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面，夏洛特一向都是近乎努力到了完美的哪一個，她和所有的孩子們都能搞好關(guān)系，達(dá)米安的個性是他一直頭疼的問題，哪怕迪克那樣的好脾氣都忍不住跟他質(zhì)問‘你當(dāng)年居然還跟我說要做好保護(hù)措施’，但是夏洛特卻從來對于對方的冷言冷語不在乎。

    他以為只是因?yàn)檠壍膯栴}，但是現(xiàn)在看來。

    夏洛特有些不解的看向布魯斯，“爸爸，為什么突然這么說，貓頭鷹法庭的事情根本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而且是我自己不小心?！?/br>
    布魯斯韋恩坐到夏洛特的床邊，冰藍(lán)色的眼睛溫柔的像是哥譚的月光，他話到了嘴邊有些說不出口。

    他已經(jīng)想到了，也許他的女兒想要的，是回應(yīng)。

    她分裂出的人格，對于達(dá)米安的態(tài)度并不是討厭，而是因?yàn)檫_(dá)米安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她希望克拉克能夠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他，在聽到布魯斯叮囑她注意安全的時候，開心的近乎像是明亮的光芒。

    這就像是他之前考慮過的那個問題一樣，如果夏洛特是在超人的看管下?lián)狃B(yǎng)長大，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他不是和克拉克一樣的那樣的人，他習(xí)慣性地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在心里面，無論是對于自己的女兒，還是對于自己的兒子，他都不愿意將自己心里對他們的看法說出口。

    而在和克拉克重歸于好之后，他似乎已經(jīng)將這件事情丟給了克拉克去做，克拉克才是那個會將寵愛表現(xiàn)在外的人，他會為了中了魔法的女兒請假回家，盡管克拉克和夏洛特相認(rèn)的時間很短，但是布魯斯甚至覺得克拉克比他更像一個父親。

    所以這是他的錯。

    也許他沒有給女兒足夠的安全感，才會讓夏洛特恐慌到覺得自己不被愛著。

    夏洛特道，“爸爸，是我的錯，你根本不需要在意啊……”

    他將夏洛特?fù)нM(jìn)他的懷抱里面，屬于蝙蝠俠的溫度傳遞而來，“夏洛特，無論發(fā)生了什么，都不應(yīng)該是你來道歉的?！?/br>
    “但是我讓你擔(dān)心了……”

    “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br>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那句話說出了口，“我不需要你將所有的事情都做到最好，夏洛特。”

    可是如果我不做到最好的話，你還會喜歡我嗎？

    布魯斯的聲音既沒有蝙蝠俠的冷硬，也沒有布魯西的輕佻，他只是低沉而又平緩的說：“我從來沒有期待過你做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孩，夏洛特，你一直以來都做得很好，我為你驕傲?！?/br>
    “但是我并不希望你為了這個而強(qiáng)迫自己?！?/br>
    夏洛特抬起頭，眼睛里面蓄滿了淚水，那層朦朧的水霧讓布魯斯韋恩看起來遙遠(yuǎn)而又模糊，就像是她一直在夢想里面追隨的那個身影，卻又無法觸及，“但是，爸爸，如果我不努力去做一個英雄，或者做的事情不會讓你喜歡的話，我又怎么辦呢？”

    “你是我的女兒，我們血脈相連，我愛你從來并不是因?yàn)閯e的，只是因?yàn)槿绱恕！?/br>
    但是你是蝙蝠俠啊，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怎么可能會有不夠好的人值得你去喜歡呢？

    夏洛特這么想到，但是布魯斯的懷抱溫暖而又柔和，他的聲音是那么讓人信服，她想，原來我早就得到了回應(yīng)嗎，從一開始就擁有的回應(yīng)，她的爸爸是作為布魯斯韋恩來愛她。

    而不是因?yàn)樗Φ刈鳛橐粋€符合他們女兒形象的英雄而作為蝙蝠俠來喜歡她。

    “嗯，爸爸?！彼词謸ё〔剪斔?，“我明白了?！?/br>
    就像我愛你不只是因?yàn)槟闶悄莻€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你是世界上最偉大的英雄，或者是因?yàn)槟闶遣剪斔鬼f恩。

    更是因?yàn)槲覀円黄鸲冗^的十七年歲月，那些你給我的無私的寵愛。

    這就是我想要的回應(yīng)。

    1035

    布魯斯韋恩走出房門，夏洛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他也就不用再擔(dān)心，他看到剛從外星球趕回來的克拉克肯特，他的身上還穿著超人的制服，身上還帶著彌散的黃太陽的溫暖。

    他站在房間外的走廊，看向布魯斯韋恩，“我知道你是個好父親?！?/br>
    布魯斯韋恩看向自己從外空匆匆趕回來的男朋友，挑起眉，“只是比你好一些?！?/br>
    克拉克肯特聽到這句話有些驚訝，然后無奈著笑著搖了搖頭。

    1036

    夏洛特恢復(fù)之后，之前的傷口卻并沒有恢復(fù)，在這方面經(jīng)驗(yàn)超乎常人并且自覺非常沒有必要的阿爾弗雷德遺憾的說道，“我恐怕這些傷口會留下傷疤了，夏洛特小姐?！?/br>
    “這沒什么，阿爾弗雷德，反正都藏在身上通常別人也看不到?！毕穆逄睾貌蝗菀讋窈昧死瞎芗?，卻看到達(dá)米安站在她的房門外面。

    夏洛特有點(diǎn)不好意思，她和達(dá)米安的關(guān)系雖然之前還可以，但是都是她自己在倒貼上去，這一次自己分裂的時候好像還對達(dá)米安的態(tài)度有點(diǎn)差。

    阿爾弗雷德道，“那么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請兩位好好相處?！?/br>
    達(dá)米安走了進(jìn)來，刺客聯(lián)盟養(yǎng)大的達(dá)米安韋恩，無論什么時候都鎮(zhèn)靜，冷淡，除了對于動物之外對任何人都毫不給予在乎，甚至可以將兢兢業(yè)業(yè)為他們家奉獻(xiàn)的老管家的腦袋當(dāng)成起跳板來對待，就是這么的無情無義。

    又帶著蝙蝠家特有的傲嬌。

    他關(guān)上房門，雙手搭在胸前，倚靠在房門上，幾乎帶著一種不少成年人都不會擁有的霸道總裁氣勢——如果不看身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