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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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急欲往后躲閃,且抽出腰上軟刃凌刺,鏗?。?/br> 軟刃被劍氣整個崩解,他的手臂也寸寸出血rou,眨眼見了白骨。 他往后急退,見明謹踩踏在了他父親的墓碑之上,他面目猙獰之下,眼中卻有狂熱。 “謝明謹你以為讓監(jiān)察院故意放出風(fēng)聲引我來,你就是真的贏了么?” “今天,你必死無疑!” 他猖狂笑著,而后,他身后的密林中無聲無息飄出,是的,是飄,像是鬼魅一般,因為身法的可怕。 一個黑衣老者,戴著一個奇怪卻很好看的花紋面具,這像是女子的審美,在他身上卻分外妖嬈且雅致。 他不說話,出現(xiàn)后就站在那,靜靜看著明謹。 上善若水,而且是上善若水中距離天人之境最接近的那種絕世高手。 他就是斐無道提及的、隱在朝中的那位高手。 被他看一眼的時候,明謹便覺得身體之中氣血都一寸寸為之冰冷。 第214章 烈焰 ———————— 有人說如果一葦渡江還建立于踏水過江的人間豪邁之上,那上善若水是一種超凡的意識,人已脫離些許紅塵,漸染了幾分與山海風(fēng)云同飄渺的境界。 但,終究還是人。 是人就有愛恨嗔癡,殺人與不殺人的執(zhí)念,拿起屠刀或者放下屠刀的糾結(jié)。 明謹在看到對方第一眼的時候,這位戴著奇怪面具的老者是沒有殺意的,但這不代表對方不會殺自己,恰恰相反,曾幾何時,她還未習(xí)武之前也曾無殺意之下就殺了人,哪怕不是她動的手,但,克制之下乃為情緒不顯,跟有無殺人情緒無關(guān)。 且她認為,對方此時此刻對她應(yīng)是有極端殺心的。 只是克制。 跟她一樣的克制,所以掩蓋不顯。 同類。 明謹忽然想到。 然后他果然動了,但動的時候,她沒看到他武器,倒是聽到了周邊風(fēng)聲跟竹葉飄颯聲。 它們像是水里游動的魚,如魚得水,無孔不入。 但明謹在下意識握刀時,卻恍然發(fā)覺它不是魚,而是像是纏繞了游魚的水草。 她才是那條被纏繞仿佛要窒息而死的魚。 上善若水的內(nèi)力可鑄造誅殺游魚的氣境,他還未出手,她便差點死去。 不過……它被破開了。 被飄動且高速旋轉(zhuǎn)的竹葉鋒刀所刺破,好像一缸池水被戳破了空洞,那糾纏的,窒息的環(huán)境瞬時崩潰。 明謹聽到了崩裂且水流濺射的聲音,然后……她閉上了眼,體內(nèi)內(nèi)力游走,快速修復(fù)此前被上善若水之境所壓制的內(nèi)力,它為對方臣服,因為差距太大。 而她是不甘且不屈的。 閉目中,她聽到身后竹葉卷動中如飛刀降劈的刀客那衣袍獵獵的聲音。 然后,于閉目的黑暗中,她聽到了這兩位上善若水的高手的氣境碰撞的聲音,這一下,她感覺到自己的衣袍都飄動了。 掠風(fēng)而卷云,竹葉清而湖泊靜。 有殺機來了。 剝皮看到了可怕的至強者一戰(zhàn),也看到牽扯其中的明謹內(nèi)力被崩壓的困境,他在外圍目光閃爍,最終舉起手中的暗器小弩瞄準(zhǔn)了她的眉心。 轟?。饩扯啬雺褐?,周遭地面草長卻斷截,碎葉橫飛,連同周遭整個樹林都搖晃旋轉(zhuǎn)了似的,最終,剝皮看到了自己這邊的老者以碾壓的姿態(tài)強勢崩解那斐無道霸道的刀境。 謝明謹周身毫無保護! 然后……嗡! 剝皮出手了。 那淬了劇毒的小箭以瞬眼已至的速度到了明謹?shù)母啊?/br> 但那一瞬間,它晃動了。 小箭因突臨的劍境而崩解碾壓的局面,剝皮驚駭之下往上看去,看到了一個白衣老者,不過對方坦蕩,倒是不用佩戴面具,一身白衣在這青碧之地尤為顯眼,但此前他來的時候,也沒人察覺。 這大概就是上善若水頂級宗師的可怕之處。 不過,現(xiàn)在竟有三個頂級大宗師?饒是剝皮自己都駭然了,而當(dāng)這位白衣老者跟斐無道聯(lián)手…… 局面崩解,剝皮有了逃跑的沖動,但還未等他動身,他的大靠山似笑了下,然后強大內(nèi)力翻涌而出,竟以一敵二比拼了斐無道跟白衣老者兩個人! 而且更強! 斐無道跟白衣老者兩人震動,在氣境爆破后,再次聯(lián)手祭出氣境,但就在這短短光景中,對方猛然襲向明謹。 探手一抓,明謹?shù)牟弊泳捅豢蓍率纸o攥住了。 這個老者的體態(tài)秀麗,手掌竟也白皙細膩,手指十分修長,竟如女子一般,只是冰涼。 明謹感覺到了咽喉的溫度,以及對方指腹之下如蛇竄來刺入她脖頸的內(nèi)力,莫非要誅殺? 不,那內(nèi)力如同吸舌,刺入咽喉皮膚后就纏住了她體內(nèi)的氣血跟內(nèi)力。 竟要憑空吸走她的氣力??! “海外東瀛吞吸邪術(shù)?!”白衣老者跟斐無道吃驚,齊齊瘋狂沖去,但頃刻間,明謹體內(nèi)的氣血內(nèi)力精華已被他抽走了不少,并且速度不斷加快。 轟!!斐無道極端憤怒之下祭出刀鋒,而白衣老者站在他身后,拍掌集中內(nèi)力,兩人聯(lián)手之下的刀氣竟擴張,如那長刀擴了四五倍之大,內(nèi)力刀氣,刀氣凝實如刀。 嗡!一刀轟然劈來,黑衣老者卻只抬了一手,掌心凝聚一層內(nèi)力,直接空手接刃。 如果是以前,縱然他可以以一敵二,卻也不可能這么強,但因為吞吸了明謹天人之體的內(nèi)力,竟越強橫了好幾分,甚至還在以可怕的速度增強。 斐無道握刀的雙手已然顫抖,另一邊,明謹?shù)哪橗嬛涎獨馑坪跻呀n白。 剝皮痛快了,真痛快了,但痛快之下也有驚恐。 因為他的大靠山太可怕了,比他曾經(jīng)想像的要可怕千百倍。 不過只要謝明謹死,他今日就算得償所愿了。 剝皮不自覺露出笑容,卻倏然見到明謹睜開眼。 那一眼,她的瞳孔之下有暗沉的詭光,但黑衣老者吃驚了,猛然抽手。 但來不及了,明謹脖子上引在氣血中的一根毒針已射入他的手臂,并迅即進入他的全身。 只一下,那恐怖的劇毒就蔓延他全身。 黑衣老者身體悶哼了一下,全身的內(nèi)力瞬間紊亂,比時,斐無道跟白衣老者看準(zhǔn)時機,齊力橫掃刀鋒。 那刀鋒橫掃過去,躍出的黑衣老者猛然抽出腰上軟劍。 嗡!! 他被打入一叢竹林,那恐怕的氣勁讓數(shù)百根一叢的竹子盡數(shù)崩裂斷倒。 但斐無道跟白衣老者也受到了對方飆來劍氣的重創(chuàng)。 齊齊吐血。 兩敗俱傷? 對方的重創(chuàng)絕對比他們強,因為毒。 剝皮看著這一幕心驚rou跳,也做出了他的判斷——自己的大靠山這次就算不死,現(xiàn)在也絕對毫無作戰(zhàn)之力。 但……這里所有人幾乎都重創(chuàng)垂死了。 瞇起眼,剝皮猛然竄出,直接朝著離他最近的謝明謹…… 此時,謝明謹脖子鮮血橫流,因為她隱藏了自己體內(nèi)隱疾之毒,并將之煉凝成毒針,不逼出,卻始終藏在體內(nèi),就是了為了以牙還牙。 但現(xiàn)在如此方式,也讓她脖子出了血口,奄奄一息時,剝皮乘機而來。 此時,斐無道跟白衣老者是真沒有能力再去救她了。 “去死吧??!”剝皮面目猙獰,一刀拍向明謹。 但! 奄奄一息的明謹倏然抬頭,剝皮一驚,但……她猛然動了,快如閃電,抬手一掌打在他胸膛。 崩?。≈苯涌嚁嗨斫蠲},并點了xue位,讓剝皮既失去武功,又一動不能動。 但明謹一抬頭,看到那黑衣老者已經(jīng)不見了,估計是逃走了。 回頭,斐無道也昏迷了過去,倒是白衣老者還能堅持一會,他朝明謹看來一眼,明明嘴角含笑,卻是嘆道:“你,讓我刮目相看?!?/br> 這條毒蛇蟄伏太深太深,近些年他也才察覺到對方存在,可礙于白衣劍雪樓堅守開國大帝當(dāng)年立下的規(guī)矩,在君王不要求的情況下,不可出手干涉朝政,他始終不能找出對方。 但他沒想到明謹這個后輩如此大膽,如此狠絕,以自己為代價也要重創(chuàng)對方。 明謹放出哨子,通知蟄伏在外圈的拓澤等人前來,一邊上前,在寂靜的竹林里跪在他前面,給他輸內(nèi)力。 “這般,就不要考慮老頭子我的了?!?/br> “他為了保持我體內(nèi)氣血內(nèi)力的活性,不曾斷我后路,只是虛弱些,無妨?!?/br> 明謹給自己塞了兩顆丹藥,繼續(xù)輸入內(nèi)力。 “你的脖子封氣脈,可是鬼谷通脈術(shù)?” “是,四年前分別時,琴前輩將它的完整版?zhèn)鹘o了我。” 老者面容舒緩,似感慨,“天人之體真的是得天造化,在武學(xué)方面天賦太可怕了——要知道我得到它的時候,跟琴丫頭研究了很久,都沒能像你這樣掌握封脈術(shù)。不過,你說她傳給你,這也不對,本來,它也是別人給我們的?!?/br> 明謹垂眸,低低問:“是他嗎?” “是,他求過我兩次,也兩次找我,最后一次的時候,把完成的兩段通脈術(shù)交給了我們?!?/br> 明謹抬頭,“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