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十八年前,君何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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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捧起面前的酒,呡了一小口;剎那間只感覺五臟六腑宛如火燒,一股磅礴的靈力從喉嚨直入丹田;體內(nèi)氣xue急速運轉(zhuǎn),瘋狂的吸收著靈力;丹田里的氣海翻滾,猛地就有從煉氣期八層突破九層的預兆。 李長安臉色紅潤,吐出一口濁氣,“這是什么酒?” 呂且淺淺喝了一小口,說道:“這酒叫‘斟云液’,可是個好東西;以前和王師兄一起喝酒的時候,他都舍不得拿出來,這次我可是沾了你的光?!?/br> “你可知道,師傅為什么讓你別著急修煉啊?!眳吻覇柪铋L安。 李長安搖了搖頭,“不知道啊?!?/br> 呂且給李長安解釋道:“你前段時間突破太快,導致氣海不穩(wěn),所以師傅才讓你別著急修煉;王師兄也是看出來氣海不穩(wěn),所以才拿出斟云液,給你滋潤氣海百xue?!?/br> 兩人的話,王天龍充耳不聞,他望著手里的酒,不經(jīng)又想起來往昔崢嶸歲月;那時候的自己還未斷臂,他和前任浩然閣主站在那一襲白衣的左右側(cè),望著戰(zhàn)場上千軍萬馬,那是何其的壯哉。 “金戈鐵馬,何其風流!”王天龍拿起手邊的酒,一飲而盡。 王天龍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他問呂且:“小呂啊,我記得你也參與了那場戰(zhàn)爭吧。” 呂且臉上沒有了平時的憨厚,他點了點頭,“有幸與諸同門,戰(zhàn)至塞北最后一戰(zhàn)。” “你可還記得,最后一戰(zhàn)發(fā)生的事情?!?/br> 呂且搖頭說道:“當時修為太低…只來得及…看見那一襲決絕的白衣,之后便昏厥的過去,還好諸位師兄將我?guī)Щ亓俗陂T?!?/br> 呂且說的是一襲決絕的白衣,何為決絕?李長安望著兩人,問道:“當年的塞北之戰(zhàn),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王天龍說道:“既然你外公徐天寶沒說,你師傅也沒告訴你;那我也不好開口,畢竟知道這件事前因后果的,除了高高在上的某人,就只有你師傅和徐天寶清楚事情的全部脈絡(luò)?!?/br> 見王天龍不愿意多說,李長安也就沒有繼續(xù)追問。 王天龍望向太淵閣方向,又說道:“我聽說柳白昨日出關(guān)了?!?/br> 呂且點了點頭,“前些日子, (本章未完,請翻頁) 四海潮生、風起云涌,整個漢國的氣運皆是匯聚在我們九天劍宗的頭頂,若是不差,柳白估計破鏡了?!?/br> 王天龍感嘆道:“我修煉了大半輩子才到化神期,柳白這才修煉多少年??!” 呂且問道:“小師弟,要不然我們倆一會去太淵閣看看?” 王天龍搖了搖頭,“別去了;柳白破關(guān)之后,便出門了。” 呂且皺了皺眉,不悅道:“他去那了?我本以為他若出關(guān)了,會第一時間來見小師弟的?!?/br> “我也不清楚啊?!蓖跆忑堈f道:“柳白那孩子也辛苦,太淵閣的千斤重擔,一人扛負,他可比你我活的累多了?!?/br> 李長安不知說些什么好,他拿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烈酒入腹后,化作磅礴的靈力,李長安閉眼專心煉化靈力。 當李長安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臨近黃昏。 和王天龍又聊了兩句,呂且和李長安就準備離去。 呂且行至庭院門口,忽然傳來王天龍的聲音,“你小子以后來霸劍閣就別偷偷摸摸的,那昆侖巨劍你若是有能耐,你就拿去吧。” 呂且聽了這話,跑過去一把抱住王天龍,“謝謝師兄?!?/br> “你給我放開,下次記得帶酒來?!蓖跆忑垝暝_呂且的懷抱。 李長安和呂且走后,王天龍落寞的坐在庭院里。 時間過去多少年了,王天龍算了算,“已經(jīng)十八年了么。” 王天龍回想起十八年前,那也是如同今天這般黃昏。 漢國邊陲,天高地闊,萬里蒼穹之下,蒼鷹西斜。 大漢八十萬大軍在他的帶領(lǐng)下,陳兵邊境,天塹長城以北的大漠之上,左右各四十萬士卒組成的方形戰(zhàn)陣,分列東西兩側(cè);空中八千修士御劍橫空,飛劍發(fā)出的“嗡嗡”聲,顫鳴作響,八千劍修組成的三角劍陣,宛若天幕,遮天蔽日。 三座大陣對壘,嚴陣以待! 地面兩座戰(zhàn)陣的前方,一名白袍年輕人持劍站立,年輕人右邊是王天龍,右邊是浩然閣閣主,塞北大漠初晨的寒風,吹動著那一襲白衣咧咧作響,年輕人那滿頭華發(fā)被一根金絲發(fā)帶,束縛著。 大漠黃沙,秋風蕭 (本章未完,請翻頁) 瑟。 “三年戎馬,數(shù)千修士慘死兵戈;千日沙場,百萬將士沉尸邊關(guān),皆是因我!”年輕人喃喃自語。王天龍聽見身側(cè)男子默念—— 君不見,走馬川行雪海邊,平沙莽莽黃入天。 君不見,邊陲孤煙秋絕漠,塞北長空雁橫天。 君不見,漢國關(guān)外百二州,多少白骨無人收。 君不見,兩軍對壘寒風瑟,大漢軍卒盡死聲! 王天龍知道年輕男子的自責,知道他曾經(jīng)也后悔接下了大漢兵符。 但,王天龍更清楚他接下大漢兵符,不是為加官進爵,亦不是為了流芳千古,只是為大漢子民免受兵戈,只為李家兩代先人的努力,不至于付諸東流。 漸漸的,他看見年輕男子的雙眼開始明亮,開始指揮軍陣,進行最后的決戰(zhàn)。 那一戰(zhàn),尸橫遍野、血流漂杵。 塞北大漠之上,年輕人那一襲白衣早就已染成了血紅色,左手握著的“純良劍”,微微顫抖。 本以為穩(wěn)cao勝券的一場戰(zhàn)斗,草蛇灰線 伏脈千里;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年輕人抬頭望天。 面對如此境況,我李家男兒…… 唯有? 戰(zhàn)死沙場! “天策將軍李云飛通告全軍,我軍已無法突圍,我軍已無法突圍,全軍將士準備對敵軍進行突擊!準備對敵軍進行突擊!” 這句以以無上修為發(fā)出,剎那間就響徹整座戰(zhàn)場。 “大楚萬歲!” 那襲白衣在一聲嘶吼后,提劍沖鋒,只給王天龍留下個略顯單薄,可卻毅然決絕的背影。 王天龍捏碎手里的酒杯,臉色陰沉。 他作為年輕人的摯友,為他的死感到不值! 王天龍覺得,李云飛無愧自家先人的壯懷激烈,和祠堂那御賜牌匾上的那四個字——滿門忠烈! 無愧九天劍宗。 亦是無愧那些戰(zhàn)死沙場士卒。 但唯獨愧對兩人。 一人是為她殉情的,徐清。 望著那已經(jīng)走出庭院的單薄背影,王天龍怒道:“十八年前,君何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