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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楊逍垂在膝頭的雙手微微動了動,然后緩緩抬了起來。 丁敏君連忙與他雙掌相抵,閉上眼睛,口中默念內(nèi)功心法,調(diào)動丹田中的真氣,沿著掌心輸送過去,再將他的引進體內(nèi),如此開始循環(huán)一個又一個周天。 不多時,兩人身上便有大量熱氣蒸騰而出,逐漸向上逸散。 作者有話要說:顧惜朝:都怪我懂的太多(疲憊.jpg 言歸正傳: 惡意太多,善意太少 由于身世的原因,小顧哪怕一躍成了高高在上的光明左使的弟子,內(nèi)心還是會惶恐不安,企圖做些什么來體現(xiàn)自己的價值,所以選了那么艱難的一條路。 不過會隨著時間慢慢敞開心扉的。 * 感謝在20200502 14:43:48~20200503 00:06:1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玲瓏紅豆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5章 一個時辰后, 兩人收功調(diào)息。 丁敏君拿起自己的衣物閃身躲到一處冰柱之后迅速穿戴起來, 楊逍稍等了片刻, 才抬手取下蒙在眼前的布條,站起來背過身去說道:我去半山腰找胡青牛拔針。 丁敏君正系著腰帶的手微微一頓, 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嗯。 此時夜已深了。 胡青牛和王難姑就近找了個洞xue, 燃起火堆, 將帶來的所有被褥皮毛壓在了身上,兩個人哆哆嗦嗦地擠在一起取暖。 掛在火堆上的鐵鍋已經(jīng)燒紅了,煮沸的rou湯上下翻騰, 浮起了一層白沫。 胡青牛仰長脖子看了眼, 迅速鉆出被褥,先轉(zhuǎn)身給王難姑仔細掖好, 以免她不小心受了寒,隨后才伸手拿過一旁的鐵勺探進鍋中去攪了攪,盛起一碗熱乎的rou湯先給王難姑端過去,明明自己端著碗的手指都已經(jīng)燙紅了,卻還在對方伸出手來接的時候不住地叮囑道:夫人, 小心燙 王難姑接過來用一只手拿著,另一只手抓著被角敞開, 連聲招呼他:你也盛一碗快些進來, 外頭冷, 別待著了! 感受著夫人的關懷,胡青牛身上冷,心里別提多熱乎了, 端著rou湯忙不迭刺溜重新鉆了進去,與夫人親親熱熱地挨在一起。 兩人半碗rou湯下肚,身上總算是有了些暖意,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起來。 胡青牛感嘆道:多年不見,沒想到當初那個年少輕狂、桀驁不馴,如同一陣風般捉摸不定的楊左使,有朝一日竟也會遇到一個能讓他甘愿停留下來的女子。 誰說不是呢。王難姑盯著跳躍的火焰有些出神地說道:世事總是難以預料的。 胡青牛想起這一路上被那丁女俠乖乖管束的楊左使,輕笑道:不得不說,能夠讓那位楊左使做到這個地步,這位丁女俠當真是個難得的奇女子。 王難姑似也想起了同樣的事情,忍俊不禁地點了點頭,心道:想必當初那位不可一世、目下無塵的年輕左使定然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也會心甘情愿地為一女子走入這萬丈紅塵之中吧? 兀自感慨了一番,她忽然有些好奇地問道:說起來這位丁姑娘的武功也是極高的,在江湖上應當并不是默默無聞之輩,也不知她師承何門何派? 這我之前似乎隱約聽楊左使提起過一二。胡青牛略有些遲疑地說道:丁女俠她應當出身蜀中峨眉。 什么?王難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道:是那個武林正道的峨眉派?難不成丁姑娘竟是那滅絕師太的弟子嗎? 胡青牛輕輕點了點頭。 王難姑微微皺起了眉頭說道:可那滅絕師太不是視我明教為魔教,更將楊左使當作不死不休的生死大敵嗎,又怎么會同意自己的弟子? 胡青牛聞言唏噓道:這其中想必也是經(jīng)歷了一番極大的波折吧 到底是什么波折,不用具體言說也能明白。以滅絕師太固執(zhí)剛烈的性格,必定容不得門下弟子與魔教中人,還是本派的大仇人有染,沒有一掌打死已算是極好的了,哪還會留著辱沒門楣?想必是已將她逐出了師門 想到這里,王難姑不由得嘆息道:也是難為丁姑娘了,希望楊左使此生不要負她才好。 胡青牛握住了她的手,說道:楊左使不是這樣的人,這一路上他待丁女俠如何你我夫妻二人有目共睹,依我看來,這兩人啊,此生除非死別,否則絕無可能生離。 王難姑回握住他的手,笑著道:說的也是。 火堆越燃越旺,發(fā)出嗶嗶啵啵的跳響 又過了一會兒,山洞外由遠及近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從頂峰下來回到半山腰后,為了不突兀地打擾,楊逍故意在走動的時候加大了力道,弄出了些聲響來提醒里面的人。不多時,便見胡青牛來到了山洞口,招手讓他進去。 和兩人打過招呼后,楊逍背對著他們坐下,此時他仍赤著上身,雖然觸手依舊有些灼熱,卻也比之前那種整個人都仿佛要燃燒起來的guntang好上許多,可見這種療傷的方式起作用了。