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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她會一直在旁邊保護小白花反派的。 但無論怎么說,學(xué)武的事情得到了舒戚的準(zhǔn)許,舒晚回到房間后高興地撲在床上打了個滾,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拿著烈陽真經(jīng)跑去驚桐閣了。 …… 易沉瀾立于桌案前寫字,他氣度從容,下筆沉穩(wěn),字跡鐵劃銀鉤,滿紙的酣暢淋漓。 沒想到事情居然沒向他預(yù)期的那樣發(fā)展,他沒有被囚禁起來,逃離終山派的事情,還需要再做打算。 “阿瀾師兄!” 易沉瀾筆尖一頓,心中不由得有點生疑,舒晚一天之內(nèi)來這兩次了,她到底想干什么? “阿瀾師兄,我來找你啦,”舒晚走的急,清澈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在練字?” “嗯?!币壮翞憯R下筆,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溫柔,含笑問道:“晚晚找我有事?” 舒晚擱不住心事,易沉瀾一問,她連關(guān)子都沒賣,獻寶一樣把烈陽真經(jīng)捧到他面前,“我已經(jīng)和我爹說了,阿瀾師兄,明天我們可以一起練功啦!” 呼……把屬于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一點一點扭轉(zhuǎn)她家反派的悲慘人生,舒晚覺得超級開心,她瞄了易沉瀾好幾眼,怎么他看起來還沒自己開心? 易沉瀾的確沒什么開心的情緒,他看著眼前的烈陽真經(jīng),感覺有點茫然。 上一世他知道自己才是江玄風(fēng)的兒子時,內(nèi)心沒有多大的觸動,這部烈陽真經(jīng),他也從來沒有視做自己的東西。江玄風(fēng)識人不清,將自己的遺孤所托非人,重活一世,他連認祖歸宗都不稀罕,更別說在意江玄風(fēng)的烈陽真經(jīng)了。 可是為什么,這一世有人捧了它到自己面前? 他不相信自己會遇到什么好事,將探究小心地掩藏在溫和的目光下,“我底子不好,這烈陽真經(jīng)交給我練,是暴殄天物了?!?/br> 胡說胡說,舒晚在心中連連反駁,什么底子不好?你分明是明珠蒙塵! 他現(xiàn)在有沒系統(tǒng)地學(xué)過武功,底子當(dāng)然弱了些,但自己的設(shè)定自己知道,易沉瀾根骨奇佳,甚至不遜色于她,不然也不會短短幾月就把易衡留下的“雪山招”融會貫通,直接練成十三重圓滿了。 而且,這些年他在終山派,僅僅自學(xué)就能和舒戚精心栽培的江揚過上百招不落下風(fēng),這悟性,就連她也比不上。 舒晚笑瞇瞇的,把烈陽真經(jīng)放在桌案上,“阿瀾師兄,你不要這么沒自信,你那么聰明,學(xué)起來會很快的。再說,還有我?guī)湍惆?。?/br> 易沉瀾垂眸盯著墨色的古卷封皮,一直以來,為數(shù)不多的大小好事降臨他頭上時,最后他總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這是他多少次不長記性才明白的道理,那么這次,他將要付出什么代價呢? 作者有話要說: 嘖,代價。愛情的代價。 今天雙更白天見。 第8章 生路何求 舒晚本來想陪易沉瀾說說話,隨時刷刷好感度,但是看易沉瀾似乎興致不怎么高的樣子,她只好放棄了,叮囑他好好吃藥,有事要與她說就回去了。 舒晚走后,易沉瀾凝視那本功法片刻,終于拿過來隨意地翻了翻。武學(xué)一事一通百通,易沉瀾曾到過普通人難以企及的高度,此刻再看烈陽真經(jīng)毫不吃力。 這上面講述的一套武學(xué)流暢高深,環(huán)環(huán)相扣,沒有被篡改過的痕跡。易沉瀾在一些容易走火入魔的關(guān)鍵之處仔細地看了好幾遍,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端倪。 是陷阱隱藏的太好了?還是……這部烈陽真經(jīng),真的沒有問題…… 暫時看不出來,易沉瀾把書輕輕合上,溫柔地摩挲了兩下。無論是舒晚自己想做什么,還是舒戚cao縱的她,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他有耐心和興趣和這些人見招拆招,奉陪到底。 無論他們想從自己身上得到什么,都必定無功而返。他們失望痛苦,自己也就痛快歡悅了。 …… 第二日,舒晚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她的私人練武場,易沉瀾已經(jīng)在那里等她了。 他穿著一襲磊落的青衫,烏黑的長發(fā)利落束起,配了一個白玉冠固定,肌膚白皙身姿挺拔,仿佛一株欲滴的青竹。 嚯,他長成這樣還是人嘛……舒晚眼睛都快冒小星星了,早知道她家反派的顏是這樣,她還寫什么美強慘?保證寫萬人迷啊! 舒晚走上前去打招呼,就是被美顏沖擊的有點緊張:“阿、阿瀾師兄,早啊?!?/br> 易沉瀾望著她溫和地笑:“晚晚早?!?/br> 舒晚上下打量了一遍易沉瀾,看他舉止從容,面色如常,還是問了一句,“阿瀾師兄,你的傷怎么樣了?走路還很痛嗎?周師叔送去的藥你有涂嗎?” “嗯,沒事。” 易沉瀾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撇開目光不看舒晚。嘲諷或辱罵他都能如常應(yīng)對,但她這樣的新花樣,他從沒見過,心中隱隱有一種很模糊的怪異感覺,實在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只能少言寡語的揭過去。 和大美人說話真的壓力太大了,尤其大美人還這么清冷孤傲。舒晚揉了揉有點微紅的臉,“那……那我們開始吧,阿瀾師兄,你剛開始修習(xí)第一層,要小心些,如果有太過晦澀難懂的地方就與我說,不要自己強行突破。” 舒晚穿過來后,原本那個“舒晚”的記憶沒有繼承下來,而她一身的功夫卻都保留住了,包括大腦中對武功的理解和相應(yīng)的使用。就好比一個學(xué)渣一夜之間達到英語八級水平,沒有學(xué)習(xí)的過程,但就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