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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必然,我們所要做的,是憐惜生者?!?/br> “但你如果執(zhí)著于真相,我就在這里等你?!?/br> 瀧川葵幾天后才平復心情。她一直懷疑,如父親般謹慎小心的人,怎么會在開車時和母親談笑風生招致車禍?自那時起,這條線索便一直緊緊地揪著她的心。 她發(fā)誓要查出真相。 她最先想到的便是古川。父親為人正直,當初雖已年過四十,在職場也算不得如魚得水,只是憑著自己的硬技能謀得一席之地。所以能稱呼她為“小葵”,又對車禍一事了解頗深的,除了古川,她想不到別人。 但那郵件里雖說“我就在這里等著”,卻也沒有一個確切的地址,她不知回了多少封,也再沒收到回音。無奈,她只得請自己的朋友純子幫忙。純子的親戚中也有渡邊財團的高層,但她也是忙活了許久,才得知古川是因為淋巴癌辭職,如今在永澤療養(yǎng)院生活。 “古川伯伯,”瀧川葵壓下自己流淚的沖動,聲音卻仍是顫抖著,“您要告訴我什么?” * 此時同樣在永澤療養(yǎng)院里的安室透正坐在花園里的長凳上,接到了遠在美國的風見裕也電話。 雖然永澤療養(yǎng)院管理嚴格,來訪者都要實名登記,但安室透總有辦法對付。他三下五除二搞定了登記,還要到了VIP停車位的綠卡。 對于帥哥來講,刷臉就是方便。 “夏目薰子在美國的行為雖然有些奇怪,還私下里調查CIA探員……但她確實是去進修,”風見在電話中說道,“但那位瀧川葵小姐為何在夏目薰子一回國就做了她的助理,又為什么在我們著手調查夏目薰子的時候頻繁出現(xiàn)在毛利小五郎的事務所附近,我還不太清楚……降谷先生見過夏目薰子了,有沒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 “她要么和我查的事情毫無關系,要么就是可怕到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卑彩彝复鸬?,“但我傾向于前者?!?/br> 風見裕也聽了這話瞬間輕松不少,他知道降谷不是隨便下結論的人。他所謂的“傾向”,也是有九成九把握的。 “辛苦了,風見,”安室透接著說道,“你什么時候回國?” “降谷先生覺得可以回去了,我就盡快定明天的機票。那位瀧川葵……” 說來也巧,風見剛說到“瀧川葵”的名字,她就出現(xiàn)在門口,顯然是結束了和古川伊東的交談。 “她的事情,我自己來確認就好了?!卑彩彝钢苯哟驍囡L見,掛掉了電話。 “哎,降谷先生!”風見聽著“嘟——”的提示音,無奈地聳了聳肩。 “嗨,也不是第一次被這個上司掛電話了……”他自我嘲解了一番,突然又反應過來:“我還沒把瀧川葵的消息告訴降谷先生,他要確認啥???” “安室先生?”瀧川葵看向花園里的人。 在長凳旁邊的安室透已經(jīng)來不及躲藏了,只得迎上來打招呼道:“瀧川小姐你也在這兒啊……” 但他走近才看到,瀧川葵的眼眶紅紅的,她的長相本來就偏甜美一點。換下了高跟鞋,安室透比她高出一個頭還要多。 方才在竊聽器里,他把瀧川葵和古川伊東的關系、以及瀧川家的案子的前因后果聽了個大概——三年前的車禍是渡邊財團的人設計的,是對瀧川葵的父親瀧川景發(fā)現(xiàn)稅務漏洞、舉報未果的報復。 而古川伊東作為知情者,為保全自己眼睜睜地看著好友喪命,心有愧疚地幫瀧川葵安排了工作。他卻在不久之后被確診為淋巴癌。如今大限將至,才把日夜折磨自己良心的秘密向瀧川葵吐露出來。 渡邊財團在東京甚至在全日本的勢力,安室透心里清楚。他也想象得到他們逃稅的數(shù)目和害死瀧川景的動機。 但古川伊東解脫了,瀧川葵呢?阿真還小,她在這世間踽踽獨行,即便是有心為父親伸冤正名,又有誰會幫她對抗渡邊財團呢? 大人物風光無限,為利益的蛋糕明爭暗奪。 而這些努力生活的、普普通通的人,想要和家人相守都是一種奢侈。 他突然心生憐愛,想抱抱面前的人。 “安室先生是想說,這次還是偶然遇到嗎?”瀧川葵突然道。 安室透愣了一下。 “我在出租上看到了后面有一輛車?!睘{川葵語氣平靜,卻讓他不安起來,“永澤療養(yǎng)院位置偏僻,人也很少,甚至一整天都不會有幾個探視者。安室先生……那輛跟著我的白色車子,和你的很像。” 安室透低著頭,他向來撒謊不打稿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自認為十分理智。而此刻,他剛用了些……不太上臺面的方法,聽完瀧川葵的家事,又見到她內心幾乎崩潰卻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心里卻五味雜陳起來。 “瀧川小姐……葵小姐,”他想了一會兒,像是作出了重要的決定,抬起頭看向瀧川葵的眼睛,“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這次是瀧川葵愣住了。 安室透干脆得寸進尺道:“葵小姐既然都知道了,要不要坐我的車子回去?” 瀧川葵盯著他看了半晌,說了句“不用”,轉頭就走。 她無比期待地來探望一位故人,卻得知自己父母死于一場利益陰謀,心情差到了極點。 她清楚自己對這位安室先生心存好感,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適合往下發(fā)展什么,她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單單是如何向阿真交代這件事情,就夠她頭大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