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節(jié)
“小李啊?”周老爺子淡淡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怎么來這了?我要不來這,我寶貝孫女就要被這個黑社會開的洗浴中心給迫害了!” 聽到周老爺子這話,白守邦驀然一驚,偷偷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周英和夏雪欣,心里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黑社會?”李華健愕然說道:“這從何說起?” 周老爺子不再多說什么,指了指排成一溜,站在墻邊的尹毅他們。 李華健快步走到了白守邦面前,問道:“怎么回事?” “這事還真不好說?!卑资匕钜荒樋嘈Γf道:“值班經(jīng)理告訴我有兩個女客人搗亂,我就讓這幾個保安過去看了一下,誰知道就發(fā)生這事了?” “事情到這個地步,你打算怎么辦?”李華健壓低了聲音說道:“那個老爺子是天京軍區(qū)總司令!別說把水夢之都砸了,就是給你炸了,他也敢?。 ?/br> “李書記,看來你跟老爺子有點(diǎn)交情,你給說說情吧?都是下面保安不會辦事,我出這個數(shù),作為給老爺子孫女的壓驚費(fèi),你看?”說著話,白守邦比劃了兩個指頭。 李華健明白,這不是兩萬,也不是二十萬,而是二百萬。 李華健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只是跟老爺子見過幾面,勉強(qiáng)算是認(rèn)識,能不能說的通,我不敢給你打包票!” “麻煩李書記了。”白守邦趕緊道謝。 對于這事,李華健即使不想管,也得管!他是天京市市委書記,出了這么大的事,他有必要作為中間人出來調(diào)解一下。如果任由周老爺子繼續(xù)下去,怕是他出不了氣,真能把水夢之都給炸了。 “老爺子,那個就是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李華健回到李老爺子身邊,指了指白守邦,這才說道:“剛才的事情,純粹是誤會,都怪這里的保安太囂張跋扈了!這些臨時工,太沒素質(zhì)了!我已經(jīng)責(zé)令他辭退這些臨時工了!關(guān)于您孫女的事情,他愿意出二百萬給壓壓驚!” 神奇的臨時工,總是無怨無悔的在天朝扮演者背黑鍋的角色!不管是不是臨時工,反正上面說是就是唄! 周老爺子看了李華健一眼,對白守邦招了招手,白守邦立刻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躬身道:“老爺子,今天這事都是我們不對,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們這一次吧!” “放過你們好說!”周老爺子痛快的說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說道:“錢就算了,我拿不起這燙手的二百萬壓驚費(fèi),你還是盡快把水夢之都裝修好,我派人再過來砸一次,這事也就兩清了!” 說完這話,周老爺子站起身來,說道:“至于那些臨時工保安……” “一定辭退,一定辭退!”白守邦趕緊說道。 周老爺子笑了笑,說道:“我看著不太像臨時工啊?這樣吧!小武!” “到!”武易一個立正,站在了周老爺子面前。 “打斷他們一條腿,算是一個警告!如果再有下次,不管出事的是不是我孫女,都給我抓進(jìn)軍區(qū)!”周老爺子扔下這句話,帶著周英和夏雪欣離開了。 武易一揮手,原本砸完了水夢之都下樓而來的那些手持工兵鏟的士兵,走到了尹毅他們面前,每人面前站定一個! 隨著武易再次揮手,這些士兵手里的工兵鏟猛的朝著尹毅他們的腿上拍了下去。 “砰”,巨大的聲音響起,尹毅他們的腿被工兵鏟同時拍中,他們也同時倒了下去。 不過,尹毅他們卻是咬緊了牙關(guān),愣是一聲也沒喊痛! 而此時,周老爺子已經(jīng)帶著周英和夏雪欣上車離去了。 武易也在這個時候集合了他所帶來的士兵,準(zhǔn)備上車離去。白守邦也終于算是松了一口氣! 哪知道武易帶著這些士兵走到了門口卻是停了下來,只聽武易大聲喊道:“一排留下,盯著這里裝修,什么時候裝修好了立刻打電話通知我,我再帶人來砸一次!” “是!”一排的士兵立刻立正敬禮,并且目送武易帶著其他人離開。 聽到武易這話,李華健的嘴角不禁抽抽了起來…… 而白守邦,則是一臉無奈的神色,周老爺子這種人,他惹的起嗎?他們本就是不應(yīng)該有所交集的兩種人! 正文 第五百七十章 幾天的舊賬 更新時間:2012522 1:18:53 本章字?jǐn)?shù):3610 周老爺子走了,李華健深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離開了水夢之都。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周老爺子已經(jīng)說了,他要再砸一次水夢之都,李華健也是沒有任何辦法勸阻。 至于白守邦,就更沒有任何辦法了。他和周老爺子,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本就是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可偏偏卻硬生生扯在了一塊!真要比較起來,白守邦就是雞蛋,一磕就破,周老爺子就是塊石頭,硬的很! 可以這么說,白守邦要跟周老爺子硬碰硬的話,那純粹就是拿雞蛋碰石頭! 當(dāng)然,白守邦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去招惹周老爺子的。只不過,水夢之都還要被砸一次,這讓他心頭止不住的滴血??! 武易留下了哨兵站崗,直接等著水夢之都裝修完再次通知他,由此可以看的出來,武易對周老爺子的命令執(zhí)行的有多么徹底。 “走吧,先去醫(yī)院?!卑资匕钭叩揭愕纳磉叄岩惴隽似饋?,攙到沙發(fā)上坐下,隨即招呼手下小弟開車的開車,抬人的抬人,把尹毅他們送到醫(yī)院去了。 周老爺子的座駕停在了天京大學(xué)外,夏雪欣打開車門下車,禮貌的說道:“謝謝爺爺。” 周老爺子笑著說道:“孩子,不用有什么心理負(fù)擔(dān),他們不敢怎么樣的!如果他們敢再鬧事找你的麻煩,你就告訴小英,我去收拾他們?!?/br> 夏雪欣笑了笑,說道:“好?!闭f完這話,夏雪欣和周老爺子道別,走進(jìn)了天京大學(xué)。不過,一進(jìn)了校園,夏雪欣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的神色。她從沒想到過周英竟然會有這樣的背景,今晚發(fā)生的這一切,給她帶來的不僅僅是震驚,更多的則是一種危機(jī)感。 踏入大學(xué)以后,或多或少的就會接觸社會,而夏雪欣的家庭情況自然是不用多說了,她更早的就已經(jīng)接觸過社會上的人。畢竟,夏歷鳴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家里經(jīng)常會有拜訪的客人,夏雪欣在家的時候,夏歷鳴難免要介紹自己的女兒的。 所以說,夏雪欣在相信感情的同時,還是不會脫離現(xiàn)實(shí)!家庭背景,這會是一個阻礙婚姻的條件,這也并不是什么新鮮事。而一直以來,夏雪欣都有一點(diǎn)優(yōu)越感,因?yàn)樗募彝l件很好。 可現(xiàn)在與周英一對比,夏雪欣心里有了深深的挫敗感。這個年代,比錢更厲害的就是權(quán)!夏雪欣家里有錢,但是并沒有什么權(quán)!而周英家里,則是權(quán)利的至高代表!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敵,夏雪欣第一次有了深深的挫敗感。 夏雪欣雖然進(jìn)了校園,可周老爺子的座駕卻是遲遲沒有發(fā)動。 周老爺子嘆了口氣,看著周英說道:“小英,今天的事情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這么做,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br> 對于自己的孫女,周老爺子看著她長大,對她自然是足夠了解的。周英在周老爺子眼里,一向是一個懂事的好孩子,然而事實(shí)上也是這樣,周英的家庭背景已經(jīng)不用再多說什么了,可周英卻從來沒有在外面說過關(guān)于自己家庭的任何事情,也從來不招惹任何事端。 既然是一個不招惹事端的,懂事的好孩子,又怎么會突然跑到水夢之都去洗澡做按摩?這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周老爺子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只不過,不管周英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去了水夢之都,不管周英又是如何與水夢之都那些所謂的保安起了糾紛,周老爺子都必須先確保周英的安全無虞。 在親自到了水夢之都看到尹毅那些人的時候,周老爺子已經(jīng)徹底明白了對方真的不是什么好鳥! 不過,以周老爺子的身份,實(shí)在是不屑于跟這種人有什么瓜葛。即使是作為對手,他們都是配不上的。所以,周老爺子最后說再砸一次水夢之都就算兩清,確實(shí)是放了白守邦一馬。這種兩清的辦法,一是為了解氣,連自己的孫女都敢動,周老爺子怎么會不生氣?二就是為了警告,警告白守邦老實(shí)安分一些,有些人不是他能惹的起的。 然而,周老爺子自重身份,也的確不愿再見到白守邦這樣的人,畢竟,他今天所做的事情,說起來也有些過了。軍方的權(quán)利固然是大,可這權(quán)利也該用在該用的地方。用來教訓(xùn)白守邦,實(shí)在是小題大做了一些。 “爺爺!”周英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一般,低頭說道。 “好了,下不為例?!敝芾蠣斪有α诵Γ愿谰l(wèi)員開車。 楊凡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水夢之都的消息,驚訝之余立刻想到了周英那天說過的話,不由得立刻一個電話打給了周英。 而此時,周英卻是正跟周老爺子在回家的路上。 “喂,找我什么事?”周英看了看周老爺子,還是接通了楊凡的電話。 “水夢之都是怎么回事?”楊凡立刻問道。 “我怎么知道?”周英立刻回答道:“誰知道他們得罪什么人了,活該!”說完這句話,周英不等楊凡說什么就掛上了電話。 楊凡握著被掛斷的電話有些愕然無語,到底是不是這妞干的?聽說可是天京軍區(qū)的人砸了水夢之都,這要真是周英干的,那這妞也太可怕了一些吧?能有這種家庭背景,還一直隱藏的這么深,可真是一個低調(diào)的紅二代了。 民哥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拍了拍楊凡的肩膀,說道:“弟兄們都準(zhǔn)備的差不多了?!?/br> “再等等吧?”楊凡征詢似的問了一句,隨即說道:“軍區(qū)不是還要再砸一次水夢之都?咱們看過好戲再說如何?” 對于這種熱鬧,不僅僅是楊凡愛看,民哥也不會例外,總之一句話,反正倆人此時就是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德行。 “這種好戲怎么能錯過?”民哥嘿嘿一笑。 就在這個時候,民哥的電話響了起來,民哥接通電話,說道:“哪位?我是王仲民?”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清脆的女人聲音:“民哥,這么快就不記得我了?我是何葉青!” 聽到何葉青的名字,民哥一怔,隨即詫異了,這個女人打電話給自己干什么?看了楊凡一眼,民哥朝前走了幾步,問道:“什么事?” “什么事?”何葉青冷笑說道:“民哥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難道你不記得幾天前,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你想怎么樣?”民哥又朝前走了幾步,離楊凡更遠(yuǎn)了一些,同時壓低了聲音問了這么一句。 許媛曾說過,楊凡和何葉青是朋友,何葉青找上自己,又說出這話,明顯是想跟自己清算那天的舊賬。民哥不想讓楊凡難做,所以不想楊凡知道這件事情。 “民哥,什么事?”楊凡高聲問道,同時在心里想道:民哥竟然背著自己接電話,難不成是女人打給民哥的? “沒事,一個很久不見的朋友?!泵窀鐩_楊凡笑了笑,大聲說道,晃了晃自己手里的手機(jī),示意自己還要繼續(xù)跟這個“朋友”通話。 楊凡笑了笑,拽出一根香煙點(diǎn)燃,卻是并沒有離去。 “你和楊凡在一起?”電話那邊的何葉青自然聽到了兩人大聲說話的聲音。 “廢話?!泵窀鐩]好氣的說道:“你想怎么樣?劃出道來,我接著就是了!” “我何葉青從小到大還沒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過,所以,這件事情我們兩個是必須清算一下的。”何葉青說道:“不過,民哥也不想讓楊凡知道這事吧?不管再怎么說,我都算的上是楊凡的朋友,還幫過你們,讓楊凡恩將仇報(bào),我想民哥也是不想看到的吧?” “啰嗦?!泵窀缋^續(xù)沒好氣的說道:“三八,劃出道來吧!我不會讓小凡知道的?!?/br> 聽到民哥罵自己是三八,何葉青當(dāng)即怒火中燒,說道:“好,今晚十二點(diǎn),你自己一個人來紅富路!” “沒問題?!泵窀缌⒖檀饝?yīng)了下來,就要掛斷電話。 “等等!”何葉青似乎算定了民哥會掛電話似的,立刻說出了這兩個字。 “你還有什么事?”民哥不耐煩的問道。 “你聽清楚了?”何葉青在電話那邊不確定的問道。 “聽清楚了,十二點(diǎn),紅富路,不會走錯道的?!泵窀缁卮鸬?。 何葉青頓時抓狂了,說道:“重點(diǎn)不是十二點(diǎn),也不是紅富路,是讓你一個人來!” “呵呵,你很害怕我?guī)诉^去嗎?”民哥笑了,問道:“既然害怕,還給我打什么電話?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帶人過去的。一是因?yàn)槲規(guī)诉^去會引起小凡的懷疑,再就是我答應(yīng)了你,就是答應(yīng)了你!如果連答應(yīng)一個女人的話也要反悔,也會做不到,那我不如直接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你…”何葉青深吸幾口氣,說道:“你別后悔不帶人來!” “你這女人鬼心思還真多!我說了不帶就是不帶,你還用什么激將法?。俊泵窀绶朔籽?,說道:“對付你,我一根手指頭都嫌多!” 說完這話,民哥掛上了電話,面對民哥的輕蔑,何葉青則是氣的直接把手機(jī)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