”

    “你鍛造的魂刀的確不錯,乃我一生罕見,‘鬼天師’常人難見一面,這才尋你,小老弟,如何?可有手段修復?”

    吳鵬威心頭笑開了花,他乃是一個不拘泥于禮法的人,如果獨孤楚知道自己自信滿滿的推測完全錯誤不知該當什么想法,不過吳鵬威也懶得計較,只是笑著說:“修復有些困難。”

    獨孤楚巍然一聲長嘆,面若枯灰,“罷了,我便知道,這一生我的的‘斬龍’是難以恢復了。”

    獨孤楚心頭凄涼,背負起大刀,置于身后,轉(zhuǎn)身就欲走。

    “且慢?!眳蛆i威喚了一聲。

    “怎地?”獨孤楚頓住身形,頭也不回的說:“小老弟可是怕我將你擊殺陰風公子的事傳出去?放心,我雖然號稱‘刀癡’,可人卻不癡,這事我不會泄漏出去,不過你也好自為之,紙終究包不住火的,我若是你,就會去最遠的星辰,深深的藏匿起來?!?/br>
    吳鵬威卻笑著說:“你的魂刀雖然很難修復,但不代表我不能修復?!?/br>
    “什么?”聽聞此言,獨孤楚猛的轉(zhuǎn)身回頭,一雙綠豆大的眼睛睜得圓圓的,死死的盯視住吳鵬威,仿佛少年再看著自己最鐘情的女子。

    “小子,你休要唬我。”獨孤楚面色一沉,殺氣畢露。

    吳鵬威卻笑了笑,“我為什么要騙你,這一把刀我只要閉關(guān)鍛造一個月,自然能夠恢復如初,只是需要的東西很麻煩,而且我此刻有很多事情纏身,無法離開,所以,需要你等一些時日?!?/br>
    “你是要老夫等你?給你守山?”獨孤楚不傻,頓時明白吳鵬威的意圖。

    “呵呵,前輩嚴重了?!眳蛆i威雙手負于身后,眼神靜謐如水,“我何必欺騙前輩,我鍛造的魂器前輩也有觀賞,是不是凡俗鍛造師可比?既然手法與眾不同,自然有出奇的的地方,我說能夠修復便有九成的勝算,換一句話說,就算我欺騙了前輩,也不過只是短短一段時間,前輩壽元千年,這一段時間自然算不了什么?!?/br>
    獨孤楚死死的盯視住吳鵬威的眼眸,仿佛要看出其中的真假,好一會兒才哼了聲:“小子,算你有說的對,老夫便在此處等上一段時間,小子,我警告你,休要唬我,否則,我刀下不留情?!?/br>
    “我膽子再大,也不想忽悠一個魂將級別的高手,您說是吧?”吳鵬威笑著轉(zhuǎn)身,往大殿外走去。

    獨孤楚冷哼一聲,尋思一番,也跟了過去。

    大殿外,貓小九正帶著扎羅一行人遠遠的趕過來。

    “哇,你這家伙真亂搞,竟然搶了血手老怪的山頭,這可是一座寶地啊?!必埿【乓姷絽蛆i威身后那一座巨大的宮殿,兩只眼睛閃爍出晶瑩的光。

    在她的眼里,這樣的一座宮殿不啻于生財?shù)膶氊悺?/br>
    “開賭場,再開上一個酒館,最好找一些描情人偶來,嘖嘖,提供最好的食宿,這簡直就可以變作一個銷金窟了?!必埿【烹p目發(fā)光,極快的給這座宮殿劃上了宏偉的藍圖。

    “不行?!眳蛆i威斷然否決。

    “為什么?你憑什么不允許?”貓小九橫眉冷目,大有一語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勢。

    “這需要理由么?這座宮殿是我搶回來的,自然屬于我的私有財產(chǎn)。”吳鵬威笑著說。

    貓小九當然不服,猛的一揮拳:“你說過,咱兩是合伙人,合伙人,你明白么?不義之財,見了就得分九爺我一半?!?/br>
    吳鵬威卻猛的轉(zhuǎn)頭,湊過去對著貓小九小聲的說:“好像咱兩還沒和好吧?”

    貓小九卻一撇嘴:“切,少臭美,我只是不想和銀子過不去?!?/br>
    吳鵬威卻笑著擺手:“好了,這個不成,說什么都不成,你若想開一個銷金窟,過幾日等我回來再給你搶一座山頭便是?!?/br>
    說完他又走到扎羅的身邊,遞給他一張紙條,“記得,拿這個去找西市的風莫離,這個人,你知道吧?”

    扎羅恭敬的點頭:“知道,主上,這個人似乎是一個很不錯的風媒?!?/br>
    “不錯,就是此人,你去尋他,將紙條給他,他就一切都明白了?!眳蛆i威指了指這身后的宮殿,淡淡的說:“這里,將是所有武奴的藏身之所,你記住了,這些人分門劃類,你讓紫影將他的功法傳遞給這些人,看一下誰的天賦高明,突破武奴者就給與他們魂器,讓他們進行修煉,甚至可以去購買一些粗淺的功法給他們,而一些身殘體弱的就給與他們妙級丹藥,突破不了武奴沒關(guān)系,就讓他們鍛造魂器,從最粗淺的鍛造法開始,我這里有一本書,上面寫了如何成為一個入門的鍛造師,這些,你都要細細的研究,明白么?”

    扎羅沉吟片刻,旋即點頭:“主上且放心,扎羅都記在心里了。”

    “很好,”吳鵬威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身后的獨孤楚,“若是有麻煩,這一位前輩自然會護你們周全。”

    扎羅很會做事,幾步上去,對著獨孤楚行了一禮,“有勞前輩了?!?/br>
    獨孤楚微微點了點頭,以示回應(yīng)。

    就在此時,不遠處,綠兒正駕著三戒狂奔而來,此刻的獸魄宗高貴子弟完全成了一個豬頭人形的座駕,任憑綠兒趨勢,牛馬一般聽話。

    “綠兒,你且過來?!眳蛆i威對著綠兒招了下手。

    小家伙立刻蹦跳著趕了過去,歪著小腦袋,脆生生的說:“叔叔,啥事啊,綠兒在逗三戒玩呢。”

    吳鵬威彎下腰,將綠兒抱在懷中,撥弄了一下他的鼻頭,笑著說:“綠兒,這里有兩顆糖豆,你告訴叔叔,有什么功效?”

    “有糖豆么?”綠兒大喜,一把將吳鵬威遞來的兩顆奇級丹藥吞入口中,咀嚼一番,含含糊糊的說:“叔叔放心,只要我吃過的糖豆,綠兒就能造的出來,還能說出功效?!?/br>
    “嗯,叔叔明白,不過,這一次叔叔要出遠門,綠兒可能要和三戒分開一段時間,陪叔叔走一趟,行么?”

    “嗯,好吧?!本G兒歪著小腦袋想了一番,還是答應(yīng)了。

    吳鵬威這才轉(zhuǎn)過身,對著一眾人說:“各位,我要出一趟遠門,希望回來時一切平安?!?/br>
    言罷,不等眾人回答,背后升起一對氣血羽翼,沖天而起。

    片刻之后,就出了赤天城門。

    一望無垠的荒野上,落日金紅的余暉下,一個妙曼的背影正負手而立,風姿絕世。

    一百四十章  諸多勢力

    “你來了?!兵P凰面具女迎風而立,僅僅是露在面具外的一對淡漠素雅、如天邊孤月一般迷蒙的眼神就讓人驚為天人。

    風華絕代。

    僅僅是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呼吸凝滯。

    吳鵬威于高空落下,對著這藏了臉龐的神秘女子微微頷首,“來了。”

    他眼神靜謐,一如寒譚泉水,古井不波。

    神秘女子不由多看了吳鵬威一眼,淡淡的說:“你準備好了么?”

    吳鵬威笑了笑,“但憑小姐吩咐?!?/br>
    “那就好。”鳳凰面具忽然一拂袖,一股迷蒙霧氣遮天而來,只是一瞬間,天地為之昏暗。

    吳鵬威頓覺眼前一昏,再睜開眼時,竟然已經(jīng)在白天幕之上,二人腳下是一艘赤金色的長梭,梭身之上,刻錄有許多上古的符紋,這些符紋閃爍其光,蘊生出一股神秘的力量,幾乎是劈波斬浪一般,一瞬間就撕裂了天幕,徑直而上九霄星海。

    摩訶星之上,繚繞有一層淡淡的黃色光暈,光暈之中,隱約有諸天佛陀的吟誦之聲繚繞不絕。

    這淡黃色的星暈之中充斥著一股雄渾無比的力量,以吳鵬威的判斷,即便自己全力一擊,也未必能夠沖破這淡黃色的光帶,這光帶就猶如是摩訶星的鎧甲一般,雄厚堅實。

    可沒有想到,那鳳凰神秘女只是打出一個手印,按在了赤金色長梭的前端,那長梭便如同活物一般,所有的上古符文一并發(fā)光,耀眼至極,如同金色的火光。

    一道金色的光氣匹練般激射而出,如同開天之劍,一瞬間便將這黃色光暈撕裂而開。

    承載二人的金鎖立刻電一般的射了出去。

    “好厲害,這金梭是何等魂器?竟然這么犀利?那黃色的光帶我即便全力轟擊,恐怕也是擊之不破,就算加上燒海長槍,也是夠嗆,卻被這金梭一舉撕破?!眳蛆i威乃是鍛造行家,見到這樣的寶貝,自然也有些好奇。

    鳳凰面具女只笑了笑,而后淡淡的說:“你知道這個荒墟的由來么?”

    “荒墟?你指的是神念六界?”吳鵬威心頭一動。

    “可以這么說,但并不絕對,神念六界只是荒墟的一部分,正在的荒墟廣袤無垠,豈止是一個神念六界能夠囊括的?”神秘女子娓娓道來,口氣淡漠如煙,“在荒墟這片廣袤的世界里,擁有無數(shù)的強者,每一個家伙都足以創(chuàng)造一個摩訶星,這些強大的存在,有的是神魔,有的是妖怪,當然,還有仙人?!?/br>
    “荒墟的歸屬權(quán)一直是諸多強大廝殺的核心,有些時候是神魔統(tǒng)治上萬年,有些時候則是妖怪通知千萬年,最近的一次,則是仙人統(tǒng)治,并一舉擊潰了神魔和妖怪們的勢力,幾乎殺的他們一個不剩,但這也是十萬年前的古老事情了?!?/br>
    神秘女指了指腳下的金梭,“這東西便是上古仙人的遺物,和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法則不同,它的存在很玄妙,威力也極大?!?/br>
    吳鵬威此刻卻對這些仙魔事跡更感興趣,他隱約感覺到此行的目地似乎和仙人有關(guān),便問:“小姐,請問我們此行的目地?”

    “眾仙墳?zāi)?,我們?nèi)サ牡胤侥耸潜娤呻E落之地,其中兇險天下無雙,六界的界主境的存在也不敢輕易涉足其中,當然,那是因為仙人的力量遺志和如今的六界至尊氣息相沖突,以眾仙遺留下的力量,即便是界主也不敢輕易觸其鋒芒?!兵P凰面具淡淡的一笑。

    “奇了?如此說來,仙人豈不是比界主還強大?”吳鵬威有些好奇。

    “不,仙人已經(jīng)隕落了,只留下傳承的道統(tǒng)以及力量使用方法,他們束縛天地的強橫力量其實早已隕滅,一絲也沒有剩下,十萬年前的‘定鼎一戰(zhàn)’,所有的仙人都死去,如今的六界是至尊們的天下,是焚日和冷月兩大至尊的天下?!?/br>
    “仙人雖然死去,但他們的意志還在,沒有連同魂魄一并散去,他們的秘藏是最好的寶貝,界主們是得不到的,因此便宜了我們,不過仙人的秘藏也是有條件的,他們講究機緣,講究命數(shù),你唯有得到他們傳承的法物,才有可能繼承他們的一切?!?/br>
    “你是說滄海遺珠?”吳鵬威心頭一動。

    “不錯,正是這個東西,眾仙墳?zāi)怪胁赜刑嘞扇说拿夭兀嗝枷勺稹耸俏羧瞻瞬肯赏踔?,力量尤為強大,不過你也別太過得意,因為滄海遺珠并非只有一顆,而是整整十顆,眾仙墳?zāi)姑壳觊_啟一次,這一次的開啟日,想必會有不少人打‘赤眉仙尊’秘藏的主意,你要小心?!兵P凰面具女的口氣變的凝重無比。

    “原來如此…………”吳鵬威點了點頭,頓覺此行危險重重。

    二人游離于浩瀚星海之中,赤色的金梭卷帶起一股流金色的光痕,如一抹流星般飛縱,瞬息千里。

    ……………………

    與此同時,星空的另一端,隱約有一頭巨大的虎頭怪獸在星海之中穿梭,這虎頭怪獸巨大無比,竟然有小半個星辰的體積,怪獸之上,盤踞了兩個小山一般的人物。

    其中一個家伙熊頭,人身,身軀足有五米開外,身上穿了一件赤色的鎧甲,面龐猙獰,正抓著一個碩大的酒壇不斷的往口中倒著,邊倒還邊咬著一塊烤的金黃的大腿,大腿奇香無比,也不知道是什兇獸。

    在這獅頭怪物身旁,正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虎頭人身的漢子,身軀只有三米開外,比起那獅頭的大漢,氣勢上遜色了不少,他手中緊緊握著一把修長的血色長刀,仿佛這刀便是他的老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