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頁
書迷正在閱讀:蜀山之我是嚴人英、英雄不屈服于女裝[綜]、網(wǎng)游之血舞乾坤、王府遺珠、在雄英當臥底的日子[綜]、之南、恃寵為后[重生]、都市巔峰武神、[綜]貓眼石、[綜漫] 白發(fā)千手的柯學戀愛日常
☆、158 新傷加舊患,永璇的腿到底不能完全康復,弘歷一怒之下,將當日服侍兒子的下人全都扔到西北賣苦力去了。 樂極生悲說的就是金貴妃,哪怕將指望放在永瑆身上,永璇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不顧正月年節(jié)的忌諱,守著病榻淚流不止,言談之間,未免有懷疑皇后未盡全力、作壁上觀的意思。 盯著床楹出神的永璇終于回過神來,低聲責備貴妃一聲:“額娘慎言,皇額娘又不是神人,她要藏私,兒子便是沒有化成一副白骨,這條腿擱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保不住了,若是調個個兒,四哥受傷,您能療治,也愿意像皇額娘這般竭盡心力么?” “你——”這話真正是扎了金貴妃的心窩子,“闔著我在你心里就是冷血無情的惡人是不是?” 永璇悠悠說道:“額娘,您還是看開些吧,皇阿瑪每以圣祖仁皇帝為標榜,聽說康熙爺?shù)钠呋首哟径扔H王也是殘疾,兒子如今的景況,正好補足了皇阿瑪?shù)囊粭l缺憾。” “越說越混賬?!苯鹳F妃氣得三尸神暴跳,“教皇上聽到這話,你還有沒有小命在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難道皇上愿意看著你受傷么?” 瑩秀忙打圓場:“主子,咱們八阿哥心情不好,您還得開解體諒才是?!?/br> 金貴妃臉色稍霽:“我不生他,用得著為他勞心費神嗎?” 永璇坐起身來:“額娘,我要回府?!?/br> “胡鬧!”寒苓柳眉倒豎,“誰準他出宮的?” 奉茶的碧螺嘀咕道:“八阿哥執(zhí)意回府,貴妃攔不住,您也盡了人力,何苦費神不討好?!?/br> “他叫我一聲皇額娘,我就不能不為他的身體考慮。”寒苓即刻吩咐,“去!把他召回來,再敢胡鬧,我把他的腿——我治他忤逆之罪!” “沖你這份苦心,永璇也胡鬧的過了一些?!辈坏缺搪荽饝霘v一腳踏了進來,嚇得她豎著托盤就躲出了內殿。 寒苓站起身來,因向丈夫說道:“我們不積福,滿算著就這幾個孩子,再要有所差池,將來見了祖宗都沒法交代。” “果然是嚴父慈母,不過你也太多心了?!焙霘v上炕坐下,“皇阿瑪十個兒子,后頭只立住弟兄三個,朕雖然比不得圣祖仁皇帝,賴你維持,也有十幾個兒子承歡膝下,便是再無生育,也算是過得去了?!?/br> 寒苓嘆了口氣:“臣妾的意思,就近住著,有個萬一便于照應。” 弘歷不以為意:“你是皇后,又不是保姆,他自己不知好歹,你又掛念的什么。” 寒苓便道:“永璇年輕氣盛,不知道其中厲害,我既想著,哪里有撒手不管的道理。” “罷了!”弘歷吩咐李玉,“選個太醫(yī),教他留在貝子府就近服侍。” 寒苓正要說話,李玉聽著動靜往外殿看了一眼,因向二人回道:“十格格和十四阿哥回來了?!?/br> 十四阿哥永璐,過完年就滿四歲(兩周歲)了,養(yǎng)的虎頭虎腦,很得寒苓喜歡,將他抱到懷里揉搓一番,因向靠著皇父的女兒嗔怪道:“都七歲了,還不給弟弟做個榜樣?!?/br> 弘歷捏了捏閨女的臉蛋:“咱們和孝不能更好了。” 寒苓問道:“你手里抱著的是什么?” 和孝公主嘻嘻一笑:“七姐看這話本,都快入魔了,我就要了一冊,額娘念給我聽吧?!?/br> “什么書這樣好?”寒苓接到手中,“《石頭記》?哪兒來的?” 和孝公主答道:“七姐從九哥那兒借的,好像是五表哥給的九哥。” 寒苓眉頭一皺,因與丈夫說道:“小七十六了,皇上有旁的打算么?” 長林雖好,那拉氏不宜再施恩典,弘歷沉吟片刻方問:“福隆安如何?” 寒苓微微點頭:“眼前長大的孩子,自然沒有不好的地方,論及志向投契,長林更闔小七心意,只恐他恃才狂傲,不利父母約束,富察家的內帷家教,比那拉氏還要強上一倍,福隆安若能惜福,我對他還要放心一些?!?/br> 弘歷笑道:“皇后這番話,算得上是秉公正道了?!?/br> 晚間將和孝公主帶來的《石頭記》翻看幾頁,頓時生了興致出來,晚膳后讀了九回,只覺唇齒留香、意猶未盡,看著時辰隨口問道:“誰在外面?!?/br> 成霜入內答應:“主子?!?/br> 寒苓吩咐道:“你往七丫頭宮里去,把《石頭記》的剩余書冊取來。” 成霜躊躇道:“主子,奴才已經(jīng)查到了,八阿哥受傷的當天見過延禧宮宮女,似乎還收了一個荷包——” 寒苓掩上書卷苦笑一聲:“一個愿打一個愿挨,永璇自己不說,我們又能怎樣?若是叫嚷出來,她的小命不保,平白教永璇傷心,過段日子再說吧?!?/br> 接連數(shù)日,皇后深居簡出,把大半精力都放到了這本巨帙浩繁的石頭奇書之上。 和明公主不免與母后探討一些閱后心得:“額娘,您覺得這本書寫的如何?” “我常讀書,現(xiàn)今看來,只《太史公書》可與《石頭記》并列而論,以文筆論,連前朝的《西游記》都要略遜一籌?!焙哂芍远鴩@,“可惜無緣,未能見一見這位作書大能。” 和明公主笑道:“額娘,我問過九哥,這著書的人與五表哥是忘年交,聽說還是平郡王府的親戚呢!” 寒苓大驚失色:“著書的是本朝大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