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小向不會喝酒,小向硬喝。 喝得頭暈?zāi)垦5男∠蛱稍谀信笥训拇采希旎ò迳系臒魩?,清醒程度逐漸降低。 “焦顯是個死心眼,把你帶回家了,我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飯前白毓的悄悄話像是單曲循環(huán)加了立體回音似的在他腦中回蕩。 “阿姨希望你們都好好的?!?/br> “而且我能感覺到,你也是個死心眼?!?/br> 焦顯拿著溫?zé)岬牟杷氐椒块g,見床上的人雙眼失神一副隨時要睡著的模樣,將水杯放到一邊,上前把人攔腰抱起坐直身體,溫聲說:“不脫衣服直接就這么睡了?”說著,便想幫他換一身舒服點的睡衣,可這人卻不配合,手腳僵硬的垂著不聽指揮。 向馳望著男朋友含笑的眼睛抬手扣住他的后腦輕輕地啄了一口。 “死心眼?!?/br> 焦顯只聽見囫圇含糊的三個字,挑眉問:“你說什么呢?” 向馳沒回答,搖搖頭,自動自覺地脫掉衣服,臉頰紅潤,雙眼迷離。 “才四瓶就這樣了?”焦顯捏捏他烘熱的臉,撿起床上被他隨手甩開的上衣,“你不行啊。” 腦子雖然不算清醒,但部分功能卻依舊運(yùn)作在本能中,比如男人的尊嚴(yán)。 “你說我不行?”向馳劍眸一瞇,異于酒氣熏醉的犀利瞬間覺醒,大手出其不意地扣住焦顯的手腕,一個用力將人拽翻壓在床面。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笑眼明亮的小狐貍,威脅道:“我不行?” 礙手的衣服再次被無情甩到一邊,小狐貍好整以暇地躺好,單手摩挲向馳那略微扎手的下巴,言行不一道:“酒后辦事容易不舉啊,要不咱們改天?” 向馳非常禁不住挑釁,彎下腰咬了口狐貍耳朵,低聲說:“哼,我今天就能辦到你不舉?!蓖孪㈤g都是酒氣,字句模糊發(fā)軟,醉得不輕。 細(xì)密的吻落在臉側(cè),焦顯摸摸懷里的頭:“真辦?算了吧,洗澡睡覺明天再說,嗯?” 沒有回音,親吻逐漸變緩,最后一下落到額角,隨即徹底停息,耳邊緊接著便傳來一陣均勻綿長的呼吸聲。 焦顯想笑又不敢出聲,輕拍拍他的后背,說:“你先起來,躺好再睡。” 安靜無聲。 “向馳?” …… “你知道自己有多重嗎?” …… 年假快得仿佛一場夢,醒來還是要工作生活。焦誠作為一個手握一線團(tuán)隊的大工程師,假期一結(jié)束便不容猶豫地返回崗位出國帶項目了。白毓是舞蹈學(xué)院的老師,年后有晚會的訓(xùn)練和彩排,假期同樣戛然而止。 向馳這幾天都住在焦顯家,每天被叔叔阿姨愛心投喂,睡醒了吃,吃好了玩狗,玩累了出門逛街,逛累了回家吃飯,吃完飯再回房間睡覺。新概念養(yǎng)豬,腐敗且充實。 “你們自己開車出門注意安全,外面雪不小,正滑呢。”白毓穿戴得體地走到玄關(guān)的穿衣鏡前理了理頭發(fā),不放心地叮囑著。 “知道了阿姨,放心吧?!毕蝰Y老實應(yīng)和,直將人送到電梯才回到屋內(nèi)。 他走回到廚房將牛奶送進(jìn)微波爐,“?!甭晞偲?,大門的指紋識別便傳來“門已開”的提示音。 小區(qū)花園里有一個小跑道,焦顯早上去下面跑了幾十分鐘,嚴(yán)冬下頂著滿頭大汗回到家,看得向馳不自覺鎖緊眉頭。 “你這是怕感不了冒?”說著,拿過一張紙巾替他擦汗。 “沒事?!苯癸@喘著粗氣,跑得臉頰泛紅。 “是沒事,吐暈過去的是別人?!毕蝰Y瞪了他一眼,冷漠戳破他的自信。 “就那么一次。”焦顯笑著湊上前討了個吻,問:“我媽走了?” 向馳點頭,“剛走。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焦顯脫下外套看著男朋友精壯修長的身材,說:“這么賢惠???” 向馳摸著走到腿邊的翠花,“我還能更賢惠,你想感受一下嗎?” 這幾天向馳很是收斂,誓要做一個正直的優(yōu)秀青年,絕不越雷池半步,大年初四前那些天的那個禽獸仿佛是他分裂出來的幻象。 有rou不吃不是rou食動物該有的習(xí)性,何況是挨過餓的妖精。 小狐貍勾上他的脖頸,低聲說:“行啊,怎么感受?” 另一邊完全沒有作為“食物”的自覺,摟住人吻一口:“我這么賢惠,得聽你的,你想怎么感受?” 焦顯貼近他的耳側(cè)說了句什么,向馳目光霎時深沉,神色不明地盯著懷里的人。 …… “你怎么這么會?”向馳這一早晨有點懷疑人生,總感覺寶貝的車技領(lǐng)先他不是一點半點,他也就贏在技術(shù),創(chuàng)新度上跟人家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焦顯側(cè)窩在他臂彎里笑得雙眼彎起,向馳看看他,捏上他的后頸。 “不是我會,是你看得少?!?/br> 向馳疑惑:“你都是從哪看得這些亂七八糟的?” 焦顯陽光地說:“亂七八糟嗎?那以后不來了?!?/br> 向馳卑微服軟:“也別,這么嚴(yán)格?!?/br> 小狐貍輕顫著低笑,向馳拍拍他:“歇會兒就去吃飯吧。” 焦顯“嗯”了一聲,說:“可是你好像不是很想歇啊。” 向馳忍無可忍困住他:“你不亂動就歇了!” 要不是下午要去開會,今天非得治治這個記吃不記打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