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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拉拉扯扯上了二樓,小狐貍嘴上說得硬氣,最后擺到向馳面前的盤子里還是多了一碗rou塊。 下午向馳和焦顯都是滿課,好不容易聽見解放的下課鈴聲,焦顯忙著去開社團會議,向馳跟著室友去校外的快餐店吃了頓寂寞。 幾個人鬧鬧哄哄地溜達進了夜市,一長串五花八門的香氣勾引著路過的莘莘學子,最外頭的炸臭豆腐尤其火爆,隊伍排的老長。笙哥接收到女友的命令,顛顛地站到了山東煎餅的浩瀚隊伍后。 向馳看了看毫無音信的手機,買了根烤腸向著街中部的腸粉溜達。 上一次來還是在上個月,他和焦顯在實驗室坐了一下午,結(jié)束工作后就來了這條下雨都擋不住熱情和香氣的街道。 那時候他們連曖昧期都不算,頂多是個時長搭伙吃飯的校園密友,比同學親密,鐵哥們兒未滿。 仔細回想,那段時間的焦顯服帖的仿佛一個專為他量身定制的完美朋友。 而向馳,相較于他那惡劣自傲的本性,暗戀期的向總幾乎稱得上一個舔狗,絞盡腦汁地試圖勾引又擔驚受怕地懸崖勒馬,好幾次,嘴邊的話都被他活活扭轉(zhuǎn)成奇奇怪怪的跳躍話題,再多幾回他不被自己別扭死也得被這些話噎死。 想他向馳這小二十年過得放蕩不羈“目中無人”,還真沒成想,自己在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細致到觀察對方的喜好作息并牢記于心;可以卑微到同喝一瓶可樂能美得他傻坐十分鐘學不進去哪怕半個字;可以無能到看見小姑娘找人家套近乎就暴躁心煩;也可以傻逼到整整兩個月,硬是沒察覺出小狐貍那份同樣微妙的心思和情愫。 向馳吃掉最后一口脆骨腸排上了腸粉的隊伍。 或許不是沒察覺,是沒敢相信。 他邪痞地笑笑,泄露的短促氣聲帶著幾分自嘲,隨即又仿佛追到老婆的孔雀,尾巴一撅頭一揚,快樂。 “老板,麻煩來份牛rou生菜的,多加辣?!?/br> 第8章 “行了,下次注意吧?!敝飨Y(jié)束了幾分鐘的簡短洗腦,對中午辦事不漂亮的兩個部長象征性地批評了幾句,內(nèi)心里卻早已將他們劃出競選主席團的資格之外,也無所謂這兩個人想沒想過參選。 那對情侶沒再多說話,女生抱著熱飲低頭安靜地喝著。 “咱們的工作下周二就結(jié)束了,大家回去給部員開會的時候再跟他們說說,堅持一下?!?/br> 正主席關(guān)了手機的備忘錄,跟其他人確認一些小細節(jié)后說:“行,今天差不多到這吧,都吃飯了嗎?” 他看了眼手表,飯口剛過,距離晚課還有四十多分鐘,晚飯時間充足。 焦顯早五分鐘前就想走了,他寶貝兒拎著夜市打包回來的晚餐正等在食堂呢。 “我跟人約好了,先走了?!贝蠹壹娂娖鹆ⅲ麊渭绫称鸢?,將桌上的空礦泉水瓶子拿了起來。 “那行,你先走吧?!?/br> 他微笑點頭,從教室的后門出去,揚臂將空瓶一個三分送進垃圾桶中。 開會的地方在主校區(qū),大多數(shù)人都是主校區(qū)的學生,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他每每開會活動都要趕到這邊來。 向馳坐在主校區(qū)食堂的一樓大廳,離門不遠,面對著開合的保暖門歪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頭單手攥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焦顯抄了近路從側(cè)門順進了食堂,老遠便看見向馳寬厚的背影。 看著那專注又毛茸茸的腦袋,他的心窩子突然控制不住地涌起一陣松軟,仿佛一瞬間,世界的一切都因為那個人順眼了不少。 我的。 焦顯默默地咀嚼著這兩個字,控制不住地想笑。 無端的快樂,是無端幼稚的導(dǎo)丨火索。 “我是誰?” 他單手輕輕遮住向馳的眼睛,掌心里的睫毛上下驚顫,刮蹭得皮膚細癢。 向馳被小小地嚇到一下,支著頭的手本能地抬了起來想動手,聽到熟悉的聲音又迅速放松下來,嘴角馬上揚起欠兮兮的笑意。 他好像收藏家遇上絕世寶貝似的,覆著人家的手左右上下好一頓愛撫。 “嘶,是誰呢?”向馳故作為難地齜著牙思考,手上動作也不見停。 焦顯靠在他背上低頭湊過去,低聲跟著絮叨:“嗯,是誰呢?” “小手這么滑,范圍可以縮小了?!彼凶屑毤毜卦谶@只一點也不小的手上揩油,笑嘻嘻地滿嘴跑火車。 “經(jīng)驗很足啊,都能摸出范圍來?!?/br> 焦顯笑著一把將另一只涼手直接塞進他熱烘烘的后背里,激得向馳立刻坐直脊背邊嘶氣邊笑。 “誒誒誒,有話好說,先放過我的rou。” 向總抓過后面的手臂,將刺骨的手攥進手里,雙手包住,捏捏搓搓:“你也沒少摸啊,聚餐的時候還和張穎牽小手了呢。” 陳年舊賬倒打一耙,向總戰(zhàn)法卓群,說得焦顯都懵了一下。 “啊?張穎?什么時候的事?”張穎是他們實驗室的一個研二學姐,為人豪爽大方,不拘小節(jié)幽默風趣,笑起來震天動地,是個非常值得處哥們兒的奇女子。 “給你個提示,壁櫥?!?/br> 焦顯順著提示絞盡腦汁,隱隱有點眉目,平日里他很少與人肢體接觸,縷著線頭還真能給自己翻一筆賬出來。 他咬住送到嘴邊的煎豆腐,突然靈光一現(xiàn):“她上去拿桌游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