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害羞這種情緒。

    他只知道，這樣的接觸讓他很喜歡。

    不知過去多久，分開的時候，段嘉衍暈頭轉(zhuǎn)向。他自然而然將路星辭的手臂勾到自己腰側(cè)，想要對方抱住他。

    和之前不同，這回路星辭的手臂攬在他腰上，錮得很緊。

    段嘉衍不懂對方為什么會有這種變化，但他挺滿意。他嗅著路星辭身上的味道。理智慢慢抽離。朦朧中感覺到路星辭揉了揉他的腦袋。

    “下樓了？”他問他：“時間不早了?！?/br>
    只要不分開，段嘉衍對這些都沒什么意見，他出聲答應。

    路星辭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等一會兒，自己去把那些亂七八糟的啤酒罐扔進天臺的垃圾桶。

    他剛拎起幾個罐子，就看見段嘉衍也在彎腰撿啤酒罐，而且似乎因為醉酒，人差點兒摔倒。

    “你站著，”路星辭出聲阻止他：“我來收?！?/br>
    段嘉衍聽見他的話，又配合地重新站好：“一會兒要干什么？”

    路星辭把手里的空罐扔進垃圾桶：“送你回宿舍?！?/br>
    從天臺上一步步走下來，段嘉衍的腳步都有些虛浮，如果不是路星辭在旁邊扶著他，他能一路從樓梯滾下來。

    他已經(jīng)徹底醉了，理智都被拋到了九霄外。在路星辭帶著他回宿舍的路上，段嘉衍拱到他耳邊，突然喊了一聲。

    “路哥。”

    “嗯?！?/br>
    “路星辭?！?/br>
    “怎么了？”

    段嘉衍沒回答他的問題，拖著嗓子，懶洋洋地笑：“路狗?！?/br>
    “小路?！?/br>
    “班長大人？”

    ……

    他這么自顧自地玩兒了一會兒，總結(jié)道：“稱呼還挺多?！?/br>
    他說這些沒意義的胡言亂語，路星辭也耐心地應。段嘉衍又叫了聲：“哥哥?！?/br>
    路星辭腳步一頓。

    段嘉衍靠在他身上，對他的情緒很敏感：“你是不是最喜歡聽這個？”

    不等路星辭說話，段嘉衍繼續(xù)自言自語：“哥哥，你脾氣真好?！?/br>
    路星辭沉默片刻。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想起段嘉衍的應激癥，還有脆弱的腺體狀況，再粗暴的沖動也不得不壓制下去。

    “哥哥，你怎么不說話？”

    “哥哥在想，”路星辭慢騰騰地開了口，意有所指：“希望你長大以后，還能覺得我脾氣好?！?/br>
    宿舍門沒開，宋意大概還留在教室里上第三節(jié) 自習。路星辭從段嘉衍身上找到鑰匙，開了門。

    開燈以后，路星辭大致掃了眼室內(nèi)，順手給段嘉衍倒了杯水。

    一路上，段嘉衍的信息素都圍繞著他。路星辭問：“你阻隔劑呢？”

    段嘉衍昂了昂下巴，示意書桌。

    路星辭側(cè)目，看見了段嘉衍桌上的阻隔劑。

    青檸味兒的。

    想起高二時，他陪段嘉衍去yào店買阻隔劑，后者繞來繞去嘲諷他的畫面，路星辭無聲地笑了笑。

    他突然就不想給段嘉衍用阻隔劑了。

    “我先幫你阻隔一次信息素，等我走了，你自己再給自己補一次阻隔劑?！彼麥睾偷貑枺骸奥牰藛幔俊?/br>
    段嘉衍茫然地搖了搖頭。

    “沒關(guān)系，一會宋意回來，聞到了會提醒你?！?/br>
    段嘉衍正想問他到底在說什么，路星辭略微傾身，低眸打量他。

    “過來點兒，”他說：“背對著我?！?/br>
    “為什么？”段嘉衍疑惑的同時，出于對他的信任，還是一步步照做。

    “阿也，”他沒回答，只是繼續(xù)要求他：“把衣領(lǐng)往下拉一些?！?/br>
    段嘉衍聽見他喊他的小名，不由自主按照他的要求伸出手，拽了拽自己的衣領(lǐng)。

    雪白清瘦的脖頸，暴露在路星辭的視野內(nèi)。

    路星辭抱著他，靠近了他的腺體。

    他沒弄多少信息素進去，并不能算是標記，但段嘉衍卻因為這個，身體微微發(fā)抖。

    alpha的信息素能夠阻隔omega的信息素，他這么咬了一次段嘉衍的脖頸，短時間內(nèi)段嘉衍的信息素都不會再溢出來。

    他停下時，段嘉衍像是不適那樣，往前躲了躲。

    但路星辭還抱著他，段嘉衍這么一躲，路星辭不太滿意地握住他的手臂，把人拉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