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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相思漫太古在線閱讀 - 第96節(jié)

第96節(jié)

    張默然嘆道:“蔣翊竟然是溟劍宗新任掌門,看來景白在這場掌門之爭中一敗涂地,昔日東海雙璧,如今反目成仇?!?/br>
    劉凝笑道:“溟劍宗越亂對咱們越有利,他們當初在晉原城強行設(shè)立所謂驛館,氣焰可囂張得很,現(xiàn)在是時候趕他們離開了!”

    其實不用極意觀有所動作,趙桓率領(lǐng)駐扎在晉原城的溟劍宗弟子早就在準備撤離事宜。當極意觀弟子圍住趙桓住所,要他們滾回東海時,趙桓怕雙方?jīng)_突,發(fā)生意外,以要回溟劍宗參加景雍喪事為借口,帶著溟劍宗的人連夜離開了。

    靈飛派亦是如此。不過因為駐扎在靈飛城的溟劍宗弟子群龍無首,和靈飛派弟子發(fā)生了一場小規(guī)模沖突,雙方各自傷亡了幾名弟子,蔣翊得到消息后,指示留在靈飛城的溟劍宗弟子立即撤回東海。自此溟劍宗往外擴張侵略的企圖徹底破滅。

    徐珣親自盯著溟劍宗弟子撤離,一直到他們離開南越地界才回來稟告顧衍。溟劍宗這一走,靈飛派所有人歡欣鼓舞、如釋重負,有人激動的甚至放鞭炮慶祝。

    徐珣說:“溟劍宗真是亂了,我剛才得到消息,昭明君被逐出師門,觀塵君當選為溟劍宗新任掌門?!?/br>
    顧衍嗤笑道:“蔣仲宣現(xiàn)在得意了。”

    景白救過靈飛派弟子,徐珣對景白印象一直非常好,感嘆道:“可嘆昭明君這樣的人,竟然被逐出師門,真是豈有此理!”

    顧衍跟景白同為當世人杰,又都是星月魁首,他對景白知之甚深,對于此事另有一番見解,說:“景重光此人天資卓越,修煉刻苦努力,背后又一直有歸元真人為他遮風(fēng)擋雨,從小可謂一帆風(fēng)順,為人不免有些天真,如今經(jīng)歷這樣一番挫折,無論對他心性上的磨礪還是將來的修道之路,都未必是一件壞事。”人不經(jīng)磨難,怎能成大器!

    徐珣說:“如此說來,昭明君經(jīng)此挫折,要更進一步了?”

    更進一步,那就是結(jié)嬰了。提到結(jié)嬰,顧衍不由得想到回天珠,說:“最近我要將閉關(guān)修煉,門派一應(yīng)大小事務(wù)都交給你處理,無事莫要隨意打擾?!?/br>
    徐珣忙躬身應(yīng)是。

    與此同時,譚綸、申紀這對師徒也知道了溟劍宗發(fā)生的事。申紀大惑不解說:“蔣仲宣此人城府深沉、野心勃勃,他當上溟劍宗掌門我不奇怪,奇怪的是昭明君怎么會被逐出師門?歸元真人隕落,溟劍宗不是還有七大長老坐鎮(zhèn)嗎,這些人都瘋了嗎?”

    譚綸嗤笑道:“不把景白逐出師門,蔣翊如何坐得穩(wěn)這個掌門之位。再說溟劍宗逐弟子出師門乃是傳統(tǒng)?!?/br>
    申紀忙問:“此話怎講?”

    譚綸回憶往事,語氣嘲諷道:“你可知道景雍有個師弟,叫任覺非?比起景雍目中無人的樣子,他為人可直爽和氣多了。當年師兄弟兩人也是競爭掌門之位,斗得你死我活,后來任覺非落敗,景雍便將他逐出師門,連他的名字都從弟子譜里抹去,如今逐景白出師門,可不是上行下效有樣學(xué)樣嗎!”

    申紀拍手笑道:“看來同門相殘是溟劍宗自古以來的傳統(tǒng)啊,咱們在一邊等著看好戲就是?!?/br>
    景白被逐一事,全天下都在看溟劍宗的笑話。景白本人躲在舒羽賓遺留的洞府里,每日除了練劍就是幫鐘令儀挖各種靈花靈草,有時候也看書寫字,從文字中汲取力量,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兩人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如此過了十來天,鐘令儀要出門買儲物袋,好將洞府里能帶走的東西全部帶去太微宮,特地去了蒼溟城一趟,回來說:“聽說歸元真人明日就要下葬,你要回溟劍宗看看嗎?”

    景白眉頭皺起,“這才不到一個月,就要下葬嗎?怎的如此倉促?”

    同為元嬰真人葬禮,盧衡可是停靈七七四十九天。

    景白被逐,溟劍宗一直有弟子為他鳴冤抱不平,人心散亂,蔣翊又不能服眾,景雍的葬禮自然不像盧衡那樣肅穆隆重,表面看著風(fēng)光,實際上管理混亂,最后只得倉促下葬。

    景白枯坐半日,最后黯然表示不回溟劍宗了,“我心里有師尊就行,去不去送他最后一程并不重要,我打算為師尊守孝三年。”

    鐘令儀默默點頭,“如此也好?!笔〉呐苋ヤ閯ψ冢忠齺硪粓雎闊?。她牢牢牽住景白的手,看著這座幾乎被她搬空的洞府,大聲說:“那我們就回太微宮吧!”

    第147章 典賣家當(上)

    鐘令儀和景白離開太微宮時才剛?cè)肭?,滿山蒼翠,草木蓊郁,回來時已有蕭瑟之意,神女湖旁開辟出的池塘滿塘荷葉新殘相間,紅綠離披。池塘一隅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菱角,綠油油鋪在水面上,細碎的葉子中間開滿了或白色或淺黃米粒大的花兒。鐘令儀聞著風(fēng)中傳來的熟悉好聞的清香味,張開雙手奔跑起來,放聲大叫:“我回來了!”

    景白見她如此興奮,不由得莞爾一笑。

    這會兒正是夕陽西下時分,鐘顯、笙歌、曾青石、楊球等人聽到動靜,全都迎出來,又驚又喜,“宮主,昭明君,你們回來了!”

    大家都聽說了景白被逐出師門一事,不過誰都沒提這茬兒,全都默契地閉口不談。

    鐘令儀捶了捶腰,以手扇風(fēng)說:“哎呀,累死我了,趕了一天的路,連口水都沒喝。”

    笙歌忙去倒了兩碗茶,遞給她和景白。鐘令儀空著肚子喝了一碗茶,沒滋沒味的,嘴里更饞了,問:“晚上有什么好吃的沒?連吃了半個月的辟谷丹,嘴里都快淡出鳥來?!?/br>
    笙歌忙拿了一把剛采摘的藜草出來,表示晚上吃這個。

    鐘令儀眼睛一亮,“現(xiàn)在正是吃藜草的時候,有火腿沒?我要吃藜草炒火腿,不要涼拌,哎呀,有二十多年沒吃過這道菜了,真是懷念??!”

    鐘顯掩著鼻子說:“味道這么沖,怎么有人喜歡吃這個。”

    鐘令儀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藜草都不吃,出去別說是太微宮的人?!?/br>
    鐘顯撇了撇嘴,“我還是喜歡吃靈羊,青石前兩天不是買了好些靈羊回來嘛。”

    鐘令儀笑道:“那晚上烤靈羊,給我和昭明君接風(fēng)洗塵!”

    曾青石、笙歌處理靈羊、整治菜肴去了,鐘令儀和景白前往太微宮看建的怎么樣。曾普領(lǐng)著他們進去,說:“墻已經(jīng)砌完了,瓦片也蓋上了,如今正在粉刷,回頭再鋪上地磚,裝上門窗,大致就完成了,剩下的便是鋪陳擺設(shè)?!?/br>
    太微宮主殿后面的院子仍是滿地沙礫,堆滿了各種建筑材料,鐘令儀問:“那這院子呢,什么時候修整?”

    曾普說:“這兩天就該開始弄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原本預(yù)算只有修葺主殿,沒把這院子算在里面,若是修整這么大一個院子,按照宮主您的要求,又要假山又要亭臺,還要挖池塘把活水引進來,錢財方面可能會超支?!?/br>
    鐘令儀說:“這么大的后院總不能只種些花草,多少要裝飾一番,弄的像個樣子,方不失了太微宮的臉面?!眴柕溃骸八袞|西弄完,大概還要多少靈石?”

    曾普掰著手指說:“我替宮主算過了,人工材料是省不了的,亭臺池塘也得自己建造,假山倒是可以想辦法省一省?!?/br>
    “怎么?。俊?/br>
    “宮主,你還記得劉伯言吧?他在洛河邊的洞府不是也有一座園子嗎,咱們堆疊假山要用的山石直接從他那里搬回來就是?!?/br>
    鐘令儀忙拍手說:“對對,我記得他那個洞府可華麗了,回頭帶人去看看,像什么桌椅門窗這些,能搬能拆的全都弄回來,重新上道漆,不就跟新的一樣嗎?!碧m可有十好幾座院落等著修葺呢,以后這些東西全都用得著。

    曾普說:“大殿建好了,鋪陳擺設(shè)又是一大筆錢,咱們就算只簡單弄些桌椅古玩之類的,加上修整院子,只怕還要兩萬靈石?!?/br>
    “兩萬靈石!”鐘令儀頭疼般扶了扶額,表示她會想辦法。

    晚上大家圍著篝火烤靈羊,笙歌又從庫房拿了一大壇靈酒出來,大家邊吃邊聊,氣氛輕松愉快。鐘令儀吃到了心心念念的藜草炒火腿,心滿意足之下哼起了歌,提議道:“曾村長,聽說你會吹塤,如此良辰美景,吹一段來聽聽唄,也給大家一飽耳福??!”

    曾普便拿出陶塤,吹了一段節(jié)奏歡快的俚曲。

    河洛地區(qū)的人們大都能歌善舞,曾青石、笙歌、楊球都是本地人,聽到熟悉的音樂不由得扭動身體跳起了舞,隨后鐘令儀、鐘顯也加入進來,大家隨著節(jié)奏搖頭晃腦,拍手踢腿,好不快活!鐘令儀又去拉景白。景白因要守喪,這一晚上既沒吃rou也沒喝酒,拿著一杯清茶,郁郁寡歡坐在角落里想著自己的心事,跟眼前熱鬧的場面格格不入。鐘令儀拽他說:“你不要這么死板,守喪嘛,最要緊的是心意,形式什么不重要,該吃就吃,該喝就喝,該笑就笑,歸元真人在天有靈,也不愿看到你如此苛待自己?!?/br>
    景白意興闌珊說:“我不會跳,坐在這里看也是一樣的,你去玩吧?!?/br>
    鐘令儀一再邀請,“來嘛來嘛,很簡單的,就拍拍手踢踢腿而已?!?/br>
    景白安坐不動。

    鐘令儀瞪著他哼了一聲,拿起旁邊的酒杯喝了一口,突然湊到他臉上,嘴貼著嘴把酒灌了進去。

    景白驚得瞪大眼睛,酒水不自覺從嘴邊流了下來,胡亂用袖子抹了一把,掃了遠處一眼,大家正跳得起勁,似乎沒人注意他們,紅著臉喝道:“鐘阿如,你干什么!”

    鐘令儀挑眉道:“你現(xiàn)在喝了酒破戒了,要不要跟我一起跳舞?。俊?/br>
    景白無奈之極,被她硬拽著加入載歌載舞的行列,隨著身體的扭動,汗水的揮灑,還有充斥在耳邊的歡聲笑語,這些天一直籠罩在他心頭的悲傷陰郁似乎褪去不少,他感覺像泡了回溫泉,渾身一輕。

    大家一直玩鬧到半夜,才各自回去洗漱睡覺。

    鐘令儀一夜好眠,醒來后看到笙歌送來的一疊賬單,不由得愁眉苦臉唉聲嘆氣。這些賬單大都是付給泥工瓦工的工錢、各種建筑材料花費以及日常開支等。笙歌表示最近開銷巨大,庫里靈石所剩不多了。鐘令儀又拿出一張欠條遞給她。笙歌看了,發(fā)現(xiàn)是五千靈石的外債,立即柳眉倒豎,抖動著欠條問她怎么回事。

    她忙說:“這是為了給散修盟多籌措些丹藥,問傅家借的,不是我胡亂花掉的,不信你問昭明君?!?/br>
    笙歌聽了,只得作罷,無可奈何將欠條收起來,又把賬本遞給她看,讓她以后在外面少窮大方。鐘令儀見賬面上只剩下四千三百二十八塊靈石,捂著腦袋嘆道:“哎,花錢容易賺錢難??!”

    笙歌抱著賬本氣沖沖走了。過了會兒,鐘顯找了過來,“姑姑,姑姑,我想給青石裝義肢。我專門去晉原城問過了,像青石這樣的,只裝一只胳膊,全□□下來,包括前期制作、后期維護等等,大概要兩千靈石——姑姑,你看怎么樣?”

    兩人年紀相仿,相處久了有了感情,鐘顯每次看到曾青石因為斷臂而行動不便時,心里內(nèi)疚便多增一分,早就想給他裝義肢,因此鐘令儀一回來就找她商量這事。

    鐘令儀明白他的心結(jié),自然是點頭說好。

    鐘顯興沖沖跑了,說要帶曾青石去晉原城量尺寸,訂做義肢。

    鐘令儀無力地往桌子上一趴,對坐在一旁翻看道經(jīng)的景白說:“天上為什么不能掉靈石啊!”

    景白覺得好笑,“就算天上掉靈石,也要你搶得到?!?/br>
    鐘令儀哀嘆:“啊啊啊,我為什么這么窮??!”

    景白不理她。

    鐘令儀忽然一骨碌坐起來,拿出儲物袋,一件一件往外掏東西。她從東海舒羽賓洞府搬了許多書畫古玩回來,其中頗有幾樣珍品,打開一幅米襄的簪花仕女圖說:“你看這幅畫值多少靈石?”

    景白瞧了一眼,說:“書畫古玩再值錢,也要有人買才行,不像丹藥法器這些,是不可或缺的硬通貨?!?/br>
    鐘令儀說:“我又不像我娘會煉丹煉器,哪有富余的丹藥法器可賣,只能賣祖上攢下來的歷代收藏了。啊,我真是敗家子!”

    可是太微宮處處要用錢,鐘令儀只能典賣家當,以解燃眉之急。

    景白問:“你準備怎么賣?”

    鐘令儀說:“書畫古玩這些,只有身家不菲又有閑情逸致的人才會買,只能去晉原城這樣人口眾多四通八達的大城池。那里的天機閣不是每月十五都有拍賣會嗎,不知道這些東西能賣多少靈石。”

    天機閣是晉原城乃至中州河洛一帶最大的拍賣場所,除了拍賣東西,還販售消息,其名下還有不少典當行,過期無人贖回的典當物,都會拿出來拍賣。兩人跑了趟晉原城,天機閣的朝奉看了他們帶來的古玩字畫,火眼金睛挑出了三件東西,一件是米襄的簪花仕女圖;一件是用金絲楠木鑲邊整塊極品白玉雕成的棋盤以及棋子;最后一件是刻有“扶蘇”二字的七弦琴。

    仕女圖和棋具倒也罷了,那架七弦琴卻是鐘理心愛之物,鐘令儀小時候經(jīng)常見他彈奏,如今要拿出來拍賣,臉上不禁露出猶豫不舍之情。景白便說:“這個不賣也罷?!?/br>
    那朝奉忙說:“這架七弦琴是扶蘇真人的遺物吧?看樣子是上千年的古物啊,保存的這樣完好,當真難得。兩位帶來的所有東西,都不如這架七弦琴值錢,姑娘既然缺錢,要拍賣自然是拍賣最好的,大家才感興趣,其他的畫啊棋啊這些,那得碰上同道中人,才會有人拍,若是沒人拍,兩位豈不是白跑一趟!”

    鐘令儀摸著琴依依不舍,最后還是一臉心痛把琴遞過去,安慰自己說都是死物,無論如何珍貴,終究還是活人更重要。

    景白和鐘令儀在晉原城住了一夜,第二天去參加天機閣每月一次的拍賣會。兩人有天機閣送的玉牌,沒有花錢買入場牌,不過座位不是樓上獨立包間,而是擠擠挨挨的大廳。兩人只是來湊熱鬧,沒打算拍東西,在大廳角落找了張桌子坐下。拍賣還未開始,周圍早已坐滿了人,大家高談闊論,隨意說笑。

    有人提起景白被逐一事,語氣惡毒說:“聽說昭明君是犯了背叛師門的大罪才被逐出溟劍宗,如此欺師滅祖之徒,有何臉面尊稱昭明君,依我說,溟劍宗應(yīng)該褫奪他昭明君的稱號才是!”

    又有人惡狠狠說:“溟劍宗能有什么好人,從上到下都是強盜土匪,景白自恃劍法厲害,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里,什么傷天害理之事沒做過?如今被逐出師門,當真是老天有眼,報應(yīng)不爽,活該!”

    鐘令儀聽的臉色一沉,正欲發(fā)作,景白按住她,神情黯然說:“嘴長在別人身上,讓他們說去,跟這種人有什么好計較的,權(quán)當聽不見就是?!辩娏顑x氣道:“不行,豈能放任這些無知之徒如此污蔑詆毀你?”不等景白阻攔,一道藍色火龍噴了過去。

    整個天機閣頓時sao亂起來。

    第148章 典賣家當(下)

    天機閣的拍賣是在黃昏時分舉行,參加拍賣的很多是晉原城本地人,其中不少是極意觀弟子,對溟劍宗自然沒有好感。景白這個最出名的溟劍宗弟子一出了事,大部分人都抱著幸災(zāi)樂禍的態(tài)度,更有和景白有摩擦過節(jié)之人,以前忌憚溟劍宗勢大不敢如何,此時他失勢,恨不得落井下石將他狠狠踩上一腳,肆無忌憚奚落編派他,聽的鐘令儀火冒三丈,忍不住動起手來。

    那幾人皆是極意觀弟子,其中有一人和鐘令儀一樣是金丹初期修為,在自家地盤如何會怕她這個不知從何冒出來的外人?登時暴怒,二話不說掀了桌子,全都圍攻上來。雙方你來我往,一會兒是火,一會兒是土,一會兒荊棘叢生,一會兒雷電閃爍,到處靈光亂竄,現(xiàn)場亂成一團。更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好事者大聲叫好,興致勃勃鼓掌助威。有人躲在背后想偷襲鐘令儀,被站在一邊的景白一腳飛起,踢到觀戰(zhàn)的人群中間去了。

    天機閣的管事帶著護衛(wèi)急匆匆趕來,大喝一聲:“住手!”

    諸多護衛(wèi)將鬧事的雙方團團圍住。那管事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不?!酢踅辛R的極意觀弟子,眉頭微皺,轉(zhuǎn)頭看向景白和鐘令儀,面如寒霜說:“兩位將天機閣當成什么地方?你們是來參加拍賣會還是來打架挑事的?”

    鐘令儀嘿了一聲,雙手抱胸說:“你這人真有意思,不問青紅皂白就說我們打架挑事——”看了極意觀的人一眼,“這么偏袒他們,你們是不是認識?。俊?/br>
    那管事神情頓時一滯。

    一個極意觀弟子叫道:“鄭管事,是他們先動的手,我們根本就不認識這女人,二話不說放火燒我們,簡直莫名其妙——”

    鄭管事冷聲說:“天機閣入場牌上明確寫明,尋釁鬧事者,除了賠償損失外,還得送去城主府,交給城主發(fā)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