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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們創(chuàng)出并收羅了一眾的妖怪,也不是他們有可能擁有大妖怪力量的現(xiàn)任的執(zhí)掌者,更不是他們可以拉來另一個世界的人……而是,他們身后,很有可能就站著一位可以擺弄時空的,真神! 木花轉(zhuǎn)念一想,就想到了自己過去只接觸過的唯一的夜斗神,她目光更冷:“是你們?nèi)祟愓拿???/br> “我確實已經(jīng)得到了上面的某些允諾,”北原章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結(jié),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雖然念頭是出自于我,但我也不會以為單單憑借著自己的想法,就可以隨意規(guī)劃對策室未來的道路,所以,我爭取到了國會之中某些大人物的支持?!?/br> 木花聲色無波:“你繼續(xù)說?!?/br> 第96章 “我們妖魔對策室建立的初衷, 是為了維護住這個現(xiàn)代社會的穩(wěn)定性,”北原章冷靜交流道:“過去的國家曾經(jīng)依賴于陰陽師,也曾經(jīng)求助過僧侶們,但不管是哪一個, 都是門檻過高, 需要天分和年歲才會有一定的成果。我們?nèi)祟惡脱植灰粯? 是沒有辦法天生就擁有超出常規(guī)的力量?!?/br> “你過謙了。”木花沒有為北原章的話語打動。 她是曾有過一段身為人類的短暫的時期, 也是那個時期,奠基了她最基礎(chǔ)的行事的觀念。她不會將傷害人類和驅(qū)使人類當做理所當然,她也不會依據(jù)著姑獲鳥的天性, 去抱走人類家庭中的孩子。她深知那個族群的特性, 高尚與低愚, 奉獻與自私, 無數(shù)截然不同的標簽都可以在人類的身上找到。她從不會看低人類整體分毫。 她目光淡然卻冷冽:“不論是天皇還是政府, 建立起武裝力量的初衷, 都只會是為了維護他們自身的統(tǒng)治。這一點, 無論是歷史還是當代, 都不會有多少的變化?!?/br> 北原章頓了頓,他有想過, 所謂的大妖怪是用什么樣的眼光來看待他們?nèi)祟愡@一存在, 無論是輕蔑還是冷淡, 他總是會有過一定的心理的準備, 而這位森神會的執(zhí)掌者卻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就連有些人類本身, 都對這些毫無概念。 他苦笑著搖搖頭:“現(xiàn)代已經(jīng)好上很多了。不管怎么說, 我們都得承認,只有穩(wěn)定的社會,才會帶來安定的可能?!?/br> 與此同時, 他在心中,也稍稍改變了一下原定的要與森神會會長交流的姿態(tài)。“對策室想要和你們森神會合作,”北原章道:“因為建立時期太短,雖然已經(jīng)想盡了辦法來提升成員的實力,但是,在最高端的武力上面,我們依然沒能夠想到辦法來彌補?!?/br> “就像是上一次的京都之戰(zhàn),”談到這里,北原章的目光有些陰郁,“我們并不害怕那群從眾的小妖怪們,但是對于他們的頭目,羽衣狐、滑頭鬼、還有后面的那些,我們就算是使用同歸于盡的激進方式,很有可能也威脅不了他們的安危,所以,戰(zhàn)斗即使是發(fā)生在我們?nèi)祟惖亩汲?,也依然沒有辦法歸于我們管束,不管有多少的傷亡,在他們看來,恐怕也只是只用提上一句的背景罷了?!?/br> 就羽衣狐需要少女與孩童的生肝,妖魔們擄走了多少的數(shù)量的女孩子……他們妖怪有人在意嗎?不,沒有人。 “而你和他們不一樣,”北原章看向木花:“你的立場不是妖怪那邊,我們迫切希望得到更高的力量,并且,你們身后還站著真神的存在。我知道你們的神明至今未曾現(xiàn)過身,或許也正是因此,你們已經(jīng)是唯一的一個插手人間事務(wù)的教派了?!?/br> 與妖魔對策室這個純粹是由人類自己創(chuàng)建出來的組織進行深度的合作,有能量的神社不必這么做,沒有能量的神社又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森神會的特殊給了北原章一個足以讓他去試探的理由,他也算是為了對策室不惜以身犯險了。 木花依舊沒有被說動,只是在北原章提到他們神明失蹤的時候肅冷了一些,“這些,”她問道:“你應(yīng)該都是從夜斗神那里得知的吧?” 知曉神明不在的事情,除開會中的那些幽靈,也只有當初在神社之中的那些人了,令燈籠火“失態(tài)”的那位不好說,而其中最令她感到惱怒的,也就只有那一點也沒有作為神的威勢的夜斗神了。 北原章默默地在心里對夜斗道了個歉,他面上帶著笑意:“你們‘制作’妖怪,難道不是為了擴大森神會的規(guī)模嗎?” “若是目的為此,”北原章笑容里帶上誠懇:“你可以這樣想,又有哪一方,比得上人類的政府親自為你們宣揚要來得有效果?” “我可以斗膽想一想,”北原章道:“信仰這種東西,就算對神明沒用,也該是一種彰顯其偉大的比較好的方式吧?” 這話他是不確定的語氣揣摩著說出來的,期間他更是謹慎而恭敬,有時候,知道的越多,在涉及到了某些事情上,就會越是愈發(fā)慎重。 他們之間的這次交流談到了這里,木花才真正第一次陷入了思考的沉默里。 另外一邊,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的夜斗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又該是哪一個客戶在念叨我夜斗神的大名?”他轉(zhuǎn)向了身邊的那位黑衣的保鏢,用一種商量的語氣打交道:“怎么樣,把手機還給我吧?人間不易,沒有生意,就沒有金錢,可憐的夜斗我說不得就只能忍受饑餓了?!?/br> 阻止了他親自拿回自己東西的紅葉就坐在這輛車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她和雪女之間的交戰(zhàn)只涉及到了那座“無辜”的店面的建筑,那家冷飲店當然不是雪女所開,但它的開設(shè)者卻是雪女山中的同系妖怪,妖怪們以力量為尊,所以,這也應(yīng)當是歸屬于雪女麾下的財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