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只要人有志,終有花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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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一轉眼,便是半年過去了。 時值九月,大漢南疆的群山也迎來了秋天。 駐守在崇山峻嶺的帝國部隊,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平靜與幸福,雖然這些年蠻子們在徐天寶大將軍的打壓下,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大的戰(zhàn)事,但駐守邊疆本就是苦差事,看著滿眼簌簌落葉蕭瑟畫面,哪里有欣賞秋景的念頭。 鎮(zhèn)南大將軍徐天寶是個身材魁梧的獨眼老頭,他治軍森嚴,但卻愛兵如子;近幾年在他的討伐下,以往蠻橫無理、囂張跋扈的蠻人,也開始被迫南遷了。 一名行色匆匆的士卒拿著一封信,跑進徐天寶所在的中軍營帳。 徐天寶是個大老粗,他看著行色匆匆的年輕士卒,罵道:“你進門前不知道說句話么?急急忙忙的趕著投胎?。 ?/br> 年輕士卒沒有理會老帥刀子嘴、豆腐心的一番話,而是傻呵呵的笑了笑,說道:“北邊來信了?!?/br> 徐天寶皺眉問道:“北邊?可是帝央城的來信?” 年輕士卒搖了搖頭,說道:“不是?!?/br> 徐天寶不耐煩的瞪了一眼年輕士卒,說道:“那是那哪來的?” 年輕士卒看了眼老帥,說道:“我估計是你那寶貝外孫寄過來的。” “那還不趕緊,給我拿來瞅瞅!” 年輕士卒將信遞給徐天寶。 徐天寶迫不及待的拆開了信,可是拆開以后,卻又難住他了。 老帥不識字這件事,整個鎮(zhèn)南軍都知道;年輕士卒看見這一幕,偷偷的笑了笑。 徐天寶翻來覆去的看著手里的信,不識字的他,也看不出個究竟。 年輕士卒三緘其口,打死也不問徐天寶是否需要幫忙。 徐天寶看著還沒有出去的年輕士卒,一本正經(jīng)的將信遞給年輕士卒,“阿喜啊!你這點眼力勁都沒有!怎么當我的親衛(wèi)軍??!” 阿喜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老帥你不開口,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我要是知道老帥你想什么的話,我現(xiàn)在就不是當親衛(wèi)軍了?!?/br> 徐天寶聽了這話,踹了阿喜一腳,罵道:“別給我嘴貧,快給我讀讀這封信?!?/br> 阿喜揉了揉屁股,不高興接過信,說道:“你踹壞了我,看誰給你讀信去!” 徐天寶又登了阿喜一眼,阿喜才不情愿的給徐天寶讀到—— 外公大人膝下,自二年前外公離京,去往南疆鎮(zhèn)守,現(xiàn)以二年未見,近來甚是掛念。 孫兒自二月出發(fā),半月便至謫仙城,一路春暖花開,冰消雪融;南疆天氣近來如何,若是天寒切記保暖、加衣。 昆侖萬仞一路甚是艱難,但也不負希望,得已拜入九天劍宗,歸于蕭逸塵門下;南疆天氣潮濕,不知的外公風寒可有再犯?身體可否安好? 師傅與諸位師兄對我甚好,塞北天氣晴朗,外公遠處勿要擔憂。 南疆動亂,蠻族蠻橫,動兵之事,當應三思;南疆居民處水深火熱之地,應多予幫助,嚴禁手下士卒擾民。 興兵動武在所難免,蠻族 (本章未完,請翻頁) 之地亦有平民,兩朝百姓皆是無辜,出兵之時,萬勿禍及平民。 現(xiàn)一切安好,不必掛念,余容另稟。(承平一十七年三月初) 徐天寶聽了整封信,問道:“三月初?這信到我手上多過去六個月了,大漢的郵寄還是如此之慢啊!還有,這讀書人說話怎么都磨磨唧唧的,他信中說的都是什么意思???” 阿喜收好信,遞給徐天寶說道:“你外孫叫你保重身體,不要掛念他,他過的很好;還有就是,打戰(zhàn)的時候不要禍及蠻族的那些平民百姓;再就是,他成了蕭逸塵的徒弟?!?/br> 徐天寶忽然眼睛一亮,問道:“蕭逸塵!可是九天劍宗的那個蕭逸塵?” 阿喜點了點頭,“是的?!?/br> 徐天寶臉上露出笑容,“收了我外孫,還算那蕭逸塵有點眼光?!?/br> 阿喜聽了這話,翻了個白眼。 徐天寶是武道強者的體修,現(xiàn)如今也有五百歲了,他中年喪妻,之后便沒有再??;那亡妻之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便撒手人寰了。 前些年,他唯一的兒女又去世了。 所以,在這個世間,他只剩下李長安這一個親人了。 老人是窮苦出生,少年時因為吃不上飯,所以去把腦袋別在腰上,選擇了參軍;之后遇到為好心的將軍,得以走上了體修的路。 老人這一生愛兵如子,每一個兵都當親兒子對待,所以在軍中威望盛高。 女兒去世后,老人便帶著外孫回到帝央城,之后和帝尊的一番談話,老人辭去了鎮(zhèn)南將軍的官職,這件事,差點引發(fā)鎮(zhèn)南軍的嘩變。 最終那位帝尊,答應追封李云飛“安國神將”,謚號“忠武”,并加封李云飛的幼子李長安為“逍遙王”,并繼承了天策將位。 老人收好信,想起那天真無邪的苦命孩子,喃喃自語的感嘆道:“哎,可憐我家小長安,還未出生便沒了爹,半月就沒了娘,只留下我這么一個粗老頭?!?/br> —————— 這半年,李長安偶爾收到過曲承恩發(fā)來的飛符。 曲藍陵主要是講些瑣碎小事,說自己在極陽宗過的還不錯,師傅和師兄都蠻喜照顧她的,只不過她有一個煩惱,就是極陽宗沒有女弟子,只有她一個女孩子,她感覺不習慣。 這半年時間《葵火劍法》里的火陽離天、葵水蕩日和乙木逢春三招,早已經(jīng)爛熟于心;但《葵火劍法》始終無法和《青蓮劍典》融合,達到蕭逸塵說的生生不息、相輔相成的境界。 流云閣的蓮花池。 李長安如履平地般的站在了一片荷葉之上。 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柄名為“盤虛”的劍,這柄劍是李長安儲物袋里,品質最差的一柄飛劍,也是現(xiàn)在唯一能駕馭的低階飛劍。 李長安右手提劍,凝聚靈力,向前一揮,劍尖蕩出一道青色的漣漪。 “呼呼——” 劍式如水,在池中激蕩,瞬息之間就斬盡半池蓮花。 李長安喘了一口粗氣,“這便是我全力一擊的葵水蕩日么?” 李長安望 (本章未完,請翻頁) 著滿池荷花。 青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有著遠離凡塵,超脫悠遠之意。 李長安站在蓮池之中,感受著天地悠遠,蓮花盛開,池水清澈,李長安凝神靜氣,靈力過經(jīng)脈竅xue,出五關,漸漸匯聚于盤虛劍之上。 青蓮劍典吸收的靈力與葵火劍法,在李長安體內交融。 劍身青光大盛,劍式蓄勢待發(fā)。 李長安一劍揮出,正欲細細查看這一劍的威勢;劍身忽然在空中顫動,一陣強烈的靈力波動在前方爆開,由于波動的距離太近,李長安被震的一個踉蹌,顯些落入水中,他狼狽的蹲坐在池水上,強行咽下喉嚨中流出的鮮血。 “失敗了?!?/br> 李長安不停的喘著粗氣,“果然沒那么簡單?!辈亮瞬磷旖橇舫龅孽r血,他盤坐在水池上,恢復調息。 “一次不行,我就兩次!”李長安固執(zhí)的性格發(fā)作了。 調息完畢,起身繼續(xù)嘗試靈力與術法交融。 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這次李長安有了準備,不過結局還是失敗了;但是這次都是情況,沒有像上次那樣狼狽。 在李長安第六百九十三次失敗后,時間已經(jīng)整整過去了十五天了,一直相信“鍥而不舍、金石可鏤”的李長安,也開始動搖了。 整整十五天,整整六百九十三次,他一次都沒有成功過。 李長安躺在池水上,腹中空空,滿眼疲倦,他身上早已濕透了,衣服上盡是水漬和泥污。 十五天的時間里,除了調息,李長安沒有放下劍一刻。 但,因為使用靈力過度,現(xiàn)在李長安握劍的手,一直在顫抖。 他空洞的雙眼,望著手臂上的傷口;這道傷口是因為過于精神疲憊,握劍的手沒有抓穩(wěn),李長安自己將自己劃傷的;但所幸傷口不是太深,沒有留太多的血。 劍把自己劃傷的那一刻,疲憊的李長安就已經(jīng)昏死過去了,若不是冰冷的池水將他凍醒,說不定李長安就要成為九天劍宗歷史上第一個淹死的修仙者了。 “是該放棄了嗎?”李長安放下無力的左手,用疲倦的聲音喃喃自語。 九月初的太陽,已經(jīng)不是很熱。 微風吹過渾身濕透的衣服,李長安感到一絲冰冷;耀眼的太陽,刺痛著他無法聚焦的雙眼,他只感覺鋪天蓋地的倦意席卷而來。 “好難受。” 無力的雙眼緩緩閉上,腦中一陣轟鳴,空洞的腦海,不停的反復震動。 李長安空白的腦海中,恍惚間出現(xiàn)了一位青色的背影,那背影轉過身來,模樣與李長安有七八分相似,他看著李長安笑著問道:“這便要放棄了嗎?” “當初,昆侖萬仞我都沒有放棄,現(xiàn)在又怎么會放棄?十五天不行,我就三十天,三十天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十年!” 愚公可移山,蚍蜉能撼樹;只要人有志,終有花開時! 李長安蒼白空洞的雙眼,開始聚焦,眼神恢復了清澈明亮,他又一次起身盤坐,恢復靈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