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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原星見出嫁的那天,千手柱間本來要親自去迎接,結果又有幾隊忍者跑來挑釁,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兩人只能匆匆應戰(zhàn),迎接新娘的事便交給族人去辦。 結果等兩人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族地時,聽到的就是星見大人被宇智波斑劫走的消息。 千手扉間怒不可遏,他覺得柳原星見配不上自家大哥是一回事,新娘子被宇智波斑劫走又是另一回事。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往他們臉上扇巴掌! 扉間想要找宇智波家算賬,卻被柱間攔了下來。 以千手家如今的狀況足夠應付各方試探,但如果再加上個宇智波就不好說了,千手柱間確信自己有能力帶領大家走出困境,但他不想讓族人們作無謂的犧牲。 扉間看著周圍滿身硝煙和血腥的族人,終是默默咽下了這口氣。 往后很多年,扉間再回想起此時的情景,都不知道是后悔居多,還是慶幸居多。 因父親突然死亡而引發(fā)的混亂在兄弟兩人強有力的反擊漸漸平息下來,終于能空出手做別的。 扉間有心問問兄長要怎么處理柳原星見的事,卻接到了個緊急任務,便先將問題咽回肚子里。 千手扉間沒有想到,所謂緊急任務根本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那些敵人見柱間實力強大沒有可乘之機,就把注意打到了他頭上。 他剛一去就著了道,雖然跑得快,但失血過多帶來的副作用已經逐漸凸顯出來,腳步虛浮,頭腦昏沉,眼前開始出現(xiàn)重影。 憑著大腦中殘存的記憶,扉間一路往北,一頭扎進花街里,想要借著花街密集的人流和復雜的地形甩開追兵,但他對傷勢預估錯誤,等到了這里,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不得已之下他摸進一座閣樓,想要找間空房暫時休整。 這里裝飾著濃稠艷麗的色彩,靡靡的三味線伴隨著男女的調笑從一扇扇障子門后響起,昏沉的空氣中浮動著濃郁的脂粉香氣,無一不訴說著曖昧旖旎。 扉間從長廊上竄過,終于在盡頭找到一間沒有人的屋子,他推開門,清冽的藥香撲面而來,昏沉的頭腦為之一振,不等仔細打量,門外就有腳步越來越靠近,扉間急忙滑到巨大的衣柜下面。 那人進門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甩掉木屐和足袋,赤著腳站在地板上,那雙腳宛如上天最得意的作品,腳踝纖細精致,腳背的線條修長優(yōu)美,瑩潤白皙的肌膚在昏暗的室內亮得灼人眼球。 從扉間的角度還可以看到那腳趾調皮地翹來翹去,仿佛在跟自己做游戲,幼稚到可愛。 可能是這種地方無處不在流動著曖昧脂香,扉間只覺得原本有些清醒的頭腦愈發(fā)昏沉了。 房間的主人顯然不知道這里還有另外一個陌生來客,他開始脫衣服,一件一件繁復華貴的衣衫丟在地上,漸漸露出以上形狀優(yōu)美的小腿來。 這種等級的衣服……這人應該是花魁吧。 藏在柜子底下的扉間聽到那人如釋重負地小聲歡呼,心里不由莞爾,明明沒有見過,甚至看不到對方的臉,僅憑著聲音他卻已經想到這人孩子氣皺鼻的模樣。 不過……好像有哪里不對。 是哪里呢? 下一刻,他聽見一個軟糯的嗓音抱怨:“太壞了……大壞蛋!” 是個少年。 這個花魁竟然是個少年! 尚且稚嫩的千手扉間還沒有日后那般喜怒不形于色,太過驚訝加上大腦昏沉讓他忘了身處的環(huán)境,頭猛得一抬。 “咚!” 一聲脆響。 滿室寂靜。 強烈的疼痛讓千手扉間冷靜下來。 要殺了這么人嗎? 千手扉間并不是弒殺之人,平時也不會隨意牽連無辜,但為了不暴露行蹤,必要的時候該下手時他也不會猶豫。 思考僅用了一秒,下一刻千手扉間就從柜子底下竄出,直直撲向似乎還陷入怔愣的少年,他手起刀落就要在對方修長的脖頸上劃出一道血線,看到少年手中遞過來的東西,卻是一愣,身體來不及收勢,兩人頓時滾做一團。 “哎呀!” 少年捂著腦袋半天才從扉間懷里爬起來,不滿地抱怨著,“你想干嘛,要殺人嗎?” 看見這不速之客腰腹間滲出大片血跡,他后面的話便咽了回去,蹲下身,正準備幫忙止血,卻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劇烈的撞擊讓好不容易有愈合跡象的傷口再次裂開,千手扉間半天沒爬起來,眼前虛晃一片,即使如此,當有陌生人靠近時,他還是一把制住了對方。 “你弄疼我了,能松手么?!鄙倌觑A著眉尖尖,將剛才就準備遞出去的帕子給他看,“如果你不想我?guī)兔Φ脑挘约簛硪部梢?。?/br> 扉間抿著嘴不說話,猶如一頭年幼的孤狼,警惕中帶著隱隱的好奇,當他觸及那雙清凌凌的琉璃眸子時,終于放松了抓人的力道。 “你怎么知道我受傷了?” 這個人像早就知道他受傷一般拿著手帕早早等在那里,他就是看到對方沒有惡意,才在最后關頭住了手。 “ 有血腥味。”少年似乎不滿他的審問,撅著嘴不情不愿地回道:“之前我以為自己聞錯了,直到你弄出動靜?!?/br> 他頓了頓,為自己爭取待遇,“你這個樣子想要養(yǎng)傷吧,你對我好點的話,我可以替你打掩護哦。這應該比你一個人保險多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