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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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退下后,明謹看到不遠處匆匆出現(xiàn)的姚遠,她與姚遠目光對視,后者行禮,而后陪著太子說著話,一同離去了。 明謹目光幽深,卻聽到身后有腳步聲。 躡手躡腳的。 她沒動,但伸手隔開了后面要捂住他眼的仲帝。 “君上不知道一葦渡江可以聽聲辯位么?”明謹回頭,朝仲帝似笑非笑道。 后者無奈,收回手,悻悻道:“如果我以前身體好一點,也一定是一個武學(xué)奇才,不一定比你差。” “……” 大婚之夜那晚,借著給元帕滴血,明謹摸過他的脈,知道他的根骨……一般。 “君上多慮了,絕無此種可能?!?/br> 仲帝第一次發(fā)現(xiàn)明謹不謙虛的樣子,樂了,“看來你果然特別喜歡武道,難怪對白衣劍雪樓的人特別好?!?/br> 明謹倚靠欄桿,瞧著笑意潺潺的仲帝,“我喜歡他們,不是因為他們皆是武道翹楚,而是因為他們都很好。” 她說著,移開目光,“這世上,能守規(guī)矩而不放縱的人終究是太少了?!?/br> 就是她自己也沒能做到。 仲帝走過來,跟她一起靠在欄桿,卻是不陪她一起淡然冷漠,而是帶著幾分少年氣粲然笑道:“你想怎么放縱,我陪你啊。” 在她面前總是沒個正行,卻在黃昏時光中燦若驕陽。 明謹看著他片刻,問了一句:“姚遠是否跟琴前輩有舊?” 她從不理會他這方面的表現(xiàn),不論真假,一笑而過。 仲帝眼底黯然,卻又笑道:“應(yīng)該算是年輕時候受過恩惠吧,只是琴師傅并不記得了,因為救過的人太多,當年困頓少年人,后來的太監(jiān)總管,她怕是如何也是認不出來的,何況她失憶了。剛剛他跟太子來了?” “太子路過。” “他喊你母后,我聽見了,怎么樣,你有沒有什么感覺?”仲帝笑得不懷好意。 明謹瞥他一眼,起身進屋,也落下一句,“比她爹爹話少,這樣挺好?!?/br> 仲帝:“……” 半個月后,明謹出了宮,在羨樓見到拓澤。 拓澤看了看明謹氣色,主動詢問:“主上您沒受苦吧?!?/br> “進宮能受什么苦?” 拓澤想了下,皺眉道:“那廝的妃子好像挺多?!?/br> 他們這些人每次一想到這件事都分外不痛快。 “那是他忙,又不是我忙,我更不會辛苦,吃了么?”明謹氣定神閑,仿佛風(fēng)姿比從前還好,拓澤看著估摸她是真的沒怎么膈應(yīng),猜微微放心,死活不肯坐下陪著吃飯,一邊交代事務(wù)。 主要有兩件事。 “秦家逃出去的余孽被畢一截住了,正關(guān)起來拷問,應(yīng)該能問出關(guān)于當年太子之母秦氏的事,不過他也發(fā)現(xiàn)有另外的人在搜查秦家余孽?!?/br> 明謹垂眸,調(diào)羹攪動著羹湯,淡淡道:“應(yīng)該是徐秋白的人,暫時別管,封鎖消息就行。” 拓澤應(yīng)下了,又說:“燮奴已隨您的吩咐偽裝成塞外的商賈在邊疆跟大荒之間經(jīng)商來回,跟大荒的商人建立聯(lián)系,他說大荒朝內(nèi)因為戰(zhàn)敗,幾個王子之間彼此攻擊,有內(nèi)亂之象,分成了兩派,一派想乘著昭國這邊失去謝公的不穩(wěn)局面再次出兵,一派想休養(yǎng)生息……如此混亂下,這幾年應(yīng)該分不出心神來對付大荒?!?/br> 明謹接收了這些情報,一邊慢吞吞吃飯,吃著吃著,她戳開魚腹,卻見里面一張紙條,里面一行字——都當了皇后了,與男子吃飯,也不怕招人耳目? 拓澤看見了,氣得牙癢癢。 “你把門開了吧,讓這位主兒進來?!?/br> 拓澤一開門,斐無道施施然進來。 神色比前段時間重創(chuàng)時好了很多,明謹打量他兩眼,說:“魚肚子里放紙條,前輩也不怕臟?” “怕什么,又不是給我吃的。” “……” 明謹覺得自己這一生撞上的男人,包括她父親在內(nèi),就沒幾個正常的。 個頂個沒什么人情味兒。 “此前想聯(lián)系你都無法,如今倒是自己進了都城,不怕白衣劍雪樓找你麻煩?” “那書老頭兒都昏迷著呢?!?/br> 明謹聞言皺眉,覷他一眼,“你不要招惹梨白衣?!?/br> 她思維迅速,猜到此人提前摸去了白衣劍雪樓,狀似查看書白衣的情況,其實必撞上了梨白衣。 至于是不是掛著羊頭賣狗rou,故意的,那就不好說了。 她不吝以最壞的來揣度他。 “你怎么跟那老頭一樣老把人往風(fēng)花雪月想,自己嫁了人,就老媽子似的。” 明謹聽出了斐無道對她與仲帝成婚的不滿。 她垂眸,也沒解釋,只放下筷子,冷眼瞧著這人大大咧咧坐下挑著桌上的菜吃。 “聽到蘇太宰出來了,你就趕來了,是要動手了么?”明謹問他。 “那老東西出來太快,你遇上了沒?” 明謹提了那次黃昏遇上的經(jīng)過。 斐無道皺眉,筷子夾著rou片放進嘴里,“陵墓?那老東西有心愛之人?怕是會笑掉人大牙,你就這么信那狗皇帝?” 明謹沒提仲帝是假貨,只淡淡道:“沒什么信不信,只是權(quán)衡過,他在這方面沒有騙的必要,而且也的確挾制了蘇太宰,也可以解釋為什么蘇太宰這一兩年武功大成后為何不造反?!?/br> 其實四年多前書白衣為救她損了大半根基,蘇太宰就可以動手了。 “好像也有道理,不過還是得查一查,你查查他是否跟謝枳有所關(guān)聯(lián),而我,則去查一查他跟我蝶戀花的干系?!?/br> 蘇太宰這人既然無比了解謝家,又無比了解蝶戀花,不好確定他的過去隱秘。 “還有一件事?!?/br> 明謹思慮了下,提及姚遠。 “這死太監(jiān)?!膘碂o道皺眉,冷笑道:“當年參與紅石谷的十二監(jiān)頭領(lǐng)就是他的師傅,不過這老東西這些年銷聲匿跡,也不知去了哪里?!?/br> 明謹原以為姚遠是當年斐無道提及的兩個老怪物之一,沒想到是他師傅。 “好像仲帝提及他的年紀其實不大,也就四十多許,那他師傅的年紀應(yīng)該對得上?!?/br> 斐無道對姚遠很沒好感,但明謹提及姚遠跟琴白衣可能有舊,他略挑眉,沉吟片刻,提起道:“聽說你大婚洞房那日,徐秋白那狗東西去闖宮門了?” 本是很嚴肅談?wù)摯笫?,他非要八卦,可明謹一聽,忽皺眉?/br> 斐無道以為她生氣了,正要道歉。 “能在姚遠手下不死還逃走,他的武功進步巨大,我懷疑他也練了煉血之術(shù),是否這種秘術(shù)不僅能飛快提升功力,也能快速恢復(fù)傷勢?” 兩人對視一眼,斐無道放下筷子起身了,而明謹倏然沉了面色。 蘇太宰根本無意與仲帝協(xié)議各退一步,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他要捕殺江湖高手來恢復(fù)傷勢! 那么首當其沖的無異于是江湖那些一葦渡江級的高手! 陳不忘等人危矣! 第239章 爬墻 ———————— 涉及武道根基,明謹跟斐無道都不敢耽擱,迅速商議了決策,前者利用龐大的勢力截斷蘇氏麾下的情報眼線,斬斷蘇太宰捕捉這些人的眼線,后者則是聯(lián)系武道那些個一葦渡江跟門派翹楚,讓他們暫時躲避起來,不要待在往日為人所知的居所。 “用我手下豢養(yǎng)的信鷹,速度快?!?/br> 斐無道應(yīng)下了,跟著拓澤喚來的探子走后。 拓澤問明謹是要回宮還是去白衣劍雪樓。 “不,你只管傳遞消息進去就行,不管是琴前輩還是仲帝那邊,都會有決斷,不需要我給什么建議?!?/br> 明謹寫好了密信,讓拓澤帶走,自己則是去了畢一于都城郊區(qū)關(guān)押秦家余孽的地方。 此時已是黃昏。 偏僻的農(nóng)舍里面隱約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明謹剛進屋就聞到血腥味,抬眼看到被用刑的幾個秦家人。 她毫無波瀾,踱步進去,畢一讓人上了茶,明謹坐在椅子上,瞧著秦家的核心人物,就是皇后的幺弟也就是仲帝的小舅子被拖到跟前。 秦國舅是前皇后的哥哥,但這個小舅舅才是當年前皇后最得寵的,這些年也因為仲帝偽裝出來的恩寵而如魚得水,甚至一府雙爵,在都城中臉面很大,尤是前段時間皇后有孕,更是張揚無比。 這種路數(shù),謝遠也用過,對東家這種外戚,先捧到天上,養(yǎng)肥養(yǎng)刁了再拖出去殺。 反正這伙人也不是他的真親戚。 “秦小伯爵,許久不見?!泵髦敶蛘泻舻馈?/br> 前皇后跟蘇慎之當天遭罪那邊,秦家就知道大禍臨頭,可拼著力氣把嫡脈的一些人連夜送走。 可惜,如今被關(guān)在了這里 畢一看了一眼明謹,雖然出手的不是自家主上,可她預(yù)料到了仲帝會動手,所以讓他提前盯死了秦家。 “是你!”秦天河死死盯著明謹,既怨恨又畏懼。 “嗯,是我。”明謹端著茶,喝了一口,“以小伯爵你驕奢yin逸多年的性子,能忍到現(xiàn)在都不肯吐出的秘密,看來很重要。” 秦天河目光閃爍,“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明謹沒說話,畢一上前招呼,過了一會,被活生生折斷了指骨又給上了秘藥折磨的秦天河吐了實情。 此前畢一沒下狠手,是因為要留著給明謹聽。 所以…… 皇后肚子里的,果然不是仲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