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相思漫太古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吳承繼嘆道:“昭明君對先掌門當真是情逾骨rou,孝心可嘉?!?/br>
    鐘令儀便說:“歸元真人對他也是格外偏愛?!?/br>
    吳承繼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杜大可,忙順著她的話說:“先掌門隕落前,唯有昭明君陪伴在側,聽說當時鐘宮主也在,不知先掌門有沒有給過昭明君什么東西?”

    鐘令儀看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你想打聽什么?”

    吳承繼尷尬一笑,也不拐彎抹角了,“鐘宮主,你可曾見過掌門玉璽?”

    鐘令儀想起兩人吵架,景白當了歸元真人留給他的青龍傘,自己一時好奇問歸元真人給他留了多少寶貝,景白打開儲物袋任由她看,當時的確見過兩枚印章,便說:“你說的掌門玉璽什么樣兒?是拳頭大小白玉的呢,還是細長方形墨玉的?”

    杜大可激動不已,心想掌門玉璽果然在昭明君身上,先掌門都把如此重要的東西留給昭明君了,誰還敢說昭明君不是溟劍宗正統(tǒng)繼承人,忙說:“是白玉的?!倍菈K細長方形墨玉印章想必就是開啟地下密庫的黑印了。

    鐘令儀走后,杜大可來找景白。景白見到他就頭疼,無非又是蠱惑自己重整乾坤那套,不等他開口便說:“杜師弟,端木少卿叛亂,可是你我不過是師門棄徒,名不正言不順,憑什么廓清叛亂?此舉跟端木少卿又有什么分別,不同樣是犯上作亂嗎?”

    杜大可正色道:“無論有沒有被逐出師門,你我始終是溟劍宗弟子,如今溟劍宗大亂,你我難道要袖手旁觀,任由事態(tài)繼續(xù)惡化,什么都不做嗎?”

    景白暗嘆一聲,無奈道:“你想怎么做?”

    杜大可躬身行禮,“昭明君,我欲請出掌門玉璽,號令溟劍宗弟子?!?/br>
    景白臉色微變,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掌門玉璽在自己身上,自己可從來沒有對人說過這事,半晌說:“杜師弟,你糊涂了嗎,掌門玉璽不是在無極殿擱著嗎?!?/br>
    杜大可見他裝糊涂,沒好氣說:“那個玉璽是后來新刻的,我要的是溟劍宗歷代傳下來的掌門玉璽?!?/br>
    景白深知這枚掌門玉璽的分量,一旦他拿出來,溟劍宗只怕就要亂上加亂,自是不肯承認掌門玉璽在自己身上,還說:“那枚玉璽啊,不是說沒找到嗎,想必在地下密庫擱著也說不定?!?/br>
    杜大可若不是親耳聽鐘令儀描述過掌門玉璽的樣子,幾乎要被景白糊弄過去,忍無可忍說:“昭明君,先掌門既然把掌門玉璽和開啟地下密庫的黑印都交給了你,你就有身負溟劍宗興衰的重責大任,一味逃避是沒有辦法的,你不站出來號令溟劍宗弟子,一些左右搖擺的溟劍宗弟子就會被端木信之流拉攏過去,你不作為,就是在助紂為虐啊!”

    景白聞言如同受了一擊,臉色都白了,好半天頹然道:“罷了罷了,我便把這掌門玉璽交給你,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做才是對的了?!?/br>
    第172章 掌門玉璽(下)

    溟劍宗在各大城池均有商鋪,其中最有名的是出售各類法器的大型連鎖商鋪——萬法閣,晉原城萬法閣更是首屈一指。這兩年溟劍宗內憂外患,度支堂庫房空虛,尤其是今年,因為被迫借給長天門四十萬靈石,以至于弟子們連月例都發(fā)不出來。按照規(guī)矩,這些商鋪每年正月之前該把一年所得上交宗門,出了杜大可騙走商鋪供奉一事后,溟劍宗引以為戒,度支堂早早派了人來,年底就在萬法閣等著,只要他們一清賬,立即把靈石提走,誰知端木信也打起了這筆錢的主意。

    端木信強占鹽江城后,不少散修前來投靠依附,他也是來者不拒,自然是花錢如流水,捉襟見肘之下想起了杜大可的cao作,準備來個依葫蘆畫瓢。晉原城是中原最大的城池,離鹽江城不算遠,端木信便把主意打到了萬法閣的頭上,派了三十多個好手,藏在萬法閣周圍,想等度支堂的人拿到靈石后,他們便搶過來,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主意是好主意,卻因為派來的好手多是溟劍宗弟子,彼此之間都認識,度支堂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木楚的存在,知道他是端木信的心腹,暗自戒備,又發(fā)傳訊符通知溟劍宗,讓宗門多派弟子過來接應。端木楚知道不能再等了,帶人闖進了萬法閣,要萬法閣掌柜韓奇把靈石交出來。

    度支堂派來收取供奉的是端木和,兩人同族子弟,他自是不怕端木楚,不但帶人攔住端木楚一行人,還把端木楚痛罵一頓,“端木信喪心病狂也就罷了,你怎么也跟著他作亂?還有家主,你們竟然敢扣住家主不放,就不怕將來罪不可赦嗎!”

    提到扣押端木涵一事,端木楚十分心虛,睜眼說瞎話:“家主來鹽江城做客,我們好吃好喝招待周全,不過是晚幾天回去,何來扣住不放之說啊?!?/br>
    端木和冷笑一聲,“你再怎么狡辯也沒用,我看你們這些背叛師門的人到時候有什么好下場!”

    跟在端木楚身后的溟劍宗子弟聽到這話,全都臉色一白,顯然被他戳中心事。想也知道,不是人人都像端木信那樣膽大妄為,許多人對背叛師門犯上作亂一事還是十分畏懼,無奈上了端木信的賊船,亦是身不由己。端木信可不是好相與的,在強占鹽江城的時候有人站出來反對,當即被他殺了示眾。端木楚見狀不妙,忙說:“我們并非背叛師門,而是心懷憂憤,不平則鳴,此乃大義之舉!”

    端木和被氣笑了,“你們如何心懷憂憤,不平則鳴???”

    端木楚大聲說:“蔣觀塵得位不正,人心不服,如何有資格當溟劍宗掌門?我們這些弟子自然心懷不平,為宗門將來憂心不已了!”

    端木信跟蔣翊向來不對付,當年在靈飛城時還曾狠狠得罪過蔣翊,蔣翊后來當上溟劍宗掌門,他是又氣又恨又羨又妒,無奈被端木楓壓著,心里縱有萬般不甘也只能忍著,端木楓一走,他向來不把為人和軟的端木涵放在眼里,加上受了蔣翊的氣,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拉起人馬單干了。雖然是叛亂造反,也得有個大義凌然的借口,他的借口便是蔣翊得位不正,迫害同門,他們占據鹽江城是無奈自保之舉。因此端木楚的話一說完,身后弟子忙跟著喊:“對,我們都是為了宗門將來,此乃大義之舉,我們不是師門叛徒!”

    端木和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時杜大可帶著人施施然從萬法閣樓上走下來,好整以暇說:“端木楚,你說觀塵君得位不正,人心不服,那是要尊端木信為掌門了?”

    杜大可以前是金丹后期,修為和端木信相當,端木楚、端木和這些人在他面前都矮了一頭,見到他均吃了一驚,不明白他怎么會在這里。端木楚強笑道:“杜師叔,不成想在這里見到您,您這一向可還好?”

    杜大可走到他面前,突然把臉一變,“少跟我套近乎,你還沒回我的話呢!”盯著端木楚身后的溟劍宗弟子,大聲喝問:“你們是要尊端木信為掌門嗎?”

    眾人皆不敢直視他,亦不敢回答。

    杜大可露出輕蔑的表情,“端木信算個什么東西,溟劍宗什么時候輪到他作主了?你們把昭明君置于何處?”

    聽到昭明君三個字,端木楚臉色微變,探頭往后看了看,生怕景白突然出現(xiàn)。無論修為、名聲還是人望,端木信根本沒法和景白相提并論。

    杜大可環(huán)視全場,眼睛從端木楚、端木和、以及萬法閣掌柜韓奇等人身上一一看過去,負手而立,揚聲道:“今日我來,是奉昭明君之令,前來收取萬法閣這一年的供奉?!?/br>
    端木楚臉上露出了然之情,嗤笑道:“我們自然是不敢和昭明君比的,可是度支堂的人就在這里,昭明君竟然公然索取宗門的供奉,此舉和我們又有什么分別?”

    不少人跟著起哄:“對啊,昭明君憑什么拿走宗門供奉!”

    杜大可大喝一聲,“憑什么?問得好!”

    眾人全都吃驚地看著他。

    等大家靜下來,他拿出一物,高舉在前,“就憑這枚溟劍宗歷代傳下來的掌門玉璽!”

    眾人見到那枚掌門玉璽,全都震驚不已,萬法閣的大堂一時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端木楚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杜大可瞥見了,說:“你是不是懷疑這枚掌門玉璽是假的?無妨,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闭f著把玉璽遞給他,任由眾人驗看。

    玉璽在端木楚、端木和、韓奇等人手上過了一遍,這種傳承千年的宗門重寶怎么可能做的了假,像韓奇這樣閱歷豐富的老弟子只需掃一眼,便能確定這枚掌門玉璽比真金還真。其實只要動一動腦子便能想到,先掌門一向視昭明君為宗門繼承人,掌門玉璽在昭明君身上,原本就合情合理。

    韓奇年長,歷經風浪,比別人想的更深一層,昭明君此刻拿出掌門玉璽,無異于向所有弟子表明他才是溟劍宗合法繼承人,這是要重歸宗門了嗎?

    三方人馬齊聚晉原城萬法閣,韓奇這個主人不得不站出來打圓場,“大家都是溟劍宗弟子,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談,自家子弟,打斷骨頭連著筋,何必同門相殘,徒惹外人笑話!萬法閣的賬目還沒理清呢,靈石也都在錢莊里存著,如此大一筆數目,你們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這會兒就是問我要我也拿不出來,大家還是先散了吧。”

    杜大可此番趕來晉原城,就是為了亮出掌門玉璽,昭告天下,在韓奇的勸說下,很快便走了。端木和等度支堂弟子被杜大可這一手弄的心神大亂,自己代表宗門的身份似乎都因此成了笑話,無精打采跟著走了。最后端木楚也只能離開,不過他多了個心眼,派了兩個弟子留下來盯著萬法閣,以防杜大可和端木和的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瞞著他偷偷把靈石拿走了。

    不過他再怎么盯著也沒用,韓奇和杜大可本就相熟,在杜大可拿出掌門玉璽的時候,他心里已經有所偏向。如今溟劍宗已經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一方是以蔣翊為首的代表溟劍宗權威的宗門勢力,一方是犯上作亂的端木信端木楚等人,還有一方是被迫流亡在外的景白杜大可等人。端木信不必說,看著聲勢浩大,席卷城池,實則不過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景白這方勢力,都是被壓迫殘害的弟子,逼不得已來投奔他,這些人對他可謂死心塌地忠心耿耿,凝聚力最強,原本人數不多,不過百余人,對溟劍宗正統(tǒng)勢力構不成威脅,然而他現(xiàn)在拿出了掌門玉璽,形勢立即逆轉。

    以前大家都說景白才是先掌門認定的宗門繼承人,終究只是口頭說說,放到臺面上,誰都可以不承認?,F(xiàn)在掌門玉璽一出,證明了景白繼承人的身份是合法的,鐵證如山,就連反對者都說不出話來,代表溟劍宗權威的宗門勢力自然而然向他傾斜,最直觀的表現(xiàn)就是,韓奇偷偷來找杜大可,把原本應該上交度支堂的供奉給了景白。他和溟劍宗大多數弟子一樣,對宗門亂象秉持的是中立態(tài)度,誰代表宗門權威,他就支持誰,以前代表宗門權威的是蔣翊,現(xiàn)在要轉移到景白身上了。只不過韓奇人老成精,比旁人見機更快,察覺到景白是大勢所趨,更能代表溟劍宗正統(tǒng),很快便旗幟鮮明站到他這邊。

    事實也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掌門玉璽的事傳到溟劍宗后,原本支持蔣翊的弟子開始觀望動搖,原本中立的弟子轉而主持景白,原本支持景白的弟子就更不用說了,翹首以盼他的回歸。就連各大長老的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轉變,蔣翊明顯感覺到自己威望大減,他開始支使不動人了。

    端木信叛亂后,蔣翊是一心想平叛維護自己掌門權威的。然而端木涵被扣押,端木寧接手端木家勢力后,根本不聽從他的調度,只是一味和端木信聯(lián)系,讓他快把端木涵放回來。端木寧和端木信是同族兄弟,素來關系親善,怎么會去參與對他的討伐,更何況他跟蔣翊之間早有過節(jié),自是不予理會。蔣翊只好跟趙桓商量,趙桓倒是一心一意支持他,集合了數百守衛(wèi)城門的弟子,表示要去鹽江城平叛,結果這些弟子鬧了起來,說大家同門師兄弟,又沾親帶故的,怎可自相殘殺,紛紛表示不干,趙桓亦是無可奈何。

    到了年底,端木涵全須全尾的回來了,對端木信并無什么惡語,還為他說話,說他當初作亂都是一時糊涂,如今已經心生悔意。溟劍宗各大長老頓時覺得端木信這事并非不可挽回,只要好生勸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不定能兵不血刃化解這場叛亂,豈不是皆大歡喜!因此武力平叛一事不了了之,改為談判拉鋸。

    杜大可知道后卻是嗤之以鼻,對人說:“你見過猛虎放出籠子,還會乖乖回去的嗎?對付犯上作亂的叛徒,就得使用雷霆手段,不然如何震懾后人?”

    溟劍宗長老堂和端木信前后談判了三個月依然沒有結果,倒是傳來了鹽江城城主唐堯因為不肯與端木信同流合污而被殺的消息,杜大可勃然色變,立即來找景白:“昭明君,不能再坐視端木信繼續(xù)作亂了,再過三個月,端木信破罐子破摔,說不定就要攻打溟劍宗了,到時候血流成河,悔之晚矣!”

    景白一臉無奈說:“杜師弟,我又能怎么辦呢?你不會想讓我單槍匹馬把端木信殺了吧?且不說我闖不闖得過鹽江城的護城大陣,就是端木信本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啊?!?/br>
    杜大可氣道:“昭明君,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該站出來號令溟劍宗弟子——”

    景白打斷他:“溟劍宗自有掌門長老們坐鎮(zhèn),我憑什么越俎代庖站出來號令溟劍宗弟子?你將宗門法度置于何處?若以后人人都學你我這樣,一旦有個什么事,便打著廓清叛亂的旗號為禍一方,你我豈不是始作俑者罪大惡極?你就不怕背上一世罵名嗎?”

    無論杜大可怎么勸說,景白都不愿行此悖逆之事。

    第173章 山花爛漫(上)

    春日遲遲,采蘩祁祁,陽春三月,太微宮包圍在青山綠水之間,雜花生樹,群鶯亂飛,一片生機盎然。天氣晴和舒適,鐘令儀在神女湖邊考校成木、衛(wèi)潛這些小弟子法術練的怎么樣。這些弟子都只是剛剛入道,不是煉氣一層就是二層,只會凝個水或施個火什么的,有緊張的甚至連符箓都不會用,其中表現(xiàn)最好的是衛(wèi)潛,不愧是金木雙靈根,已經煉氣三層了,不過在斗法中卻輸給了詭計多端的成木。鐘令儀正溫言勉勵兩人繼續(xù)努力,見鐘顯神色匆匆飛奔而來,知道有事,讓兩人先下去了。

    鐘顯小聲說:“姑姑,溟劍宗來人了。”

    近一年來,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溟劍宗弟子前來投奔景白,鐘令儀都習以為常了,說:“來就來唄,領他們去見昭明君便是?!?/br>
    鐘顯咽了咽口水說:“這次不一樣,浩浩蕩蕩來了上百人,領頭的是古月遠古長老。”

    鐘令儀聽的皺眉,溟劍宗這是想做什么,攻打太微宮嗎?讓人趕緊通知景白,自己則帶著鐘顯在谷口處攔住了古月遠一行人。

    古月遠沒有硬闖太微谷,而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在谷外等著,見到神情戒備的鐘令儀也是客客氣氣行禮,表示自己這些人是來迎昭明君回溟劍宗的。

    鐘令儀松了口氣,領著一大群人進了太微谷,半路上遇到匆匆趕來的景白,便把這群人扔給他處理,自己則回到湖邊,繼續(xù)盯著小弟子考校法術去了。

    景白把古月遠領進自己住的草廬,其他人自有杜大可、吳承繼招待。古月遠先給景雍畫像上了三炷清香,這才坐下說話,“昭明君,蒼溟城大亂了?!?/br>
    景白眉頭緊皺,“蒼溟城怎么會大亂?”

    古月遠嘆道:“這段時間以來,宗門一直在和端木信談判,誰知他不過是在拖延時間,根本就不想歸還鹽江城。端木信叛亂,宗門竟然不能鉗制,隨著時間的發(fā)酵,影響越來越惡劣。宗門這一年來總是拖欠月例,弟子們本就不滿,又因為派系不同,經常發(fā)生沖突,打架鬧事不斷,加上端木信的事,讓人察覺到了宗門的外強中干,端木信這樣的叛徒都活得風風光光一呼百應,宗門還拿他沒辦法,自然有的是人效仿,一些別有用心的弟子便趁機打砸搶制造sao亂為自己謀取好處,打砸搶的人一多,宗門也管不過來,更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如今蒼溟城烏煙瘴氣亂成一團,無數普通百姓無辜遭殃,甚至有人家破人亡,更有十多名宗門弟子因為街頭斗毆而殞命,上百名弟子受傷。”

    景白聽的震驚不已,沒想到溟劍宗竟然亂成這樣。

    古月遠語重心長說:“昭明君啊,人心淪喪至此,須得有人出來收拾亂局啊!”

    景白半晌問:“掌門和各位長老呢?”

    古月遠說:“諸位長老亦是心思各異,一些帶頭鬧事的就是他們親信弟子,有些長老甚至包庇縱容,縱的他們越發(fā)肆無忌憚。至于蔣觀塵,他若是管得了,事態(tài)怎么會發(fā)展到如今這般失控的地步?昭明君,你該回去主持大局了!”

    景白垂眼看著手里的茶水,許久沒說話,直到古月遠快坐不住了,才說:“古長老,你帶著這么多弟子來找我,蔣師兄知道嗎?他怎么說?我回去又要如何主持大局?”

    古月遠神情一凝,沉聲道:“蔣觀塵上不得人心,下放縱弟子,外不能平亂,內無法服眾,合該退位讓賢?!?/br>
    景白慢慢說:“我知道了,你們說是迎我回溟劍宗,其實是讓我回去逼宮。且不說人心在不在我,蔣師兄愿不愿意退位讓賢,如此犯上作亂,是身為溟劍宗弟子該做的嗎?”

    古月遠早從杜大可那里知道景白的態(tài)度,不然他也不會親自跑這一趟勸說了,正色道:“昭明君,我知道你為人忠義,不愿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你為了顧忌自己的清白名聲,就不管溟劍宗那些被欺壓迫害的小弟子們了嗎?蒼溟城那些家破人亡的百姓何其無辜!如今亂的還只是蒼溟城,你信不信再過三個月,動亂便將蔓延整個東海!”

    景白心神震動,臉上露出掙扎之色,看著他欲言又止。

    古月遠干脆撩起道袍跪了下來,痛心疾首說:“昭明君,看在東海無辜百姓的份上,你就隨我回溟劍宗吧!”

    景白忙扶他起來,看著古月遠鬢邊蒼白的頭發(fā),心想兩年不見而已,古長老竟然老了這么多,想必是因為宗門之事殫精竭慮鞠躬盡瘁所致,自己又怎能推卸責任呢,就算日后擔上篡逆之名,也不能任由溟劍宗繼續(xù)這么亂下去了,靜默半天說:“罷了,我隨你回溟劍宗便是,不過在回去之前,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做?!?/br>
    景白一個人在神女湖邊坐了一下午。夕陽西下時分,曾普、曾青石搖著小船過來,兩人抬著一大簍的魚下船。曾普沖景白笑道:“昭明君,今天收獲頗豐,竟然抓到了一條十來斤重的白魚,白魚能長到這么大可真難得?!?/br>
    曾青石則抓起那條大白魚,興致勃勃拿給景白看。

    景白被兩人簡單的快樂感染了,說:“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白魚,想必滋味一定很肥美。”

    曾青石便說:“昭明君,我把這條魚送去你那里吧,你也嘗嘗?!?/br>
    景白忙說不用。

    曾普不容拒絕說:“一條魚而已,不算什么,昭明君無需客氣?!庇址愿涝嗍骸敖裉熹閯ψ趤砹丝腿耍惆堰@半筐魚給他們送去。”曾青石答應著去了。

    曾普提著另外半筐魚要送去太微宮廚房,景白忽然叫住他,“曾村長,我有些事想要請教你?!?/br>
    曾普很是詫異,忙說:“不敢不敢,昭明君有什么事直說就是?!?/br>
    景白掃了掃旁邊的石頭,請他坐下說話。

    曾普見他支支吾吾,似有什么難言之事,也不催促,坐在一旁耐心等著他開口。

    景白醞釀了好半晌才說:“曾村長,你年紀大些,又是本地人,本地男子向女子求親有什么風俗嗎?”

    曾普聞言笑了,眼神鼓勵看著他,說:“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風俗,只要真心誠意,讓對方感覺到你對她的愛意便可?!?/br>
    景白臉色微紅,“總要有所表示吧,我聽說有送大雁的?!?/br>
    曾普笑道:“那是正式提親納采之禮,若是私下求得女子的同意,送一對四處撲騰呱呱亂叫的大雁只怕不像吧?!?/br>
    景白想到那個場景,那也太大煞風景了,神情不由得一窘,又問:“曾村長,你夫妻和美,子孫滿堂,你跟你夫人又是如何求親的呢?”

    “啊,那是四五十年前的事了,那時扶蘇真人還在世呢。”曾普想到年少時的往事,臉上不自覺露出溫柔之情,“我們山里人家,也沒什么講究的,我那時不過是個一貧如洗的少年,飯都吃不飽,什么都沒有,幸好賤內不嫌棄。有一天春光正好,我把賤內約到山后的樹林里,將自己親手做的茉莉花手環(huán)送給她,她收下了,事情就成了?!彼两襁€記得那串茉莉花手環(huán)散發(fā)的清幽香氣,以及妻子臉上幸福羞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