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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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只是可能,有人正常懷疑,明謹也無所謂對方是否無辜。 “好?!崩姘滓麓饝?yīng)了,也不敢耽誤明謹時間,“必要時,用我給你的令牌?!?/br> 梨白衣怕她不肯用,明謹卻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騎馬離去。 但梨白衣卻覺得她這一笑竟有幾分慘然。 —————— 兩日后,烏靈某一荒山之中,山崗上,徐秋白對剝皮說道:“計劃已經(jīng)成功一半,接下來,你等著就可以了。” 剝皮笑了笑,“不對我那位小妻子做些什么么?” 徐秋白看了他一眼,“如果不想讓事態(tài)失控,最好別?!?/br> 剝皮聳聳肩,“好吧,我聽你的?!?/br> 后他看著徐秋白下了山,目光卻有些幽沉,喃喃道:“只為了不讓事態(tài)失控么?” 半個時辰后,明黛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綁在地上,前面剝皮正在烤一只雞。 “餓了沒?” 明黛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 “娘子,似乎到現(xiàn)在,你都還沒跟我說一句話呢,可真讓為夫的傷心?!?/br> “我?guī)阋宦放艹龆汲牵荛_多少耳目,可累壞了,你不打算夸獎下我么?” 剝皮笑盈盈道。 明黛依舊不說話,剝皮則是拿著烤好的雞到她跟前。 “吃吧?!?/br> 明黛睜開眼,問他:“為什么非要混到我身邊,我自認自己在謝家算不得什么人物。” “我倒是想去勾引謝明謹,可她比你難騙多了,我拿二師兄都鎩羽而歸,何況我。” “那你現(xiàn)在成功了,不僅偏心,連人都在你手里?!敝x明黛這一路也疲乏得很,有些狼狽,但心思反而是定的。 可能也就是死吧。 她想。 “奇怪,你竟一點都不害怕,這是我最討厭的事,是那謝明謹教你的?但凡遇險,先不要慌?” “她總不能教我遇險后先驚慌吧?!敝x明黛靠著山壁,道:“你有什么想問的嗎?她教我遇險了一定要好好出賣她跟謝家的情報,以此換取性命。” 剝皮瞇起眼,撕下了雞腿,遞到謝明黛面前,后者很識時務(wù),張開嘴就吃了。 “這也是她教你的?我原以為你很高傲。” “高傲不能當飯吃,我不想餓死?!?/br> 她貌美,再狼狽,輕咬雞rou的時候,紅唇潤澤,嬌艷欲滴。 剝皮忽然捏住她下巴,湊近了下。 謝明黛往后一躲,皺眉看著他。 剝皮面色閃爍,眼底陰霾吞吐,捏她下巴的手也越來越用力。 謝明黛忍著痛沒吭聲。 直到他說:“你知道我為何擄你到這里嗎?” “折磨,折磨我,以此來折磨阿謹慎?!?/br> “是的,我的阿黛果然匆忙,那若我告訴你,如果你愿意成為我真正的妻子,跟謝家絕烈,我便不傷你,你可愿意?” 他靠近,吞吐如毒蛇,似真似假。 謝明黛與他對視,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你不會的。” 剝皮瞇起眼。 謝明黛自顧自說:“旁人覺得你為邪教,定是為邪教圖謀,但我覺得,你應(yīng)當是有幾分私心的——你是真的記恨謝家,怕是我謝家以前政敵?” 剝皮不說話。 謝明黛:“其實不管你是莊幃,還是剝皮,都可看出你是一個相當執(zhí)拗的人,花羽山那會,我從衙門那也得知你一些殺人的手法,你很可怕,讓人畏懼,我不覺得我自己有能力讓你放下仇恨,或者違背你宗門的命令,你只是想繼續(xù)騙我。” “騙就騙吧,我只想說……阿謹教會我很多,第一要我自保,但于我而言,如果希望渺茫,可能給她帶來莫大隱患,我會放棄?!?/br> “放棄?你要放棄?求死么?” 明黛不說話,剝皮仿佛從她的身上看到了幾分相似明謹,或者相似謝遠的氣質(zhì)。 那種淡漠,不屑。 他惱怒,猛然將明黛按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面目猙獰,“我再問你一次,是否愿意順從我?” 謝明黛面容在他的掐脖下有些痛苦,但還是艱難說出一句,“我是謝家女子,謝家,從沒有跟敵人求饒的規(guī)矩?!?/br> 他說得對,她其實是高傲的。 剝皮忽然松手,笑了,那是一種十分怪異的笑,拽著她起來,拉到她平臺上往下看。 “下面來人了,你看看,是要來救你的么?” “她那么厲害,你看看,她能來救你么?” “若是不能……” 他的手指撫過她嬌嫩的唇瓣,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呢喃:“我會讓你知道地獄是什么樣的?!?/br> 謝明黛心肝一顫,而后,她看到了那些人影…… ———————— 慢了一夜。 始終會慢一夜的路程,跑死了三匹馬,明謹終于趕到了烏靈。 但天狗回復她,并沒有找到剝皮的蹤跡,但摸到了廣陵谷的蹤跡。 “花羽山?” “好眼光?!?/br> 明謹沒有歡喜,似乎這連日的奔波,讓她的疲憊變成了冷漠。 倒是李青玥面容枯槁,仿佛瘦了十斤。 時時刻刻,她都在忍受蠱毒的折磨。 明謹沒有多說,因為她沒有太多的時間了。 “準備吧?!彼淙坏馈?/br> “是?!?/br> 李青玥忍痛,卻是譏笑,“就憑這么點人?謝明謹,你不會是為了救meimei就去送死吧?!?/br> 明謹沒有理她,只是擦了一遍劍,待百多人馬點齊后就前往花羽山。 這一日,晴空萬里,但花羽山并非鳥語花香,因為已近秋時。 林木見秋瑟,花葉飄黃。 花羽山中來往人不少,顯是名山,也因此反而沒什么人察覺到此山中于四五年前就埋入了廣陵谷的人馬,日積月累,羽翼豐滿,如今正面山麓游客不少,但背面山陰因鮮有小道,道路不通達而少有人去,也無人知它山中有密道。 這密道是何時有的,為何謝家人無人察覺,誰也不知,只是明謹找到密道后,直接進入山體內(nèi)洞。 走過了長長的甬道,沒有偷襲,明謹看到了前面壁上插著的火把照耀下。 老邁的廣陵谷谷主正帶著烏壓壓一群邪教門徒在含笑看著她。 顯然,他是用謝明黛來釣明謹上鉤。 她的弱點太明顯了。 “人不多啊,謝明謹,你父親命不久矣,所以自己找死,你呢,前途正好,何必呢?” 明謹扣著腰上懸掛的長劍,道:“我meimei呢?” “你今天都出不去,還想著把她帶出去?” “茶葉一說,陳年勝新,但武道一途,并非老者越強?!?/br> 明謹垂眸,淡淡道:“越老,皮rou骨衰老,漸出了暮氣,腦子也沒年輕時好使,所以貪戀年輕rou體,越貪越顯滑稽,所以都說老而不死是謂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廣陵谷谷主面容震怒,卻是怪笑,“如此自信,不知是突破了一葦渡江,還是上善若水,就讓我來會你一會?!?/br> 說罷,他探手而出,身如鬼魅,手爪猙獰,內(nèi)勁狂暴,眨眼就到了明謹跟前。 但凡是一葦渡江,明謹也可一戰(zhàn)一躲,但眼前這人不行。 她連躲的資格都沒有。 但是……明謹身后一個護衛(wèi)悍然拔刀。 那一刀,驚艷絕倫,霸道極致。 廣陵谷谷主一怔,忽面色大變。 轟??! 地面石頭粉碎,廣陵谷谷主驚呼:“是你??!” 護衛(wèi)提刀走出,剝下臉上的面具扔在地上,淡淡道:“老東西,藏了這么多年,狡兔三窟,夠深的,今天可算找到你了?!?/br> 廣陵谷谷主驚怒之下反而嘲諷:“沒想到蝶戀花之人竟跟謝家女兒聯(lián)手了,真讓我大開眼界?!?/br> 斐無道微笑:“你這么一把年紀了,還好龍陽,也是讓我嘆為觀止啊。” “你!”廣陵谷谷主惱怒,“斐無道,你別以為自己……” 斐無道沒給他多說的機會,“廢什么話,打!“ 兩大上善若水的高手廝殺,明謹看也沒看,直接帶人殺入邪教群中。 對方人多?可沒有一個到一葦渡江級的,剝皮跟徐秋白都不在。 明謹?shù)胗浢鼢煨悦?,不愿糾纏,但邪教人多,各個如同被蠱惑了一般不知疲倦瘋狂攻擊,被攔住了路,明謹憎惡之下,出手十分狠辣,幾乎一劍一個,完全殺戮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