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除了干她,還有別的嗎
徐遲回去后仔細研究了那名冊上的閨秀,圈出幾個她覺得適合陳緩的。 想起陳緩,她因為蓮池而雀躍的心情稍稍沉寂下來。 如今她真的如陳緩所言,偷了男人······ 不過他也不是什么高潔之人,要不是他先欺負她,對她起了心思,她也不會想著要直接把那個和尚給······ 剪不斷理還亂,希望等他成了親,能把對她的心思放一放。 最好是徹底放下,她是他的嫂子,兩個人這樣糾纏,對彼此,對伯遠侯府都沒有什么好處。 徐遲心煩意亂,因為早上剛剛和蓮池在他房中放縱了一場,身上也困乏,索性她就睡了一個下午。 這一天對她而言疏忽而過,可對蓮池來說卻煎熬至極。 他既為晚上的約定而歡喜,又為自己對她赤裸裸的欲望而羞慚。 他今日一時歡喜,一時羞慚。 看到大殿中的佛陀金身,想到的是節(jié)欲持戒,耳中清音靡靡,想到的是他的佛,他的禪。 念經(jīng)時蓮池想或許一開始他就不應該騙自己,說什么想要渡她。 一開始他就應該離她遠遠的,不去看她,便不用去想她,也就不用因她而掙扎。 可是,重來一次,他就真的能放下她? 午后蓮池望著自己院中的那口水井。 水面如鏡,照出一張僧人無波無瀾的面孔,卻照不出他皮相下的糾結(jié)。 他打了一桶水。 井水冰涼沁骨。 蓮池提起水桶兜頭澆下來。 那一瞬他如墜入寒冰地獄,心中雜亂思緒全然遠去。 沒有了欲,沒有了執(zhí),也沒有了佛。 只剩下了她。 木桶被他扔在了地上,蓮池朝井中的自己笑了笑。 水中僧人面上笑容轉(zhuǎn)瞬即逝,他又變回那個神色永遠平靜的僧人。 只是蓮池知道自己和以往不同了。 他等著夜晚的到來的心情,和平日等著去為香客講經(jīng)的心情是一樣的。 晚上徐遲如約而至。 她告訴雀兒自己要早點休息,叫她不要來打擾自己。 卻在寺中夜鐘敲過叁遍后,偷偷從香房的窗戶爬了出去。 要是換做是前幾日的徐遲,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變得如此的大膽,竟然敢翻窗去找那個和尚。 只能再怪到陳緩身上了······ 徐遲理了理衣衫,一路上小心翼翼避開來人,順著小道,到了蓮池的院子。 屋內(nèi)點了燈。燈火搖曳間,把那個人的身影映在了窗戶上。 燈影搖曳著,他的身影也搖晃著。 徐遲忍不住猜想蓮池此刻在做什么,是在讀經(jīng)書,還是在參禪,抑或是,再想著她? 她忍不住笑自己,想這么多做什么,反正他一會兒要做什么,她是最清楚不過的。 除了干她,還有別的嗎? 徐遲施施然上前敲門,木門粗糙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皺眉,只敲了一下收回了手。 腳步聲由遠及近,屋中人在聽到聲響后便未曾遲疑,先是熄了火燭,接著便踱步到門邊開了門。 那只帶著白玉菩提腕骨清疏秀氣,卻用了徐遲掙扎不了的力道,將她拉了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