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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晞艱難地?fù)嶂鼈?cè),小心地坐定后,想起昨日宮人都在傳的一件事。 宮人言,這積雨連綿不絕,又因皇家陵墓久不經(jīng)翻修,妼貞皇后的陵墓竟是因著雨水的侵蝕,塌陷了。 莊帝聽后,命了禮部之人將先皇后的棺木從塌方中移出,暫放在其余太妃的陵寢處。 想著等這無休的陰雨天氣過去后,再命人將先皇后的陵寢好好修葺。 說來妼貞皇后是死后才被追封為后的,生前只是個貴妃。 成帝在世時是有皇后的,與成帝合葬在一處的是他只敬不愛的發(fā)妻,卻不是他最心愛的妼貞皇后。 宮女呈上了驅(qū)寒的熱茶,慕淮神色淡淡地飲了一口。 容晞想來想去,都覺這事屬實蹊蹺。 怎么好端端的,妼貞皇后的陵墓又出了岔子? 只是這次出問題,皇家對現(xiàn)任禮部太常寺卿的處置卻很輕。 畢竟是天爺要降雨,這番可算做是意外。 慕淮將茶盞放回小案上,邊端詳著女人多思的神情,邊低聲問道:“你近日胃口總是不佳,明明到了這月份,應(yīng)該還能再胖些的?!?/br> 說罷,便伸手掐了下女人柔軟的臉蛋。 卻覺今日摸上去,這手感還不如從前好。 容晞?chuàng)嶂荒交茨罅说哪翘?,卻見慕淮眉眼凜了幾分。 他語氣卻是稍帶著無奈,又問:“該拿你怎么辦呢,這宮里的吃食竟是都不合你胃口?!?/br> 容晞將手移至了圓滾滾的肚子,她眼眉微垂著。 慕淮瞧不清她的神色,亦低了低頭,探尋似地想看她的眼睛。 容晞這時方道:“其實妾身一直都想吃那日在尹將軍府上,夫人從樊樓叫的那兩道甘草涼羹,和姜橘皮湯?!?/br> 慕淮聽罷不禁莞爾。 嬌氣的女人就是會喜歡這些甜膩的吃食。 便道:“為何早不同孤講?這便喚人到蜜煎局給你做?!?/br> 慕淮剛要抬聲喚下人跑腿,容晞這時又道:“夫君,宮里的吃食雖然都是最精致、最好的,卻沒有民間有風(fēng)味…妾身念的,就是樊樓的那口味…宮里做不出來的。妾身想讓丹香出宮去買,您能給她塊令牌嗎?” 容晞的聲音雖不大,但殿中的下人卻都能清晰聽聞。 卻覺這容良娣提的要求,本不過分。 但太子既是已經(jīng)說了,要讓蜜煎局的人做糖水。 他性情強勢,口吻一貫不容人置喙,這事已是板上釘釘。 可容良娣竟是為了幾口中意的吃食,駁了太子的命令,要讓丹香出宮去買。 下人們心緒微動,生怕太子動怒,會訓(xùn)斥良娣。 可誰知太子僅是淡淡道:“宮外的吃食都不干凈,孤只慣你這一次。一會兒想好還想吃什么,給丹香些銀錢,讓她把方子都一并買下,以后都在東宮小廚房做。” 說罷,又捏了捏良娣的鼻子,語氣雖故作微沉,可分明又透著縱容,道:“真是個饞鬼?!?/br> 容晞尋了個借口,細(xì)聲道:“不是妾身饞,是肚子里的寶寶想吃。” 見女人淺棕的盈盈美目中,竟是透著些許的狡黠。 像只小狐貍似的。 慕淮搖首,低沉的嗓音透著無奈,又道:“愈發(fā)牙尖嘴利,真是將你慣得沒邊了。” 話雖這么說,卻與她鼻尖抵著鼻尖,輕輕地蹭了蹭。 沒想到寵慣女人,竟能讓他的心情變得甚好。 慕淮終于有些理解,那些烽火戲諸侯為搏紅顏一笑的君主,都存了什么樣的心態(tài)。 禍水的存在,本就是讓男人喪理智的。 一旁立侍的宮人聽著太子與良娣的對話,也頓生,在看暴君和禍國紅顏的感覺。 但眼前的東宮太子性情雖暴戾,卻是個勤政嚴(yán)明的好儲君。 容良娣的長相雖過于媚人,在外名聲也是恃寵生驕的。 但這幾月的相處,他們也清楚,容良娣善待下人,亦盡心幫太子cao持著東宮瑣事,能力出眾,又溫柔體恤。 絕不是真正的禍君美人。 丹香得了慕淮手中的令牌后,在次日雨勢稍歇后,便于清晨宮門開鎖時,出了宣華門。 她這番出宮的主要目的,當(dāng)然不是為了去樊樓給容晞買什么勞什子糖水。 原來,容晞在幾日前,便算計好了一切。 她一直想尋個由頭,從慕淮手中討要個出宮令牌,好讓丹香能出雍熙宮,替她查一件事。 丹香扮作了最尋常的民女,出宮便雇了輛馬車,卻沒去御街的樊樓,竟是命車夫,直接奔向翟家府邸。 馬車行至尚書府后,丹香故意裝作經(jīng)行的百姓,從尚書府圍墻的外面略觀察了番。 卻覺翟府正門的設(shè)計雖有世家的大氣,但單從外面看,里面的裝潢應(yīng)該不華貴。 禮部尚書翟卓的風(fēng)評在翟詩音未出事前,一直不錯。 他平日處事還算低調(diào),翟家又出了個皇后,這幾年在汴京中,翟家都是炙手可熱的清貴世家。 丹香暗覺,從翟家大門外,應(yīng)是瞧不出任何門路來,便又繞到了翟府后面。 見翟府后門不遠(yuǎn)處,有一清幽的翠竹林,便尋了個偏僻的地界躲了起來。 大約等了不到一個時辰,丹香便見,一著青袍儒衫,手持拂塵的中年男子敲了敲翟府的后門。 丹香立即提起了精神,眼都不眨地看向了男子,覺他這裝扮并不像修道的道士,反倒像是個江湖術(shù)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