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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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邊疆軍報如何,其實是掌控在兩撥人手里的,其一北境主軍統(tǒng)領手下的斥候等。其二隨軍而出的督軍人員。 但這一場出兵,朝廷沒人敢提督軍的事。 謝明謹不是謝遠。 謝遠當年有弱點,但謝明謹個人的武力已經(jīng)超過朝廷可以威懾的范圍。 除非像當年的先帝那樣…… 其實很多人可以理解先帝褚崢為何要下手誅殺蝶戀花,那樣至高的武力不在掌握之中,的確駭人。 但他犯了三個錯,其一在蝶戀花沒有冒犯的事情提前動手,乃主動冤殺。其二,殺就殺了,沒殺干凈,留下斐無道跟謝明謹這兩個最大的隱患。其三,被蘇太宰利用了。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濟于事了,他們還得仰仗于武道力量解決國家危機。 而在言太傅這些真正將儒學跟治世融入骨子里的真官場君子而言,他們的看法跟其他人并不一樣。 “容人之量,海納百川之氣度,才是真正的大國氣象,若為了一己私權,擔心對方威脅到自己的統(tǒng)治,不服管教,逾越法度濫用權力,其實就已經(jīng)在自毀江山。” “因為自己本身就已經(jīng)破壞了規(guī)則跟秩序,又怎么讓別人去遵守呢?!?/br> “而一個國家,最重要的就是秩序啊?!?/br> 言太傅沉沉嘆氣,說了這樣一番話,這些話太過危險,膝下子女似有所感。 “父親,最近朝中似乎……” “君上有心邊疆戰(zhàn)役,隱疾復發(fā),一下子病倒了,似乎讓一些人躁動了?!?/br> 歷經(jīng)過滅家之事,兄妹兩人對這種事尤為敏感,但言太傅抬抬手,看向宮廷方向。 “風起了,樹葉總要動的。” —————— 真正的暴雨從邊疆軍報送到都城開始。 戰(zhàn)事膠著,皇后重傷昏迷。 朝堂惶恐不安,文武百官焦頭爛額,而仲帝拖著病體上朝處理政務,面色十分蒼白,讓人看著都揪心。 一些宗室之人看著,雖在堂上鮮少發(fā)言,但當夜…… 禁軍統(tǒng)領此前被徐秋白所傷替換了身份,如今正在養(yǎng)傷,代管的統(tǒng)領今夜率人執(zhí)勤,卻是打開了宮門,此時,都城巡防營監(jiān)管的城門也開了。 三百里地外駐扎的西郊大營三萬大軍悄然進入了都城。 城門關閉,皇宮內院被圍,且分了一千禁軍前往謝家。 火把火光照耀下,謝家被重重包圍。 “抓活口!” “全部抓活口!” “尤其是謝明容謝明月這些人,一定要抓活口!” “進!” 強行破門而入,搜查整個謝家,他們卻發(fā)現(xiàn)……謝家空無一人! 如同一座墳地。 “這?怎么回事!” “不好!” “快退!” 他們退的時候,并不知道城門被再次打開。 而此時封鎖的宮門中,仲帝冷眼看著前面逼宮的倧王褚赫。 此人是先帝褚崢的兄弟遺留下的長子,算起來也是仲帝這一代的叔叔輩。 當年褚崢逆襲后血腥鎮(zhèn)壓諸兄弟,殺了大半,留下幾個廢的,可也沒想到幾個廢的里面也有出一個隱忍蟄伏的。 “孤倒是沒想到歹竹也能出好筍?!?/br> 倧王褚赫嗤笑了下,“你還敢自稱孤?我褚氏王族血脈被蘇太宰陰謀替換,正統(tǒng)尤不在,如何能坐這天下至尊之位!這天下是我褚氏的!你這個卑賤之人早該去死了!“ 倧王褚赫也不想浪費口舌,因為蘇太宰早已為他準備好了理所應當?shù)那寰龏Z位理由。 何況當年褚崢不也是這上位的。 現(xiàn)在能庇護仲帝的兵力跟人馬全都在邊疆,就是白衣劍雪樓也只剩下回去養(yǎng)傷的書白衣,至于那個姚遠…… 姚遠正站在他身后呢。 仲帝無限寵愛那個謝家的女人,早已有許多人不滿,而這也威脅到了姚遠的身份,畢竟參與當年之事的還有姚遠的師傅,難保那個女人日后不會清算。 所以倧王褚赫便是以此來說服姚遠的。 “來人,殺!” 倧王褚赫抬手一指,身后兵將正要動手,一把刀從后面穿入他的身體。 倧王褚赫驚愕,身后許多人也驚駭了。 姚遠拔出刀來,用袖子擦去上面的血跡,回頭看向其他人。 仲帝坐在王位上,冷眼瞧著那些附逆?zhèn)復躐液盏囊恍┳谑腋鋵⒈灰h屠殺干凈。 鮮血染紅了大殿,他的思緒卻到了遙遠的邊疆。 “君上,已清理完畢,反叛的西郊大營叛亂者也被您安排的人斬殺,掌控了大軍,并且南郊大營也已到了城外?!?/br> 仲帝抬眼,淡淡嗯了一聲,輕起身,正要走,忽然眼前昏暗了一下,他倒下的時候想到了一件事——蘇太宰這些年給他下的毒早已被他解決掉了,這次故作都城內防空虛引出這些叛亂之人是他假裝病重…… 可如今看來,他是真的中毒了。 阿,還真是有人棋高一著啊。 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她回來了。 不過,她還會回來嗎? —————— 第249章 妄想(最后就一兩章了吧,快結束了) —————— 倧王褚赫伙同朝廷武將跟一些官員謀反,且宗室內還不知都有誰參與,但當前拿下或者斬殺已是不小的規(guī)模,只是朝野內外也都知道仲帝昏迷不行,太醫(yī)院掌院夜宿宮廷,通宵達旦,最后傳出的消息似乎悅人,但敏銳且老道的朝臣都預感不妙——恐怕仲帝的病癥不容樂觀,宮內不允許這種情況泄露出來,以免造成國家恐慌。 那么,現(xiàn)在執(zhí)掌宮廷的應該是宗室的尊長殊王,翎妃,抑或太子一脈。 風雨欲來。 曾經(jīng)被公認為寵妃且屢屢凌駕于前皇后尊嚴的翎妃不止一次慶幸自謝明謹進宮她就失寵的事實。 因為這樣一來,很多風口浪尖上的事就輪不到她了,可當仲帝倒下垂死,宮廷被宗室把持,她還是感覺到恐慌,她有預感,如果這一切沒有轉機,她最后的下場絕對會很慘。 十有八九要被滅口,雖然她自覺什么都不知道啊。 翎妃覺得自己特無辜,又特不想死,就暗戳戳想要聯(lián)系坤寧宮的人,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事實——坤寧宮的宮人都被關了起來。 也就是說,這一次變故針對的不僅僅是仲帝,其實也在提防謝明謹。 “聽說皇后娘娘已在邊疆遇險,重傷垂死,這……”翎妃宮里的人也有些慌。 若是為了爭寵,皇后與寵妃自然是生死對頭,可如果涉及到生死,那對頭也得聯(lián)手。 額,也沒有聯(lián)手的資格,就是抱大腿吧。 “你知道嗎,我這輩子第一次這么希望一個女人趕回來救我?!弊巳輧A城的翎妃這兩天分外憔悴,但這番話還是讓貼身宮人無語。 娘娘,您跟皇后娘娘關系一般啊,人家都不帶搭理你的。 就算人家回來,也不是來救你的,不過,真的能回來嗎? “不好了,不好了!” 兩人正說話,外面忽然來了匆忙的報危。 仲帝又吐血了。 —————— 王族宗室云集,也只有少數(shù)人不在,當前為王族尊長的殊王跪在太子后面,并無僭越之意,姚遠跪在不遠處,他認真而安靜地看著太子。 太子面上卻滿是對仲帝的憂慮,見掌院給仲帝用了藥,匆匆詢問,掌院無奈,只能回稟這是世上最可怕的劇毒,連他都查不出來,只能盡力用寶物藥性吊著命。 “君上可能清醒?”殊王問。 掌院搖搖頭,“很難,劇毒已入五臟六腑,回稟殿下,臣下……已是黔驢技窮?!?/br> 殊王沉默,看著太子,重新跪下了。 “請?zhí)拥钕聯(lián)??!?/br> 太子一怔,看到許多宗室朝他跪下來,不知為何,他下意識看向了姚遠,看到了陪伴他長大的老者微微笑著朝他頷首,仿佛贊許,仿佛鼓勵。 “我……父王還有轉機,只要母后歸來,眼下還請諸位值守門庭,不要出任何動亂,當下以國家大局為重。” “我也會親自守在父王面前,等他醒來。” 太子氣質素來冷冽,如荒漠中的白楊孤冷,但也堅毅,目光所過,許多宗室雖錯愕且不滿,但目光閃爍之下也不敢與之對視,齊齊低頭應下。 姚遠微微皺眉,但似有感傷,最終沒說什么。 那個女人還能回來么? 那樣的重傷……蘇太宰可是為此耗費了精力才折損她的氣血。 “即便如此,國不可無主,君上昏迷不醒,藥石罔顧,邊疆戰(zhàn)事未見好轉,當下朝堂還是需要一個監(jiān)國之主,還請?zhí)印?/br> 殊王主動懇請,姚遠似乎察覺到什么,隱入邊角,離開了這間藥味濃郁的屋子。 他的身影極快,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中庭宮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