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做到這一萬需要不折不扣、毫不松懈、日積月累、年復一年。他能走到今天,靠得是他徐承驍自己,所以傅東海被人叫“海兒meimei”,他是驍爺。 他滴著汗表情認真的說話的時候,格外有魅力,司徒徐徐被他迷的心頭的rou都發(fā)緊,她摟緊熱氣騰騰的男人,此刻希望自己變成一株藤蔓,輕輕纏繞、永遠依附他。 “知道了,你沒時間陪我整天風花雪月,以后你愛跑就跑好了?!彼吐暼犴樀恼f,說完又覺得有點不甘心,提要求說:“帶我去爬山看流星雨好不好呀?言峻不肯帶辛辰去,說危險。我們家承驍以一當百,不會怕的,哦?” 特種兵王頓時豪氣四射:“有我陪著你去,哪里都不會危險,我?guī)闳?!?/br> 司徒徐徐笑瞇瞇的摟緊他,頓覺心滿意足。 ** 按照辛辰給的攻略,小夫妻倆在山腳下和天文攝影論團碰了頭,團長老牛是個熱情的中年壯漢,熱烈的歡迎了兩個人的加入。 這山海拔不算很高,同行沒有人拉后腿,太陽還未完全落下山的時候整隊人馬就已經爬到了山頂,借著落日余暉,男人們搭帳篷,女孩子一撥動手架望遠鏡設備,另一撥準備篝火和食物。 大家?guī)У臇|西都差不多,餅干、rou干、小零食,司徒徐徐把徐承驍背上來的整袋番薯和栗子拿出來,其他幾個女孩子都“哇”一聲! “晚上可以埋在火堆里烤著吃!” “好開心!” “這么重是怎么背上來的???!” 司徒徐徐指指那邊正在搭帳篷的徐承驍,“是他背上來的。我們沒帶你們這么專業(yè)的望遠鏡,所以東西不多?!?/br> “那是你男朋友哦?他是專業(yè)驢友嗎?看上去很厲害?!?/br> “不是男朋友了……我們已經結婚了?!彼就叫煨炀谷挥行┎缓靡馑?,說出口感覺臉上微微發(fā)燙,“他是軍人?!?/br> 女孩子們又是一陣“哇”,各種贊美和羨慕:“看他的氣質一點不像當兵的?。 ?/br> “哎呀看那身板就知道是軍人了嘛!” “是啊是啊線條真好!” 大家嘻嘻哈哈的開玩笑,司徒徐徐笑著轉頭看被議論的自家男人,黃昏光線里他正固定帳篷,動作利落又有力。認真的男人最帥了,司徒徐徐陶醉的想早上跑步那么小的事情,怎么就能和他鬧呢?她的丈夫是這么的完美。 ** 作者有話要說:女人被愛情沖昏頭,男人永遠只為女人的身體昏頭。 ☆、28第二十九章 夜幕降臨,大家圍坐在篝火旁,烤紅薯和栗子,邊聊天邊等。 女孩子們都是理科生,熱愛天文學,說話熱鬧的時候專業(yè)術語一個一個往外蹦,司徒徐徐微笑聽著,轉頭看身邊的男人,他倒是和老牛他們聊得很投機,篝火溫暖的光印在他輪廓深刻的臉上,仿佛印在她心上,暖的有點燙。 要命了,司徒徐徐覺得自己婚后更著迷于這個男人了。 男人們不知道說到了什么,集體爆發(fā)出一陣爽朗大笑,徐承驍笑著,下意識回頭看自家老婆,發(fā)現(xiàn)她正盯著自己看,美目明亮,印著篝火暖暖的光。 他勾著嘴角牽了她手。 “今晚云層厚,可能觀測不到大的流星群。”徐承驍告訴她,“明晚是大爆發(fā)的時間,我們明天再留一天?” 司徒徐徐都沒聽清楚他說了什么,靠在他肩膀上幸福的說“好啊”。 徐承驍捏捏她臉,趁人不注意飛快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司徒徐徐抬頭看他,兩個人都抿著唇笑。 旁邊有人問說:“你們新婚,怎么就來這里度蜜月???” 徐承驍說:“是我工作太忙,委屈她了?!彼曇衾锶智敢馄叻謵垡?,低沉動聽,女孩子們一陣贊嘆sao動。 老牛笑呵呵的說:“來這里度蜜月有啥奇怪的?說個真正奇怪的你們聽吧:前幾年有一次我們出來,來了個大美女,和男朋友吵架了跑出來的,后來在山里凍感冒發(fā)燒了,她男朋友派了幾千個人搜山,第二天用直升飛機接回去了?!?/br> 女孩子們都大笑,說老牛吹牛,寫言情小說呢吧?! 山頂空曠,寒風凜冽卻氣氛特別好,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圍著溫暖的火大聲說笑。徐承驍話不多,只是偶爾畫龍點睛的幾句,卻總能把氣氛帶得更加熱烈,司徒徐徐坐在旁邊默默體會著,默默的與有榮焉。 看時間差不多了,徐承驍折了根長樹枝,把篝火下面烤的紅薯和栗子扒拉出來,趁熱分給大家伙。這群人,在城市里每天吃快餐和精食,今晚這樣圍著篝火吃剛烤熟的紅薯,竟然香甜勝過一切。 司徒徐徐拿了顆栗子在手里,太燙了,只能換著手惦著玩兒,一回頭徐承驍剝了半個紅薯遞過來,她伸手拿,他手抬了抬。 “別上手,燙得很,你先咬一口嘗嘗?!?/br> 她聽話的咬了一小口,他問甜嗎?司徒徐徐就推他自己也吃一口。 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一小只烤紅薯,又甜又暖和。 當晚真的沒有等到流星,不過烤紅薯和烤栗子香甜可口,聊天到凌晨,大家滿意的各自回帳篷休息。司徒徐徐賢惠的把睡袋拿出來鋪好,一人一個并排放著,可徐承驍在外面刷了牙進來,非要拆了拼成雙人的,要抱著她睡。 抱著怎么可能睡得著呢?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很快就呼吸不勻的趴在她身上難耐的蹭。司徒徐徐把已經伸進她小內褲邊邊的大手抓出來,在手背上狠狠掐了一下。 他居然還笑,低聲的笑得很開心,咬著她耳朵很小聲的叫她“老婆”。 四周很安靜,帳篷再厚也不可能隔音,司徒徐徐擔心他一發(fā)不可收拾,沒有理他,也不敢動,閉著眼睛裝睡。 沒想到他也就這樣了,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小心翼翼的拉好睡袋裹牢她,抱在懷里。 他懷里很暖和,又安穩(wěn),司徒徐徐覺得自己像是躲在黑暗安靜的山洞里,踏實極了,裝睡沒多久,真的睡過去了。 半夜里她醒了醒,在他懷里翻了個身,徐承驍立刻醒了,把她重新裹好抱進懷里。 那夜山頂溫度零下,寒風呼嘯,卻是司徒徐徐二十五個冬天以來最暖和的一個夜晚。 ** 第二天徐承驍起來,司徒徐徐也醒了,周圍還是靜悄悄的,帳篷里黑乎乎的,她睜著眼睛,縮在睡袋里拽著他手不放。 徐承驍第一次領教她晨起耍賴,可愛的不得了,從被她抱著的手一直酥到心底里,心神蕩漾的躺回去,壓著她低聲在她耳邊說:“要不你起來?我們走遠一點,爺好好疼疼你!” 外面這么冷!況且他折騰起來,沒個一小時輕易不會停的,司徒徐徐可不想凍感冒,默默松了手。 他出去沒一會兒,司徒徐徐正懶懶窩在留有他余溫的睡袋里,忽然聽到帳篷的拉鏈很輕的一聲響,一個人鉆了進來。 她嚇得立刻坐起來。 徐承驍拉好拉鏈回頭,見她坐在那里,一邊鉆進睡袋里一邊笑瞇瞇的問她:“走嗎小妞?五百米外有一塊樹林,地理位置絕佳?!?/br> 他說著鉆進睡袋躺下了,司徒徐徐轉頭新奇的看著他,問:“你怎么又回來啦?” 徐承驍拉她躺下,把她抱進懷里暖了暖,愜意的嘆了口氣,說:“夫人昨天才跟我鬧,今天還敢往外跑么?” 司徒徐徐心里開心,甜蜜的依偎在他懷里,抬頭眨巴著眼睛問:“那你剛才出去干嘛了?” “尿尿?!蹦竽笏?。 誰想小東西一下子就翻臉了,又拽起他手掐,兇神惡煞的豎著眉:“那你洗手了嗎就摸我臉?!” 徐承驍心想給你慣的!還敢嫌棄爺了! 他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 司徒徐徐“轟”一下紅了臉,照著他肚子給他一拳,“你敢!” 徐承驍不痛不癢的挺了挺肚子,挑著眉,一臉不正經:“下次等把你弄老實了那會兒,非給你來上一次!你看爺敢不敢!” “你敢放進來我就咬死你!” “得了吧!你那會兒都軟得跟灘水似地,往你嘴里塞什么你都乖乖的含了!” 司徒徐徐可不是只會捶著男人肩膀嬌呼討厭的,直接動手就揍他,徐承驍皮糙rou厚,任她打,還要繼續(xù)撩撥她:“你再打!到時候拔|出|來再給你來上一臉!” 司徒徐徐只想把他嘴堵上,可壓根打不過他,情急之下羞憤的掐他:“你!你你你……你違反紀律!” 徐承驍壓著她,趴在她肩頭懶洋洋的問她:“哪條紀律不準爺顏|射老婆了?” “徐承驍!” 她終于忍不住叫起來,奮力掙扎著去捂他嘴,徐承驍笑得像只抓了老鼠玩的貓,任她在懷里撲騰,反正也逃不開他。 帳篷在兩個人的打鬧里一直震動、一直震動。老牛和同帳篷的同伴解手回來,見這動靜比剛才他們出去的時候還大,女的似乎更銷魂些,叫得都忍不住了。 老牛撓撓頭,無聲的咧嘴笑了,大概是他笑起來的樣子太好笑了,同伴撐不住“噗”笑出了聲。那帳篷一下子就不動了,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連忙腳步匆匆回自己那兒去了。 這邊帳篷里,司徒徐徐聽到腳步聲走遠,捂著臉小聲的叫:“他們是不是誤會了?。?!” “哦,那我出去解釋一下!” “你回來!”司徒徐徐連忙松手去拉他,他早等在那里呢,蒙頭就親下來…… ** 早上鬧了這么一出,司徒徐徐不肯待下去了,況且也不是那么想看流星雨,只為了他肯特意陪她出來玩的心意就夠了。 徐承驍同樣對流星這種自然現(xiàn)象沒什么多余的想法,既然她說要走,就收了帳篷,和老牛他們告別后,帶了她下山。 昨天爬上來時只覺得新奇,現(xiàn)在下山輕松,放慢了腳步欣賞,冬日林間景色,別有一番肅殺大美。司徒徐徐貪看風景,拖慢了行程,黃昏時分才走到半山腰那里。 眼看天就要黑了,她慌了,問徐承驍怎么辦? “隨便在林子里找個地方,把帳篷支起來就好了?!毙斐序敽茌p松的樣子。 “……夜里會不會有狼?” “色狼有一只――今晚你逃不掉了嘿嘿嘿!” 司徒徐徐掐他胳膊,“你腦子里除了這事還有沒有別的了?!” 她瞪起眼睛的樣子漂亮得不得了,徐承驍心情更好,親了她一口,告訴她前面兩百米就有人煙,借宿一晚明早再下山。 他早就知道這丫頭說風就是雨的,所以來之前一路上的意外狀況他都考慮到了,這一帶的地形圖都在他腦子里呢。 “走累了吧?我背你一段?!鼻懊嬉欢紊铰纺酀?,他把背包掛在胸前,把她背起來走。 正是夕陽西下,倦鳥歸林,山間安靜,只此二人。司徒徐徐伏在他背上,滿心溫柔的想:一生都這樣該有多好? 只羨鴛鴦不羨仙。 “這回沒有看到流星雨,不覺得遺憾?”徐承驍問背上安靜的人,“你不是要在流星如雨的時候許愿成真的嗎?” “不遺憾,”司徒徐徐摟著他,溫柔的輕聲說:“我的愿望就是你啊?!?/br> 我已如愿。 說情話的人難得,聽情話的人更難得,兩人都默默的,默默的勾起嘴角,心中甜蜜。 可惜那時候兩個人都不知道:許的愿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 這間山腰的民宿,建在背風的山陰面,躲了這山間的寒風,卻難免屋子里潮濕了些,吃過晚飯,主人家送了蚊香到房間里來,說山里氣候反常,這時節(jié)晚上都有花腳大蚊子,睡前要點蚊香。 這里的被子也有點濕氣,厚厚的像一塊墻,司徒徐徐把睡袋鋪開一個墊在下面,另一個當被子蓋,上面再壓被子。 徐承驍本想把蚊香點了,可她對那氣味敏感的很,一聞就咳嗽,只得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