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節(jié)
白守邦回答道:“也不是很久,總之是惦記著?!?/br> “哈哈,好!”張火大笑出聲,又一次把自己面前的酒杯里的白酒喝干,說道:“既然如此,就沒什么好說的了,請吧!” 說完這話,張火當(dāng)先朝外走去,白守邦起身,也同樣出了包間的門。 張火結(jié)賬以后,和白守邦一起出了順心酒店。 楊凡和民哥對望一眼,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順心酒店后面不遠(yuǎn)處是一個居民小區(qū),小區(qū)旁邊有一條不是很寬的街道,此時,街道上的所有路燈都沒有亮起,整個街道漆黑一片。街道的兩頭,分別停著幾輛車子。 張火和白守邦走到街道中間,面對面站定。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么做?!卑资匕钫f道:“你連最后的機(jī)會都放棄了,有句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br> “你把我逼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睆埢鹫f完這句話,扭頭朝回走去。 白守邦也扭頭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兩人各自走到街道兩頭的時候,他們所開來的車子發(fā)動了,緩緩移動,堵住了路口,車子隨即熄了火。 兩人所帶來的小弟此時紛紛從車上下來,手里全都拿著家伙。 楊凡和民哥恰在此時趕到,兩人悄悄扒住小區(qū)的圍墻,只露腦袋朝這里看來。 沒有一句話,沒有任何人出聲,只有兩幫人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很快,兩幫人就在街道中間碰頭,無聲的廝殺隨即開始了。 一時之間,整個街道上除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就是利刃入rou的聲音。聲音并不大,可在這種無聲的廝殺當(dāng)中,聽起來卻是讓人心中不由自主的產(chǎn)生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白守邦手持武士刀,慢慢走向了張火,張火手里拿著一把開山刀,猛然沖白守邦沖了過去。 “鐺”,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了一起,各自退了一步。 白守邦左腳剛剛后退踏在地上,隨即就又朝前邁了一步,手里的武士刀直接刺向張火的胸口。 張火本能的揮刀朝著白守邦的武士刀砍去,哪知道這只是白守邦的虛招,白守邦立刻改刺為砍,在張火的小腹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傷口。 “嘿!”張火低頭看了看自己小腹上的傷口,撕下上衣緊緊纏住,又一次沖了上去。 民哥在這個時候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什么懸念了,張火不是白守邦的對手?!?/br> 楊凡點了點頭,卻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白守邦。 白守邦在張火沖到自己面前的時候,一個移步轉(zhuǎn)身,隨即一刀斬出,直接砍在了張火的后背上。 “沒想到白守邦這家伙身手這么好?”楊凡說道:“我碰上他也討不了什么好去?!?/br> “你碰上他,肯定會被他所傷?!泵窀缃z毫沒給楊凡留面子,不過,民哥隨即又說了一句:“我碰上他,也沒什么把握?!?/br> 就在這個時候,白守邦一擊砍中張火的右手,張火手里的開山刀掉落在地,隨即,白守邦反手刺穿了張火的小腹,白守邦雙手握著武士刀,猛的發(fā)力朝前推去,張火被白守邦給推到了墻壁上。 “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卑资匕钶p聲說道,手里的武士刀猛然擰了幾下。 “呵呵,呵呵,呵呵!”張火嘴角溢出鮮血,顯然已經(jīng)不行了。不過,他卻是笑了出來,與此同時,他的右手快速從后腰摸出一把匕首,猛然刺向了白守邦的心口,嘴里惡狠狠的說出了一句話:“死吧!” 饒是白守邦躲的快,他的胸口也被匕首給刺了一下,雖然傷口不深,僅僅是皮rou傷,可鮮血還是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 白守邦低頭看了看自己被鮮血浸濕的衣服,反手一刀狠狠砍了出去。 一股鮮血從張火的脖子噴出,隨即張火緩緩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楊凡和民哥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怒火。在白守邦砍出最后一刀之前,張火就已經(jīng)死了,白守邦最后這一刀,根本就沒必要! 盡管混道上的免不了會有廝殺,可人死為大,再對別人的尸體動手,就有些不道德了。 白守邦在這個時候扭頭看向了楊凡和民哥的方向,沉聲說道:“哪位朋友看了這么久的戲也不出聲?” 楊凡輕輕一躍上了墻頭,對著白守邦做了一個開槍的手勢,同時開口發(fā)聲:“叭!” 民哥也輕輕躍上墻頭,一臉陰沉的看著白守邦,說道:“白守邦,你必死。” “呵呵,”白守邦看到楊凡這個手勢,立刻明白了李平的死是怎么回事,笑了笑,說道:“隨時歡迎你們的到來,楊凡,張火不認(rèn)識你,我卻認(rèn)識你!” “知道我是誰就好?!睏罘部粗资匕?,說道:“知道你為什么必死嗎?” “因為在赤火幫的事情上,我設(shè)計你?”白守邦一副不確定的口氣說道,臉上卻是一副很肯定的神色。 “等著吧,咱們之間也早晚會有一個了結(jié)的?!睏罘舱f完這話,拽著民哥跳下了墻頭。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一章 口信 更新時間:2011919 5:46:37 本章字?jǐn)?shù):3834 張火死了,他所帶去跟白守邦算賬的小弟死的死,傷的傷,最后還跑了幾個。赤火幫徹底從天京道上消失了,這件事情也算是完全了結(jié)了。 只是,一件事情的了結(jié),往往是另外一件事情的開始。 順心酒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原本一排排照亮酒店大廳的筒燈已經(jīng)滅掉,只剩下了幾盞燈亮著,給夜間值班的保安,也就是飛車黨的小弟照明用。 民哥和楊凡回到酒店的時候,蘇夢還沒有去休息,依舊等在酒店的大廳里。 看到兩人回來,蘇夢起身迎了上來。 “怎么出去這么久?”蘇夢問道。 楊凡說道:“去看了場戲,不過不太好看?!?/br> 蘇夢撇撇嘴,說道:“張火和白守邦狗咬狗,有什么好看的?” “你認(rèn)識他們兩個?”楊凡愕然問道,隨即笑了,笑自己問的太笨了。蘇夢是土生土長的天京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張火和白守邦? “我離開天京的時候,白守邦已經(jīng)成氣候了,張火只不過剛起步。”蘇夢說道:“見過他們而已,談不上認(rèn)識?!?/br> 聽蘇夢這話,似乎是不屑認(rèn)識兩人一樣。 楊凡和民哥也不以為意,來到大廳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坐下,偌大的大理石茶幾上擺著四道精致的小菜,是蘇夢特意讓廚師提前做好留給兩人的,足以看出蘇夢這個女人的細(xì)心了。 楊凡打開桌上放著的白酒,給民哥倒?jié)M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自從順心酒店開業(yè)以來,這似乎成了楊凡和民哥的習(xí)慣,每天晚上關(guān)門之后,兩人都會喝一杯。 不過,喝一杯歸喝一杯,兩人從來不喝多。要不然的話,蘇夢每晚都在場,怕是會阻攔兩人的。 幾個干著保安工作的飛車黨小弟很自覺的守在了酒店的門口位置,并不打擾楊凡和民哥喝酒。剛開始,楊凡和民哥邀請他們一起坐下喝一杯,不過,這些小弟也很懂規(guī)矩,知道什么場合他們能坐下,什么場合不能。 比如楊凡和民哥每晚小酌幾杯,就不是他們能落座的。如果是換了大排檔那種地方,自然是沒什么好說的,坐在一起也是沒什么的。 “那個白守邦,看起來不好收拾???”楊凡端起酒杯,跟民哥走了一個,說了這么一句。 “不好收拾也得收拾?!泵窀绾茏匀坏恼f道:“敢設(shè)計我們兄弟就不能讓他有好下場!更何況,今晚他都認(rèn)出你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楊凡在天京的事情,蘇夢已經(jīng)全都知曉。聽到兩人這么說,蘇夢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如果兩人不提收拾白守邦的事情,那才叫意外了。 只聽民哥在這個時候繼續(xù)說道:“只不過,這家伙是塊難啃的骨頭??!下手真***狠,死人還補(bǔ)了一刀?!?/br> “白守邦在天京,素以心狠手辣出名。”蘇夢補(bǔ)了一句:“他當(dāng)年有個外號很響,叫做白面閻王。這些年來,敢叫他這個外號的沒幾個了?!?/br> “呵呵,白面閻王?”楊凡笑了笑,說道:“不知道他見了真正的閻王會是怎么樣?” 蘇夢輕輕搖了搖頭,白守邦在天京是徹徹底底混道上的,楊凡想要收拾他,也只能是以道上的方法來,她根本就幫不上什么忙。 “現(xiàn)在赤火幫的張火已經(jīng)死了,赤火幫算是徹底完了,我覺得你們還是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碧K夢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靜觀其變吧!”民哥也出聲附和道:“白守邦是必須要收拾的,只是,現(xiàn)在不是動手的時候?!?/br> 蘇夢和民哥的意思一樣,楊凡也不再多說什么了。收拾白守邦這件事情,必須要從長計議。 楊凡跟民哥喝完酒以后就回到了世紀(jì)佳園,而在楊凡回去的時候,白守邦卻是依舊沒有休息。 此時,白守邦正端坐在自己地盤內(nèi)的一家地下賭場的監(jiān)控室內(nèi),一邊喝著酒,一邊通過監(jiān)控鏡頭看著賭場內(nèi)的一眾賭客。 賭場內(nèi)的賭客各種各樣,什么類型的人都有。不過,在賭場里的賭客,完全可以用兩類人來劃分,那就是贏錢與輸錢的。 輸了錢的賭客,基本上都是一臉郁悶,懊喪的樣子。白守邦自然是不會去注意這些人,他所注意的,都是那些贏了錢,一臉得意洋洋的賭客。 白守邦對賭沒什么興趣,也不會千術(shù),即使是看監(jiān)控也發(fā)現(xiàn)不了賭場內(nèi)出千的賭客。不過,他看監(jiān)控卻也不是就這么看著什么都不做。 此時,一個賭客贏了不少錢,一臉興奮的樣子,隨手抓起一把贏來的籌碼塞在了陪在自己身邊的小姐胸前,一只手還探進(jìn)去抓了幾下。 白守邦的嘴角不自覺動了幾下,算是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對講機(jī),說道:“讓那個帶著墨鏡的家伙輸干凈?!?/br> 這就是所謂的十賭九詐,賭場內(nèi),贏錢的永遠(yuǎn)是zj。 不過,一個賭場不可能永遠(yuǎn)不讓賭客贏錢,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人再來賭錢了。賭場里也是有贏有輸?shù)?,只不過,賭客永遠(yuǎn)都是贏少輸多罷了。 今晚這位贏錢的賭客,其實已經(jīng)在這家賭場內(nèi)輸了不少,今晚是故意放水給他,讓他贏錢。 只不過,白守邦輕輕一句話就改變了他的命運,這位賭客在隨后不長時間內(nèi),就輸了一個精光。 白守邦并不在乎這位賭客贏的那些錢,他只是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可以cao縱人命運的感覺。 當(dāng)然,控制一個人輸錢贏錢,其實并不能說是cao縱了一個人的命運。但是,白守邦就是這么認(rèn)為的。 看到這位贏錢的賭客不長時間輸了個精光,一臉郁悶不已的樣子,白守邦悠閑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jìn)來。”白守邦說道。 房門應(yīng)聲而開,走進(jìn)來一個白白凈凈的胖子,這個胖子的鼻梁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整個人笑呵呵的,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大哥?!迸肿幼叩桨资匕钌磉呎径?,很恭敬的說道:“你讓我查的東西在這?!?/br> “沒走漏風(fēng)聲吧?”白守邦順手接過胖子遞過來的東西,隨手翻開,問了一句。 “大哥放心,絕對不會走漏風(fēng)聲?!迸肿右荒槺WC的樣子。 白守邦滿意的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一頁紙,外加一張照片。 “果然是她?!卑资匕铧c了點頭,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還以為認(rèn)錯人了呢,沒想到真是她!”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蘇夢。只不過,照片上的蘇夢看起來還很青澀,完全沒有現(xiàn)在這么有女人味。 “就這么多了?”白守邦皺眉看了看照片后面附著的那張紙問道。這張紙上只有蘇夢的履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