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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脫離孤獨,這樣的事鈴木由紀只要想想,就很為他感到高興。 不過今天倒是奇怪,他竟然獨自上街了?那個白頭發(fā)的犬派少年沒跟著他嗎? 完全沒有把小奶牛算進人頭數的鈴木由紀疑惑看他。 沢田綱吉摁住懷里又開始掙扎的小朋友,心累地嘆了口氣:“是的,因為今天大家都有事,所以是我來看住藍波……” 簡而言之,今天綱吉少年負責帶孩子。 真慘。 鈴木由紀向沢田少年露出意思意思的同情神色,說道:“綱吉君完全不擅長這樣的事吧?也對,綱吉君也只是個小孩子呢。” “欸?我?沒,沒有吧?!我才不是小孩子了??!”沢田綱吉一驚,趕緊搖頭。 事實上,在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是最接近孩子卻又最不希望自己像孩子的人。 所以鈴木由紀理解點頭,道:“放心啦,我不會因為年齡就小看綱吉君的?!?/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鈴木由紀總感覺,闊別兩周后,這位原本軟綿綿好欺負的小可憐好像變了一些,似乎是變得更堅定了,又似乎是更明了了自己的內心。 就像是蒙塵的寶石終于被拂去塵埃,那還未全然綻放、但已經初露端倪的光輝,只是看著就令人心馳神往。 這樣的人,又怎么會因為年齡而被人小看呢? 但沢田少年卻小小聲否定:“不,與其說是小看……” 這一刻,沢田少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害羞,又像是不甘:“其實……我……我希望鈴木小姐能……” “什么?”鈴木由紀可愛歪頭。 綱吉少年驀然回神,面對鈴木由紀的目光,緊張得連連擺手:“不不不,沒什么?。 ?/br> 少年心慌極了,就像是有什么深藏的秘密即將被撞破,臉紅得快要滴血。 于是他慌慌張張地擺手,連懷里的小奶牛都顧不上了。 藍波小朋友順勢溜下,咔咔咔笑著要跑,但沒跑兩步又被鈴木由紀順手撈起來,摸摸頭發(fā)順順毛,塞回給了沢田綱吉。 “綱吉君,要小心呀?!扁從居杉o關心叮囑著。 但不知道為什么,綱吉少年臉上的沮喪更重了。 “真厲害啊……總感覺……鈴木小姐對什么都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綱吉少年竟然露出點兒小委屈,小小聲地嘀咕著,“對我也像是對藍波一樣……” 鈴木由紀茫然看他,發(fā)出困惑的鼻音:“嗯?” 棕發(fā)的少年一激靈,驀然又緊張起來:“不……沒什么,那個,我是說……”他目光飄移,最后落在鈴木由紀懷中的地圖冊上。 他的表情有瞬間的空白,神色突然怔忪,道:“鈴木小姐……你這是……” “嗯?這個呀?”鈴木由紀搖了搖手里的地圖冊,聲音一如既往地輕快,“我準備離開并盛啦!” 作者有話要說: 世界意識:你要談戀愛?太好了,我有一個絕佳的人選推薦哦,他叫白蘭杰索,長得又帥心地善良,乖巧可愛能力出眾,溫柔體貼又愛護花花草草,如果親親你能看上的話直接打包帶走也沒問題的呢! ☆、來自未來的挽留 離開并盛。 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沢田綱吉愣在了原地。 事實上,沢田綱吉早有預料過這一天的來臨,畢竟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這位鈴木小姐的自我介紹就是一位路過并盛的旅行者。而既然是旅行者,那又怎么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呢? 他明明早就知道的,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時,他依然覺得難過。 有那么一瞬間,沢田綱吉想要沖動地詢問這位鈴木小姐,可不可以多在并盛停留一段時間,哪怕是一周也好,可是當他看到鈴木由紀臉上對新城市的向往時,他卻又說不出口了。 為了自己這份微小的心情而去強留別人……這樣的事,沢田綱吉實在是做不出來。 他向來是個為了別人而勉強自己的人,從來沒做過為了自己而勉強別人的事,所以…… 所以—— “所以……這樣的話……鈴木小姐,你會在什么時候離開?”沢田綱吉并不想要在這位鈴木小姐面前暴露什么,但太過年輕的他,臉上依然無法控制地帶出了沮喪難過,“你……準備去什么地方?” 還好此刻的鈴木由紀并未抬頭。她只是展開了地圖冊,漫不經心地說道:“離開的話,應該就是這兩天了吧。而至于目的地……不知道呢,總感覺已經沒什么好玩的了?!?/br> “那——” 這一瞬間,沢田綱吉生出莫大的勇氣:既然什么地方對你都是一樣的,那么能不能留在這里? 但鈴木由紀打斷了這微弱的掙扎,輕快道:“不過,就算是同一個地方,在不同的時間里應該也會呈現(xiàn)不同的風景吧!這么說來的話,澳洲可能是個有趣的地方,畢竟以前都是冬天去的,夏天去還是頭一次呢?!?/br> “……這樣啊?!鄙倌暄壑械墓庥忠淮西龅讼聛?。 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一種心情還未開始就宣告終結的復雜苦澀,充溢心間。 對于其他人來說,當事件發(fā)展到了這個地步后,無論如何,總是應該將這份心情告訴他人的。哪怕明知這樣的告知不會有任何結果,但是至少要與自己、與他人做一個了斷才行:沒有成功的結果,也應該要有失敗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