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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會來?” “表兄能來,我為何不能來”沈離微微一笑?!白匀皇悄杭疫f了請?zhí)?/br> 他沒說的是,他父王母妃身份尊貴,不愿屈尊一介商戶的府邸。 多年前與暮沐生母為兩個孩子定有婚約,如今多年過去,故人已逝,也是不大想認(rèn)賬了。 而他自然也不是為了暮沐來的。 “想必是為了觀看未來妻妹的及笄禮?” 季昀說出此話時,提到妻妹二字,不知為何,心中有絲不悅。 沈離聞言一頓,不知為何也俊眉皺起,意味不明的看了季昀一眼,給家仆使了個眼色,讓他遞上請?zhí)瑥街边M(jìn)府里去了。 “沈王府世子到——” “鎮(zhèn)國將軍府少將軍到——” 忽的聽到門口家丁大聲的通報,這兩位貴客來了!暮松德面上很是有光,瞬時居然覺得整個暮府蓬蓽生輝!匆忙去把人迎進(jìn)來,請上座。 賓客們大多都是生意上的友人,私下便議論紛紛。 不得了啊,皇親國戚都來了!都道這二小姐好福氣啊,居然結(jié)識這兩位人物。 暮沐今日打扮的頗為精致,此刻正在座位上乖乖巧巧的坐著。 見暮松德恭恭敬敬的帶領(lǐng)著人向她位置走來,她定眼一看來人,也不知是想起什么,面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兩位公子和小女坐在一起吧,年輕人,也好說說話,我那二女兒,過會兒行完禮便過來”暮松德說完,臨走前給暮沐使了個眼色,叫她好好招待貴客的意思。 暮沐無奈,只得起身給兩位貴客福了福身。又本能的往旁邊挪了挪,想離他倆遠(yuǎn)一些,誰知季昀徑直地向她走來,一把在她身旁坐下。 “唔……”暮沐見此,也只好原地幽幽就坐了。 想到那晚在慶豐閣被季昀遇到,略為心虛,不自覺的微微側(cè)臉偷瞄他一眼。 只見他坐得端正,目無斜視,并沒搭理自己的意思。 轉(zhuǎn)念又想,他與自己無親無故的,加上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不問才是正常。想到這兒,便松了口氣,放松了一直有些緊繃的身體。 于是并沒看到,察覺到身旁自然下來的人的季昀,神色復(fù)雜的也看了她一眼。 …… 季昀記得那日從慶豐閣回府后。 手下向他稟報, 那名為李顯的男人與她根本不認(rèn)識,只是城中的一名紈绔子弟,見了暮沐臨時起的歹心,有慶豐閣的伙計為證。 季昀頷首,想到她逃跑時毫不猶豫把那男子推出來的樣子,便已經(jīng)猜到了。畢竟以她的性子,能為自己的朋友連老虎都不怕。 但是手下接下來說的話,叫他大吃一驚! “暮姑娘從慶豐閣走后,并沒直接回府,而是去了一家藥店。” “藥店?” 季昀聞言劍眉一皺,低頭疑惑的心道 她可是,身上的傷未痊愈?還是傷寒仍未好。 她這一月用的藥,乃是他親手調(diào)至,所用藥材也都極其珍貴。特地派人送去讓暮晴為她用上的,怎會沒好? “是的,暮小姐買了藥走后,屬下特地進(jìn)去問了一番,發(fā)現(xiàn)暮小姐買的是……”手下說到這,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看著季昀。 “買的什么?” “媚……媚藥!” 手下說完,便聽一聲脆響,只見季昀猛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你說什么!” 那手下見狀,慌忙單膝跪下,繼續(xù)拱手道 “那伙計還說,暮小姐特地囑咐……” 說到這,抬眼瞧了瞧季昀的陰暗的神情,咬咬牙 “特地囑咐要藥效猛地!” “滾出去!” 季昀一掌把桌子拍的四分五裂,頭疼的揉了揉額頭。 如此大膽!究竟想做什么?簡直本性難移! 待他冷靜下來,看著破碎的桌子。心下不悅,反應(yīng)有些過激了。 季昀當(dāng)時想,那夢如果是真的,若真對這女子有所虧欠,就在她犯錯之前,給她攔住,叫她不在重蹈覆轍便是! 雖不喜她,也是可以平日里照顧一些的,就當(dāng)彌補(bǔ)了。、 …… 不一會兒,暮晴便盈盈的從內(nèi)院出來,長輩開始為她行及笄之禮, 她母親今日為她梳了個步搖髻,行罷禮,發(fā)髻上插了簪子,很是好看。 暮沐盯著,不由得有些羨慕。 心道,這般佳人,若她是男的,只怕連她都會動心。 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到沈離,只見他也在盯著暮晴,眼睛一瞬不眨的。 “阿策哥哥,沈世子,你們來啦!” 暮晴的母親李氏方才就瞧見了季將軍,待暮晴一行完禮,便放她下來入座。 “恭喜晴兒,從今日起,你就是大姑娘了”季昀對她溫柔道。 還記得八年前,他隨父將領(lǐng)命去山中剿匪,偶然救下一家商人的車隊(duì)。 在橫尸遍野的場地中,一眼便看到個嬌嬌小小的女娃,正無助的啼哭。 大人都各自慌亂不已,也沒個人管她,孤零零甚是可憐。 當(dāng)年還是少年的自己,便不由自主的走過去,一開口,聲音還稍顯稚嫩 “已經(jīng)沒事了,不要哭了” 那女娃抬頭看向他,滿臉淚眼婆娑,抽抽噎噎 “是,是你救了我嗎?” 年少的季昀點(diǎn)點(diǎn)頭,便見她明媚起來,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