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何以解憂
自清河至劍宗所在的玉瓊山,萬里之遙,御劍不過叁五天,何況是周岐山這樣的高手。是以,不到兩天,他便帶著霍野來到了玉瓊山腳下。 “小師妹,已經(jīng)到了玉瓊山腳下,我就不送你了,咱們就此別過,師兄還事得出去一趟,說不定下個(gè)月回來,說不定還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 周岐山撓撓頭,繼續(xù)道:“對(duì)了,你要是見到小柳,可得跟他說我可是盡心盡力把你送回來了的啊” 免得那臭小子又不認(rèn)賬,還賴他一個(gè)人情。 “師兄,你不回山上去嗎?”霍野來驚愕,哪有到宗門山腳下連去看一眼都不去的道理。 “唉,總之我還是不回去了,那些弟子煩的很?!?/br> 周岐山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因?yàn)榻陙硌迮c人族的關(guān)系越發(fā)緊張。劍宗的長老和弟子倒是沒有對(duì)他有什么特別,可昆侖派其他弟子卻不是這么想。每逢他回山,總有一些閑的發(fā)慌的弟子拿他妖族的身份說嘴。他雖然不太在意這個(gè),但也總覺得憋屈。還不如自己一個(gè)人在大荒斬妖殺魔來得痛快些。 況且這次回來,除了受柳如歌委托把小師妹帶回來,他還受師父囑托,去人間尋找久不見蹤影的大師兄。 這一天天的,就沒讓他消停過。 想到這,周岐山又苦惱地?fù)蠐项^:“行了,我不回去,這就走了。你日后可要小心,那個(gè)沉夷之狡詐的很,小心他又耍花招。” “我會(huì)小心他的。這次要多謝師兄,無論如何,我欠師兄一個(gè)人情,日后師兄有用的野來的地方,盡管開口?!?/br> 霍野來看周岐山說得堅(jiān)決,就沒有再勸。 “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啊。” 周岐山聞言微喜。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周岐山要是不想法設(shè)法占便宜就不是周岐山。小師妹可真上道,怪不得能討那么多人喜歡。 “一定算數(shù)?!?nbsp; 霍野來沖著周岐山粲然一笑,答得堅(jiān)決。 周岐山抱著劍看著小師妹黑柔柔的發(fā)頂。突然被她仰頭這么一笑,嗓子有點(diǎn)癢癢的。 難道小師妹是想泡我?這念頭一起,周岐山就想到自己之前對(duì)自己的告誡。 還是要和小師妹保持距離。 “嗯,咳,那就這樣,我先走了?!?nbsp; 周岐山渾身不自在,他抱著劍后退,連忙道別,唯恐再多說一句,自己就被纏上身。 御劍的速度更甚于出劍,劍光直沖云霄。 “走得這么快?唉,修為高就是好,看來我也要加緊修行?!?nbsp; 霍野來還不曾來得及和他告別,只能看著云霄中的劍光喃喃自語。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被自己拋下的劍術(shù),霍野來就心虛。要是被兄長知道自己沒有乖乖待在山上練劍,而是出去東奔西跑,不知道又要怎么說自己。 好在這次有收獲。 霍野來想到儲(chǔ)物袋里的赤火丹,就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愉悅。 她總算能為兄長做些什么了。 周岐山帶她落下的地方里玉瓊山下的集鎮(zhèn)不遠(yuǎn)。 然而這段不算長的路,卻教霍野來走的忐忑又激動(dòng)。 藥草鋪?zhàn)永餂]有人。難道哥哥又偷懶了? 霍野來穿過前廳,到后院去。 此時(shí)已是夏末。院中梧桐花落了滿地。也不曾有人打掃。 霍問洲一身藍(lán)衫,此刻正窩在園中搖椅上,似乎是已經(jīng)睡著了。 霍野來悄悄走近他。 午后日長,陽光透過枝葉間隙落在他臉上。 他難得睡的這么沉,夢(mèng)里是不是沒有惱人的頑疾和不省心的meimei? 霍野來不敢發(fā)出聲音,她立在那兒,看著沉沉睡去的霍問洲。 直到一朵桐花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胸前。 霍野來想抬手為他拾去。 “誰?” 霍問洲卻突然睜眼看向來人,厲喝出聲,擒住了將要伸向他胸前的那只手。 “啊” 霍野來吃痛,叫出了聲。她從未在兄長身上見過這樣狠厲的眼神。 “哥哥,是我?!?nbsp; 她忍不住委屈道。 霍問洲聽見她的聲音,才恍然回過神來。 “來來?你怎么到這來了?” 他松開手,揉揉發(fā)脹的太陽xue。 又是那個(gè)夢(mèng)。 “是不是傷到你了?” 霍問洲怕自己弄疼了她。 “沒有,哥哥,我可是修士,你怎么可能傷到我呢,就是嚇了我一跳?!?nbsp; 霍野來甩了甩發(fā)紅的手腕,抱怨道。 “是你嚇了我一跳。好好的不在山上修行,做什么又到山下來找我,怎么了,是你把輕雪劍法鉆研透徹了?還是你頓悟神通,天下無敵了?” 霍問洲起身,沒好氣道。他伸了個(gè)懶腰,清雋修長的身形在風(fēng)里顯得尤其單薄。 “哥哥······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別挖苦我了。” 霍野來嘆氣,就知道兄長會(huì)這么挖苦她。 “等等。” 那陣風(fēng)將霍野來身上的清香帶到他身邊。 霍問洲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同。 好像更馥郁了一些。 “你別亂動(dòng)。”霍問洲狐疑的打量她幾眼,然后不自在地湊到她頸側(cè),輕輕嗅著。 “哥哥,你干什么???” 霍野來窘迫,掙扎著后退,卻被霍問洲拉著手腕掙脫不開。 是變了一些,可又說不上是哪里變了。 霍問洲又仔細(xì)看了看霍野來的面龐。 “哥哥,你干嘛這么看著我?” 霍野來以為霍問洲知道了什么。 “你是不是沒有待在山上練劍,又去找藥草了?” 霍問洲盯著霍野來的臉。 無需她回答,霍問洲已經(jīng)能從她的表情里看出答案。 不過頭一次,他沒有急著斥責(zé)。 “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了?” 霍問洲遲疑著問道。 “沒有,哥哥你怎么這么問?” 霍野來一口否決,為了防止霍問洲看出些什么,她上前,撲在霍問洲的懷里。 要是被兄長知道自己被人下了神仙蠱,不知道又要擔(dān)心成什么樣子。 “只是這次出去好久,我有些想哥哥了?!?nbsp; 霍野來埋在他懷里悶悶道。 “真的沒有?” 霍問洲不吃她這一套,但也狠不下心把她推出去。只能這樣抱著她再次問道。 女子身上馥郁的香氣縈繞在鼻尖,干擾著他的判斷。 “說了沒有就是沒有。” 霍野來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就是不肯承認(rèn)。 “對(duì)了,哥哥,你猜我給你帶了什么好東西?” 她抬頭,眼睛亮晶晶地望著霍問洲。 “什么東西?咳,你已經(jīng)是個(gè)大姑娘了,這樣成何體統(tǒng),站好?!?nbsp; 霍問洲見她實(shí)在沒有什么異狀,只得順著她的話往下說。卻還不忘加上一句,讓她從自己懷里出去。 “赤火丹啊” 她興沖沖道。 纖細(xì)白皙的掌心上那只玉瓶中,是能夠緩解兄長疼痛的赤火丹。 “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再出去找什么丹藥了嗎?” 霍問洲覺得自己的太陽xue有開始脹痛起來。 “哥哥,可是······” 霍野來胸中的雀躍因?yàn)樾珠L的表情漸漸消退。 “不過是些治標(biāo)不治本的東西。你······罷了” 霍問洲想告訴她,發(fā)病時(shí)的痛楚對(duì)他來說實(shí)在算不上是什么,忍一忍便能過去。 但他看著霍野來委屈巴巴的眼神,又開不了這個(gè)口。 “行了,你把東西放下吧。不要再有下次了。” 霍問洲無奈揉揉霍野來的頭發(fā),把她的頭發(fā)弄的更亂了些。 他說完,又開始喘咳起來?;粢皝淼男脑俅尉玖似饋怼?/br> —————— 周師兄送個(gè)快遞,繼續(xù)干大事去了。 何以治病,唯有雙修。不然怎么才能順理成章的睡哥哥呢? 還有,評(píng)論和珠珠,懂我意思嗎?向你們敬禮! 還有,我覺得滿500珠珠可以搞一個(gè)rou番,接受點(diǎn)梗,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看的,有的話評(píng)論告訴我,我挑感興趣的寫,要是沒有的話我就自由發(fā)揮了……已經(jīng)有一個(gè)不太干凈的idea了(??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