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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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祖母會把自己兒子的庶女培養(yǎng)成什么樣子呢:刁蠻,愚蠢,容易掌控,不會威脅她的地位。 反正只是庶女而已。 至少絕不能像她謝明謹(jǐn)跟她的母親一樣。 老夫人的確是這樣的人。 慣常喜歡把別人都當(dāng)棋子用。 芍藥恍然,可又察覺到一件事,此前姑娘提前說過“不會?!?/br> 那就是確定死姑娘不會來咯。 這是否意味著姑娘對謝家的局勢判斷并不樂觀? 氣氛一時安靜,明謹(jǐn)把一小壺清酒喝完,微有困意,芍藥正小心翼翼把東西收拾好,忽聞外面仆役來報。 “姑娘,四姑娘帶人過來了?!?/br> 芍藥驚訝,而剛剛才說對方不會來的明謹(jǐn)本昏昏欲睡的眉眼一怔,面上有過疑惑。 竟來了? 莫非是她那個弟弟沒出面? 她在困意中思索,半響后勾唇輕笑。 這個meimei的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行為亦是。 什么心思并不難揣測。 她鮮少判斷失誤,但今日的錯誤好像也不惱人。 “其實也沒那么討厭我的……小黃雀么?” 自語后,她低低一笑,沙啞,溫柔,帶了幾分愜意。 她終于安然睡去。 ———————— 老夫人那邊豈會不知海月樓的變故,但并無多大動靜,一如既往死寂幽沉,惹得謝家其他人越發(fā)不敢表態(tài),只暗暗潛伏著觀望,若非必要,也不會提前入場。 話說謝家似滿城風(fēng)雨欲來,真搬入云潛樓的謝明月卻一晚上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哪怕立志做黃雀,她也覺得自己在蟄伏期,若是這個心機深沉的jiejie對她下手,她是忍呢,還是不忍? 糾結(jié)中,她派出去探查的嬤嬤來報了。 “睡了?她竟然睡了!” 已經(jīng)很困,且扒拉著快要腫起來的眼皮子強撐著的謝明月當(dāng)時就怒了,狠狠灌下了小廚房做的好大一碗雞湯。 —————— 次日,明謹(jǐn)總算安睡一晚,氣色也好了很多,也虧了謝明月搬進來,相比他們初來乍到,海月樓的人知道的事就多了,都不用芍藥外出探查,很快就從這些人口中得知了七日后的日子有何意義。 “表姑娘東輕雪的及笄禮?”芍藥是得知了消息,氣了很久才跑過來給明謹(jǐn)匯報的,可看著,她家姑娘倒是平靜得很,還問了這表姑娘是誰。 “就是東家大房嫡長女唄,聽說老夫人自都城回來后,特別喜歡她,早早就將她接到謝家嬌養(yǎng)著,都好些年了?!?/br> 芍藥不肯多提打聽到的其他傳言,比如謝家這些年早已沒有自家姑娘位置,比如謝家如今最珍貴的姑娘是…… 但她也知道自家姑娘聰穎,目光對視下,后者似笑非笑,芍藥也只能微紅著臉,拙劣地轉(zhuǎn)移話題,“姑娘好像對老夫人娘家不是很熟。” 否則也不會連那邊的表小姐都不認(rèn)得。 “嗯,以前祖父跟父親都不太喜歡東家,少有來往?!?/br> 芍藥擔(dān)心的沒有成真,因為明謹(jǐn)本身就沒有多談老夫人跟東家的事情,自然也沒提及那個表小姐。 —————— 梳洗好后,明謹(jǐn)就讓芍藥去把謝明月喊來了。 謝明月是個沒禮數(shù)的,一進門就頗不耐煩,“大清早的喊我來作甚,要給你請安?你又不是祖母……” “吃早飯?!?/br> 謝明月一愣,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翹了翹,“怎么,想討好我?我跟你說,我不是那么好……” 她一看桌子上的飯菜,剛要坐下,立刻就要起來。 “我還是回去吃吧?!?/br> 結(jié)果明謹(jǐn)抬頭看來一眼,她就不敢動了,啰啰嗦嗦道:“你這什么早點啊,也太寒磣了,你在鄉(xiāng)下都吃這些?” 小菜配粥,還有一疊小白饅頭,其余沒了。 “沒?!泵髦?jǐn)先喝了水,道:“吃得比這少,你來了,才讓他們多添一些。” 她在莊子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但并非在吃食上,而是其他方面,不過她也不會跟謝明月說這些,也懶得搭理她的啰嗦,只顧自吃著。 謝明月沒人捧場,一個人多話也沒意思,又不敢走,只能憋著氣吃東西。 吃了幾口,覺得味道還挺不錯的,小菜清甜爽口,饅頭軟而醇香,就是小粥也很暖胃。 “不夠?”明謹(jǐn)看她目光掃盤,問了一句。 “什么?沒,我早就吃不下了?!敝x明月眨巴下嘴巴,“吃好了,沒事了吧,沒事我走了?!?/br> “本來你可以走的,但你既然都問了,看來你時間有空余,那就先等著?!?/br> 等什么?自然等明謹(jǐn)吃完。 謝明月有些不耐煩,嘟囔著:“吃個早點這么慢……” 她本不耐煩,嘲笑明謹(jǐn),可過了一會,她臉色紅了起來,因為端看自己討厭的人細嚼慢咽賞心悅目,自下意識想起自己的吃食習(xí)慣,一番對比,哪怕她自視甚高,也知道自己與對方一比相形見絀。 以前嬤嬤們倒是教過她一些禮儀,可她沒聽,也沒人管著,久而久之就成習(xí)慣了。 明謹(jǐn)也沒讓人久等,吃完后打理了下,就帶著謝明月走了。 別看云潛樓這么多年沒人住,可謝明月很少來,明謹(jǐn)留意到了她打量周遭的小動作,問道:“沒怎么來過么?” “我才不稀罕來呢,陰森森的?!敝x明月故露不屑,瞧著墻上跟架子上的古董壁畫卻十分眼熱。 她知道這些都是寶物,價值連城。 “是挺陰森的,以后多開窗,亮堂一些時日就好了,而且你多來幾次,也會習(xí)慣一些?!?/br> 明謹(jǐn)笑著說,謝明月驚訝,小心覷了一下前者背影,暗暗想:嘴上說這么好聽,眼下不過是利用我罷了,待跟祖母斗法完畢,還不是會把我驅(qū)逐出去。 她不接明謹(jǐn)這話茬,卻在進入書房后睜大眼。 “好……多……” 明謹(jǐn)以為她要說好多書,結(jié)果后者一個停頓,冒出一句:“架子。” 邊上亦步亦趨跟著的嬤嬤老臉大紅,恨不得捂住自家四姑娘的嘴。 明謹(jǐn)沉吟須臾,略帶逗趣應(yīng)和:“嗯……是很多架子?!?/br> 謝明月面色微紅,輕哼一聲,看到明謹(jǐn)走到書桌那邊抽出一本字帖遞給自己。 她頓時如臨大敵,“干嘛?!” “寫字?!?/br> 明謹(jǐn)看她不接,就將字帖放在邊上,自己坐了下去,研磨起來,且道:“如果不想寫,可以走?!?/br> 謝明月此人最喜歡與人逆著來,除了老夫人讓她不敢反抗之外,對明謹(jǐn)也遠沒到聽從的地步,所以撇嘴:“如果我要留下呢,你還能趕我走?” “自然不能,你可以看書?!?/br> 明謹(jǐn)一點都不生氣,顧自也拿了字帖練字。 謝明月覺得這人太無趣了,教訓(xùn)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可一時沉默,整個世界都跟著她靜了似的。 無聊的謝明月只能拿出書看,看著看著就犯困,她又不敢睡,怕丟臉,被這個討厭的jiejie嘲笑,于是就故意掰扯起來,這人也是個不通學(xué)術(shù),不愛女工的貨,所感興趣之事多是奇人軼聞,扯著扯著,明謹(jǐn)忽然頓了筆,清眸倏然銳利幾分。 “你剛剛提及城中李家獨子那個案子……” “是阿,在一個客棧被人謀害了,沒想到兇殺者竟是一夫妻,尤其是那個妻子,真真狠毒可怕極了?!?/br> 明謹(jǐn)垂眸,捏著筆,淡淡問:“你說她被抓了,然后……” “越獄了!” 謝明月看明謹(jǐn)感興趣,仿佛找到了炫耀的路子,當(dāng)即絮絮叨叨起來。 “她也是厲害,被衙門的人押送回去后打入大牢,都已經(jīng)斷罪欲午門問斬了,竟在前一天晚上迷暈了看守逃了,聽說走的時候找到了關(guān)押她夫君的間牢,把她夫君也給殺了,手段十分兇殘,挖眼斷頭,可生嚇人!” “如今衙門可生亂著呢,固然壓著消息,可有些差役嘴巴不牢,跟親友說了,不過一夜就滿城皆知,如今郡守大怒非常,不僅嚴(yán)懲當(dāng)夜值班差役,還四發(fā)海捕令,滿城戒嚴(yán)?!?/br> 其實也就是一個謀殺案,殺人的也只是客棧夫妻,之所以聞名郡城,也非因李家富庶,而是因為案情細節(jié)過于奇異,單是那商婦李青玥的手段就足夠讓城中百姓嚼味好久了。 哪成想人家還能越獄。 簡直堪比亂黨,又仿若武林高手,活生生讓百姓們開了一回眼界。 其實明謹(jǐn)也驚疑十分,剛剛乍一聽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如今從謝明月嘴里聽了個詳細,固然其中可能有百姓以訛傳訛,可大抵應(yīng)該沒錯。 李青玥真的越獄了。 第19章 地窖 芍藥面露憂慮,下意識就喊:“姑娘……” 明謹(jǐn)給了芍藥一個眼神,后者止住了話,沒在謝明月前面提,但也會意,以準(zhǔn)備茶點為由離開,前去找畢十一差遣查探。 “如果此事屬實,那你們?nèi)蘸蟪鋈爰依?,以及在城中走動,都盡量小心一些。” 明謹(jǐn)很謹(jǐn)慎,卻讓謝明月嘲笑了,“你是不是在鄉(xiāng)下待久了?普通百姓看著害怕也就算了,可她充其量也就一個商婦,難道還敢冒犯我們謝家?你膽子也太小了?!?/br> 聽著稀奇古怪,抓人眼球,可對于謝明月他們這些養(yǎng)在世家的姑娘公子們來說,李青玥這樣的人物充其量只是個消遣,永遠影響不了他們的生活,不放在眼里也是正常,不算謝明月自大。 明謹(jǐn)不肯提自己跟李青玥的瓜葛,怕這丫頭嘴碎傳揚出去,也有心改改后者的性子,“謝家勢大,權(quán)力強橫,可你能確保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你身上嗎?如果是意外,不好說,如果那般狠人有心,憑你身邊這些嬤嬤跟丫鬟,誰替你死?” 一個李青玥不算什么,是不是她招惹來的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謝家仇敵太多了。 這丫頭該是在烏靈待太久了,還不知外面世道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