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此時大約凌晨四點左右,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他不是剛醒來,而是一宿沒睡,幾分鐘前才從里邊的房間里鉆出來,然后套著件褲衩就跑到隔壁去借煙抽。沒什么原因,就是心里邊悶得慌,不能喝酒就只能抽煙了。 踩滅了煙頭,黎遠航站了起來,虛晃了一下身子才站穩(wěn),然后他打開燈繞著房間亂轉。 四周挺亂的,地板上丟棄著被他撕碎的衣服,旁邊打翻的酒瓶在地上留下一汪水漬。再往邊上看看,破舊的沙發(fā)棉花被揪出來不少,灰色的面料皺巴巴的,上面還有些些暗色的污漬留在那。黎遠航知道它們代表著什么,不由握緊拳頭重重敲打了幾下自己的腦袋,憔悴的臉龐扭成一團。 就那樣自虐了自己一會兒,黎遠航的目光驀地被那張四方木桌吸引了。他緩緩走了過去,看了眼桌上已經(jīng)冷掉的飯菜,接著把注意力鎖定在了那裝滿鮮花的陶罐上。打量了下,他伸手拿起一枝花,看了看,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濃烈的香味立刻侵入鼻腔,他忙拿開了花朵。很快,他的身體就發(fā)生了怪異的變化,下腹處燃起了一股無名火,令他疲軟的粗大猛地挺立起來,同時,他覺得身體十分渴望發(fā)泄。 覺察到自己的生理變化,黎遠航忙丟了花離木桌遠遠的,再拼命的深呼吸,并握緊拳頭努力把體內的火焰壓制下去。等稍微好一點時,他抓了抓頭發(fā),轉身朝最里面的房間走去,停頓一下,接著輕輕推開虛掩的門,房內的情形立刻一覽無遺。 房里很安靜,頭頂?shù)臒襞萃邤?shù)很低,光線非常薄弱,好在黎遠航已經(jīng)適應了這樣的昏暗。抬眼望去,前方靠著墻壁的老舊席夢思床墊上,一個嬌小的輪廓正在慢慢起伏著。 黎遠航?jīng)]有發(fā)出一點聲響,靜靜走了過去,再緩緩跪在床邊,接著伸手去觸碰上面睡著的少女。 “心蕊……” 嘶啞的開口,黎遠航伸出手指輕撫了下她紅 潮未消的臉頰。就在二十分鐘前,他還把她壓在身下,狠狠的、用力的貫穿著,直到她昏厥過去也沒松開,直到射了才終于結束整晚反復不停的歡愛盛宴。 這里沒有熱水,他無法給她清洗,就花錢到胡同轉彎處的包租婆那里買了一桶熱水,提回來之后小心翼翼的給她清理身子,過程中,望著她身上大大小小青紫不一的痕跡時,他真想一槍斃了自己。她被他折騰了一晚,昏過去后就睡著了,直到現(xiàn)在也沒醒。 黎遠航伸手把蓋在她身上的床單往上拉了拉,修長均勻的雙腿就露了出來,雪白的肌膚上滿是淤青和吻痕。他看得眉頭緊皺,上下牙關用力咬著,臉上的肌rou一抽一抽的抖動,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正在忍耐心頭波濤洶涌的怒火。軍人是禁欲的,在三年的當兵生涯中,他偶爾也會有欲望的時候,但從來都沒有像昨晚那般的強烈過。一開始他就覺得不正常,但他沒有留意,還以為是酒喝多了上火,等到沈心蕊靠近時,他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可是已經(jīng)晚了?,F(xiàn)在,他人也上了,不該做的都做了,所有事情都沒有再挽回的余地。 看著床上睡的娥眉緊鎖很不安穩(wěn)的少女,黎遠航的心情復雜難辨,他要是沒記錯的話,昨晚她是喊過她錯了不該下藥什么的吧?還有那些花,的確是她帶回來并特意擺在桌子上的,畢竟不會有人把土里土氣的陶罐拿來插花。但是,她這么做,是為什么? 黎遠航正想著,突然,床上的少女動了動,雙腿不自覺的曲了起來,因為她覺得好冷,剛才還蓋在上面的被子不見了。 “唔?” 沈心蕊被冷醒了,迷迷糊糊拉扯著身上的床單,拉了幾下發(fā)現(xiàn)另一端被人故意拽住了,便疑惑的睜開眼。 入眼便是黎遠航陰森到嚇人的臉龐,沈心蕊一愣,沒反應過來,像平時一般嬌滴滴的喚道:“黎哥哥……” 黎遠航抿著唇,一言不發(fā)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高大的身軀立刻形成一片陰影,把沈心蕊整個籠罩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里的冷漠之意顯而易見,半響,他勾起嘴角冷笑:“嘖!我都不知道我家蕊蕊原來已經(jīng)長大了,上起來的滋味比其他女人還要好?!?/br> “黎哥哥……”沈心蕊茫然的看著黎遠航,還是沒反應過來。見她這樣,黎遠航彎下腰,散發(fā)著懾人溫度的身軀壓了下去,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爾后用下身色情的磨蹭她的小腹。 有個硬梆梆熱燙燙的東西 觸碰到了自己的小腹,沈心蕊先是一頭霧水,隨即明白過來這是什么,小臉蛋立刻爆紅,身體也僵硬起來。黎遠航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里,臉上的神色就更冷了幾分,說:“怎么,你就一點廉恥之心都沒有?被我上了一晚上,現(xiàn)在還能接著做?” 聞言,沈心蕊渾濁的大腦終于完全清醒了,她想起了昨晚瘋狂的一切,臉上立刻涌出害怕的表情。她稍微挪動了下身體想躲開,但一動就被下身傳來的疼痛感弄得呻吟出聲:“啊,好痛。” “痛?”黎遠航冷笑著重復,接著出其不意往她的下體探了過去,手指在那紅腫充血的花蕊上滑動。 “唔,不要。”熟悉的感覺再度出現(xiàn),被澆灌了一晚的花蕊非常敏感,令沈心蕊下意識咬住自己的嘴唇搖頭,眼角也閃出了淚花。 看到她眼角的淚花,黎遠航的動作微微一頓,下一秒,在入口處滑動的手指卻毫不留情的戳了進去,然后不給她適應的時間,開始狠命的進出。 “說,為什么下藥!你到底想干什么!” “啊啊??!黎哥哥不要!”沈心蕊痛得不斷搖頭掙扎,可黎遠航壓著她的身體,令她沒辦法躲開他的凌虐。 黎遠航牢牢壓著她,目光如刀陰寒森冷:“不要?你下藥的時候想的是什么?你他媽不知道你黎哥哥喜歡的是韓儀琳嗎!難道我沒說過她是你未來嫂子嗎!?。俊?/br> “不是的……嗚……我……啊好痛!”沈心蕊嗚咽著想解釋,但疼痛使她無法連貫的說話。此刻的黎遠航是怒極了,根本不想聽她的解釋,這樣的怒意里,不僅僅是因為她下藥,更多的是因為她的膽大包天和不知廉恥,還有一小部分是把多日來的壓力一并發(fā)泄在了她的身上。 “你今年才十九歲,有沒有點羞恥心?饑渴到連我這個哥哥都要算計?這么想要男人干你是嗎?那我現(xiàn)在就滿足你!” 怒氣當頭,黎遠航的動作就沒了輕重,理智也拋到九霄云外。他動著手指,粗暴的凌虐著那嬌嫩的花蕊。 “啊啊啊——” 沈心蕊一直在慘叫,被無情對待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昨晚才被黎遠航可怖的尺寸摧殘了一晚上,現(xiàn)在又被他用手指凌虐著,劇烈的疼痛令她每呼吸一次都是痛的。她繃緊身子雙手抓著他的背脊,在上面劃下一道道血痕,但很快又被他一手扒拉下來,用力扣在了頭頂。 “黎哥哥 ,不要,我好痛,不要這樣。”沈心蕊哭著哀求著,像只小獸一般在黎遠航身下瑟瑟發(fā)抖,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淚水。 黎遠航不為所動,手指依然惡狠狠的凌虐著她,直到空氣中聞到血腥味才停下。他抽出手指,看了眼上面夾雜著血絲的液體,爾后一臉厭惡的在床單上用力擦拭?;蛟S就是因為這樣,以至于沈心蕊在心里留下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里,跟他上床她都會下意識的反抗,得到的后果自然是他用暴力般的手段強上。好在他沒有再用過手指凌虐,所以慢慢的,她也能開始試著接受和習慣他猛浪的索取。 沈心蕊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只癱在那不停的喘息,雙腿因為疼痛痙攣般的抽動著。黎遠航別開眼,不再看她,他站起身,把冰冷的背影留給她,說出的話,更是令人寒徹心扉。 “沈心蕊,我們之間發(fā)生過的事情,的確會是你要挾我最好的把柄。呵呵,如你所愿,儀琳再也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聽了黎遠航的話,沈心蕊拼盡全力撐起身子哭道:“不是的,黎哥哥,我、我沒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愛……” “我們之間不會有愛!”黎遠航猛地開口打斷了她的話,再轉過身彎腰與她平視,眼中是冷到刺骨的嘲意,“蕊蕊……”他喚,口氣陡然親密的猶如戀人一般,“蕊蕊,再如你所愿。今后的每一天,我隨時都會滿足你,給你最‘性’福的生活。” 沈心蕊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黎遠航話中有話,她呆呆的看著他,已經(jīng)不知道要再說些什么來解釋。黎遠航?jīng)]有理會她,說完那些話就走出了房間。 很快,外面?zhèn)鱽黻P門的用力聲,整個房子漸漸沉靜下來。 沈心蕊還呆愣著坐在床上,赤裸的身體上滿是黎遠航昨晚留下的痕跡,許久之后,她伸手緩緩環(huán)住自己的身體,然后嚎啕大哭起來。 悲慟的哭聲響徹整個屋子,疼痛的枷鎖在這一刻戴在了她的身上。 ****** 沈心蕊在十九歲那年,以一種刻骨銘心的方式,把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黎遠航。 而他,用另外一種痛徹心扉的方式回報了她的真心。 很久很久以后,當黎遠航明白一切時,他在想—— 如果有后悔的機會,他寧愿割rou剜骨,也絕不傷她一絲一毫。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亦 沒有后悔可言。 ****** 【回憶完畢】 ☆24、癲狂舉動 作者有話要說:熬夜到現(xiàn)在,終于寫完了,因為今晚停電了,我堅持在更新,因為不想辜負等了一天的你們。 謝謝你們的支持,也希望一直支持下去。 我要周五才能放假,明天還要上班,哎,但愿別遲到tat 我很困了其實…… ———————————————————— 覺得最近兩章的點擊和留言少了很多,是沒亮點么0.0 第二十四章 呻吟,粗喘。曖昧不明的聲音在小小的衛(wèi)生間內響個不停,yin靡的水漬聲和撞擊聲,被花灑中瀉下的水聲所掩蓋。 尖叫,低吼。欲海中沉沉浮浮許久的男女終于靠到了岸邊,在狹窄的洗水盆上,彼此擁抱著等待暴風雨所掀起的驚濤駭浪平靜。 沈心蕊大口喘息著,渾身無力的癱在黎遠航的懷里,他把腦袋擱在她的肩頭,剛發(fā)泄過的欲望還留在她的體內,并沒有退出去的意思,反而抱著她汗?jié)窕伒难环拧?/br> “蕊蕊……”黎遠航癡迷的吻著沈心蕊滿是汗水的肩頭,“聽我的,跟沐云笙離婚,再離他遠遠的。好嗎?” 沈心蕊的回答是用手推開他,再深呼吸幾下,道:“你出去?!?/br> 黎遠航的臉色立刻陰沉了幾分,他依言緩緩退出了她的體內。等他退開后,沈心蕊立刻從洗手盆上跳了下來,雙腳著地的那一瞬間,腿間的酸疼令她站立不穩(wěn)差點摔倒。 “小心!”黎遠航眼疾手快的扶住沈心蕊,眼中有幾分自責。三年未見,再加上在氣頭上,他的動作不免沒了輕重,估計又把她弄傷了。 沈心蕊揮開了黎遠航的手,邁著艱難的步子走到了還開著的花灑底下,她伸手把水溫調熱,再仰起頭讓水流沖刷著自己的身體。黎遠航站在旁邊,默默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的沉默令他害怕。若換做以前,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做完之后,必定是他給她清理的,但是現(xiàn)在,她推開了他。 “蕊蕊……”黎遠航不想沉默下去,他喚了一聲走近她,但他一靠近,她就往后退開。 沈心蕊扯過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再淡淡看著黎遠航:“已經(jīng)做完了,你還想干什么?!?/br> “……”黎遠航閉著嘴一言不發(fā),目光卻陰沉沉的看著她。 “我說的出去,是要你滾出這里!”沈心蕊再開口,并伸手指向衛(wèi)生間的門。 “你不聽我的,非要跟沐云笙在一起對嗎?”黎遠航沉聲,驀地伸手把沈心蕊扯進懷里,有些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她?!斑@件事容不得你選擇,離開沐云笙是必須的!” “我不聽的話就每天來上我?”沈心蕊接過話,突地她伸手勾住了黎遠航的脖子,再像個風塵女子一樣輕佻的看著他:“來啊,來上我??!反正你功夫不錯,我就當是叫了只‘鴨’來陪我?!?/br> “沈心蕊?。?!”黎遠航低吼,扣著她腰肢的胳膊猛地收緊,力道大得像是要勒斷它。他怒極了,眼里幾乎要噴出火來,三年不見,他的小公主膽子越來越大了,現(xiàn)在居然敢公然向他叫板。 沈 心蕊無視他的怒意,還挑釁的笑著:“怎么,剛上過一次沒力氣了?” “你他媽給我試試?。。 崩柽h航大喝一聲,緊接著把她翻轉過去壓到了墻上,他再自后分開她的腿用力頂了進去。 “唔!”沈心蕊忍不住悶哼一聲,但隨后就咬緊牙關,任憑黎遠航怎么動也不肯發(fā)出一點聲響。她的沉默激怒了他,令他的動作越發(fā)狂猛,把她的身體撞得搖搖欲墜,火熱的粗大更是以極快的速度進出她的體內。 黎遠航掐著沈心蕊柔軟的腰肢,臀部不斷聳動,再伸手把她的腦袋扳過來,接著強硬的咬了過去,在她嘴唇上重重的咬,直到口腔里嘗到了血腥味才松開。看著她紅腫帶著鮮血的嘴唇,他嘲諷的笑了起來:“其實你就是欠cao對不對?嗯?蕊蕊,你還是跟三年前一樣,就是欠cao!” 的確,跟她,他完全沒辦法溝通,她永遠都在反抗他,紅潤的小嘴說出各種令人討厭的話。與其嘗試讓她乖乖順從自己,他還不如把她做到說不出話來,這樣的方式,也是逼她誠服的最快辦法。 可惜黎遠航想錯了,三年的時間,足夠改變一個人了,在他幾乎是暴虐的索要下,沈心蕊硬是從頭到尾都沒吭一聲。實在無法忍受時,她就干脆咬住他,牙關發(fā)力狠狠的咬,咬出血也不肯松口,她痛著也不會讓他好過。 最終,黎遠航輸了,他第一次先繳械投降,不再用粗暴的方式掠奪沈心蕊的身體,而是嘆息著放過了她。 ****** 折騰半天,等沈心蕊拉著一張臉和黎遠航一起從婚房里出來時,外面的月亮已經(jīng)升到海中央了。 這家酒店是懸空建造在一片礁石上方的,站在房間里打開窗就能看到大海,或許這也是眾多人愿意在此留宿的原因吧。酒店共三層,建筑材料多為木頭,實木家具向來比較有家的溫馨感。走廊也是一塊塊木板接合而成的,沈心蕊踩著它一步步往樓下走。 今晚的月光極美,從走廊外斜斜的照射進來,灑在地板上閃閃發(fā)光。但沈心蕊無暇欣賞,她邁著大步往樓下走著,完全不理會身后緊跟著的黎遠航,把他當空氣一般。 黎遠航還在氣著,見沈心蕊無視自己,恨不得就地把她壓到墻上狠狠修理,但理智最終打消了他這個念頭。他在婚房逗留的時間也夠長了,這期間韓儀琳一個人帶著貝貝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事,他現(xiàn)在必須趕快找到她們。至于沈心蕊,他只能慢慢來說服她了,無論如何,他絕對不允許她繼續(xù)和沐云笙這個危險的人物糾纏在一起。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黎遠航剛想完,轉個彎就 看到想著的人立在不遠處的小陽臺上。 “云笙?”沈心蕊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了過去。 沐云笙平靜的看著沈心蕊朝自己走來,等目光落到她身后跟著的黎遠航身上時,“唰”的一下就變了,他冷冷開口:“剛才,是跟他在一起吧?!?/br> 沈心蕊一怔,然后才想起黎遠航還跟著自己,反應過來后立刻覺得很尷尬。她這算什么啊,新婚之夜跟別的男人攪在一起,還被云笙發(fā)現(xiàn)了。想到這,她不安的拉起他的手,說:“云笙,我不是故意的。額?你的手怎么這么冷?” 沐云笙顯然在這站了很久了,因為沈心蕊發(fā)現(xiàn)他的手冷得像冰塊一樣。 “云笙,你站在這干什么??!我不是叫你下去了嗎,你看你,手這么冷,著涼會生病的!”沈心蕊有些急急的道,爾后忙拉起他兩只手放到嘴里呵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