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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問你話,你老看那掃把干嘛!” 秦風隨手拿起那掃把丟一邊,欲叫她認真答話。 他當時只道她尋親,現(xiàn)下問她好好的,為何又回來了, 奈何她聽到這個問題,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叫人很是著急。 并且她一回來,就要拉著他與meimei秦婉一同下山,這叫他很是煩惱。 他與秦婉兄妹二人,本是孤兒。被師父云游時,帶回山中,與后來的暮沐一起撫養(yǎng)長大,至今還從未下過山。 “別說那些了!師兄好好想想我說的話才是!” 反正那事兒都過去了,今后也不會再和那些人有所交集。不提也罷。 暮沐想罷,便轉移話題,似兒時撒嬌般拉著他衣袖,搖頭晃腦道 “有道是,亂世下山救世,盛世歸隱山林,你我皆身為修道之人,現(xiàn)下民間正值天災!我們身懷武藝,又怎可安穩(wěn)與深山” 暮沐心里有她自己的打量, 自從那日見暮晴手上戴的那琉璃串珠,她心中便冒出一個想法來,躍躍欲試。 便當下拿著銀兩買了一輛馬車,馬不停蹄的跑回她生活了八年的青云觀,欲尋她師兄師姐一起幫她完成這個想法。 是的,她要按照曾經(jīng)實驗課上的記憶,想法子做玻璃出來。 現(xiàn)下時期燒制出來的琉璃,雖然精美好看,卻易碎的緊,只能是皇室用來當做觀賞之用,并且現(xiàn)下因稀有價格比玉器更為珍貴。 這眼下正值饑荒時期,如果她能按記憶燒制出玻璃,那可大有用處! 到時候,她可就發(fā)大財了! 暮沐心中美滋滋心道,無論是軟磨硬泡還是如何,總之一定要把她這位迂腐的師兄,給忽悠下山去。 而且,要他與師姐一同下山,也是為他二人好呀!身為俗家弟子,也總不能一輩子呆在山上罷。 …… 秋風颯爽,一輛馬車在荒無人煙的野外小道中,悠悠走著。 道路坎坷曲折,卻止不住暮沐那一顆有師兄師姐陪伴,因踏實而雀躍跳動的心。 畢竟是一起朝夕相處生活了八年之久,比起書中有血緣關系的暮家之人,與這二位才更像是親人。暮沐心道。 秦婉溫婉賢淑的坐在馬車內(nèi),看著笑容呆呆的暮沐,便用手輕輕點了點她鼻尖,無奈的搖頭嗔道“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有師兄師姐相伴,乃人生至樂之事,理應開心!”暮沐摟過秦婉的胳膊,親昵笑道。 趕了幾日路,到達了一個與皇城較近的鎮(zhèn)子上。 暮沐身揣三百多兩銀子,財大氣粗。 首先去鐵匠鋪,叫鐵匠打磨了一張大而平滑的鋼鐵片。 順便為秦師兄買了一把精美的佩劍。又為她師兄師姐二人置辦了幾身像樣衣物,叫他們把身上的道服給換了下來。 “怎么樣二位師妹,為兄帥不帥?” 穿了小半輩子道服的秦風,第一次穿尋常人家樣式的衣物,稀奇的對著銅鏡照了幾照,略微滿意的挑了挑眉,期待的看著暮沐與秦婉道。 秦婉撇了撇嘴不搭理自家兄長, 暮沐則對他前后看了看,實話道 “帥!我家?guī)熜忠槐砣瞬?!今后也是位不愁找媳婦的” 秦風一蠻實在的小伙子,聽到找媳婦,紅著臉道 “瞎說什么大實話” 秦婉聞言,“噗嗤”一聲對秦風笑道“有你這不知羞嗎!” …… 三人待收拾妥當,把那張大鋼鐵片放入馬車中。暮沐便一路打聽,找到買賣蓋房子材料的商人,要與他買石灰石。 與之討價還價一番,那商人見暮沐買的較多,終于同意以低一點的價格,批發(fā)賣給暮沐。 “你們要這么多石灰石作甚?” 那商人眼神透著精光,好奇問道。 秦風也是納悶,聞言便也看向暮沐。 他之前有問過,但她一副故作神秘的樣子,笑而不答。叫他很是好奇。 “唔,自是家中刷墻” 暮沐用手肘懟了秦風一下,對那商人禮貌笑笑,模糊答道。 “現(xiàn)下要去找店鋪買純堿?!?/br> 三人上了馬車,暮沐悄悄對駕駛馬車的秦風道。 待找到批發(fā)販賣純堿的店鋪,買到了純堿,天色已漸漸暗了。 純堿略貴,暮沐心疼銀子,砍價砍了良久未成,但純堿屬實為缺少的物資,人工在鹽湖中弄出來的。 她咬了咬牙,還是一口氣買了幾十兩的! 秦風和秦婉,在一旁看了心疼。幾十兩啊,買純堿作甚? 因又買到一個材料,暮沐略開心。見天色已晚,就在近處的街巷中尋了家客棧落腳。 本來還想出來四處逛逛的兩位姑娘,因現(xiàn)下世道不安穩(wěn),便被秦風攔住了。 “今晚早些歇息,明日可要早點出發(fā)” 暮沐想到,若是此行順利,明天或許就能造出玻璃出來,心下不免激動。 特地囑咐正在隨店家進隔壁房間的秦風道。 “嗯,出門在外,你與你二師姐,夜間莫要睡太熟,有事可要叫我” 秦風道。 暮沐乖順的點點頭應了,眾人一夜好眠。 …… “店家,請問你們這附近,哪里有燒瓷器的窯?” “咱這小地方,飯都快吃不起了,燒出來的瓷器,也是賣不出去,之前城南有一家,現(xiàn)下也不知還開著沒,你們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