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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物,雖然麻煩,但因其異能力籠罩范圍有限,因此危險程度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 可當這樣一個危險但勉強可控的家伙,有另一個可怕人物相助時,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太宰治目光越過澀澤龍彥,在遠處那個似笑非笑的俄羅斯人身上一掃而過。 “我們走吧。” 太宰治這樣對澀澤龍彥說。 體弱且好心的俄羅斯人“關(guān)心”道:“原來你的女朋友竟然不是超能力者嗎?真遺憾,還以為你們會一塊兒上演一處好戲。不過也對,超能力者都不想與你這樣的家伙打交道,恐怕也只有普通人,才能勉強忍耐你吧?!?/br> 太宰治看著好心的俄羅斯人,臉上笑容和藹和親,心里已經(jīng)在給他上墳。 太宰治清楚地知道,這家伙在白天特意去找了他的星星小姐,還做出可惡的挑撥之事,就是為了給他添堵!雖然最后這家伙衡量一番后還是選擇了退去,沒有搞事,并且這番舉動也讓他得到了一個十分珍貴的情報,但這樣的事件,果然怎么想怎么令人厭煩。 ——還是要殺了他才行。 太宰治笑瞇瞇地在心里盤算這位好心的俄羅斯人的死法,而另一邊,假·領(lǐng)頭人,真·老實人澀澤龍彥,則不準備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畢竟一個普通人而已,哪里值得他為此耗費哪怕一分一秒? 于是他一語定音,將這件事帶了過去:“走吧,各位,我們的計劃該開始了?!?/br> 澀澤龍彥率先離去。 后方,太宰治和費奧多爾相視一笑,臉上是熟悉的假笑,眼里是相似的厭煩。 “這件事結(jié)束后,一定要找個機會干掉這家伙!” 這一刻,兩個戲精心中冒出了同樣的想法。 ☆、霧氣中的異狀 霧氣越來越重了。 事實上, 早在霧氣出現(xiàn)的第一時間,沢田綱吉與自己的守護者們就已經(jīng)驚覺。 原因很簡單——這個時候的守護者們,正在例行互掐。 彭格列的守護者們,一直被戲稱為自然災(zāi)害, 而他們的能力, 也與“自然災(zāi)害”掛鉤。 狂暴之風(fēng), 鎮(zhèn)靜之雨,迷亂之霧……雖然他的守護者們只來了三位, 但光是這三位,就很讓這位年輕的教父頭疼了。 嵐守和雨守還好說, 畢竟他們天天掐架, 早已經(jīng)有了“如何在不被忍無可忍的BOSS揍的前提下好好掐架”的心得,不至于真的鬧出大事件來,但他的霧守……說真的, 這位神秘的霧守到底是過來做什么的? 哪怕你真的是過來看熱鬧的, 也不要這樣明目張膽、到處惹是生非好嗎?! 于是, 當霧氣蔓延的那一刻, 沢田綱吉正在通話,給遠在意大利的彭格列工作組以指令,而在他身旁, 他的嵐守正一邊指責(zé)他的雨守?zé)o所事事,同時又不準雨守上手公文,理由是“你這個笨蛋上次完全搞錯了XXX給大家添了一堆麻煩”, 而雨守則天然地以“但最后會那樣麻煩不是因為你的失誤嗎”為回擊。 沢田綱吉就當自己沒聽到這些吵吵鬧鬧的聲音,稍稍頭疼地揉著眉心,繼續(xù)說著:“……還有,剛剛你說的庫洛姆與骸君, 他們?nèi)刖澈笕チ耸裁吹胤??對,找一下他們的刷卡記錄,將他們今天白天走過的地方加強監(jiān)控,務(wù)必不要讓他們……喂?喂?” 滋滋—— 電話里,一片噪雜的雜音。 沢田綱吉愣了愣,抬頭。 窗外,濃重的白霧擴散。 古怪的寂靜在夜色蔓延,仿佛橫濱突然變作一片死地。 但就在這樣的時刻—— 嘭! 轟! 古怪的砸門聲響起。 “敵襲!” 獄寺隼人率先站起。 但山本武很快將他按住:“冷靜一點,不要輕舉妄動!” “你在說什么???!”獄寺隼人不滿。 沢田綱吉看著自己的手掌,同意了山本武的決定。 “冷靜一點,獄寺君?!睕g田綱吉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我們已經(jīng)無法點燃火焰了?!?/br> · 在這片沒有前后,沒有上下的虛無之中,鈴木由紀靜靜漂浮。 她坐在摩天輪的艙內(nèi),好奇地打開窗,伸手去戳那軟綿綿得像是棉花糖的白霧,但她明明拂過白霧,指尖的觸感卻空無一物。 “真可惜……什么都沒有?!?/br> 鈴木由紀飛快地失去了興趣。 她從摩天輪的艙內(nèi)爬出,坐在上頭,一邊哼著歌晃著腳,開開心心地看著這片迷霧,一邊在心中思考著太宰治留給她的謎題。 “‘一直看著你’嗎……你想要告訴我什么呢,太宰君?” 狡猾的人留下的狡猾的謎題,到底應(yīng)該從哪里開始破題呢? 關(guān)鍵詞是“一直”,還是“看”,還是“你”呢? 都有可能。 但在思考的同時,不可沉迷太深,否則將會被表象迷惑,失去真意。 “真有趣……” 白茫茫的霧氣中,空洞死寂的世界里,鈴木由紀笑了起來。 她輕飄飄地從艙上跳下,向著無盡空茫的白色世界落下,扯下手腕上的綠色緞帶,隨手一揮,便將它化作長刀。 “來吧!到你發(fā)揮作用的時候了,無色。” 刀內(nèi)有不滿的冷哼響起,似乎在抱怨她竟然與它分離這樣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