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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瀟瀟灑灑的野狐貍也沒能想到,昏暗的屋子里,一個靜默的側顏能有這么大的后勁。 小狐貍:能早睡就多睡一會兒吧,我給你帶回來。 向馳盯著回復,仿佛被泡進了溫度最舒適的泉水中。 老公:好。 向馳的早睡就是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合上教材關了燈,在靜謐的黑暗中輕手輕腳爬上床。 他疲憊地趴在枕頭上看了眼時間,十二點十七,到明早起床有足足八個小時的充足睡眠,實屬百天難得一見。他看著微信上十一點鐘小狐貍發(fā)來的“晚安”,動了動口型,閉上眼笑著回了句無聲的“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誒,我又粗回來了 第10章 清晨,灰藍的云糾纏在天幕上將太陽遮得嚴嚴實實,看著像是要下雨。 食堂里,焦顯站在售賣窗口前對著臺子上好幾排的早點精挑細選,接過阿姨包好的袋子拿出輕微震動的手機。 老公:醒了,去找你吧。 他挑眉看向上面的時間,七點五十二。 怎么醒這么早? 焦顯只讓他等著,拎起兩杯粥就往回走。 今天沒有巨風摧殘卻冷得泛著潮氣,氣壓低沉,鳥鳴都不如往日歡快。 325寢室的門輕響三下,里面的人起身兩步躥到門邊,門一開,焦顯就被攬入懷里,還不待說話,嘴唇先一步被鎖住,清涼的薄荷香涌入口中,夾雜著細細的喘息。 怕早餐灑出來,焦顯兩手支起來將一堆袋子架遠些,任由向馳的大手在自己后背上作亂。 一吻過后,四目相對,望進對方笑盈盈的眼眸中,閃亮的光澤被迷蒙的水霧包裹,若隱若現(xiàn)。 “干什么?一大早這么急。”小狐貍舔舔唇,雙眼陷入對方的泥沼里,渾身燃著微火,音色沙啞。 “夢見還債了?!毕蝰Y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拉起空出來的一只手親了一口。 昨天傍晚的一切都歷歷在目,或許刺激到了他平穩(wěn)二十多年的神經,醒來前,夢中的向馳在焦顯的sao話中做著不太和善的事情,隔壁不知道在搞什么敲的墻壁“咚”一聲巨響,快樂戛然而止,一睜眼,都特么是夢。他心里不痛快,扒開眼睛就要找人,似乎只有啃一口才能平復內心的波瀾。 這一口是啃到了,卻更加不痛快了。 焦顯笑著問:“還了幾次???” 向馳咬上嘴邊的食指,憤恨地說:“一次也沒還完?!?/br> 小狐貍輕笑,小聲問:“那現(xiàn)在怎么辦?都八點多了,時間不夠?!?/br> 他唇上一軟,細細綿綿的吻一個接一個落下,向馳親夠了,拉著人坐下:“涼拌唄還能怎么辦?!?/br> 開了葷就是和清湯寡水不一樣,哪怕只是小rou塊,也能讓向馳惦念不已。焦顯嘴上不說,但在經歷了跑步那樣大的消耗下,依舊心緒翻飛,而除了涼拌,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別的解決方案。 兩人挨著坐好,各拿一杯粥喝著。 “最后一個閑著的周末了,出去玩嗎?” 向馳將手機遞給焦顯,上面是他們教授發(fā)到群里的消息,周六上午去一次實驗室開個小會,之后就可以休假兩天,他們實驗接近尾聲,實驗結論的處理和優(yōu)化是下一階段的事情,最忙的時候堅持過去,后面便是摧殘神志的論文完善環(huán)節(jié),不過他們兩個“打雜”的還真挨不著那么多煩心事,對他們來說,接下來最大的任務就是期末考試,向馳那一大摞能當兇器的書幾乎本本都有占比極高的筆試,下面一個月足夠他通宵達旦了。 焦顯放下手機,點點頭:“周六我得回去幫忙搬家,周日沒事,你想玩什么?” 玩你。 向馳話到嘴邊又憋了回去,他都能想象到這狐貍精會以怎樣羞澀的表情欣然同意他輕浮無恥的提議,挖了一個香噴噴的坑跳不下去,那種痛苦他并不想承受。 他不是自制力很強的人,面臨心儀的誘惑,他必定會效率低下精力分散。高中就有過因為沉迷游戲導致成績下滑嚴重的前科,這場不羈經歷也使他完美地失去保送機會。 而成年穩(wěn)重一些的向馳,要面臨的巨大誘惑簡直甩那個游戲八條街,昨晚兩個人還沒做什么過分的舉動他就得靠俯臥撐上狀態(tài)了,要是真的撕破尺度,他恐怕只想日日還債天天做實驗,至于期末或者保研,昏君什么時候在乎過江山社稷。 小狐貍笑瞇瞇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色,撐著頭咽下一口卷餅:“你不會是想玩我吧?” 向馳:“……” “可以是可以,但我怕期末掛科?!?/br> 向馳:“……” 出現(xiàn)了,向馳預料中羞澀又坦蕩的狐貍精。 …… “玩”與“不玩”,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向馳自我意識清醒,深知自己不是什么一波止渴的自律之人,節(jié)制這種屬性要看發(fā)揮對象,如果面對的是一只惦記了許多日夜還乖乖供他把玩的小狐貍,他可能當真會從物種上更迭自身特性。 大清早就要面臨人生的考驗,他控制不住地猶猶豫豫。 好在小狐貍比他干脆,摸摸頭,捏捏耳朵,輕而易舉就把這一腳踏入昏君大門的人勸了回來。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之后我們出去租房吧?!?/br> 焦顯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