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7

    在這個宇宙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眾人雖然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負傷，但是結(jié)果卻還算是好的。

    反監(jiān)視者的死亡讓地球三暫時進入安全的狀態(tài)，蝙蝠俠思索了之后，決定在地球三修整一個晚上，然后第二天一早回到自己的地球。

    在照過黃太陽之后，夏洛特已經(jīng)直接恢復(fù)完全，迪克因為被她的同位體調(diào)戲了一把，看向她的目光怎么都有點不對勁。

    夏洛特干脆的留了個字條，并且戴上了定位器之后，趁著眾人不注意，自己溜出了房間。

    888

    地球三的哥譚和她的哥譚有著明顯的差距，這個地球的哥譚混亂而又不堪，但是卻在夜梟的鐵腕之下呈現(xiàn)出一種詭譎的秩序來。

    所有的罪惡都要經(jīng)過夜梟的指示，犯罪和鮮血堆砌出來一種虛假的繁榮，讓這個城市陷入一種迷茫的欣欣向上，如同碩大巨型的金字塔，夜梟穩(wěn)坐法老之位，卻從來不管底層的奴隸人民過著怎樣悲涼的生活。

    他揮舞著權(quán)力和恐懼的長鞭，讓這座城市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罪惡之都，一個在他監(jiān)管下的可以控制的罪惡之都。

    夏洛特蹲坐在韋恩大廈的滴水獸上，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世界的滴水獸居然還是貓頭鷹款式的，簡直就是大大方方的寫著夜梟專用。

    這個城市的燈火通明是為了帶來更多的黑暗。

    理查德格雷森跳上她身旁的另一個滴水獸，他的身上難得沒有帶著新鮮的血腥氣味，夏洛特側(cè)過頭去看著對方，“你不需要休息嗎？”

    “我本來想著在大宅里面享受和你最后的時光，沒想到你居然這么主動想要出來跟我獨處?！崩聿榈赂窭咨穆曇魩еσ?，他并不常做出太多的表情，就連出任務(wù)的時候說話都是一律的平板死沉，所以當(dāng)他故意帶上情緒的時候，聲音便是略帶夸張的做作。

    夏洛特沒搭理他。

    理查德格雷森看向她，輕聲問道，“怎么樣？”

    “什么？”

    “我的哥譚?！?/br>
    889

    夏洛特垂下頭看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看到無數(shù)的犯罪在小巷里面隱晦的滋生，就像是無聲無息的霉菌，當(dāng)你發(fā)現(xiàn)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形成了牢不可破的菌群，帶著腐朽潮濕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里不是一個會有八歲孩子在小巷中失去父母的城市，卻是一個強迫孩子在小巷之中抹殺雙親的城市。

    “這里不是我的哥譚?！?/br>
    理查德格雷森道：“就這么一句？”

    “是的，就這么一句?！毕穆逄赝蝗幌肫饋硪患虑椋斑@個哥譚，有賣珍珠奶茶的地方嗎？”

    “那是什么？”理查德格雷森皺眉問道。

    890

    事實上還真的有，夏洛特曾經(jīng)一度認為統(tǒng)治了珍珠奶茶產(chǎn)業(yè)就可以統(tǒng)治世界，這種高熱量的甜蜜炸彈風(fēng)尚正在席卷世界，阿爾弗雷德經(jīng)常因為這東西太過不健康而且不符合英國人的口味而頗有微詞，所以夏洛特能喝的機會少了很多。

    理查德格雷森買了一杯嘗了一口之后，放到了一遍，“這種東西太不健康了?！?/br>
    夏洛特：“……”

    果然不愧是全部都是反的，要知道迪克格雷森可是會跟著她一起偷偷罪惡的在布魯?shù)潞Ｎ臉琼敽冗@玩意的。

    891

    他們兩個人坐在高處俯瞰著哥譚市，哥譚冷漠的一視同仁的將冰冷的夜風(fēng)吹向它的守護者與看管者。

    夏洛特安靜而又滿足的一顆一顆嚼著珍珠奶茶里面的珍珠。

    理查德格雷森突然開口問道，“為什么，你就不能喜歡我呢？”

    夏洛特猛地咳嗽了一聲，她迅猛的一個扭頭看向理查德格雷森，對方?jīng)]有戴著面具，那雙寶石藍色的眼睛灼灼的看向她。

    “我喜歡英雄?！毕穆逄剡x了一個非常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地球三的人所有的道德觀，都和主宇宙的人背道而馳。

    殘忍是一種強大，狠戾是一種品質(zhì)，而說謊，是一種美德。

    他沒想到來自主宇宙的夏洛特韋恩居然精于此道，居然會說自己喜歡英雄，如果她真的只喜歡英雄的話，那么在他看來完全不算英雄的紅頭罩算什么呢。

    理查德格雷森轉(zhuǎn)過頭，看向哥譚市，“如果你喜歡英雄的話，如果我成為一個英雄，你會愿意喜歡我嗎？”

    利爪這話問的太過直白太過憂郁，讓夏洛特有那么一瞬間忘了對方是超級罪犯，他那張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看不出來喜怒哀樂，夏洛特回答道，“不會。”

    “但是，你會愿意為了我成為一個英雄嗎？”

    理查德格雷森的眼睛看向了她，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夏洛特甚至以為這個世界進入了靜止的狀態(tài)，GCPD的警車遠遠地行駛過來，呼嘯著尖銳的警笛，理查德格雷森像是被突然驚醒，那張總是帶著程式化的笑容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淺淡卻真實的笑容。

    但是沒關(guān)系，理查德格雷森，更加精于此道。

    他說，“不會。”

    892

    蝙蝠俠早就知道夜梟不是他的同位體。

    房間里面屬于另一個人的生活氣息，被藏起來的韋恩家庭的照片，還有夜梟的目光，都在指向一個明確的真相。

    他不記得自己有過任何的兄弟，但是可能這個世界的夜梟并不是那么認為，夜梟對于他的態(tài)度就可以說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