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出現(xiàn)了夏洛特，照片開始變得豐富了起來，克拉克忍不住輕笑出聲，“我還從沒看見過小時候的夏洛特。”

    “她小時候挺乖的?！辈剪斔褂忠淮畏畔铝耸种械墓ぷ?，“并沒有讓我和阿福太cao心，除了小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經(jīng)常在半夜的時候在韋恩大宅里面飛來飛去，還嚇到過阿爾弗雷德之外?！?/br>
    克拉克：“……”是的，都是我的錯、

    克拉克繼續(xù)翻動相冊，畫面的成員開始變得多了起來，然后中途又經(jīng)歷了人員變少，之后又一次的變多起來，相片中的人變得擁擠起來，畫面中成長期的孩子們都在飛快的拔節(jié)生長，變成愈加成熟的模樣。

    布魯斯走到他的身邊，他還從來沒怎么仔細看過這本相簿，現(xiàn)在突然看到這些照片，布魯斯面部的表情松弛下來，眉宇間的溫柔搖曳而出，環(huán)繞在他的身邊，“不知不覺，他們都這么大了。”

    克拉克也嘆了口氣說道：“是啊，說不定哪天，夏洛特就會帶著男朋友回來了?！?/br>
    布魯斯調(diào)侃道：“然后呢，被你送去冥王星嗎？”

    被開了玩笑的克拉克有點臉紅，但是他還是認真的說：“我只是那么一說，如果夏洛特真的有男朋友的話，只要對方是認真的，我都會接受?！辈⑶冶ＷC絕對不會對他女兒動手動腳欺騙夏洛特的感情并且試圖在二十三歲之前上三壘絕對不會在他能夠看到的范圍內(nèi)卿卿我我。

    然后他認真地對布魯斯說道，“我知道迪克是個好孩子，但是……”

    “沒關(guān)系，夏洛特不喜歡他。”布魯斯端起旁邊的果汁杯子，飛快地打斷了克拉克接下來的話，克拉克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打岔打得一機靈。

    氪星人的目光犀利了起來：“布魯斯，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沒告訴我。”

    布魯斯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的男朋友：“加上復數(shù)，Clarky。”

    好吧，蝙蝠俠，擁有都擁有數(shù)不清的秘密，這也是能夠讓超人迷戀他的理由之一，但是現(xiàn)在，他必須撬出來一點口風：“也許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的？”

    布魯斯笑而不語，非常保持蝙蝠俠的神秘感，但是在對方靠過來箍住他的腰不讓他逃開的時候，蝙蝠俠非常難得的象征性的掙扎了兩下就直接告訴了對方自己的情報，房間里面的聽力屏蔽裝置早在幾天之前就被他裝好了，所以，就算說一點女兒的小秘密無傷大雅，“她有一部秘密手機，桌面的壁紙是對方的照片?！?/br>
    “但是——她怎么會？她難道不怕你發(fā)現(xiàn)嗎？”

    “她以為我完全沒發(fā)現(xiàn)那部手機?！?/br>
    “然后你也不會跟她談?wù)剢?？?/br>
    “沒有什么好談的，克拉克。”布魯斯低聲笑道，“正如你說的，她長大了。”

    更何況，并不是所有的感情都需要長出結(jié)果，布魯斯想到，暗戀是一顆長在心頭的樹，它扎根的時候會汲取你的心血去灌溉供奉，但是那盛開的一樹花朵繁茂而開，落英繽紛，那是一場彩色交織夢幻的夢境，哪怕最后那些明艷的花朵只能吹落枝頭，變成干枯蒼涼的樹枝，而不是結(jié)成果實，可是有過那一場繁花垂枝的景色，就足夠記憶一輩子。

    那是每個人成長的必須經(jīng)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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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拉克嘆了口氣，“你說得對，夏洛特會有分寸，她被你教育的很好，布魯斯，我……”

    “我沒有?！辈剪斔狗裾J道，“如果可能的話，我希望她是跟著你生活的，克拉克?！?/br>
    能夠跟著超人長大，活在陽光之下，生長在堪薩斯的磅礴的玉米香氣之下，生長在黃太陽下微醺的溫暖之下，她會變成一個更好的姑娘。

    布魯斯韋恩太過不擅長給人安全感，他知道自己的這個問題，所以夏洛特總是在試探性的奉獻出自己的所有，目光之中只有這個自己喜歡的人和城市，她所做的所有一切都是在一個可以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小心翼翼的討得蝙蝠俠的歡心。

    蝙蝠俠能夠洞穿人心，她總是在擔心自己會被蝙蝠俠拋棄，所以她永遠都不會像是迪克一樣那樣瀟灑的離家出走，或者像是杰森那樣闖出自己的人生，更是拒絕了來自提姆的加入少年泰坦的邀請，她甚至連正義聯(lián)盟都不敢加入，生怕一旦加入了別的地方，就會離開哥譚，她就像是怕溺水的人，死死地抓住蝙蝠俠的披風，仿佛外面的世界對于她是一個太過危險的誘惑，只要踏出去，就再也不能回來。

    她總是不放心這里會不會永遠是她的家。

    如果她是跟著克拉克一起長大，她大概就會活得更加的輕松一點，克拉克能夠給她更多的歸屬感。

    “當然，她將會跟我一起生活?！笨死诵Φ溃⑽⒌牡拖骂^，兩個人額頭相抵，來自布魯斯的氣息平穩(wěn)的撫過他的唇角，“她也會跟你生活在一起，你愿意我們兩個氪星人以后一直跟著你生活嗎？”

    這算是求婚的一種嗎？

    布魯斯應該去想很多，比如蝙蝠俠和超人之間的秘密身份的影響，超人在黃太陽下的生活接近無窮無盡的差距，還有他隨時都有可能面臨的死亡，那沉重的來自哥譚的負擔，還有很多的事情。

    他們在有限的時間里面談?wù)撚篮恪?/br>
    可是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接下來的生命里大概都會被綁定，超人和蝙蝠俠，世界上的最佳搭檔，十七年來的糾葛到底還是走在了一起，那么還有什么是能夠分開他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