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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這么多的地做什么?” 秦風(fēng)看著眼前這面上笑意盈盈,掩不住心中歡喜的暮沐,不解道。 “自是種地呀”暮沐誠實答道。 只是她的種法,與旁人不一樣。她抿嘴神秘一笑。 買地的大事兒已經(jīng)解決,接下來的日子,暮沐很是繁忙。秦風(fēng)卻比她更忙。 暮沐腦中想法許多,可她是個女人,沒有力氣。所以只能聽她動動嘴,重活他來做。 秦風(fēng)無奈道,這可真是個小姑奶奶。使喚人的功夫,一等一的擅長。 首先回到皇城的玻璃作坊,暮沐先把之前欠了訂單的玻璃叫人連夜趕制出來,另付加班的工錢。每人十錢。 眼看還有十天左右便入冬。搭玻璃房子種植的事兒,拖不得。 得先以她自己的那二百畝地要用的玻璃為主,她心道。 可是,若停下接單子,就要失去了收入。 暮沐咬了咬牙,在所剩不多的銀子里,拿出錢來叫人又挖了一個窯爐。這才勉強應(yīng)付,只能勞煩柳伯與幾個伙計,多干點活了。 二百畝田,十三萬平方米!這得需要多少玻璃啊。 還是循環(huán)漸進,先蓋小點的,種上菜試試罷。 暮沐略為苦惱,只道是個大工程。 忽然,暮沐靈光一閃。 她跑去窯爐屋子,問正在指揮伙計燒玻璃的柳伯, “您的兒子,可會您這燒器具的手藝?” 柳伯聞言,想到自己的兒子,面露欣慰,悠悠道 “正所謂,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吾兒柳元生,自幼聰慧,學(xué)什么東西都學(xué)的很快。自是會的” 暮沐想起上次帶著她買地的青澀少年,稍贊許的點點頭,她思忖一番,道 “您在柳莊的窯爐,他可會用?” “自是會的,只是以前都是與我一起,并無單獨使用的經(jīng)驗。這也不是一個人能干的事兒”柳伯道。 “不瞞您說,我在柳莊的地方,現(xiàn)下要用到玻璃,這才尋思著,叫他在您的窯爐燒制較為方便,卻不知能不能行?!?/br> 暮沐躊躇的看著柳伯,緩緩說道。 “可行是可行,只是,得先叫他過來,讓他跟著我在這里干幾天活,等功夫嫻熟了,便可回去單獨開爐?!?/br> 暮沐聞言,一陣欣喜,急急道 “還是柳伯有主意,那我這便去接他過來。您放心,工錢我定不會虧待與他?!?/br> “姑娘哪的話,若不是您給了我活干,我們一家只怕早關(guān)了窯爐作坊,出去逃荒了。可千萬不要見外才是。” 柳伯年紀(jì)大了,只求個安穩(wěn)。 現(xiàn)下在暮沐的作坊中,能憑手藝干活拿工錢,只要家中不愁吃穿,他心中已很是感激。 暮沐聞言,不由得對柳伯甜甜一笑,覺得他甚是慈祥。 這便告了別,拉著秦風(fēng)再去柳莊一趟。 第23章 快意自在 一轉(zhuǎn)眼,時隔半月。 皇城郊外,一輛由兩匹棕黃的駿馬拉著的馬車,在人煙寂寥的蜿蜒小道中緩緩行駛。 車廂后邊拖掛著一架放有貨物的二輪貨板,貨物被布遮蓋著。 才是清晨,因天兒冷,光線弱,空氣中彌漫著泛有冷意的霧白之感。 只見馬車側(cè)廂窗上的布簾子,被從里伸出的一只纖纖玉手悠悠掀開。還未見人,便先聞其聲 “阿嚏!” 暮沐剛露出她那娟秀的小臉向外看去,便被涼風(fēng)吹了個迎面。 她雖然身上早已穿上了略顯臃腫的繡花綿纊襖子,但野外風(fēng)大不似家里。手腳還是覺得冰冰涼涼的。 正坐在前頭趕馬車的秦風(fēng)聞聲,皺眉道 “沐兒可是冷?這天寒了,依我看,往后你就隨二妹待在作坊中罷?!?/br> 暮沐聞言,不置可否道 “也不是不成,待過會兒到了柳莊,看看那菜園蓋得如何了罷” 她只是嘴上這樣說說罷了,想了想柳莊,根本不能一天不去看。 半月之前,暮沐找來蓋房子的工人,準(zhǔn)備先打造一畝玻璃大棚。 她畫了一張圖與工人師傅看,告訴他大致要做出什么樣子,那師傅便拿著圖,去鐵匠鋪定制骨架。而要用的玻璃,也是得在她的作坊中現(xiàn)趕制出來才行。 以至于這每天,都要運著剛燒制好的玻璃,來回運送去柳莊的田里。 那些蓋房子的工人問她,建這奇怪的房子,是想做什么?她便誠實回答,種菜用。 他們便了然,是想溫室種地嘛,自先秦時期便有這個說法了。 只不過聞言的人都搖了搖頭,用琉璃造價太高了! 種菜定是劃不來的。有那錢,還不如買菜來吃。保不準(zhǔn)夠買一輩子的菜的。并且一畝地不算大,想莊上,一兩個勞動力便可種植七十畝! 暮沐只是微微一笑,不作言語。 民以食為天,這天不逢人愿的時期,要再多的銀子又有何用。而銀子本身,就是為叫人使用而存在的。 況且制作玻璃的原材料其實用不了多少銀子,只是燒制起來費時費力,有些麻煩罷了。她倒是不怕麻煩的。 說話那人口氣大,小瞧一畝地。其實用來種蔬菜,拿白菜舉例,一畝地便可產(chǎn)一萬斤! 就算初期建的小,她倒也不怕,來日方長嘛?,F(xiàn)下也只是嘗試看看,能不能成功。 半月的日夜兼程,她與秦風(fēng)的辛苦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